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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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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城的大米个头大,米粒莹白,蒸熟之后可以果腹,但味道不如其他地方的大米。不过洪城的大米价钱便宜,作为纳税大户,朝廷大部分官员的禄米都是洪城所出。

    不过洪城稻田出现问题,皇帝虽然生气,却也没有真的降罪,只是下令洪城恢复正常的赋税。

    “那家粮铺比较隐秘,并没有打出旗号,只是在熟客上门的时候才会私下里推销洪城的大米。”单晨曦狐狸一样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看了看郁木槿的脸色才继续说,“属下也是偶然的情况下碰见……”

    原来这事还真是巧合,单晨曦原本在街上闲逛,结果正巧遇到一个扛着米袋子的汉子,那汉子被人撞倒,大米洒了出来,单晨曦想着自己怎么说也从良了,就主动帮忙。发现大米出自洪城之后,单晨曦不动声色的套话,汉子没什么心机,三言两语的就把自己卖了个干净,这才让单晨曦摸到那家粮铺。

    “你是说,那家粮铺的掌柜跟季家有关系?”郁木槿摸着下巴问。

    点点头,单晨曦继续说,“属下也不敢肯定,但季家大少爷季哲,确实每过一段时间就回去那家铺子。这都是周围的小商贩说的,季哲也没有避着旁人,不知何用意。”

    “好了,继续盯着粮铺,再找些人盯着季府。”郁木槿揉揉眉心说。

    恭敬的退下去,单晨曦看了眼等在外面的孙利民,脸上的表情不变。自从知道杨骞昊的真实身份,孙利民就知道自己的前途一定非常坦荡,不过他和单晨曦以及一干手下都不能随便出入王府,身份安排在王府外面。

    对于这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孙利民一向没有好感,殊不知单晨曦因为能够直接见到郁木槿,身份自然更加牢固。

    下面的人勾心斗角都没有逃过郁木槿的眼睛,不过这才是好事,互相制衡才能互相发展,要是都像一个个木头只会听从命令,那这些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躺在床上,眯起眼睛敲着杨骞昊的手臂,郁木槿翻了个身,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看来季哲也不是个老实的。”

    “睡觉。”拉了拉被褥盖住郁木槿,杨骞昊低声道。

    嘿嘿笑了下,郁木槿往下缩了缩,趴在人皮垫子上很快睡过去。

    天气渐冷,小鸡仔也不能干巴巴的在花盆里睡觉,他现在都跟着杨树一起。当然,每次睡觉前,小鸡仔都会在花盆里刨一个坑,把大青虫埋进去,防止他被冻死。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大黄蜂死死的缩在蜂窝中,坚决不肯被埋掉。

    大黄蜂不配合,小鸡仔只得作罢,跟着杨树跑到床上,正儿八经的躺在被窝里,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很快就呼呼大睡。杨树睡着了基本上不会翻身,不然小鸡仔的安全肯定不能保证。

    第二天上朝,杨骞昊把昨天晚上跟郁木槿商量好的口供说了出来:季启明之事已有眉目。

    再问详细,杨骞昊便闭嘴不言,正巧这时候又爆出一个消息,礼部右侍郎也死了,死状跟左侍郎一样,而且他们都是青年才俊,爱好风雅,对于国花的态度也一模一样。

    出事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好是昨天深夜,下人发现的时候,尸体还温热着,只是全身的血液和水分都诡异的消失。

    杨骞昊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去现场,看到了跟季启明的书房差不多的情况,只不过尸体坐在椅子上,表情扭曲的看着书桌上的空白地方。联系昨天晚上郁木槿说的话,再环视一圈,杨骞昊几乎是立刻确定,他看的地方,绝对放着一盏灯!

    遣走所有的人,杨骞昊敲了敲书桌,却没有找到凹槽。

    回来之后,杨骞昊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郁木槿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我应该变成人形出现在人前,方便查案,只不过我不能碰到地面,要不然就以你的男宠身份好了。”

    “不必。”摇摇头,杨骞昊搂紧郁木槿,低声道,“这样就足够。”

    “好吧。”郁木槿也知道这样不妥当,只要大梁还在一天,他就不能任性,将来肯定会揭开身份,到时候杨骞昊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杨骞昊考虑的却多是郁木槿,他一个人总有疏忽的时候,郁木槿暴露的越少越好,他宁愿每天抱着一盆花,让外面的人猜测也不愿意郁木槿出现在人前。

