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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温柔的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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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钟煜对她很纵容,如果忽略她是一个囚徒,阮熹真的很容易会被这样温柔的男士打动,身心俘获,不为攻略,不为其他杂七杂八的目的。

    可惜了,又是一个内心有病的,她消受不起,也不敢消受。

    除了钟煜去上班,每天他都会花大量的时间打理阮熹,日日夜夜的面对这样一张脸,阮熹的精神逐渐出现问题。

    有时候她会觉得钟煜温柔迷人,安静乖巧的任由钟煜摆弄,会因为他的夸赞雀跃半天。

    等钟煜离开她的视线,她又清醒过来,不断的告诉自己,钟煜的行为是犯法的,她不可以沉溺下去。

    如此折磨,两种情绪反反复复出现,她觉得自己有病了。

    后来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迷惑钟煜,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钟煜的温柔以待。

    有时候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错的,可又无法控制自己对钟煜的依恋,每次天人交战后,脑子恍恍惚惚,时常走神。

    距离她失踪已经超过一个多月了,学校发起多次安全知识讲座,告诫女同学不要单独外出,最后结伴同行。

    警方那边因为没有线索,迟迟无法结案,这个D市那么大,警力又不会只围绕她一人转,因此后面慢慢被搁置到一边。

    甚至连这一世的父母,都快绝望地觉得阮熹已经遭遇了不测,他们痛不欲生,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只有搁下工作,笨拙的在阮熹消失的那条路附近询问来来往往的行人,可却一无所获,每每都是得到令人失望的摇头。

    她家里有一个不足十岁的弟弟,姐姐的失踪,父母疏于管教,小孩子常常一个人发呆。

    终究不是办法,后来,为了家庭,她的父母回归了工作,可是,耽搁了一个多月,工作岗位早已有人填上。

    钟煜向阮熹讲这些事的时候,语气平淡,作为一个旁观者没有丝毫感同身受的怜悯。

    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阮熹的家庭才遭逢巨变,一个人冷漠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如此的云淡风轻的做了坏事之后,带给人伤害而无动于衷。

    钟煜其实看着对谁都温柔和煦,一视同仁,其实不过是另一种冷漠罢了。

    阮熹在听到他的讲述后,心情震动,她已经很少流泪了,为了掩饰自己,但是那一刻,心脏酸酸软软,连眼睛的是涩涩的。

    真恨啊,如果不是钟煜,她的家庭会好好的,父母不会伤心难过,弟弟也不会变得呆呆的,自己也可以享受在这个世界的美好学生生涯。

    可系统为什么要指派这一个人呢,他表里不一,看似温柔,实则冷漠,没有怜悯之心,能把一个女儿从她父母那里生生夺走囚禁,隐瞒她的行踪。

    这一刻,阮熹浑浑噩噩的心仿佛再清醒不过,她对钟煜没有了任何的依恋,反而是无尽的厌恶。

    她揪着钟煜的衬衫,语气急促,眼神渴望,“后来呢,我爸妈他们怎样了?”

    钟煜眼里只有自己漂亮完美的娃娃,他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阮熹的肩膀上,片刻后才转过脸,含笑的对上阮熹那黢黑的眼睛,回答她,“后来啊,后来我把他们请到了公司任职啊。作为交换,你属于了我,那我总要给他们一点补偿。”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那两份工作换了当事人的女儿,是一场公平的买卖。

    “这样啊。”阮熹仿佛叹息一声,歇了追问的心思。

    钟煜默默她的后脑勺:“吃水果吗?”

    阮熹点点头,样子郁郁寡欢。

    钟煜捏了捏她的脸,才把怀里的娃娃放下,起身去厨房。

    阮熹追逐着他的背影,见钟煜离开,眼神暗了暗,快速的跳下床,在钟煜的房间里翻找起来。

    她速度极快,床头,床底,所有的柜子都打开呼啦啦的翻开里面的东西。

    哒哒——哒哒哒——

    她耳朵尖动了动,吐出一口浊气,注意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后,看也不看,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快速地把所有东西都恢复原状,重新爬上钟煜的床。

    钟煜端着果盘进来,先是瞄了瞄阮熹,注意到那道目光,她朝他乖乖笑了一下,软哒哒的,钟煜不禁莞尔,把切好的果盘放到床头柜上。

    也许,他明白为什么自己对阮熹有无限的耐心了,比起以前他那些没有人气的娃娃,阮熹会哭,会笑,会使小性子,生动而活泼,硅胶娃娃模仿得再像也不是真的,她们除了眼睛会机械的转动,嘴唇永远固定而冷漠地微微笑着。

