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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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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面上吹来一股冷风, 钟澜缩缩脖子,原本消失的困意又悄悄冒了出来,眼里浮上一层水雾。

    林婧琪一双桃花眼勾人般的望着钟澜,拎着酒就凑到钟澜身边,不由分说给钟澜灌了一大口。

    “咳咳。”钟澜嗓子里火辣辣的,忍不住咳嗽起来。

    “阿姈,今日你好不容易能休息,我们不谈那些扫兴的事,来陪我喝上两杯。”

    林婧琪灌酒的动作太快,谢珵都来不及阻止, 欲要夺过林婧琪手里的酒, 沉下脸,“婧琪, 你莫要胡闹,阿姈不会喝酒。”

    林婧琪拎着酒躲过谢珵的手, 揽着钟澜,晃晃手里酒瓶, “我们小娘子的事情, 你就别插手了,何况喝醉又怎样, 在我们船上,你以为能发生什么。”

    钟澜被林婧琪像揽小鸡仔一样, 揽在怀里, 同样是女子, 她能理解林婧琪此时内心的烦闷,冲着谢珵摆摆手,“我无碍的。”

    “就是,你们倒是赶紧钓两条鱼上来,我们进房间说悄悄话,你们不许跟进来,走,阿姈。”

    钟澜被林婧琪揽着进了房,颂曦跟在身后钟澜身后,背对众人,露出原本藏在身后的食盒。

    朱晖赶忙拦下颂曦,“别,别走,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被朱晖这么一打岔,钟澜已经与林婧琪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颂曦瞪着门,将手中食盒递给朱晖,站在门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进去。

    谢宁得了谢珵指示,过来寻颂曦,小声说:“你家女郎同郡主在一起,定无事的。”

    颂曦急的要跳脚了,“我家女郎酒量不好的,而且,而且,喝醉了……”

    谢宁拉着颂曦往外走,“走,走,带你去钓鱼。”

    房间内的林婧琪垮了一张脸,哪里还有在外面表现的豁达,颓靡的坐在钟澜对面,手中酒瓶放在两人面前的案几上,用手捂着脸,“阿姈,我该如何是好?”

    钟澜垂下眼,刚重生那时,她恨不得和王情之同归于尽,可现在,她是不屑再同王情之有任何接触。

    伸出手拿起案几上的酒杯,往两人的茶杯中倒满酒,一口喝完,火辣辣的酒直达胃里,赶走脑中困意,问道:“你……喜欢他什么呢?”

    “我,我喜欢他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样子,满洛阳好像都寻不到第二个他了。”

    “可,若再出现一个同他一样的男子呢?”

    林婧琪拿起茶杯,喝下一杯酒,她明白钟澜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我就是,见他待其他女子一样温柔,心里不得劲。”

    总是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是最好,最与众不同的那人,可他却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特别,这让她有些不安,让她认为自己应该快些再快些,将两人婚事定下,他就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钟澜苦笑,为二人再次蓄上酒,这手段,真是好熟悉,前世自己也是这般纠结。

    一饮而尽,前世,他便用这种方法,给了自己压迫感,让自己以为,再不嫁给他,他就会是其他人的了,自己火急火燎地跳下他早已为自己编织好的梦中,在没能醒来。

    不得不敲醒林婧琪,钟澜下了剂猛药,“你可知,他是太子的人?”

    林婧琪拿杯的手顿了顿,喝了酒后,桃花眼愈发迷离,“他,不是六皇子的人吗?”

    “我可以确定他是太子的人,六皇子不过是个表象而已。”

    林婧琪拿起案几上的酒瓶,咕噜咕噜灌了下去,最后红着眼睛道:“那我,就再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

    说完,醉倒在了案几上。

    钟澜将酒瓶从林婧琪手中抽出,为自己倒上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澜喝光了酒瓶中的酒,拖着下巴就静静的看着林婧琪。

    谢珵从甲板上走来,外边风大,他早就披上披上,轻轻扣了房门,“婧琪,阿姈,出来吧。敬白闹着要喝鱼汤吃烤鱼,睿鸿经不住他磨,已是做好了,出来吃吧。”

    钟澜双眼放空,没理门外谢珵,还是谢珵自己见两人没有反应,推开门来。

    钟澜听见动静,缓缓回过头去,仔细辨认了一番,见是谢珵,才说道:“槿晏,你怎么来了?”

    谢珵见钟澜双目清明,还能问他话,以为她是没听见自己刚刚说话,答道:“外面钓了鱼,想叫你们两个出去吃。”

    说完,走了进来,看着趴在桌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林婧琪,拿起案几上已经空了的酒瓶,摇摇头,叫来婢女,将林婧琪抬走,为其擦洗。

    “走吧,你想吃烤鱼还是和喝鱼汤。”

    钟澜摇摇头,双手捧着脸,“不想动。”

    谢珵第一次见钟澜耍赖的模样,颇为新奇,“哦?那我拿进来给你吃,想吃什么?”