    两个人没有为此事多做争执,郁木槿的注意力很快被小鸡仔吸引。

    这只鸡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最近总是折腾大黄蜂。有着威武雄壮的屁-股毒针的大黄蜂面对小鸡仔的时候,却并不威武,经常被小鸡仔碾着跑。

    ……兴许大黄蜂是羡慕小鸡仔身上黑色的斑点吧,毕竟大黄蜂是一只纯色的蜜蜂。

    王府后院有养鸡养鹅养猪的地方,有专门的下人照顾,每天都能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小鸡仔听到之后,也会伸长了脖子,挥舞着毛茸茸的小翅膀,站在花盆外壁上,“叽……叽……”

    按理说正常的鸡仔现在应该无忧无虑的吃吃喝喝,偶尔追逐打闹,努力长出鸡冠,再长出漂亮的羽毛,成为一只小公鸡才对。但是这只芦花鸡明显跟其他的鸡不一样,他有着自己的事情,那就是每天刨土,抓虫,养大青虫……

    郁木槿把小鸡仔抓过来,一边暖手一边笑着说:“这样的日子真好。”

    “爹说得对。”杨树拍了拍小胸脯,“我再也不想回去,那个家里连饭都吃不饱,还会把我卖掉……”

    “爹有能力养你,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郁木槿也拍胸脯。

    眼疾手快的捏住大黄蜂的翅膀,杨树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爹厉害!”

    听着里面的动静,单晨曦面无表情的敲敲门,“公子。”

    身为郁木槿的下属,自从见识过大青虫的能耐,单晨曦现在是心服口服,办事的时候也非常上心。自从发现城外的粮铺有蹊跷,他就亲自蹲在周围监视,刚巧看到再次前来的季哲。趁人不注意从后门溜进粮铺中,跳到房梁上趴着,单晨曦握紧拳头,兴奋的听着下面的说话声。

    “这批粮食暂时放一放,昊亲王不是好糊弄的。”一改先前的木讷,此时的季哲眼中精明毕露。

    “是,少爷。只是那本粮册……我看还是烧了吧,一旦被发现,恐怕……”

    “不能烧。”季哲皱眉,打断对方的话快速说道,“只要你现在停止卖粮就不会有事,粮册跟咱们这件事没有关系,别忘了我是从哪里拿到手的。”

    “小的明白。”

    躲在角落里说话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头顶上还藏着一个人,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单晨曦汇报完,便领了命令,继续盯着粮铺,并且寻找粮册。

    单手撑着下巴,郁木槿皱眉,“听季大公子所言,季启明的死跟他没有关系,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灯。”杨骞昊突然开口,他蘸着茶碗里的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一个油灯的模样,然后又画出一个毛笔的模样。

    盯着桌子看了看,郁木槿疑惑,“你确定?”

    “猜的。”杨骞昊伸手擦去桌子上的画,继续说,“右侍郎的头盖骨也没有皮肉,上面还有一个洞,敲开之后发现里面的脑髓已经全部消失。”

    “是蛊。”郁木槿攥紧拳头,“他们肯定是被蛊虫杀死的。”

    马脸男已经死了,组织里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懂蛊术,根据马脸男的交代,他所学的蛊术都是根据一本书上学的,而书则是组织给他。愈发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郁木槿有点疑惑,他们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就在郁木槿疑惑不已的时候,礼部一位主事私下里登门拜访,全身裹在黑乎乎的斗篷中,郁木槿在屏风后面“看”到的时候,险些以为是斗篷男来了。

    不过能避开诸多眼线从王府后门进来,这位主事应该也不是常人,就在郁木槿以为这位跟杨骞昊打机锋的时候,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嘴里开始啰啰嗦嗦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杨骞昊不动正色,郁木槿也颇有耐心,他靠在小鸡仔身上,晃悠着身体在心里琢磨这位主事的目的。

    啰嗦半晌,主事终于说出一个关键词,“点天灯。”

    正晃着身体拍打着小鸡仔毛茸茸身体的郁木槿突然僵住,整棵花都直愣愣的站在花盆里。小鸡仔正被小花的拍打按摩的很舒服,猛不丁按摩没了,便扭头看了眼小花,“叽叽?”难道是按摩完了?小鸡仔抬起毛茸茸的翅膀挥了挥,感觉很不错,就站起来跑到花盆边缘开始刨土。

    每天刨土的时候都很开心,要是能抓到一两条肥美的虫子吃就更好啦,小鸡仔想到这里,撅起屁-股刨的更加卖力。

    屏风前面还是没有听到声音,郁木槿有点郁闷,正想着再晃晃身体,结果拍下去之后并没有拍到小鸡仔,整棵花差点闪了腰。抖了抖身体站直,郁木槿仔细研究了一下身体,始终没有发现腰在哪里。但是,闪腰的感觉还是很真实的。

