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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有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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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了咬唇,说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但保安为了让我死心,直接拉着让我跟他一起去查监控。

    周岩用力扯开他的手,让他放尊重点,表示我们自己会走。

    到了监控室后,保安立刻调出了那段记录。

    在我跟李哲吵完架钱落了一地后,我去捡的时候,突然像是发疯一样,故意把钱扔开了。

    我记得自己看到的是纸钱,可这会视频里却清清楚楚得显示着,那分明就是一张张红色的毛爷爷。

    保安问我这下没话说了吧,我立马拿出手机,找出刘经理的电话,想问他怎么回事,可是根本就打不通……

    周岩轻轻拍了下我肩膀,让我别怕,丢钱又不犯法。

    他顺势调出昨晚后面的监控,可是不管我们怎么看,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直到白天李哲才跟个女人拿钥匙回了我家。

    我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周岩问我要不报警吧,警方那边资源多,兴许可以查到什么。

    “不行!”如果我被入室强奸的事儿传出去,我肯定没法继续念书了。

    我整个人都哆嗦了,周岩一边安慰我,一边护着我出了监控室,外面死者的家属却问我现在可以承认是自己乱丢钱了吧。

    他们让我赔钱,没个几十万下不来,不然就去告我。

    我原本就已经很难受了,他们还这样逼我,让我一下吼了出来,人又不是我撞的,凭什么赖我头上,他们尽管去告,看警察会不会抓我。

    我硬撑着身子跟周岩说了谢谢,然后跑到外面招了辆计程车,往模特公司赶。

    路上,我不停得给刘经理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我想不通,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给我的本来就有问题。

    可是当我回到模特公司,却发现刘经理根本没来,他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正低着头收拾东西。

    我咳嗽了几声,女人直起头来问我有事么。

    她头发乱糟糟的,眼皮耷拉着,两个眼窝馅得特别深……

    我说自己有事要找刘经理问一下,女人抹了抹眼泪,嗓子特别沙哑,让我有事直接跟她说,她是刘经理媳妇儿。

    我拒绝摇了摇头,说自己的事儿必须得见本人。

    女人身子抖了一下,跟我说没机会了,我见不到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刘经理离职了?

    可是她没理我,而是抱着东西直接出去了。

    出去后,我找人打听消息,问她们刘经理是不是犯事儿被开除了,他昨晚给我结账用的是纸钱,结果后来……

    我话还没说完,几个同事就打断了,她们脸色特别不好看,让我别提这个。

    我还想问什么,这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说有我的快递。

    同事把包裹塞给我后,她们像是终于找到了别的话题,笑着揶揄我,“哟,大美女,又有礼物收了,给我们看看呗。”

    我心思还停留在经理的事儿上,但架不住她们说。

    我好好看了一眼那个盒子,收件人确实是我的名字,寄件人却莫名其妙得落款为:你的男人。

    同事羡慕得努了努嘴,说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经常有惊喜收。

    可我心里清楚,这一定不是李哲送的,不要说我们现在分手了,就连以前他也只在过节的时候才会给我买一些小玩意儿。

    所以,这东西到底是谁送的?

    几个同事推了我一把,让我快点拆开看看。

    我嗯了一声,可就在我把里面那个精致的礼物盒打开后,却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我尖叫着把盒子丢了出去,同时,一个东西滚落了出来。

    几个同事也被吓得不轻,拉着我连连后退。

    我整个人都颤抖了,手不停得哆嗦,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礼物,而是血淋淋的、人的舌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有个同事拽着我的胳膊,“最近怎么这么多晦气的事儿,先是刘经理,再是你,这……”

    我猛地扭过头,问她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刘经理怎么了。

    她捂住了嘴巴,摇着头说没什么。再加上这时候,聚来了很多人,因为是人舌头,所以我被请到了保安室询问。

    几个保安问了我很多问题,我都回答不清楚,后来,他们又问到,我最近是不是跟谁有仇。

    我猛地一滞,难道是李哲?这也不对啊,他就算想吓唬惩罚我,也不会割人舌头来搞事儿,这要被发现了,是要坐牢的!

    保安敲了敲桌子,我回过神,他们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连忙摇头,说自己是真的不清楚。

    他们又问了我一些事儿后,就让我走了,但留了个我联系方式,有需要的时候会继续找我。

    我嗯了一声,出去后,我习惯性得拿出手机,可是在翻开李哲那个号码的还是,手还是停住了。

    以前我遇到什么不顺心,第一反应就是找他诉说,不管多大的事儿,只要有他的安慰,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可现在,他不要我了,甚至觉得我恶心……

    我重新回了家,觉得自己难受到了极点,闷在床上休息,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后来,是一阵敲门声吵醒我的,特别有规律,一下一下的。

    我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天黑了。

    当我耷拉着拖鞋到门口,外面响起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像是唱戏时捏着嗓子的感觉一样,“里面有人么?”

    我应了一声,问是谁。

    他没有回答,而是机械得继续喊着,“有人么。”

    说实在的,我听着有些瘆得慌,所以没有贸贸然打开门。

    我凑过去,从猫眼往外看,却对上了一颗人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