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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0隐龙山喋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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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余和白灵君  李余又说道:“舒曼妹妹, 等下不管发生了什么, 你都不要慌,要相信我知道吗?”

    舒曼答:“我相信你余哥。”

    刘果儿一听杨舒曼开口说话, 那心就直往下掉。这声音多好听啊,脆生生娇滴滴的,跟黄莺唱歌一样。要只听声音不看人的话, 能把人给美死了,结果再定眼一看,这惨不忍睹的,能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他正在那儿哀婉叹息着,突见李余猛地一下, 把右手握成了钩子,往杨舒曼的肚子里这么一插,刘果儿一下慌了, 扯着喉咙叫道:“小哥杀人啦!”这么一叫完, 李余那手已经没到了腕部, 整个手掌都伸进了肚子里,又是挖又是掏,好像在把那小老太的肠子肚子的挖出来一样。这下刘果儿真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没羞没臊地吐了一地。

    杨总一见这架势急红了眼, 赶上前几步就要找李余拼命。杨舒曼见他爸瞪着眼睛要杀人的样子, 慌忙说:“爸, 我没事, 一点不疼!”

    杨总有点晕头转向, 孩子,你都这样了,还一点不疼,你不要拦我,让我杀了这小混蛋给你报仇。他说着就要跑下楼去拿刀,念头正还在脑子里转,李余“刷”地一下就把手扯了出来,握得紧紧地像是捏着一个什么东西。摊开一看,原来是条绿油油的小蛇,小蛇的眼珠冒着白光,还没有死绝,时不时地抽动一下。

    几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蛇,觉得既怪异又恶心。

    李余又将左手握成个锅盖形状,隔空罩在右手心上。顿了不过四五秒钟,那小蛇猛地抽搐一下,绿油油的气如同蒸汽一样向上冒,尽被那如同锅盖的左手心吸了去。吸了十来秒钟的样子,那小蛇不再冒气了,也不再动弹,这下真是死绝了。而那绿气一被吸走,它便成了血红颜色,还有些透明,隐约可见身体里的脏器,十分惊悚吓人。

    刘果儿见了这半透明红蛇,又想吐,结果干呕了两下没吐出来,原来刚才那一下,把胃里倒得差不多了。他擦了擦嘴:“我的个天啊,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怪吓人的。”

    这一次连见识广博的刘半仙也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了,他捋了捋胡须:“小老弟,这东西老夫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李余冷冷道:“血精蛇。这是天底下最阴毒的毒物之一。这种蛇,是用普通的蛇卵,从二七女子,也就是十四岁的年轻姑娘的下户注进子宫,再用咒术温养。等到那女子月事来时,会从下户里排出,成为血精蛇。但凡使用这种术的,都是至邪之人,敝人势必将他揪出来,以正天地纲纪。”

    他说着,将左手罩在杨舒曼面前,轻声道:“用力吸气。”刚才吸进手心的绿气又放了出来,随着杨舒曼深深地一口气,转进了鼻腔当中。

    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那口绿气吸进去之后,杨舒曼的白发开始乌黑,而皱纹也渐渐消退。那干如树皮的皮肤,又变得水润晶莹。顷刻之间,那老态龙钟的妇人,就变作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

    杨舒曼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脸蛋,又低头去看自己白如葱段的玉手,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她兴奋地一下抱住李余:“余哥,太好了!你真是帅翻了!好帅好帅!我爱死你了!”

    刘果儿感同身受的点头:“是啊,我也觉得我师父好帅好帅。改天一定要把他这一手学过来。”他又拿眼角的余光去看杨总,“话说这个家伙是不是该兑现他的承诺,给我师父磕几个响头了?”

    刘果儿看那个家伙完全傻掉了,一动不动又是诧异又是喜悦,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像是川剧里的变脸一样,戳了戳他:“磕头啊,还愣着干啥?”

    杨总触电般地一弹,回过神来,拍手赞赏道:“神乎其技啊!难以置信啊!小李,哦不李高人,想不到您还有这么一手啊,我杨光荣可算是长见识了,请受我一拜,第一是答谢你救了我家舒曼,第二是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他真个要跪下来去拜,李余慌地扶起来:“杨总您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我也是举手之劳罢了,您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刘老头在一旁言语道:“你这一个举手之劳,那可真是了不得啊。刚刚使出来的是阴阳手吧?”

    李余奇道:“原来前辈也知道这个?”

    刘老头道:“老夫也是从一位前辈高人那里打听过来的。这阴阳手,又叫做鬼仙手,乾坤手。虚无生一气,一气判阴阳。右手是阴手,或者鬼手,或者驱邪手,所以鬼能够去的地方,阴手也能去,进入到人的肚子里自然不在话下,而阳手呢,就叫仙手,或者回春手。听说病得只剩一口气的人,被这阳手一点,也要能多活几年。这功夫不简单啊小老弟。”

    李余谦道:“哪里哪里。若硬要说晚辈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那也是因为晚辈遇上了不简单的师父的缘故。”

    刘老头道:“是了,还没有请教尊师的名讳字号,不知小老弟可否方便?”

    实则刚才在四方饭店的时候,刘老头就问了一次,不过那小子神神秘秘,总是推阻不谈。结果这次依然一样。李余微微一笑:“我师父是位隐逸雅士,不大方便透露。”

    刘老头又捋了捋他那花白胡子:“无妨,无妨。”

    “不过,”李余神秘兮兮地一笑,“前辈还记得跟晚辈提起过用隐龙双符驱邪的是么?”

