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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 143 章 四件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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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章

    而就在那洞口合上的最后一刻,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从那只余一线缝隙的洞口之中, 狠狠甩了出来。

    林慕一睁大眼睛,只觉得在这一刻, 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洞口中的那个人人似乎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给狠狠地甩了出来, 重重地朝着地上砸去。只是短短的那一瞬, 林慕一便认出了那个人影。

    印无拘!

    林慕一什么都来不及说, 运气灵力,御使着飞剑便朝着直直往地面墜去的印无拘追了上去,堪堪在他要砸到地面上之前接住了他。

    “无拘!”林慕一搂着印无拘的身体慢慢降落到地面上, 紧张地唤道。他觉得自己抱着印无拘的手臂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印无拘身上的衣服似乎被大火烧过一般, 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 破破烂烂地挂在他身上, 将半边胸膛都露在外面。他脸上有几片脏污,又有几道细小的擦伤,身上大眼看去倒是没有什么伤痕,只是自从从那洞口中出来以后, 印无拘便始终闭着眼睛,林慕一摇了摇他, 又唤了两声, 他却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林慕一看看他身上被大火烧过的痕迹,不由又想起了听别人说起的被烧成火人的龙允等人,心中不由一阵后怕,便想把他翻过身来仔细查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处。

    此时瞿明轩也跟着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走到林慕一身边,看了看林慕一和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印无拘,不由也松了口气:“万幸,万幸!师侄到底在那洞口关闭的最后一刻冲了出来!”

    林慕一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摸了摸印无拘温热的脸,心中一片安定。

    此时半空中的那个洞口已经完全消失,流转着的符文也没了踪影,就连洞口周围厚厚的云层也都消失不见,幽暗的夜幕中空空荡荡,一丝云彩也没有,只余北莽冰原上凛冽的寒风依旧吹着,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飞至空中的修者们也都一一降了下来,有的直接离去了,有的还不死心的靠了过来,待看清印无拘的脸,确实不是自己所等待的人,也终于都失望地离开了。

    林慕一不知道这次有多少人没能从乌墟幻境之中出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印无拘这样幸运的。林慕一把印无拘抱在怀里,感受着印无拘身上坚实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

    印无拘一直紧紧闭着眼睛,林慕一却一点都不在意。

    这样便好。

    活着便好。

    .

    林慕一带着印无拘回了玄冰宝殿,待他回了自己房间,将他安置在卧榻之上,便迫不及待地解开他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衣衫,查看他身上伤得如何。方才在冰原上人来人往的,他也不便帮印无拘查看伤口,此时早已担了这许久的心,除去印无拘身上的衣衫,看到他身上倒没有太多的伤口,只有胸前几处被火焰灼伤的伤口。

    看着这些火焰灼烧留下的伤口,林慕一不由暗暗皱了皱眉。

    这些伤口让他不禁想起了传闻从那洞口中摔出来的龙家四人,那四人似乎也是一身被火烧过的伤痕。

    难道他们都是被同样的东西所伤?

    是不是麒麟神兽?

    林慕一心中一紧,不由猜测着。难道当时他投身进入洞口的金光之时,听到的那声呼唤,真的便是印无拘的声音?

    只是此时印无拘陷入了昏迷之中,而那龙家四人一出乌墟幻境,便马上被人借走,并没有人能回答他心中的疑问。

    林慕一又伸手探他的脉息,将神识潜入他的识海之中。

    在他的气息进入印无拘体内的那一刻,之前在灵泉池中那种玄妙的感觉又突然袭来。

    林慕一微微怔住,只觉得自己的气息从未被如此顺畅地接纳。仿佛被完全信任、被完全接受,他只觉的自己的神识甚至比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还有顺畅、还要自由。

    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畅快,又说不出的熨帖,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涌现而出的愉悦,又仿佛是本来便是同体同心又被强硬分开的两个个体又重新贴近,就连他触摸到印无拘皮肤上的指尖都仿佛灼烧了起来,那种感觉带来的无限的满足,让林慕一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战栗起来。

    “慕一师弟?”跟在一旁关注着师徒二人的瞿明轩见他神色古怪,忍不住有些奇怪的开口询问。

    听到瞿明轩的声音,林慕一这才仿若惊醒一般,整个人就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将覆上印无拘手腕的手掌收了回来,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离印无拘远远的。

    “师弟?”瞿明轩见他举止奇怪,又不由皱起了眉,问道,“师弟怎么了?”

