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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逆袭炮灰女侍卫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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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酣畅淋漓地大打一架,然而却遭到戴戴尔和莉安的怀疑,吴小桐表示很受伤。不过,她早已想好了说辞:“在魔导学院时,我看到剑术老师练剑,便偷偷跟着他的动作学了几招……我知道我很笨,只是这么几招而已就练了几年,所以,也就没向您坦白过,我怕,怕被嘲笑……”

    吴小桐低着头,面上一副诚恳之色,再配上怯懦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走吧,回宫再说。”戴戴尔微微挑眉,并未再说些什么。

    吴小桐看着戴戴尔的背影心有所感,正要抬脚跟上,却听耳边一声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原来你一直在藏拙啊,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呢!”

    吴小桐翻了个白眼。你才知道啊,骗的就是你!╭(╯^╰)╮

    待回到公主寝殿,戴戴尔坐在书房的书桌旁,手指轻轻地一下接一下的叩击着书桌。半晌,她回过神来:“桐娜,我有事问你。”说着,她冷眼瞥了一眼莉安。

    莉安识相地退出书房。临走时还不忘背着戴戴尔抛给吴小桐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戴戴尔若有所思地看着桐娜,神色变得极为陌生:“你到底是谁?”

    ——————

    虽只是刚过晌午,但森林里一层层高低错落的浓密的树叶遮挡了烈日。几束笔直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在树脚下柔软的苔藓上。

    “是这里?”身材颀长的灰袍神使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拨动绿油油的苔藓,轻声问。

    一只站在他的肩膀上背黄肚白的黄莺叽叽喳喳地应声叫了起来。

    神使小心地揭开苔藓,发现地底下竟还被一根有手臂粗细的树根挡住了。神使无奈地吁了口气,抬头,原来是一棵巨大的老松树。

    神使站起身,把头上的兜帽摘下,露出雕刻一般英俊的面孔,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我不过是来寻求真相,无意冒犯,还请行个方便。”

    微风拂过,传来树叶间摩擦的沙沙声,犹如窃窃私语。不过,这些他都是听不懂的。

    见那根树根仍挡在原处,神使叹了口气:“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在这里藏了什么。”

    沙沙沙——

    神使看着那根纹丝不动的树根扶额,然后眸色一凛,手中瞬间升腾起一簇火焰,阴笑道:“老顽固,既然好好商量不行,那信不信我把你烧了!”

    顿时,老松树无风自动,从树根、树干再到树冠全身微微颤抖。不仅缓缓挪开那根树根,还把埋得更深一些由无数树根裹成的“茧”献出地面。

    神使惊讶地看着老松树主动层层剥开“茧”后露出的那具尸体——桐娜的尸体。

    “果然如我所料……”神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手指摩挲着下巴:“千年菩提剑,能号令树木……不会,真的是……”

    神使再次看了一眼桐娜的尸体,眸光一闪:“既然她已经舍弃了,那这具身体不能再留,否则会招来无穷祸患。”

    他的指尖轻轻打了个响指。瞬时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尸体上燃烧,渐渐地尸体被烧成了灰烬,而距离尸体极近的老松树却安然无恙。

    老松树全身抖动的更加剧烈,发出杂乱的沙沙声,似乎对他的做法非常气愤。

    神使抱着手臂,耸耸肩,一脸轻松地解释:“这是为你们好。或者,你尽管去告诉你那主人,让她来找我理论也不错。”

    他肩膀上的黄莺也扇动着小小的翅膀凶巴巴地叫了几声。神使温柔地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黄莺肚子上洁白的绒毛:“人家是老人家,我们不跟老人家一般见识。”

    老松树:沙沙沙,你个活了近万年的老凤凰居然说我是老人家,呜呜呜,和你比人家还年轻着呢……

    尚未等神使走出森林,便听见随身携带的六界通响起一声脆响。白泽发来一条信息——

    白泽:上次你问的那事太笼统了,我这些天问了好多人才问来,原来吴小桐现在也在奥斯特大陆,你遇到的会不会就是吴小桐啊?

    神使眸光微颤,甚至手指都轻轻颤抖,一股莫名的喜悦像是温泉在心底扑通扑通地冒着泡,深深地呼吸好几次后,依旧佯装镇定地回:我知道了,谢谢。

    白泽:嘿嘿,其实也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刚好问到了应龙才知道的……

    应、龙?那个娃娃脸?!

