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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姑婆可愿作养脂粉?

作者:性感的大胡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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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茧抬头瞧着匾额,只见“悦来阁”三个字写得苍劲有力,右下方的署名竟是本朝的第一书法家王贤之。心里正感叹着,他又发现店门口竖着一人高的牌子,上面用红纸糊了,写着“最新记录一百零一,本月擂主:朱禹,奖品丰厚,欢迎挑战!”。

    吴嬷嬷探头往店里看了看,道:“爷,我进去怕是不好吧!里面都是会读书的男人,没瞧见一个女人。”

    薛茧搔搔脑袋:“可是环弟约嬷嬷在这里见面,定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进去吧,省的环弟久等。”

    “欸。”吴嬷嬷一边应着,一边慌忙整理自己的衣衫。

    他们一进店,伙计孙吉立马迎上来道:“爷,买东西还是攻擂?您这边请。”

    薛茧皱着眉头问道:“攻擂?攻什么擂?”

    孙吉回头瞧着薛茧的装扮,道:“爷,第一次来京城吧,竟然不知道悦来阁。那您可知华容道?”

    “怎会不知,江南文人墨客都认为此物极雅,仅次于围棋,平日里以切磋华容道的技巧为乐。”

    孙吉昂着头,好似薛茧夸的是他一样,说道:“华容道就是我们爷发明的。咱们月月都有华容道的擂台,谁解出的步数少,谁就算赢,公子有兴趣可以参加。每个月最后一天封擂,爷来我们店里坐坐也是极好的,差不多半个京城的王孙贵胄和文人雅士都会在。”

    薛茧点点头,心里对那个模样小小的贾环有了新的认知。吴嬷嬷被当空气般地撂在一旁,本来还有点胆怯,此时却火气上头,一把拉过孙吉问道:“环爷在这里吗?他让我们来找他。”

    孙吉拉出自己的衣衫,正要打发她走,却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从内院出来。寻香向薛茧和吴嬷嬷行礼道:“薛公子,吴嬷嬷,咱们公子里面有请。”

    一路上,薛茧发现那女子一直偷瞧自己脸上的疤痕,便伸手把帽子压低,心里颇为不快。“姑娘可知非礼勿视?你再这么看本公子,我只能把你娶回家了。”

    寻香被他问得一时语塞,涨红脸低着头,不再理他。

    薛茧走进后院的一间厢房,只见冯紫英和贾环正在喝茶。

    瞧他进来,冯紫英打趣道:“环弟请的是吴嬷嬷,薛公子来干什么?您可是上京赶考的,还不快回去念书。”

    “行行行,就算我借吴嬷嬷的光。得亏在下跟着跑这趟,不然怎知环弟还是个小财主呢!”薛茧找地儿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恩,不错上好的碧螺春。

    “吴嬷嬷,您坐。寻香,快给嬷嬷倒茶。”贾环吩咐道。

    寻香闻言进来伺候,倒完茶就走,全程都躲着薛茧的目光。

    贾环笑道:“薛兄,我听说您这几天张罗着戏班开张呢!”

    薛茧点点头,“这是嬷嬷和姑娘姑婆们的意思,一来她们平素都是忙惯的,一时间闲下来,倒是不习惯。二来,我们的吃穿住行都是两位打点,虽说我给了柳兄他所说的‘报名费’,但姑娘姑婆们没有。她们过意不去,都想着自食其力。”

    吴嬷嬷帮腔道:“很是,姑娘姑婆们都不愿坐吃山空。两位爷想必认识不少大户人家,也向他们说道说道。别的不敢说,咱们姑娘姑婆唱戏那都是个顶个的好。外加班主写的本子,保管那些官太太小姐们觉得新鲜。”

    “可是你们班主要考科举,他难不成能陪你们唱一辈子戏?京城不比你们扬州,多是眼皮子浅的家伙。现在薛兄还没出息,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他,一旦有点说相,那起子红眼小人便一个个跳出来,偏要压他下去才罢休。天子门生最讲究的便是清贵。嬷嬷,有句话您听着别生气,唱戏的在那些人心里便是下九流。当个玩意儿便罢了,像薛兄这样自己当班主,四处揽活儿,还亲自登台的,就算圣上容得下,群臣也不会答应。”

    薛茧摸摸鼻子,“那样未尝不可,反而活得自在。”

    吴嬷嬷却吓得站起来:“不行,不行。咱们不唱戏,再也不唱了。绝不能毁了爷的前程。”

    贾环忙安抚她道:“嬷嬷别急,找你来便是要说这事儿。我们这里倒是为姑娘姑婆们想到了去路,却不知他们肯不肯?”

