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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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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望请假在家里吃好喝好, 全家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疼。过两天周期送他去上学, 望望脸拉得老长, 不乐意极了。

    就算望望不乐意,周期也把他提溜到学校了。

    出了打架这件事, 周期亲自把周望送到教室门口、老师手上。

    今天站在玉米班门口接待家长的老师是望望的班主任。周期觉得现在的幼儿园腻逗了, 班级名称都是些玉米、花生、芝麻, 一溜水儿的农作物,哪像他们小时候,全是一班二班。

    周期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真诚地和班主任道歉:“老师,对不住, 望望不是故意惹事的。”

    说完, 周期使了个眼色给望望。两人先前说好的,你给大家制造麻烦了,要礼貌地道歉。

    望望心神领回, 乖乖地和周老师说:“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打罗金成的, 下次我一定不会冲动的。”

    班主任看着周望水灵灵的大眼睛和那分外乖巧的小模样儿于心不忍,但还是说出了事实:“真的不好意思, 周先生,周望已经被我们劝退了。”

    劝退?周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望望打架之后第一次来学校, 之前打电话向这个老师请假的时候她的语气还很好, 还温柔地问了问望望的伤势。

    “老师,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周期重新挂上笑容,“我不太理解,我家望望这不是才来幼儿园么?”

    女班主任的眼神飘忽不定:“这是学校做的决定,我们老师也没办法。”

    “学校?可我们之前没有被劝退过,校方也从来没有通知我。”周期压着怒意,好言好语地询问。

    班主任也讲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模凌两可地说:“这个我不清楚,周先生还是去问学校领导吧!”

    周期心里略微暴躁,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学校搞什么鬼?

    望望默默地揪住爸爸的衬衫衣角,软软的小身体贴着爸爸,刚刚还红润的脸上褪去了血色,嘴唇紧紧地抿着,看来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心里还很紧张忐忑。

    周期安抚性地拍了拍望望的后背,直言道:“那麻烦老师你带我们去找下校方的工作人员。”

    班主任显然知道他们会找学校,痛快地说:“前面那栋楼的四楼最尽头是我们园长的办公室,去那里吧。”她看了眼乖巧的望望,善意地提醒周期,“说实话吧,周望这次打伤的罗金成家长不依不饶,恰好他爸和高层有关系。哎,你们……”

    她欲言又止:“你们赶紧去吧,态度好点。”

    周期谢过年轻的女老师,拉过望望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情况。”

    望望轻轻地拽了拽周期的手,周期停下来,转身问:“怎么了?”

    望望难得胆怯,嗫嚅地说:“爸爸,是不是学校不要我了?”

    周期蹲下身平视他:“望望不要瞎猜,我们先去看看学校为什么劝退。”

    望望湿漉漉的小眼神看过来:“是不是因为我打了罗金成?”

    “爸爸没有怪你打了他,这确实是他的问题,望望只是反应过激了而已。”周期揉揉望望的脸,“别多想,就算学校劝退,怀城又不是只有这个幼儿园。再说我们望望这么乖,谁不喜欢你?”

    望望被周期赞美得耳尖微红,重新牵住爸爸的手,脸蛋红扑扑的:“那好吧,就听爸爸的,我们先去看看。”

    周期直起身,带着望望绕过小花圃,上了四楼。最尽头的办公室大门敞开着,粗犷的男声从里面传来。他们两走近了些,闻见了些许的烟味。

    望望嫌弃这种呛鼻的问道,眉头揪作一团。

    周期向前一大步,跨入味道晕人的办公室,只见一个肥胖的背影靠在沙发椅上抽烟,烟雾缭绕,几层皱子堆着的脖颈之间悬着一条明晃晃的金项链,真真是一副香港电影里古惑仔的打扮。

    还有一个细瘦的如竹竿的西装男坐在他侧面,两人都看不见正脸。

    周期直觉这狗链男和罗金成他爸有着莫名的相似,他敲了敲敞开的大门,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竹竿男率先反应过来,问道:“你找谁?”