    神使顿时面色铁青,他差点忘了,吴小桐还有个现任男友……如同猝不及防地被人猛地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脚底,他眼眸低垂,无力地关掉六界通,眼不见心不烦,任由白泽在另一边无知无觉地碎碎念。

    ——————

    “你是说,你和那个神使是……一类?你也是神使?”戴戴尔眉头微蹙,半信半疑地看着面前拥有桐娜的容貌而灵魂却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

    “额,算是同僚吧,”吴小桐摸摸鼻子,但愿那个神使真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只凤凰:“只是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仍然不太确定。不过,我确实是来保护你的,你要相信我。”

    “那我认识的真正的桐娜呢?她是不是,已经遇害了?”戴戴尔沉默半晌,声音悲凉关切着问。

    吴小桐低眉敛目,神情肃穆地点点头:“早在魔导学院时,她就已经……”

    戴戴尔立刻抬手阻止吴小桐继续说下去:“好了,别说了!别说了……”

    “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会代替桐娜保护你的。只是,你现在相信我了?”吴小桐抬眼偷瞄戴戴尔的神色,见她神色并无太多波动,这才稍稍安心。

    “若不相信你,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呢?回帝都这一路上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我,而你并没有动手。”戴戴尔轻轻叹了口气,眉目间染上了一层抹不去的落寞:“杰伊、桐娜相继而去,父王的身体也渐渐虚弱。最后,恐怕会是我一个人独自前行……”

    第一次在戴戴尔的身上看到她如此柔弱的一面,面对刺客时镇定,面对群臣威逼时强硬,而现在……

    “不会的,你还有其木格将军,还有一群拥护你的武将们。还有我,会代替桐娜陪你走完这段充满荆棘的路。”

    戴戴尔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拥有她熟悉面孔的吴小桐,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一阵急促又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戴戴尔公主,”其木格将军面带愧疚地垂头汇报道:“今日上午在花木街上刺杀您的那几个人,刚刚,在监狱里全死了。”

    戴戴尔面色霎时阴沉得吓人,她双眉紧蹙,手握成拳:“尸体可还在?”

    其木格将军愣了一下,如实回答:“刚刚发现,尚未移动过……”

    其木格还未说完,戴戴尔就已经站起身:“带我去监狱看看。”她走出两步,见吴小桐还站在原地:“桐娜,随我来。”

    吴小桐直视着戴戴尔看过来的目光,眸光闪烁,藏着少许欣慰:“是。”

    这是相信了她吧。

    都德王朝的天牢就坐落在亚斯特帝都的近郊。外围是用一个个成吨重的巨大石块垒成将近五米高的围墙,里面则是一座地面上只有一层,而地下却挖了五层楼空间的建筑。地下的五层牢房分别按照犯人所犯之罪的轻重由高到低排序,类似刺杀皇室成员这样的罪名当然是被分到最底层的地牢。

    吴小桐沉默着跟在戴戴尔的身后,每向下一层走去,空气中的潮湿和霉味就更重一层。走到深处,就更是混着一股恶心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污水滴答滴答地一层层渗透到地底,痛苦的呻+吟声和疯狂的嘶吼声从每一层牢房的走廊深处传来,犹如潜伏在黑暗深渊里的猛兽。随时准备着伺机撕破枷锁冲出牢笼。

    不过,让吴小桐感到佩服的是戴戴尔从进入监狱起,面色始终保持不变,依旧沉稳镇定。

    走到地下第五层时,吴小桐眼尖地瞥见泥泞的楼梯角落里一连串杂乱的脚印。

    “让属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们的守城侍卫押解这些人时就已经封了他们的灵力,搜走了他们身上的武器,按道理他们已经没有了自杀的可能性。至于他杀,更是不可能,把守监狱的侍卫受过专业训练,这期间更不会让外人来此。”其木格将军顿了顿,面色变得难看:“还有一点,这些人的尸体都面色安详,身上没有一处伤口。我从没有看到过什么魔法是这样置人于死地的。”

    说着,其木格就已领着戴戴尔和吴小桐走到了牢房门前。

    从外面向里望去,房间里潮湿的茅草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尸体,的确如其木格将军所说,死状安详。

    戴戴尔双手戴上手套,平静地吩咐:“开门。”

    “公、公主,您要进去?这可是死囚的牢房!”戴戴尔一副严厉的眼刀飞过去,其木格将军的话立即被噎了回去。

    实际上,吴小桐此刻心里所想和其木格将军的话不谋而合。这可是死囚的牢房啊,见过哪个死囚的牢房定期收拾得干干净净跟宾馆似的?这里面肯定隐藏着无数种致命细菌、真菌、病毒,还有一堆活的虱子、跳蚤、老鼠……简直就是生化武器!噫,想想就恶心!

    不过,吴小桐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依旧屁颠屁颠地跟在戴戴尔身后走了进去。

    然而,刚迈入牢房,吴小桐就差点“阵亡”了。

    呕——

    她扶着墙,蹲在角落里不停地干呕。这股味道,实在是,难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