    林慕一紧紧咬住下唇,面上不动神色,却是忍不住心惊肉跳。看到瞿明轩朝他走过来,想要查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忙测了测身子,避了开去,摇头道:“……没事。”

    他虽这么说,瞿明轩却看出他仿佛心绪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也不免担忧起来。只是看林慕一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瞿明轩便也拾取地没有再问,细细看了看他脸色,见他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又关切地说道:“师弟你方结婴不久,境界不稳,现在这般大喜大忧,心绪不稳也是有的。待此间事了,师弟还是快快回门中闭关修行,稳固境界才是正理。”

    林慕一只觉得耳中嗡嗡只想,仿佛听到了瞿明轩的话,却又仿佛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中一般。他只是敷衍地摆了摆手,应了声是,瞿明轩也不便再多追问,便叹了口气,又转过身去,接替林慕一的位置,替印无拘查看起伤势来。

    见瞿明轩不再追问,林慕一却并没有感觉松一口气。他微微动了动,掩在袍袖中的指尖无疑的搓了搓。方才指尖上那种感觉仿佛仍然存在,犹如被火焰灼烧、又犹如被泉水轻抚,犹如从和煦的春风中轻柔地穿过、又犹如被无限温柔的月色整个包裹。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那温热的皮肤吸附住一般,那种从灵魂最深处透露出来的满足和愉悦,竟让他舍不得将手移开……

    就好像那日在灵泉池中,在那虚幻的梦境之中,两人彻底交缠的感觉……

    林慕一身子猛地震了震,恍然惊醒。他竟然沉迷在同印无拘气息交融的感觉之中。林慕一狠狠拧起了眉,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进掌心,感受到那种刺痛,心头这才渐渐清明。

    林慕一心头仍砰砰直跳,他想不到印无拘的气息居然对他有如此之大的影响。

    这便是双修么……

    林慕一前一世未曾结过双修道侣。他一心扑在修行之上,没有那个闲心去想其他的人。且那是他自傲于自己万中无一的资质,既不想依靠别人来修行,也不想同任何人扯上关系。他不曾与人双修过,也从来不知道原来双修会是这般玄妙而又欢愉的经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满足感,让他直至此时都忍不住浑身发抖。

    他更不知道,他会对双修道侣的气息如此敏感,甚至连碰触一下都会让他完全忍耐不了。

    所以当他知道印无拘竟然趁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同他双修,这让他濒临崩溃。他不知道印无拘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也不知道印无拘到底清不清楚双修对一名修者到底意味着什么。双修对修行有极大的好处,两人共同修行,共享彼此。可两人以后也再也离不开彼此。

    从此以后,他同印无拘一体共生,同气同息,不分彼此,也再不会有旁人。

    甚至这般简单的接触,这样简简单单的彼此气息的交融,都会让他如同陷入最深的交合一般,完全忍耐不了……

    林慕一握紧拳头,让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的肉里。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

    在灵泉池中清醒的那一刻,在意识到自己已同印无拘结为双修道侣的那一刻,林慕一甚至是真心想要杀了印无拘。

    林慕一眼神幽暗,轻咬着下唇,心中徘徊不定。

    心中的愤怒几乎不能抑制,每重温一次这样的感觉,他都想杀印无拘一次。

    然而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杀了印无拘。早在当年他从有萧之国那处山谷的草丛之中将重伤的拾儿抱出来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看着印无拘死在他的眼前。

    他受不了印无拘出事。

    林慕一身子晃了晃,心中摇摆不定。他不知道自己对印无拘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对这孽障又怜又恨,这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万幸,师侄他并没有受什么伤。”林慕一心中正自挣扎,那边厢瞿明轩已为他查探完毕,笑着开口道,“只不过是脱力罢了,稍事修养,便无大碍。”

    林慕一闻言,却并不靠近前去,仍是站得远远的,望着印无拘,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瞿明轩回头看了看他,见他丝毫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心中不觉有些奇怪,他这师弟不是向来最紧张这个徒弟的安危吗?只是瞿明轩见林慕一脸色惨白,也不便多问,便径自将印无拘身上的衣物除去,将他翻了个身,查看他背上的伤口。

    只见印无拘背上也有些烧伤的痕迹。随着翻动的动作,印无拘微微呻吟了一声,少年人已显宽厚的背上,半面残阵似乎隐隐透出灵光来。

    林慕一身子一震,闭了闭眼睛。

    梦境之中那些纷乱的场景又再次浮现在眼前,印无拘冰冷的眼神,赤裸的身体,还有背上那半面残阵闪着微光在灵泉池中一漾一漾的画面,让林慕一心中刚刚压抑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

    “啊!”瞿明轩也低低叫了一声,“这个阵法竟还在。”