    “您说!两位爷到底是皇城根下的人,要比我们有法子。”

    “我和冯兄近日准备开个胭脂铺,江南运来的那些货远远不够,还需要大量的人帮我们作养脂粉。我想着姑娘们正合适。她们都是女孩子,平时就用胭脂水粉,这就比我们男人厉害了一层。另外姑娘们都心细手巧,平日也能吃苦,最合适不过了。”

    吴嬷嬷听到,心理很是欢喜,跪下磕头道:“我替姑娘们谢谢两位爷!她们定是愿意的。”

    三人忙上前将她扶起,冯紫英道:“嬷嬷不必谢,只是近日需理出个花名册,我们也好尽快安排。”

    吴嬷嬷笑道:“我这就回去,和姑娘姑婆们商量,今晚就能把名册理出来。”说完,根本不理薛茧,急急告辞回去。

    贾环拍拍薛茧的肩膀,“别难过。女人都是这样的,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都是喜欢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你这样不行。”

    薛茧撇撇嘴,像软泥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冯紫英瞧见他脖子上挂着的玉坠,面色一滞,装作不经意问道:“薛兄从哪里得的坠子?样式倒是不错。”

    薛茧冷笑一声,“我自小和亲戚的女儿定亲,谁能料到后来家道中落,如今早已没有往来。这坠子便是定亲的信物。我带着它,不为其他,只是因这是母亲的遗物。”

    冯紫英铁青着脸不说话。贾环见状,只能另寻个话题,把这儿圆过去。待薛茧走后,他才问道:“冯大哥怎么了?那个玉坠儿可是有问题?”

    冯紫英摇摇头,半晌才说道:“兴许是我搞错了。”

    贾环似想到什么,打趣道:“我听说大哥这个月大婚,怎么不请弟弟呢?”

    冯紫英摆摆手,“什么大婚?你又从哪里听来的?没定下的事儿便做不得数。况且还有个捣乱魔王。”

    贾环看他烦躁的样子,便不再问下去,说道:“胭脂铺子的事情,就按咱们今天商议的办。过几日我有空便和哥哥去看宅子。”

    “越早越好,柳兄近日又招到不少人。我已经吩咐他,不许再让人合家搬,就算搬我们也不负责。一个薛茧便够了。”

    “哈哈哈,除了我们家那个宝贝蛋,谁有薛兄那么多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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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国府,贾赦、贾政和贾珍难得坐在一起。

    “此话可当真?”贾赦捻着胡子问道。

    “唉,圣上今日早朝下的旨,文武百官都听着。我已打发人去北静王府和忠靖侯府问过,千真万确。”贾珍。

    贾赦急问:“北静王和史侯爷怎么说?”

    “都没有明着说。只是提到捐纳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现在就连圣上的亲弟弟忠顺王爷也卖官换银子,哪里就那么容易废了。”

    贾赦听完不言语。

    贾政最是镇定,“圣上这么做,自有圣上的道理。咱们身为人臣,怎可窥伺猜测?”

    贾赦冷笑道:“弟弟自然是不用担心的。宝玉如此出息,皇子伴读的事儿虽还没有宣旨,但也是板上钉钉。咱们没有在宫里的嫔妃帮衬,生的又都是不争气的儿子,自然得多虑一些。”

    贾珍见他们快吵起来,忙说道:“侄儿听说,南安郡王和平原侯的夫人都递了名帖,准备面见太后。咱们这样的人家,祖上是立了大功的,皇上不念,太后定是念的。”转而又叹道:“早知今日,当初就给蓉儿捐个五品的官儿,也省的如今烦心。”

    “以前捐的官,可还算数?”

    “叔叔多虑了。这满朝文武,谁家没有几个小辈捐官的。如若以前的都不算数,怕是要地动山摇。”

    贾赦点点头,“我今儿个乏了,你去盯着吧!要是有信儿,不论哪个时辰也要让我知道。”

    “侄儿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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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凤在屋内搅着帕子,仔细琢磨。“宝玉要是当了皇子伴读,将来不可限量,链二却只捐了一个没有实职的五品同知。如今太太也不信我,咱们要早作打算。”

    “奶奶早该这样!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将来的小公子想想。圣上下旨不让捐官,如若二爷没有袭爵,将来的小公子岂不是也要同寻常百姓那样,只能考科举才可做官。”

    凤姐道:“不行,那爵位本就是咱们家,万万不能让二房抢了去。咱们好心待太太,太太却不想着咱们,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正在此时,太太的丫头金钏儿进来回话 ,“二奶奶,太太吩咐我来支取金子,说是打金叶子用。宫里的娘娘等着要呢!切不可耽误。”

    凤姐淡淡地晾着她,闭目养神,待过了两刻钟才道:“哎呦,瞧我这记性,竟忘了太太大事。只是这几日身上不太好,躺着修养,我竟没顾上许多。你回去叫太太千万不要怪罪,直接拿名帖去账房支取便是了。”

    “这”金钏儿犹豫再三问道:“照规矩,这些金子都不能过明路,直接去取,怕是不妥。奶奶还是想个名头,把对牌给我,奴婢才好去支取。”

    凤姐斜躺在榻上,单手揉着太阳穴,平儿立马上前道:“奶奶怎么又头疼了?”转头吩咐外面的丫头:“愣着干嘛?快去请太医。”

    “更衣,摆饭前让我躺会儿。”

    一时又有几个小丫头进来,取头饰的,铺被的,打水洗手的......金钏儿站在那里半日,竟没有人打理她,只能请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