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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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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抓了个门房如何处置?”

    平安向赵承佑请示道。这个门房是长房春晖院的, 鬼鬼祟祟的在院中徘徊被平安逮了个正着。

    春晖院的, 赵承佑眉头微微的一挑,微微一顿之后道:“审问之后,若无事便放了, 若有事扔到荣寿园的门口。”

    想到陈氏今日里每日里念经诵佛, 口里时常念叨他, 赵承佑想着是该给她找点事了。

    小陈氏自被婆母陈氏让人请进了荣寿园开始, 便被陈氏罚跪在了地上。

    自长房赵承瑞重病开始, 小陈氏心里便开始惴惴不安,同时心里还有些隐隐的期待兴奋,若是赵承瑞就此一命呜呼,那么长房便没有嫡子了,那么爵位……

    不过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小陈氏面色还是不敢表现出来,虽然她一直盼望着长房子嗣出事,也私下里使过一些小手段, 但这次赵承瑞病情如此凶险也是超乎她的预料, 此时见婆母面目不善心中也有些惧意。

    “你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吗?”

    陈氏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的看着小陈氏轻声问道, 此时长房嫡孙如今危在旦夕, 陈氏便是往常如何再是偏袒二房,如今也是不得不端正立场。毕竟出来如此滔天祸事, 她也是不敢再和稀泥般的按压下去, 此事已经涉及到家族内斗萧墙之祸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陈氏此时心情是复杂的。

    小陈氏跪在地上许久,此时已经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听得婆母质问急急的辩解道:“母亲可真是冤枉儿媳了,便是给儿媳一万个胆子,儿媳也不敢啊!更何况瑞哥儿也是我侄儿,我又如何会狠心害他!母亲!儿媳真是冤枉啊!”

    陈氏听她苦求眉头深拧失望中带着几分不耐烦,直接声音高了对高嬷嬷吩咐道:“将人带进来!”

    呼啦啦的一阵响动,小陈氏看着被带进来的人陈嬷嬷和马三瞳孔微缩身子也跟着轻微的颤了颤,不过她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不安低下了头。

    “你们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当她的面说出来!”

    陈嬷嬷和马三两人此时浑身狼狈的被五花大绑的压跪在小陈氏的身侧,显然都是被严刑拷问了一番,陈嬷嬷微微看了一眼跪在前面垂首不动的小陈氏,又想到还在二房院里当差的丈夫和女儿,眼光微闪咬了咬牙开始说道: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陈嬷嬷一副胸有成竹般的镇定,陈氏看在眼里倒是佩服她骨头硬了,高嬷嬷站在一旁见状厉声呵斥道:

    “府里边有人都瞧见你与六少爷的奶娘常嬷嬷私下里走的近,你还不承认?”

    赵承瑞病情凶险,贴身照顾的奶娘嫌疑最大,别的先不说,首先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是跑不掉的,更何况现如今查无病因,这才是最大的可疑之处,谁最有可能最方便下手,毫无疑问近身伺候之人最容易得手。所以赵承瑞病发之时,陈氏变将他身边所有伺候的丫鬟婆子拘了起来命人严加看管挨个提取审问。

    陈嬷嬷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此时她还是镇定的,声音一丝抖动都没有,

    “启禀老夫人,奴婢与六少爷的奶娘常氏是老乡,因此寻常才走的近了些,无事之时也不过寥寥乡事,我家夫人她并不知情。”

    “你可知晓常氏昨日已经自缢了?”

    在常人看来常氏自缢便是做贼心虚的表现,身为二房夫人的贴身嬷嬷,陈嬷嬷与常氏一向走的近,陈嬷嬷在陈氏看来便是脱不了干系。

    陈氏凉凉的声音传来,陈嬷嬷身形微微晃了晃,又道:“奴婢确实不知。”

    陈氏利剑一样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小陈氏主仆二人,之后便看向马三说道:“你说!”

    马三是春晖院看门的门房,先前便已被审讯了一番,如今在侯夫人陈氏洞穿人心的目光中丝毫不敢隐瞒,颤抖的身子断断续续的交代:

    “启禀老夫人,小的前天无意中偷看到陈嬷嬷与常奶娘在茗香院后的假山下争执,常奶娘说陈嬷嬷害她……她对不起大夫人云云……”

    这马三为人好赌,偷听到这等子拿人把柄之事,首先第一件事并不是禀报主子,而是以此事威胁常奶娘给他银钱,谁知道不过三两回之后,便听说常奶娘自缢身亡了,马三以为常奶娘之死与自己索要银钱有关,有一时起了怜悯之心想去找个偏僻地方给他烧两张纸,谁知竟然让人逮了个正着,连恐带喝的就将事情来龙去脉给招认了,这到罢了,还让人提着丢在了荣寿园门口,威逼他将事情禀告于老夫人,否则就将他敲诈偷盗之事宣扬出去,马三无法便只能如实照做。

    陈嬷嬷这才抬起头眼神幽暗的看了一眼马三辩解道:“你血口喷人!”

