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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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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紧不慢一天天的过去, 不过几日镇海暗地里竟然到处传起了一个让人茶余饭后当作谈资的传言。

    那便是新任的镇海侯嫡长子竟是个不能人道的, 这个传言到底先从哪里传出来的暂时不知, 然不管是西市口大街小巷里贩夫走卒间的随口笑言抑或是兰溪巷里官宦世族间的暗语流言, 放佛一夜之间镇海所有的人都在瞪大了双眼来看祁氏的笑话。

    “唉, 听说了吗,听说那祁家大公子是个断袖……”

    “错了错了, 我三婶娘家弟媳妇的兄弟在祁府当差,据他说那祁公子身边一个伺侯的人都没有, 据说是个不行的!”

    “去去去……我说你们都操哪门子闲心啊,人家祁公子的事关你们什么事?”

    彭靖眉目轻敛的站在酒楼的二楼的窗户边上静静地听着楼下的巷子里那群市井之人在肆意的谈笑着这几日镇海盛传的一个笑话,此时他一身黑衣劲装右手拿着马鞭轻轻的敲在左手的手心上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离他几步之遥正在榻上闭目斜躺的刘彦铎此时也被窗外传来的高扬的笑声搅醒。他不悦的睁开眼接着转首望了望身形站立不动的彭靖, 然后心情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用手抹了抹额, 接着出声嘟哝道:

    “怎么, 彭大少爷也有窥听市井流言的兴趣?”

    背对着他的彭靖闻声身子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接着又在窗边站立了片刻这才转身走到桌子边撩衣坐下。

    “这流言倒是出来的及时, 西北之地怕又是有多少女子要碎了心了。”

    带着些叹息的语气从彭靖的嘴里吐出来的这句话,刘彦铎唇角上扬起笑意说道:“可不是吗,都说祁家大公子有其祖父的风范,当年祁家寒郎迷了多少人的心窍, 只如今没有得见祁大公子的一面彦铎倒真有些遗憾……”

    彭靖没有理会刘彦铎语气中那丝丝轻佻之意,但微微聚拢的眉目却显示出他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好。

    刘家跟在公孙氏身后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丝毫长进,也许不止刘家,只怕西北多少世族豪门大多依然沉浸在这些年的安逸荣光之中, 对于如今的祁氏皆一副观望态度, 其实从内心里却不以为然的居多。

    祁氏落败了三十多了, 如今想从群敌环伺的西北重新立足谈何容易,这便是他们自己给自己的解释之词。

    便是有些望风察觉有异者亦不敢声张,因为他们害怕会被排挤打压。

    想到这彭靖心里有股沉闷冉冉上升。

    彭家这些年全靠着二叔彭则诚在军中支撑着,入夏那场战事虽说胜了,但是只有彭家人自己清楚到底折进去多少嫡系人马,而那些空出来的位置一夕之间便易被眼红多时的其他族氏之人填满。

    彭靖咬紧牙关嘴角撇起了一丝讽刺的弧度。

    ————————

    “母亲,这外面都传疯了!这下长房可丢人丢大发了!”

    西院里二子祁云浩之妻丁氏手捏着帕子掩着嘴角俏声的与龚氏说着近日里外面的传闻,丁氏出身市井,惯是个爱听热闹之人,此时她双眼中皆是玩味的神情,而长子祁云济之妻郭氏与三子祁云康之妻旁氏则嘴角含笑温婉的对视一眼笑笑不语。

    四房如今不管府里的事情,只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但是饶是如此,四房的几个儿媳妇却晨昏定省日日不敢怠慢,虽实话龚氏不是个严苛的婆婆,但架不住有个规矩礼仪样样讲究的公公,原先四房没有回归祁氏之时也不过一个小康之家,几个儿媳虽对公公这般讲究有些不理解,但是碍于孝道却也不敢有所微词。待如今入了祁氏,几个妯娌倒是有些明白了公公的苦心,是以这规矩礼仪更是不敢松懈怠慢,日日无事便来伺候陪伴龚氏。

    龚氏听着丁氏喳喳不听的笑语,眼皮子微微抬了抬看了看边上另外两个一直挂着温和笑意却并不开口插话的儿媳,心中叹了叹气。

    但从容貌来看,龚氏也不得不承认丁氏确实是个美人儿,二十出头的年纪姿容明艳,身姿摇曳,泼辣中带着丝丝妩媚,比起两外两个只能算是清秀温婉的儿媳妇,丁氏在颜色上确实是胜出不少。倘若不是如此,当初也不能让老二迷了心神死活要娶进门来。

    没错,丁氏并不是龚氏自己相中的,而是祁云浩自己看中了寻死觅活的非她不娶。那时候作为父亲祁之允的意思便是倘若祁云浩执意要寻死那便由着他去,但是龚氏哪里舍得,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最后被祁云浩闹的无法,还是去了丁家提亲。丁家男人早些年便没了,留下孤儿寡妇三人,丁娘子怕事,丁家便一直丁氏顶家立事来养活照顾老母和幼弟,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丁氏既要保全自己又要养活母弟,性格便难免要泼辣些。

    但是龚氏却是不是很喜丁氏,虽然丁氏自加入家中以来一直以来姿态放的很低,伺候长辈搭理家务照顾丈夫亦是样样用心。如今认回了祁氏,丁氏这幅市井做派龚氏便更有些瞧不上了。

