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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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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黄的灯光下, 池静被舒律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床上。急促的呼吸间, 只觉得胸腔里的气息全部被他挤了出去。

    池静眼里氲着水汽, 适应的过程中难受地哼了几声。

    舒律亲了亲她的嘴角, 抱紧她,池静的耳边清晰地响起了他低沉而性感的闷哼声。

    ……舒服坏了吧这是。

    池静也跟着喘了几声, 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

    结束后, 池静暂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她窝在舒律颈边暗戳戳地想,他不愧是经常谈大生意的人。

    战斗力真强啊!

    舒律将池静搂在胸前, 横在她身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蝴蝶骨上面的刺青。

    肌肤的摩擦让池静舒服地喟叹出声。

    “为什么要纹刺青?”男人事后特有的沙哑声响起。

    池静抬了抬眼皮:“不好看吗?”

    “我不喜欢。”

    池静一哼:“我喜欢就行。”

    舒律垂着深潭似的眼眸看她:“好好一个后背给你弄成这样,还骄傲?”

    “哎。你这是老干部思想。”

    一把年纪, 老干部……舒律看着池静白净细腻的脸颊,默了默。

    十八岁时她的样子还很清晰, 一转眼就变成了二十五岁的女人。以为成熟了很多, 现在看来, 在他面前还是以前那样。

    舒律口气蓦地温和下来:“疼吗?”

    池静不知道他问的是哪里,仍然点头装可怜:“疼。”

    舒律“呵”了一声, 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自找的。”

    池静抬手戳他下巴:“……你幼不幼稚?”

    她一动,盖在身上的被子就滑了下去。没有了遮挡, 白皙的皮肤和美好的线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舒律扫了一眼, 把被扯上去。

    “晚了,睡吧。”

    池静将头窝在舒律的脖颈边, 鼻端全都是他身体特有的味道。她在他的喉结上亲了几下, 被舒律箍紧了身子, 才收敛。

    池静忍着笑说:“舒总, 我发现你现在禁不得撩拨。”

    “呵。”舒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你再不老实,就继续。”

    “不行。”池静严词拒绝,“久逢甘露,撑得我有点疼。”

    这话说得……舒律无言一阵,把人往胸前一揽。

    “好好休息。”

    ……

    睡到半夜,池静猛然惊醒。

    万籁俱寂的夜里只有耳边规律而绵长的呼吸声。

    一声一声,让人心安。

    池静无声地望着天花板,有些混沌的脑中想不起来刚刚是不是做了梦。

    这些天睡眠质量已经好了不少,本以为今天在这种状态下会睡得更好一些。池静在床上憋了一会儿,真的睡意全无。她叹口气,放轻动作起身下床。

    客厅被舒律留了一盏落地灯。柔和的灯光笼罩着这一方天地,在黑暗中增添了一抹暖色。

    池静趿着拖鞋走到吧台边,在酒柜里随便拿出一瓶开过的红酒。

    高脚水晶杯中,暗红色酒液轻轻晃动着,池静抬手,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一道开门声突兀地响起。舒律挺拔的身姿渐渐出现在光亮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不够亮,他的面部轮廓比平时看起来深邃许多。墨黑的眉紧蹙着,光洁的上身一块块肌肉壁垒分明。

    一身的野性气息配上那张不善的面容,看起来性感至极。

    “你也醒了?”

    池静轻啜一口,看着他问。

    舒律没说话,瞟了一眼吧台上的高脚杯。

    “我有点失眠。所以出来找点红酒喝。”

    “经常这样?”

    “也不是。”池静将杯里最后一口酒喝掉,“偶尔。”

    她放下杯子,跳下高脚椅:“回去睡吧。很晚了。”

    两人重新躺回床上,舒律伸手将池静搂进怀里。

    “怎么会失眠?”

    池静默了默:“……忽然就这样了。”

    “找个医生去看看。”

    “不用了。用处不大。”池静往他怀里钻了钻,“醒了喝点红酒,再睡就睡得着了。”

    舒律看她:“红酒比医生管用?”

    他认为池静是在敷衍,所以对她的话根本不相信。

    池静语气正经了几分:“是真的。我在法国的时候看过医生,失眠是因为精神紧张。自己调节就可以。”

    似乎不想再谈这个,池静将话题转开:“你知道吗,每次喝红酒的时候,我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都是SergeLutens的柏林少女。”

    舒律问:“因为都是红色?”