    瞥见小鸡仔撅着屁-股刨土,不是用嫩黄嫩黄的小嘴巴在淡金色的土里找着什么,郁木槿便把心思都放在屏风前面,却始终听不到声音。

    没多久,杨骞昊从屏风前面转过来,伸手戳了一下花盆里小花的树枝,笑道:“主事走了,他担心自己有危险,我便派了几个人跟着他。”

    变成人形挂在杨骞昊身上,郁木槿扭了扭身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饶有兴趣道:“哦,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灯笼吧?”

    没有说话,抱着郁木槿回到屏风前面,杨骞昊坐在凳子上,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张残缺的纸张。纸张边缘还有漆黑的痕迹,应该是曾经被火烧过,或者被火烧了一半,结果被主事给找到了。纸张摸起来很脆,有些年头的样子,郁木槿拿起来仔细看了眼,发现上面正有“点天灯”三个字,旁边还有一句并不完整的话。

    “天灯者,必亡。然其精血可为引,天河之水……”念完纸上的话,郁木槿翻过纸片看了看,扭头道,“就这些?”

    杨骞昊点头,之前主事说出“点天灯”三个字的时候,他就没有让对方说话,谨防隔墙有耳,直接把人打发走。不过若是郁木槿念出来,杨骞昊丝毫不担心,不单单因为郁木槿是国花,还因为他不放心主事,对郁木槿却可以放心。

    天河之水郁木槿知道,他现在还留着一小罐呢,而且也亲眼看到过天河,只不过没想到会跟这件事联系起来。礼部左右两个侍郎都没了,主事又发现这么张纸条,他们的死很有可能并不简单,或许就跟神秘的组织有关系。

    “李哲还没有消息吗?”郁木槿突然问。

    杨骞昊刚要说话,却突然闭上嘴巴,双手扣住郁木槿的腰,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道:“你问的很及时,单晨曦进府了。”

    王府占地面积很大,不过杨骞昊所住的院子比较特殊,离正门有点远,倒是离后门很近,期间还有百花争艳的花园,以及几处空着的院子,很方便单晨曦这种需要隐藏行踪的人来往。

    没过多长时间,单晨曦便出现在院子里,郁木槿也没有刻意躲避,当着他的面坐在杨骞昊的大腿上,不过桌子上的纸片已经收了起来。

    自从知道郁木槿的身份,单晨曦就死心塌地了,要不是现在还不能说出真相,他恨不得跑回去策反组织里的其他人,毕竟跟着不能见光的组织,还跟朝廷里的激进派有所关联,比起跟着国花作诗差远了。他不认为国花做的事情会失败,相信大梁大部分人也不会认为国花失败。

    恭敬的弯腰行礼,单晨曦一双像极狐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低声道:“主人,粮铺里的册子已经看到了,不过里面有机关,不能拿出来。里面记录的正是洪城的粮食去向,属下已经背下来,这是默写的。”说着,拿出一本默写本双手送上前,接着说,“属下还在册子中发现一张很奇怪的纸,上面的字迹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猜出几个,有“天灯”什么的……”

    “纸张不能复原吗?”郁木槿没有看粮册,而是关心那张奇怪的纸。

    摇摇头,单晨曦肯定道:“上面的墨水粘的很均匀,属下没有复原的能力。”

    郁木槿理解的点点头,他知道毛笔写字不会留下多少痕迹,何况还被所有的墨水沾染,这次可不像在洪城的时候那么顺利了。会会搜让单晨曦下去,郁木槿这才打开粮册看了看,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

    比起当初在绛县看到的粮册,这本粮册更加清晰,所有从洪城离开的粮食独有详细的去处,其中朝廷大部分官员都有涉足,甚至还有一部分顽固派的老臣。杨骞昊也看到了粮册,脸色很是不好,他没想到朝中大臣参与进来的会有这么多,而且不分党-派,难以想象组织的人靠洪城的粮食跟这些人达成了什么交易。

    李明启家的粮铺所卖的粮食在粮册中也有记载,而且非常详细,甚至每卖出去一笔也会有详细的记录。郁木槿不知道为什么要记载这些小账,但李明启的死似乎也找到原因了。

    拿着这本粮册,还想着卖粮食,捞钱的同时,风险也会无限大,若是被组织知道,必然会被灭口。不过这仅仅是郁木槿的猜测,他还要想办法证实一下。

    “左右礼部侍郎的死已经有了眉目,关于组织的事情不必透露给皇上,他若是问起来,你就说自己并没有查到。”郁木槿摸着下巴说,“李哲这条线不能放过,继续盯着,不过这就没有必要跟皇上说了。”