    马三见她不承认急着看向陈氏指着陈嬷嬷又道:“小的不敢撒谎,当时陈嬷嬷与常奶娘相互推搡,陈嬷嬷手腕还被常奶娘划破了!”

    “去看看!”

    高嬷嬷得了陈氏的授意,走到陈嬷嬷面前拿起她的手腕便要查看,陈嬷嬷此时也知事情再也遮掩不住,于是她开高嬷嬷的手臂,高声喊道:

    “这是确实是奴婢一人所为,与我家夫人无关!”

    陈嬷嬷自知此事已经没有辩解的余地,头一横的索性招了,一人将责任全都承担了下来,她心里很清楚,事情已经遮掩不住总是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若是二夫人出事,她作为奴婢和帮凶定然也是难逃死罪,倘若她一人全部承担下来罪责,只要能保住二夫人,那么二夫人便会庇护她的丈夫儿女,不管如何她已经讨不了干系,若能保住丈夫和儿女已经算是大幸了。

    陈嬷嬷招认她是因为大夫人管家之时责罚了她而心生怨恨,便想着通过常奶娘给大夫人一个教训,赵承瑞还在吃奶,陈氏不过在给常奶娘的吃食里边儿加了一点泻药,想着通过奶水影响到赵承瑞身上。

    “大胆吊奴,居心恶毒,奴谋主命理当枭首,来人将她拉出去杖毙!”

    陈氏气的双眼瞪得浑圆,看着陈嬷嬷像是看着个死人一般。

    “母亲,陈嬷嬷毕竟是媳妇的嬷嬷……还请……”

    小陈氏看着陈嬷嬷被仆妇粗鲁的捂住嘴巴拖了出去,面上神情有些紧张,她试图向陈氏求情,结果话还未说完,便被陈氏恶声打断:

    “你给我闭嘴!陈嬷嬷虽已伏诛,你作为主子也有失察之罪!即日起,你就给我老实的待在院子里哪也不准去!”

    陈氏眼神幽暗的看着小陈氏,觉得自己像是从来没看懂过她似的,她脸色的失望之色毫不掩饰,看的小陈氏脸色愈来愈僵硬。

    小陈氏被禁足,陈氏将审查的结果告知了长房,她还是私心里维护着二房,虽然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陈嬷嬷根本不可能是主谋,二夫人小陈氏嫌疑最大,陈氏心里还是不希望不要让此事长房与二房决裂虽然嫌隙以生,于是便默认陈嬷嬷一人将罪责承担了下来。

    大老爷张志仁夫人对此结果没有发表意见,盖因赵承瑞如今病情不明生死难料,夫妇两人似有默契版的只顾一心一意的操心儿子病情。

    赵承佑看着沉寂的二房,以及每日里大夫进进出出毫不间断的长房,心中有些能猜到长房夫妻两人的想法,若是赵承瑞的病情好了便罢了,通过此事老侯爷与陈氏往后只怕也不能再明着偏袒二房,祸起萧墙乃是灭族散家之隐患,爵位之争想来老侯爷心中已然有了取舍章程。若是赵承瑞此次遭有不测,长房怎么也不可能放过二房。

    不错,是二房,并不是小陈氏,老侯爷与陈氏从头到尾都没有指出二老爷赵志德,便是他们觉得二房有过失也只是小陈氏的过失,这般自欺欺人的做法,如今长房夫妻两个已经不想再奉陪了。原先赵志仁还有可能顾忌兄弟之情,但这次涉及到嫡子赵承瑞的性命,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不能再退让。

    赵承佑对于这个二伯并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只因他身为武将常年驻军在外很少回府,眼下整个侯府里边长房与二房之间争的如火如荼,身为二房的当家人却像似置身事外一般从来不曾出现。反而是二房主母一直站在争端漩涡之中,若说陈氏所做之事与他无关,赵承佑是不相信的,长房夫妻两个也定是不相信的。

    从赵志仁进了老侯爷的阑珊院之后,老侯爷连夜赶去宫中去求情庄太医便可以看出,老侯爷是在乎这个嫡子嫡孙的。只是同样是嫡子,老侯爷同样想保住二子的心思赵承佑很是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