    瞿明轩当年也是见过印无拘背上阵法的,只是后来印无拘背上阵法被化生池毁去,恢复了灵根,瞿明轩却因受伤闭关静修十年,才刚刚出关不久,倒是没见过印无拘背上这半面残阵。如今乍然见到,也是啧啧称奇。

    “想不到居然是这阵法封印住了这孩子的灵根,让这孩子在虹落峰上当了八年的侍童。”瞿明轩说道,“不过这孩子倒真是个有大气运的,居然能破了这阵法,恢复灵根。”

    “师兄!”林慕一突然打断他的话。

    瞿明轩微微有些讶异,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他,在看到他苍白如纸的面色时,却又忍不住担忧起来:“师弟,你面色如此难看,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林慕一强自忍耐着,别过了头去。

    他感觉自己根本不能忍受去看印无拘背上的那半面残阵。那曾是他对印无拘抹不去的歉疚,如今却也是他耻辱的证明。

    只要一看到那面阵法,他便忍不住想到年幼印无拘躺在山谷草丛中奄奄一息的样子,而转眼间,印无拘覆在他身上、狠狠侵犯他的幻象又开始往他脑子里钻。

    林慕一嗓子有些发干,说道:“我……我心神不宁,胸口闷极了。”

    瞿明轩闻言,也不由皱起了眉,从印无拘的床边站起身来,反而朝着林慕一走来,语气中也带着关切:“师弟,你境界不稳,还是不要太过忧思的好。”

    林慕一面上仍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眼看着印无拘被瞿明轩放下,重新躺回到床榻之上,背上那半面残阵又闪了一闪,终于被挡印无拘的身子挡住了。

    “师弟?”瞿明轩看上去有些担忧,又走前两步,伸手想要探林慕一的脉息。林慕一从那乌墟幻境之中出来之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太重的伤,但他心知他这师弟素来争强好胜,从来不愿在人前示弱,即便身上有伤,也只会强自忍着,绝不轻易吐口。只是回想起林慕一从那洞口之中出来后的言行,瞿明轩越想越不对劲。

    林慕一如此紧张他这徒弟,却根本没有在冰原上亲自等着印无拘出来,后来见明台门众弟子都已经归来,却独独只有印无拘一人没有出来,这才又心急火燎地重返冰原之上。这显然有些不对劲。

    难道这之中另有隐情?到底是林慕一同这印无拘之间发生了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事情,还是说林慕一其实身上有伤,却又强撑着重新回到冰原之上等着印无拘出来?

    想到这里,瞿明轩不由伸出手,想再替林慕一细细查看一番伤势。

    谁知见他伸手过来,林慕一竟是慌慌张张转过身子避了开去。

    瞿明轩伸出去的手落了个空,面上一僵。

    林慕一也是一愣。方才他正想着印无拘的事,满脑子都是那种同这孽徒双修之时气息交融的感觉,挥之不去,此时见到瞿明轩伸手来碰他,来不及细想,第一反应便是躲了开去。此时看着瞿明轩面上神情,他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林慕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说道:“我……我自从从那乌墟幻境之中出来,便总觉得心神不宁。想来师兄所言极是,我早就该听师兄的,早日回明台门闭关修行才是。”

    瞿明轩闻言,顿了顿,还是笑了出来,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来,仿佛刚才被林慕一躲过的尴尬根本不存在一般,语气里仍满是关切:“师弟这般才是,你境界不稳,恐心魔趁虚而入,还是早点闭关修行,稳固境界才是。”说着,他回头看了看仍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印无拘一眼,继续说道,“你只管放心回去,这里有我帮你照料。”

    林慕一又点了点头,最后又深深看了印无拘一眼,见他趴伏在踏上,仍然紧闭着双眼,背上的那半面残阵仿佛要刺伤他的眼睛一般,林慕一马上收回了视线,落荒而逃。

    当晚,林慕一带着麒麟血独自离了玄冰宝殿,往明台门而去。

    他甚至没有等到印无拘醒来。

    .

    十日后,林慕一回到了明台门,再次被卓阳明请到了飞来峰。

    卓阳明看了看他,面上仍是一派清冷,只是一眼,便看出林慕一身上翻天覆地的变化:“恭喜师弟,久病初遇,终于破丹成婴。”

    林慕一点头道谢,面上却半点喜色也没有。

    卓阳明看他脸色,又问道:“师弟这番游历,想来又有颇多奇遇。”

    林慕一沉吟着,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着将怀中抱着的麒麟血递给他看。

    卓阳明探头看了看,即便是他心性坚毅,不易为外物所动,面上也不由露出惊奇之色:“门中早有传言,说乌墟幻境之中各个区域其实都暗里相同,只是没有人能找到其中的通道而已。师弟果然身负机缘,既然能找到通往高阶区域的通道,成功拿到麒麟血。”