    刚说完话没多久,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孙利民来了,郁木槿想着他肯定也是查到了什么,便主动回到花盆里,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小鸡仔已经刨完花盆里的土壤,正在踢着大青虫玩,猛不丁看大郁木槿变成花回来,赶忙咚咚咚跑过去趴在小花旁边,张开小翅膀挥舞几下,“叽叽。”

    恰巧郁木槿心里着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摆,一下一下拍打着小鸡仔毛茸茸的翅膀。感觉到舒服的按摩,小鸡仔终于满意了。

    这回杨骞昊没有阻止孙利民说话,任由他汇报情况。“王爷,属下在城里发现一个标记,只有我们这等人才能看到。”孙利民说完看了一下杨骞昊的神色,见他没有异色,这才继续说,“属下斗胆跟顺着标记找到组织一个落脚点,不过只有最底层的人……”

    “很好,继续盯着。”杨骞昊淡淡的点了点头,看到孙利民还站在原地没有退下去的意思,问道,“还有事?”

    “……回王爷,没事。那属下告退。”孙利民顿了一下,行礼,退了出去。

    今天的事真是一波接一波的,而且还都是好事。郁木槿变成人形戳着手指头说:“孙利民那边不用在意,我在你这里,想必对于组织来说,并不是秘密,他们在绛县和洪城接连失利,在天河村的时候还被夺走天河之水,只要组织上层的人不是傻子就知道不能呆在扬州城,否则我迟早会让他们吃亏。”

    这些生活在暗世界见不得光的人,面对有大梁国运傍身的国花,肯定会有所损失。

    常年生活在地底的动物,乍一跑到阳光下面,眼睛还有可能失明片刻呢。

    左右礼部侍郎的死已经有了眉目,郁木槿放松不少,尤其是知道这两位平日里没少收受银钱,私底下也有人命之后,对于他们的死,便激不起任何波澜。说到这里,不得不说郁木槿收的这些个手下给力,虽然是中途反水的,但干起活来一个比一个拼命。

    单晨曦干活拼命一是为了保命,二是相信郁木槿国花的身份会给自己带来光明的前途,至于孙利民和他的手下,则是纯粹的为王爷办事,他们都不是傻子,只要死心塌地跟着杨骞昊,迟早会扬眉吐气。

    朝堂上的风气,陛下的态度,以及民间王爷的声望,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真正得民心的人是谁,而陛下虽然贵为天子,但也不是长久的天子。

    有些话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只可以在心里揣摩,然后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李启明竟然喜欢玩小孩。”郁木槿趴在杨骞昊身上,一只手握住他下面的树枝,声音里有一丝不屑,“虽然都是利用粮食从饥民那里换的,但……”

    “他已经死了。”杨骞昊双手扣住郁木槿的细腰,缓缓用力,树枝慢慢戳到对方的身体里,温暖的挤压让杨骞昊感觉自己的树枝几乎快要爆炸了,他长长舒出一口气,然后抿着嘴唇,憋着气,抱着郁木槿缓缓往上。

    郁木槿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知道他已经死了,不知道李明启那些妻妾是怎么想的。”腰上的痒痒肉被摸了一下,郁木槿感觉有些痒,赶忙付下-身体,趴在杨骞昊身上,吻住他的嘴唇。

    柔软的腰肢极尽的弯曲着,应和着对方的树枝,郁木槿眼中闪过一抹狡色,他故意亲吻对方的耳朵,再吻一下嘴唇。

    然后,终于像往常一样,第一次没有坚持到第三个汇合就缴械投降了。

    “继续。”杨骞昊依旧抱着郁木槿,软下去的树枝很快起了反应,第二次直接开始。

    还是像往常一样,第二次几乎可以坚持到天亮,郁木槿中途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大早,在郁木槿耳边说了句什么,正在睡觉的国花大人立刻变成朵花回到花盆里,懒洋洋的靠在小鸡仔身上。杨骞昊穿戴好,出门上朝。

    不出意外,陛下再次关心两位侍郎的案子,激进派大臣一个个斗鸡似的看着杨骞昊,好像他说不出结果的话,就会立刻撞死在盘龙柱上,以求陛下降罪,处置杨骞昊。

    尽管现在国花名存实亡,生死未知,但这些人还是以打击杨骞昊为首的顽固派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