    “当然记得,怎么?”

    李余笑道:“阳手画阴符,阴手画阳符,如此画下双龙符的话,就是隐龙双符了。”

    刘老头猛地一惊,心中澎湃起来:“小老弟,难道你就是,,,”他是个见得时机的人,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心中一片雪亮。

    数十年前,刘老头的师父在隐龙山上遇见一位前辈高人,赠了他一对隐龙双符,又传到了刘老头这里。而这小老弟他知道隐龙双符的画法,那么他师父是谁,那就不言而喻了!

    缘分,这真的是缘分啊!

    李余俏皮地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要将这件事情保密。看到刘老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他又道:“杨总,方才我已经说了,要解决舒曼的病,是易事,但要找到那背后作怪的妖人,就是一件难事了。我刚才寻了半天,也没寻到一点头绪出来。”

    说着,他又情不自禁走到窗外,向下眺望而去。目力所及之处,一派自然而然的祥和宁静,全然不见有丝毫异端。往来搜寻几道,也是了然无踪。

    而后他们三人辞别了杨总,杨总和舒曼千恩万谢,又是掏钱又是要升职加薪,李余都一一婉拒了,他只有一点要求。

    “我希望杨总和舒曼妹妹能将今天的事儿保密,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的事来,我不想自己显得那么鹤立鸡群与众不同,这样实在太难看了。”

    杨总热情地握着他的手:“懂,低调,低调。李高人,您这样不为名利,不求钱财的高风亮节,真让我杨某人钦佩敬仰啊!”

    李余尴尬地笑笑,一抬抬手走了。一路上他仍旧不断地打量四周,不见丝毫端倪。李余和刘老头父子住得相隔不远,一同叫了辆车,在东兴街路口分道扬镳。刘老头父子问了李余的住址,并说改天一定来登门造访。李余笑着说来可以,可不要带东西来,否则我可要照单全收了,而后三人挥手分别。

    而在丽景小苑,杨氏父女这么一惊一乍,一悲一喜之后,也是乏了,在送走了三人之后,就互道了晚安,早早地睡下。

    小区外宁静的小道上,人迹稀少,灯火阑珊。

    有一个蹲坐在角落里,脏兮兮的驼背老阿婆,拎起了地上的麻袋,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走去。

    她那脸上的皱纹,便似深深的沟壑,刻满了年龄的印记。这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她身上的岁月,已经不多。

    然则,在四周都没有人的时候,这个老阿婆,突然嘴角一扬,露出一个诡谲而冷酷的笑意。

    她拉开她的麻布口袋,向内一看。

    口袋里,有无数条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蛇,扭成了一团。

    白灵君不理会那些工人,自顾自地在那土坡上逛了一阵,然后指着一处道:“来几个人挖这里。”四五个工人过去撸起膀子就开挖,白灵君又四处走,走到一处就喊挖,也不知道在挖什么。渐渐地那二三十个工人都差使完了,白灵君就抄起手在一旁等。

    等了将近两个钟头,其中一处传来“当”的一声,那是锄头磕到了金属。白灵君一个激灵,立马跑到那里去,指着地下说:“其他人都不挖了,光挖这里。”

    这时候挖下去了有一两米深,上宽下窄,工人们把底部稍微扩大一点,那金属的大体形状就露了出来。原来是一个直径半米的铁板。将铁板上的泥擦去,可见上面有许多歪歪扭扭的难解符号和文字,另外铁板正中还有两个拉环。正当工人们准备把铁板揭开一看究竟的时候,白灵君说:“行了,你们都走吧。”

    那些工人觉得十分没趣,有些耍无赖的以为这娘们好欺负,说非要揭开看看有什么宝贝,不然就不走了。白灵君上去就把当头的那人扇了一个耳光,那耳光“啪”的一下,在脸上留下深深的五指印,把那人扇得蒙了。司机和保镖怕那人报复,连忙下了车,护在白灵君身边。那个工人顿时没了脾气。白灵君指着那票人往大巴车那里一指:“滚!”这群人就灰溜溜的上了车。

    大巴车开走之后,白灵君对司机他们说:“你们也走吧,我等会给你打电话,就过来接我。”

    司机不放心:“夫人,这荒山野岭的,您一个人,怕是不放心。”

    白灵君道:“喊你走,你就只管走,喊你多久来,你就多久来,听懂了没有?”

    司机摇摇头,唉声叹气地把车开走了。

    白灵君见周围都没有人了,才站在那土坑旁,右手一伸,长长地朝那铁板探了过去,拎起那铁板就往上一扔,那铁板飞起七八米高,重重地摔落在地,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来。同时有一股浓重的黑气,从那洞里涌出,弥漫了三两分钟方才散去。

    待得那黑气散尽,洞口被光线一照,也就不那么漆黑一片了。可见一道道阶梯,从洞口一路蔓延下去。白灵君四下看了一眼,双手一招,顿有黑气凝结,从黑气里跑出两只肥大的老鼠,白灵君道:“你们在这里看着,有什么情况先别动手,马上来通知我。”那两只老鼠十分听话的点点头,白灵君这才闪身朝下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