    钟煜心满意足的把那娇软的身躯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端来果盘。

    他喂,她就张开嘴吃,乖顺无比,萌得让钟煜的心都化了,多次爱怜的亲吻着阮熹的前额。

    突然,钟煜停下来,他停止了投喂动作,把果盘放到一边,抽出几张纸巾,抓起阮熹两只脚,握住细小的脚腕,仔细的擦干净脚上的沾到的灰尘。

    阮熹被提起脚那一瞬身体僵住,呼吸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心跳,那砰——砰——砰——

    缓慢又重的心跳声传到鼓膜,她紧紧的攥了攥手中的东西,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笑,眼睛盛满了无辜。

    钟煜抬眼,嘴角笑得柔和,嘴里却轻声责备,“小野猫!我一不在就把自己弄脏。”

    阮熹僵僵的笑,仿佛在认错,蜷了蜷脚尖。

    钟煜神情认真,却见那嫩白的脚趾作怪,他的心动了动,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来了,仿佛有某种感情悄悄萌发。

    他顿了顿,放下阮熹的脚,起身把纸巾扔了。

    阮熹趁着空档,利索的把手里揉做一团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夹进衣服里。

    她时刻注意着钟煜的动向,在他转头的刹那,恢复原来的样子。

    所幸,直到睡觉之前,钟煜都没有发现异样,阮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隐隐有些兴奋。

    兴奋的后果是,晚上失眠了。

    第二日,钟煜看见她的黑眼圈,眉头皱得死紧,他大约第一次遇到娃娃颜值下降,不是以往见过的情况,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蹙眉思索了半晌,直到上班之后,都没想到解决的办法。

    阮熹又被关在了钟煜专属的收藏室里,这一次,她第一次不是彷徨,不是愤怒,而是微微的兴奋。

    听到那关门声,在她耳朵里仿佛是天籁。

    她耐心的算着钟煜离开的时间,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才将提起的心放回到肚子里。

    阮熹迫不急待的掀开被子,跳起来,在那身睡衣里,找昨晚情急之下放进去的东西。

    她摸索了一会,找遍了所有的角落,甚至把衣服抖了抖,都没有看见,昨晚自己到底放了什么。

    不可能的,一定在这里,她不甘心地在找了找。

    此时她已经隐隐觉得不妙,早上的衣服照例是钟煜禽兽替换的,她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发现了吧!

    阮熹的头皮发麻,额上冷汗直冒,不好的预感仿佛警钟,敲打在她心头。

    如果,如果这次被钟煜发现,什么后果呢,她以前所有的妥协都前功尽弃,不仅如此,钟煜恐怕绝对不会再让她踏出这个房间的门一步。

    阮熹仿佛被泼了一盘冷水,心头慢慢冷寂,她冷静下来,表情漠然的叠好被抖乱的睡衣,放回原处。

    脚步后退,阮熹有些颓然的坐回床上。

    虽然那些精美仿真人的娃娃都被处理了,但是这张床还在,仍旧华美得不可思议,阮熹揪着被子,心却慢慢冷却。

    手上仿佛摸到了什么东西,不是被子柔软的面料,阮熹一惊,不可置信的缓缓转头。

    她看到了什么,那一霎那,她的眼睛仿佛蹦出光来,死死的盯住床上揉成一团的东西。

    昨晚胡乱抓在手里的东西因为睡觉的关系,掉在床上,被压平了些许,阮熹抓起来,迫不及待的展开。

    那是一张五块钱的华夏币,早些年的版本,现在市场上少有流通,大多数持这面额有纸币的人已经收起来了,当做可以升值的收藏品。

    她手里这张有些陈旧,看样子已经放了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估计是被钟煜忘记在角落里。

    看了看手中的纸币,阮熹神色为难,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

    她苦苦思索着,眼神游移。

    当她看到那小小的排气口的时候,阮熹的眼睛亮了一下。

    钟煜选的房子层高很高,足足有五米,阮熹走到那排气口,仰起头来观察了半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个时候她无比的庆幸自己昨晚的胆大,在钟煜的眼皮子底下搞出小动作,而钟煜浑然不觉。

    其实在钟煜察觉她曾跳下床,在地板上走过的时候,阮熹已经惊慌了,没想到事情还有反转,钟煜自己就揭过去这事,这大约归功于这些日子阮熹的表现,她那乖巧配合,仿佛任命被豢养的模样,估计已经让钟煜放心了吧。

    毕竟,连阮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迎合钟煜的喜好。

    她病了这事,钟煜无比的清楚,也乐见其成。

    阮熹攥着手中的纸币,微微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