    林慕一摇了摇头:“不是什么机缘。”

    不是什么机缘。这是他从别人手中抢来的珍宝,早晚有一天要物归原主的。

    更何况,身负逆天机缘的,从来都不是他林慕一。他自前一世起,便觉得万事都只欠一筹,自重生之后,自觉所有的事都要比旁人多那么几道波折,仿佛事事都不能如意一般。而印无拘才是那个身负机缘、事事顺遂的天子骄子——从上一世起便已是如此了。

    此次乌墟幻境一行,他也只不过是沾了印无拘的光罢了。

    卓阳明见他神色有异,也猜到其中必有曲折,又见林慕一似乎并不想多谈此事,便也不再多问。

    只有麒麟血刚一觉醒来,正从林慕一怀里探出头来,揉了揉眼睛,朝着卓阳明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卓阳明摸了摸他的头,又转向林慕一,奇道:“我从前也只听人说起过麒麟血,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疗伤圣药,不知多少修者趋之若鹜,为之甘闯刀山火海,修罗险境。不想这东西竟也能开了灵智,幻成人形。”

    林慕一听他如此说,再想想着麒麟血化形的由来,心中也觉惊奇。只是这其中波折,有关印无拘,有关印无拘的环璋福地,也有关印无拘对他所做的事,林慕一自然不可能向卓阳明吐露此事,便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好在卓阳明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又问道:“慕一师弟打算拿他怎么办?”

    林慕一顿了顿,这才答道:“这孩子与我有莫大机缘,我想将他留在身边教养,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卓阳明微微皱了皱眉。他们明台门毕竟是法修门派,所修法门也并不适合这等天地灵物,他不由有些迟疑:“只是我们明台门自是法修门派……”

    林慕一听他有些迟疑,忙接道:“在北莽冰原上,我曾遇到一位妖修前辈,也赠与这孩子一门法诀,师兄不必担忧。”

    听他如此说,卓阳明皱起的眉也舒展开来,说道:“那边没有问题了,还望慕一师弟好好照看他。”

    林慕一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一面说着,林慕一又想了想,从怀中将悬华笔拿了出来,又问道:“还有一事……不知师兄可识得此物?”

    卓阳明看了看那笔,只见那笔造型古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周身刻满繁复的符文,隐隐有淡淡光华流转。

    卓阳明挑了挑眉,问道:“悬华笔?”

    “正是。”林慕一应道。不想卓阳明果然识得这笔。

    得到林慕一的肯定,卓阳明面色却是凝重了起来:“这宝物你是从哪里得来?”

    林慕一被他问得怔了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向他透露白符的事,只得含含糊糊的答道:“在北莽冰原上,我曾遇到一位前辈,那前辈有事相托,便以这笔相赠,作为报酬。”

    卓阳明听他答得含糊,仍是皱着眉,将那悬华笔拿在手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师兄?”林慕一不由有些奇怪,看样子卓阳明是识得这笔的,“难道这笔有什么不妥?”

    卓阳明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将灵力探入那悬华笔之中,只见随着他灵力的输入,那悬华笔上又亮起淡淡的白色光芒,随即又隐没下去。

    卓阳明开口道:“这笔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笔极为贵重,那位前辈当真是赠与你了?”

    林慕一听他如此说,也有些迟疑。当日白符以这笔相赠,他也觉得有些过于贵重。要知道这悬华笔是仙品法器,又是当年妙箓真仙登仙之前所用,更是天纵奇才的璇玑真人亲手为他所制,自然宝贵异常。但白符说这笔他拿着并无什么用途,倒不如赠与林慕一,也算物尽其用。而在乌墟幻境之中的山洞里,他也曾亲身体验过,虽然以他如今的修为,要驾驭这等仙品法器仍有些吃力,但不可否认的,这悬华笔当真是不世出的宝物,威力不可小觑。

    “你可知这悬华笔的来历?”卓阳明见林慕一沉默不语,又问道。

    林慕一顿了顿,答道:“我只知道这悬华笔是妙箓真仙登仙之前所用法器。”

    卓阳明见他仍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也知他其实并不知这笔的珍贵之处,便说道:“正是,这笔正是当年妙箓真仙所用。但又不仅如此。”卓阳明手中捏着那支悬华笔,神色凝重,“师弟,你可曾听过妙箓真仙手中四件法器?”

    “四件法器?”林慕一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

    不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他虽知道妙箓真仙是千年来云岚界唯一成功飞升的修者,也知道他是璇玑真人的高徒,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四件法器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