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书 > 知寒 >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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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沈知寒膝盖顶开房门, 把人放在床边。

    趁他去急救箱的时间, 姜瑶偷偷打量起房间,黑白灰三色撑起简洁的家居布置, 白的是墙壁地板, 灰的是床单被褥, 黑的是桌子, 以及上面的监控器。

    沈知寒把急救箱放在旁边, 单膝跪地,将她的裤腿卷起。

    捏住柔软的小腿肚,他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地往伤口涂抹药水,姜瑶刚才毛手毛脚被发现,这会儿正心虚, 不敢叫,只能干受着。

    好不容易捱过去,沈知寒把急救箱盖上,姜瑶刚要站起,被他捉住手心, 指尖微红, 他暧昧不明地揉捏了下, 松开,眼神有些深:“蛋糕做好了吗?”

    她点头:“做好了,可以吃了。”

    **

    两次手脚都没成功,还把自己的腿搭进去,姜瑶依然没有放弃。

    做大事者,就应该有不屈不挠的精神。

    晚上,她躺在床上等了会儿,估摸着快到沈知寒洗澡的时间,披上一件针织外袍,溜了出去。

    浴室水声哗哗,暖黄色的灯光透出门缝。

    姜瑶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床头书桌抽屉,都没有手机的身影,她又借着昏黄的光摸到衣架,依然没有。

    极目搜索,屋内陈设简单,没有特殊的藏东西的地方。

    这下真不知道该在哪里找了,姜瑶失望,一屁股坐到床边,硌到硬物,她猛地反应过来,手探进被单,果然摸出手机。

    来不及喜悦,她急忙点开屏幕,这时水声突然停了,门后人影浮动。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不可耐地打开通讯录,寥寥几人,李晶晶赫然在列。

    刚点开名字——

    浴室门柄转动,热气腾腾的沈知寒走了出来。

    姜瑶浑身一凛,双手背后。

    沈知寒也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浴袍大敞,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

    姜瑶悄悄把手机往袖口里推,硬着头皮故作镇定:“来找你。”

    沈知寒看着她轻薄外袍下裸|露出来的两条长腿,眉心皱了又松开,停在她面前,身体靠近,悠然问:“找我干什么。”

    男人裹挟着沐浴露的芬芳逼近,姜瑶被迫后仰,腰部力量不够,一下躺倒在床。

    “………………”

    这副模样,仿佛在迎接他。

    她刚要撑起,沈知寒把人一推,姜瑶再次躺倒。

    “………………”

    手部动作看似随意,力气却大得不容她抗拒,他分开她双腿,跪上来,伏在她身上,语气诡异温柔:“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手一动不敢动,她跟他周旋:“你猜。”

    沈知寒俯视着,自上而下打量她,从漂亮的脸蛋到匀称的长腿,喉头微妙滑动:“姜瑶,不要太过分。”

    两颗晶莹水珠从他湿润的发梢掉落,凝在她嘴角,饱满圆润,欲坠不坠。

    姜瑶露出微笑,那颗水珠便在灯影下摇曳颤动。

    他眼神也跟着摇曳颤动:“你在勾引我。”

    蛋糕、轮椅、潜入他房间,她的小动作足够多。

    “我哪有。”

    “为什么做蛋糕。”

    “碰巧知道你的生日。”

    “碰巧?”他眯起眼睛,“那轮椅是怎么回事。”

    “坏了。”

    他慢悠悠的:“怎么坏的。”

    “……我哪知道。”

    他捞起她的腿,握住脚掌往上一压,把人摆弄出一个很羞耻的姿势,姜瑶外袍顿时翻开,真丝睡裙轻巧滑落,内|裤毫无悬念地袒露在二人面前。

    沈知寒又笑:“轮椅是你故意弄坏的。”

    他下午检查过她的手,“你没怎么用过螺丝刀吧。”

    “……”

    伏在她耳边轻轻地嗅,他声音暗哑压抑:“还要嘴硬吗?嗯?”

    “……”被拆穿到这一步,她已经找不出理由。

    手指在脚掌心轻轻划拳,他嗓音诱哄:“这么晚,来我房间干嘛?”

    “还穿成这样,”视线饶有兴致地往下游走,他轻轻一扯,便解开她外袍,口中不忘徐徐警告,“姜瑶,我不是正人君子,你不要试探我。”

    “我没有试探你,”反正找不出别的理由,不如就顺着他给的杆子爬,姜瑶抬腿勾住他后腰,直截了当,“我就是在勾引你。”

    “你不要后悔。”

    低头含住那颗勾人已久的水珠,她是垂涎已久的清甜香果。

    埋首在馨香的肩颈细细啃吻,手指燃起蹿动的火苗,身体从深处开始发热,抚上那一团绵软,滚烫,热烈,把理智揉碎。

    她有些迷离,狂乱的气息侵略身体,是他将她拖起,送进颠簸的情|欲,浮浮沉沉,理智崩到极限,炸成漫天繁星。

    “沈,沈知寒,”她迷乱又压抑地唤他,他无暇应和,着急的手指已探进海水,身体化作贝壳,他是娴熟的渔夫,抚摸,拨弄,按压,吞吐丰富的汁水,她慌张,急急夹紧,“慢,慢一点!”

    “嗯?”他抬起头,看她潮红脸蛋,迷朦泪眼,声音已经被火烤哑,不放过地啃咬唇瓣,“怎么?”

    她不情愿地承认:“……你慢一点,我没有经验。”

    沈知寒一愣,埋进她窝颈,闷闷笑出声。

    姜瑶下颌被他头发扎着,不满地压了一下:“别笑了。”

    他带着笑意模糊地应了一声。

    “别笑了,”她又压一下,锁骨随即传来痛楚,是他张口咬她,痛得大呼,“你是小狗吗?”

    他拿鼻尖顶她,舌头轻轻舔舐,从耳后到脖颈,湿润细腻的痒,再抬起头,考验她:“你知道人和狗的区别是什么吗。”

    身下那根藤蔓又开始蠢蠢欲动,她被粘稠湿滑的触感包裹,无心思考。

    他揭晓无聊谜底:“狗靠撒尿宣誓所有权,人靠唾液。”湿润缠绵的深吻瞬间盖来,唇齿纠缠,津液勾兑。

    顶着上颚不断向内探索,勾住舌根,用力吮吸,逼她呜咽,逼她求饶,逼她记住这一刻,他是她的主宰。

    许久许久,终于放开。

    姜瑶胸脯起伏,大口地呼吸,沈知寒嘲笑:“果然没有经验。”

    话音刚落,就被姜瑶手脚并用缠住,她利落地一翻,把他反攻在身下。

    胸口依然起伏,她气喘吁吁:“现在换我。”

    “你不是问,我和李晶晶聊什么吗——

    我们,聊这个。”

    她伸手蒙住他双眼,吐气如兰:“她说,你做|爱的时候,喜欢蒙着眼睛。”

    鼻尖都是她掌心芬芳,他心情愉悦,在黑暗里迎接她的身体。

    这感觉像迷雾行船,惊险刺激,他吸食致命的罂粟,一口,就够销魂荡漾,然而下一秒,航船撞击冰山——

    手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突兀响起。

    姜瑶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