    钟澜眨着雾蒙蒙的杏眼,左右摇晃着头,像是在思考要吃什么,许久过后,说道:“不吃烤鱼。”

    那就是要喝汤了,谢珵揉揉钟澜顺滑的发丝,“好,我去端给你。”

    待谢珵端了鱼汤回来,见钟澜还是刚刚那副样子,动都未动,将鱼汤放在她面前,起身关了门,解下披风。

    “尝尝看。”

    钟澜歪着头打量谢珵,慢吞吞的拿过鱼汤,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就将鱼汤喝完了,伸出小嘴舔了舔唇。

    谢珵见钟澜一直拿着碗,伸手接过,将其放在案几上,顺便将她嘴角沾染的鱼汤擦拭干净。

    指腹还残留着钟澜唇上软嫩的感觉,“可还要再盛一碗?”

    钟澜盯着案几上的空碗,答道:“不要,不好喝。”

    说完,不再看碗,转而盯着自己的肚子,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谢珵被钟澜的样子逗笑了,不禁问道:“阿姈,你这是在作甚?”

    钟澜将两只手叠在肚子上,抬起头,目光清亮,语气平稳,一字一句的问:“我肚子疼,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谢珵看钟澜那副认真问他的样子,愣了下,突然想到刚刚撤走的空酒瓶,“阿姈,你可有喝酒?”

    “当然喝了,”钟澜歪着头,撅着嘴,不高兴的说:“你还没说你可有下毒?”

    谢珵恍然大悟,他的阿姈,竟是喝醉了!

    旁人喝醉不是发酒疯,就是呼呼大睡,怎的阿姈这般可爱,看着就与平常无异,还能与他谈话。

    若不是刚刚举止不像平日里的阿姈,当着他的面问他可有下毒,他都没有发现。

    看她那副受了欺负,眼泪在眼眶中泫泫欲滴的模样,赶忙道:“没有下毒,我怎会给你下毒,”又问,“阿姈,你可还知道我是谁?”

    钟澜定睛看了他一会,“你谁?”

    谢珵这回确定钟澜是真喝醉了,连他都不识得了,“我是槿晏,今日带你游湖的槿晏。”

    钟澜小脑袋来回晃,“你才不是,槿晏有披披风的,你没有,”又捂着自己的肚子,肯定的说,“我肚子痛,你一定下毒了。”

    谢珵本以为钟澜是喝醉了说胡话,可见她唇色苍白,额头上还沁出了点点汗珠,脸上痛苦的表情不似作假。

    连忙拿起一旁披风,重新系上,弯腰将钟澜打横抱起,放在软塌上,语气放缓,“我去为你找大夫,你乖乖地躺着。”

    钟澜这会儿能认出谢珵了,整个人蜷缩在软塌上,拽着他的披风,眼里水雾迅速聚集,大颗大颗地滑落,肚子疼的没有力气再大声说话,哼唧道:“你不要我了吗?”

    谢珵拍着钟澜,低声哄着,“怎么会不要你,只是出去给你叫大夫,船上有大夫的,我就在门口叫一声,很快就回来,不离开你视线好不好?”

    钟澜往谢珵怀里钻,就是不松手,鼻尖耸动,哭的更厉害了,顺着谢珵的手挣扎着爬起,“你又受伤了吗?伤哪了?怎的身上一股血腥味。”

    眼见怀中女郎不安分的要扒自己衣裳看伤口了,谢珵赶忙阻止,“我没受伤,你肚子疼,便不要乱动。”

    抓住两只作乱的手,却见自己一手血,也蹭了钟澜满手都是。

    钟澜见谢珵和自己满手血,哭的直打嗝,“槿晏你不要我看你伤口,你是要死了吗?呜呜,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要和你一起去。”

    能令谢珵迷糊的事情不多,当即反应过了,“莫要瞎说,我无事,倒是你,哪里受伤了,怎会流血?”

    钟澜被谢珵按在榻上,此时肚子越来越疼,本就喝醉了,脑子愈发不清楚,“没,没受伤。”

    谢珵松开钳制钟澜的手,见到钟澜流血,他现在害怕极了,转身想往外面走,为钟澜叫大夫,却被钟澜死死抓住,“不许走,不许不要我。”

    谢珵回头,“莫要再闹!我去为你叫大夫。”

    钟澜折腾的汗水糊了一脸,“不要他们看,你给我看。”

    说完,生怕谢珵走了,自己动手解起衣裳来,奈何手指颤抖的厉害,半天解不开一件。

    谢珵本想阻止,顺着手指望去,这回看清了,钟澜裙摆上染的都是血。

    俊脸微红,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了,“阿姈,你!”

    钟澜迷迷糊糊,“嗯?”

    “莫不是来葵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