    是以丁氏说了半天长房侄子祁恩佑的笑话,龚氏亦没有开口理会,丁氏转头见两个妯娌都侧着身子脸色挂着淡笑,于是愣了愣一瞬之后便是悻悻一笑呐呐解释道:

    “儿媳这也是听外面人说的,呵呵。”

    “二弟妹也是知晓传言不可尽信,好歹长房恩佑侄儿也要唤你一身婶母,二弟妹这话若要传出去了,可不寒了侯夫人的心呐。”

    郭氏适时声音温和的说了一句,让丁氏脸色变了僵了僵。

    丁氏心里暗恨郭氏的两面三刀,心里骂道:不知是谁前日还在他面前编排侯夫人。

    而龚氏对于大儿媳识大体的话却面上漏出了满意的神色,于是她嘴角带出了几分笑意扫了扫几个儿媳说道:

    “你们大嫂说的没错!不管外面之人如何说道,但是都要谨记!”

    说到这龚氏目光一凛,郭氏几人见状身子皆直了直,只听龚氏又道:

    “长房与四房都是祁氏之人,尔等也皆是祁氏的媳妇,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道理怕是不用我教,你们也都懂得!”

    丁氏在婆婆龚氏目光如炬的眼神中羞愧的低下头,龚氏又道:“日后倘若再有人在你们面前编排这些事,只管斥回去便是!我祁氏儿郎她们还没有笑话的资格!”

    龚氏一通子言辞厉语压的几个媳妇头都不敢抬了一个,但也让她们明白了婆母的的态度。

    各房之间的小闹不打紧,但是却不能损害整个祁氏的利益。而作为长媳的郭氏却在心里思索婆母的心思,早在之前婆母不让她们沾手府中事物的时候,郭氏还在猜测婆母是杀杀给长房大嫂的威风,毕竟从哪方面看来,四房对于西北各方的关系把控要远远强于长房,倘若由四房搭理中馈交际关系却比侯夫人接手来的轻快。

    只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是如此,郭氏心里转了几转之后还是没有思绪,于是便放下心思不想了。

    二房中张氏正在聚精会神的算着这些日子府中厨房采买的账本,祁玉儿手里拿着从花园中折的花枝轻哼着走了屋中,见母亲正在忙着,于是将花枝插入了前几日送来的琉璃玉瓶中,自从张氏帮着田氏协理府中事物之后,田氏也不亏待她,直接让人送来了好些东西到二房来。这琉璃玉瓶是个稀罕物,但田氏见识的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给了张氏倒是稀罕的很,这也是再变相显示出二房的地位的升高。

    祁玉儿插完花然后转身走到张氏身边启口问道:

    “母亲还未看完?”

    张氏被祁玉儿一个出声打搅,方才算计好的数字又一个闪神记岔了,她抬头烦恼的瞪了女儿一眼呵斥道:

    “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张氏看着祁玉儿整日里野来野去的有些头疼,若是原先也就罢了,左右不过一个乡下姑娘性子野些也无大的妨碍,可今时不同往日,祁家这样的门第日后祁玉儿便是作为养女亲事也不会说的太低,若是女儿还这幅性子可如何是好?

    见祁玉儿哼哼两声没有回答,张氏有些愁闷的又问:“无事就去和你几个妹妹一处玩去,我听说府里如今请了麽麽给姑娘们授课,你怎么不去?”

    祁玉儿听罢翻了一个白眼哼道:“我不去!一个个的小小年纪却都一肚子心眼儿,看着累的慌!”

    张氏见女儿撅着嘴心里有些心酸,她知晓自从女儿来到祁府之后受了不少委屈,二房从哪方面看都比不上长房和四房,更何况祁玉儿还是个她带来的前头之女。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氏深锁着眉头试图劝道:“好歹你也快要说亲事了,万不能凡事由着性子!你再这样整日里疯来疯去日后还有哪家人家敢娶你过门!”

    见张氏又开始唠叨,祁玉儿伸出手臂喊了一声:“停!”

    “娘,你能不能不要唠叨了。”

    见张氏还想开口,祁玉儿一个激灵赶紧转开话题说道:“娘,你最近听到外面堂兄的传言了没?”

    张氏听罢站起了身子脸色神色也严肃了许多对祁玉儿说道:“这件事你就当没听过,听到没?”

    张氏想的一是女儿还未出阁谈论这些事于声名有碍,二来如今她们巴着长房若是因为多舌让侯夫人不高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祁玉儿见母亲一副紧张样儿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摆摆手道:“听到了。”

    不过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对张氏又问:“娘,这事到底是真的吗?”

    张氏没想到女儿这般胆大,于是抬手便给眼神光亮的祁玉儿一个爆栗,呵斥道:“这事也是你一个女儿家该问的!”

    张氏摸着胸口不顺的气息喘了喘片刻之后又道:“明儿个我就去求你大伯母,让她身边的麽麽来给你教教规矩!”

    张氏早已看出来田氏身边有两个麽麽不是普通人,浑身气派比起四叔母龚氏都要不遑多让。显然祁玉儿也见过那两个麽麽,张大嘴巴吃惊了一瞬接着又些欲哭无泪的揪着张氏的袖子撒娇道:

    “娘!”

    张氏这次不打算让她插科打诨的蒙过去,于是绷着脸不再搭理她拿出账本自顾自的看着,俨然一副没的商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