    竹竿男不仅瘦,头发也秃成了地中海,面相倒是长得挺和蔼。

    “请问园长在么?”周期客客气气地说。

    “我就是园长,你是小朋友的家长么?有什么事?”他的语气还算好,就是一个正常面对学生家长的老师。

    狗链男本来背对着周期,这下子把转椅转了个身,露出他的真面目。周期果然没猜错,就是罗金成的爸,两人的肥胖程度都是如出一辙的相似,让人不得不感慨基因的强大。

    周期匆匆看他一眼,转而去询问园长:“老师,我们家小孩班主任说他被劝退了,我做家长的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园长听完脸色一变:“你是不是周望的家长?”

    他得到周期的点头之后,有条有理地分析:“周望在学校不和同学好好相处,煽动同学孤立罗金成,还打架滋事蓄意打伤同学。罗金成的父母朝我们学校反应了这些事,我们查明原因之后,确实存在这种现象。”说得有头有尾的,好像是真事一样。

    园长接着扯:“我们校方为了给全体小朋友一个良好的学习成长氛围,思来想去还是要开除周望这个害群之马。”

    周期面含微笑,听着这园长说完,他要收回对这人外貌的评价,和蔼只是表象,骨子里大概和狗链男那条金黄的项链一样。

    还害群之马,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他讲话了,周期笑眯眯地问:“说完了么?”

    竹竿男正说得兴起,还能再给望望列出几百条子虚乌有的罪状,猛然被周期打断,有些不快:“你们这种年轻的家长,就是沉不住气,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的,教育出那副德行。”

    项链男深深抽了一口烟,烟圈吐出来,附和园长:“大人小孩都是一副没素质的穷酸样儿,能教育出什么人!”

    周期不欲多留,弯腰抱起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望望就走,留下一句:“我们不稀罕在这儿上学,有这种素质的园长和同学,我还怕我们家小孩儿长歪!”

    周期一口气走出这辣鸡的幼儿园,把望望放在电瓶车后座上,大手一挥:“望望,我们回家,不上这破烂玩意儿了!”

    望望扯扯他的袖口:“爸爸,我们……”

    “望望,难道你还想在这里上学?”周期有些不可思议,望望怎么可能还想上学,他还不了解自己肚子里下来的这块肉,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望望果断地摇头:“不是的!”他飞快地说出原因,“之前和奶奶一起交学费,交了好多红钞票,我才上了一个月呢,要拿回来的!”

    乖乖隆里个咚,小财迷,太精明了!周期佩服起自己四岁的儿子,不吝夸奖:“望望厉害,爸爸还没想起这个呢。咱们一起去要回来,说什么也不能便宜学校。”

    两人重新返回了园长办公室,罗金成的爸爸还没走,绿豆眼里流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园长不耐烦地说:“你们回来干什么,说了开除就开除!”

    周期一本正经:“我们回来算账啊。”

    他们两人一脸懵逼,齐齐问:“你想干嘛?”

    周期满脸微笑:“当然是算账,周望开学交了学费、伙食费、牛奶费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我们得要回来。”

    他们两还以为周期要回来干架,周期正值壮年,他们肯定占不了便宜,正胆战心惊地准备火速打电话叫保安呢。幸好他只是回来要钱,园长飞快地写了一张条子,让他去财务那里领现金。

    周期和望望如愿以偿地换了现金,满足地揣着一打纸币回家,周妈奇怪地问:“你们咋又回来了?”

    周期面无表情地说:“望望不能被那个破学校耽误,我们换家好的幼儿园。”

    “奶奶,我打了罗金成,罗金成的爸爸和园长是朋友,然后我就被劝退了。”望望可怜兮兮地解释,一下子就说服了周妈,她义愤填膺地跟着谴责罗金成一家。

    周爸周妈商议了一下,可以把望望送去镇上其他的幼儿园。

    晚上七点,周盼才回来,说是观察了一天,周围附近的纺织厂效益都低迷,怀城的纺织业越来越没有市场了,她们厂子里好多姑娘都北上去帝都打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期思忖着,既然全家都有这个需求,这个萌发的念头是可行的,而且这样自己也可以天天和望望一起培养感情,还能一天不落地经历他的成长。

    周期决定把这个大胆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搬迁帝都吧!虽然之前也想过,可是这个念头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晰过!

    搬去帝都,意味着他姐能有个全新的生活,旁人不知道她的过去,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待这个离异的善良女人。搬去帝都,意味着望望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起码能在一个不缺乏父爱的坏境下成长。搬去帝都,周爸的店铺就能够继续营业下去,走向红红火火,周妈的中药馆或许更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