    “大概吧。”池静轻声说,“像血液的颜色。展颜八号也是这种犀利的颜色,我很喜欢。”

    “想选这支?”

    池静动了一下身子,没说话。

    舒律勾了勾唇,在池静头上轻轻一吻。

    ——

    周一一早,陈格菲将车停进舒氏大楼地下停车场。正准备提着包下车,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电话响了。

    “表姐,你的墨镜昨天落在我这里了。”

    电话那头,是辛雅。

    陈格菲应了一声:“我有时间再去拿。”

    辛雅笑笑:“我让助理快递给你。这段时间应该会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

    陈格菲答应下来,又听辛雅说:“还有首映会的票。我一起快递给你,一定要来啊!”

    她们两个从小感情就好,更别说这是辛雅第一部主演的影片。陈格菲肯定是要去捧场的。

    “好。”

    挂了电话,陈格菲在车上坐了一会儿。

    从小到大,她都是家里“优等生”的模板。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都处于顶端。从来,没有落于人后。

    辛雅可以说是在她的光环下长大。虽然两人差了七岁,但是家里人每次教育小孩,总会说“看看你菲姐如何如何”。

    如今,普通艺校毕业的辛雅爱情.事业双丰收,陈格菲为她高兴之余,也忍不住拿她跟自己对比。

    心中也会有那么点不平衡。

    这么多年,她的执念就在一个人身上,却始终求而不得。

    陈格菲从车上下来时,右侧入口正驶进来一辆熟悉的宾利车。黑色汽车直接开到了最里面的专用停车位。

    陈格菲缓了脚步,正犹豫要不要走过去打招呼,就见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相携走到了高层的专用电梯前。

    池静穿着一套OL风的套装,脚上踩着八公分细高跟站在舒律身边。与昨天相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来接我太麻烦了,我想自己买辆车。”

    舒律瞥她一眼:“想要哪辆?”

    一听这土豪的口气,池静笑到:“舒总要送我?压力有点大啊。”

    舒律端详她片刻,没有说话。

    几米之外,驻足许久的陈格菲冷着脸举步朝另一边的电梯走去。

    池静在三十二楼下了电梯。高跟鞋有节奏地在大理石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声音。

    工作室的玻璃门开着,童谣正仔仔细细地将调香台的瓶瓶罐罐摆放整齐。

    偶尔,也会好奇地闻一下。

    童谣想学调香的想法池静多少知道一些。但是童谣从来都不主动提起,每次都是旁敲侧击地问几句。

    小心思太重。

    “池总监早。”听见脚步声,童谣扬笑对池静打招呼。

    “早。”

    池静走到工作台边,发现电脑旁边多了一盆十分眼熟的多肉植物。

    她蹙了蹙眉,问童谣:“这是哪来的?”

    童谣扭头,告诉她:“刚刚在前台拿的。上面有卡片,应该是别人送你的礼物。”

    池静将包放在椅子上,拿起压在花盆下面的粉色卡片——

    小胖还活着,物归原主。

    这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做派。

    池静扬着笑,拿起手机给梁睿思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十点半有会,池静坐到位置上将企划案从电脑里调出来。看完后关掉,重新将电脑上锁。

    梅老夫人的作品中,女香居多,系列里偶有一两支男香。味道大多柔和。而池静的想法,却是加深前后调之间的冲突。这样做必然会打破惯例。

    她将岩玫瑰精油置于烧杯里隔着五十度的水加热溶解,室内渐渐飘起淡淡的香气。

    每一次调,配方都会随着改变。一支香水出世,都要经过精心雕琢。

    池静将九号配方输入电脑,又把标着九号的棕色玻璃瓶放进玻璃柜,然后起身去了会议室。

    每周例会,舒律不会出面,都是洪特助代为主持。

    他提出几点事项。然后会议结束前,着重说了一件事。

    “Zing香氛亚洲区代言人今年合同到期。由于某些原因公司不打算再与其续约。”洪佟桐视线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所以,各位总监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在下次会议上提出来做个参考。”

    挑选代言人的事一直都属于公关部,陈格菲自然而然地应下来:“我知道了。”

    但这次,洪佟桐说的却是“各位总监”。

    池静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陈格菲也在看着她。

    池静收回目光,起身走出会议室。

    简短的铃声从她的口袋里传出来,是梁睿思回复池静的信息:住院了,晚上不能赴约。

    池静脚步一顿: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