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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镜中人

作者:性感的大胡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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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贾环领着, 虞飞白并未费事便进了大观园。只见处处香烟缭绕、花彩缤纷,端的是富丽堂皇。虞飞白指着鎏金嵌宝的花灯说道:“怕是御用的也没有如此豪奢!”

    “这算什么?里面更过分的也有, 到底是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贾家。”贾环领他转过山怀,指着几户茅屋说道:“这里面才好看呢!”

    虞飞白走进堂屋, 却见纸窗木榻,与先前的富贵气象迥异。

    贾环拿起桌上摆设的冰裂纹圆唇葵花盏把玩, “这个有趣的紧, 表明全是碎裂的花纹,难不成是故意做成这幅样子?”

    “这种瓷器产自哥窑,通体釉面被粗深或者细浅的两种纹线交织切割, 俗称‘金丝铁线’, 寻常人……”虞飞白拿起那葵花盏却被吓一跳, 这是先皇赏赐给义忠亲王, 怎么摆设在这里?难不成……

    他四处张望,刻意搜寻,果不其然又让他找到几件义忠亲王的物件儿。不止如此, 墙上挂的宋穗山水画分明是林如海之物。说来也巧,林如海病逝, 按照律法要将三分之一的财物交给朝廷。太后一向不管庙堂之事情,这次偏偏来讨要这幅古画,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想着必是让林如海之女拿了去, 没成想却在这里见到。哼, 真是好大的胆子!

    “装得倒挺像世外桃源, 可惜用的都是上等的货色, 光是檀香木打的床榻就不知费去多少钱银。”贾环小声说道,给我多好。

    “环儿你没有生在这样的人家该多好?”虞飞白下定教训贾家的决心,可瞧着贾环懵懵懂懂的样子,心中不忍。

    “你以为我想啊!”贾环耸耸肩,“有什么办法呢?”

    正在这时,林广源跑进来喊道:“三爷,那边已经开宴,大老爷叫你过去呢!”

    贾环忙应了,对虞飞白道:“余大哥略歇一会儿,我去敬两杯酒就来。”虞飞白点点头,自己四处闲逛。

    贾环这幅身子年岁不大,先天贫弱,又是惯不会喝酒的,两三杯黄汤下去,便觉得有点反胃。偏偏那些人兴致高扬,敬来敬去没个尽头。等他离了那处,已经头昏脑涨,肠胃翻滚。

    “环儿,要是你再不来,我可要不辞而别了!”虞飞白在贾环住处等着他,因着省亲,府里的丫鬟都去看热闹,他的房里竟然没人伺候。

    贾环唤了两声“访云”、“寻香”自是无人应答,不由难受得蹲下来。虞飞白想要扶起他,却被贾环吐了一身。

    “不知道我不舒服吗?靠这么近干嘛?弄脏衣服了,活该!”贾环忙把虞飞白衣服扒下来,将他推到自己卧房,“你先去床上呆着,别受凉。我去琏二哥那里找件合适的衣裳。”

    虞飞白躺在床上这才反应过来,这可是环儿的床啊!他可是正经人。怎么爬上环儿的床了?简直太放荡了,太下流了,环儿定会不喜。

    可是,“心悦君兮君不知”脑子里回响着白日环儿对他念得词句,心悦君兮君不知,他是否知道这首诗歌写的是“男子之爱”?如若知道,环儿对我倾诉真心之后,为何又立马否认?如若不知,虞飞白摇摇头,《越人歌》但凡知晓一点诗词歌赋都知道,环儿毕竟是世家子弟,怎会不知呢?

    虞飞白觉得自己像个多愁善感的女人,涌现出一丝对自己的厌恶,这也太不像朕了,醒醒,你可是天子。“诶,这是什么?”虞飞白无意中在枕头下面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瞧,竟是面镜子。虞飞白不禁笑出声:“原来环儿这么自恋,真是拿他没办法!”他举起镜子照着,诶,这镜子好像和寻常的不太一样?!

    映入虞飞白眼帘是贾环和一个貌美的女人,那个女人,竟然,竟然穿着袒胸露.乳的衣服,淫妇!荡.妇!简直不知廉耻!那女人还拼命往贾环怀里蹭,厚颜无耻,等看到环儿捏着那女人的下巴亲上去的时候,虞飞白早已爆炸,只见他闭上眼睛,默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个头,卑鄙龌龊的狗男女!

    他气得将镜子摔在床上。虽然想砸了这邪物,但虞飞白控制不住地往镜子上瞄,还好画面已经见不着那个女人,可是,嗯,环儿穿得好生奇怪!他从未见过如此短的外袍,亵裤外穿给人瞧见,多不雅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环儿怎么能把头发剪得如此短?还不等他琢磨透,只见一个像极贾环的孩子扑进环儿的怀里,两人亲热得不行。虞飞白觉得难受地紧,似刚吞进一把沾水的棉花,噎在嗓子口,喘不了气也吐不出。他将镜子背过去,不忍再看。

    没想到这镜子竟然是双面的,另一面显现的人,诶,这不就是自己吗?怎么会如此苍老?虞飞白急忙拿起镜子,五感莫名被镜子吸入。他只觉眼皮很重,用了全身力气也睁不开,身子里充斥着无边的疲倦,似乎能够感受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如手心的流沙,根本阻止不了。

    “圣上怕是不行了!”王御医悄悄和同僚说道。

    “是啊,怕是撑不过这两日,咱们还是告诉王爷吧!也该准备起来了!”

    准备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朕就不行了?虞飞白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明明闭着眼,却能清晰感知外部世界。自己脸上是密密麻麻的皱纹,白发苍苍,如同先皇死的时候。可,可朕的御医容貌为什么没变?为什么戴公公也没变?怎么就朕一人变老?

    “余大哥,我不敢翻凤姐姐的东西,只好从小厮那里拿了件衣服,你凑着穿,改日我还你一件好的。”

    虞飞白听到贾环的声音,忙把镜子塞回枕头下面。

    “余大哥,你怎么了?”这个神经病怎么眼角红红的,一副难受得不行的样子。

    “没事儿。”虞飞白躲开贾环的眼神,他还没有缓过来,默默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贾环瞧他半日也没弄好盘扣,只好坐在床边帮他。“余大哥,等一会儿我让广源送你回去。”

    “嗯”虞飞白想问他关于镜子的事情,但,终究没问。等整理好衣物,他便如同逃难一般,离了那处。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想想。

    贾环瞧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由得摸摸自己脸,“我很可怕吗?老流氓怎么转性了?”所以说人很贱,虞飞白显露出据他千里之外的样子,贾环还真些不舒服,心里空落落的。

    “主子,暗七只能送您到这里,戴公公在那边等着。”林广源指着宫门口不断踱步的人。

    虞飞白点点头,从马车里下来,吩咐道:“你可知环儿有面妖镜?”

    林广源摇摇头,“从未见过,环三爷也没有提起过。”

    “在他枕头底下,尽快替朕寻来,切记不要让环儿发现。”

    “是!”林广源摸摸自己的脑袋瓜,为什么要我偷镜子?真奇怪。

    虞飞白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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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凤捶着自己的肩膀,笑道:“可算是结束了,准备这些日子,流水一样花销,就为了今日的热闹。”

    “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偏偏你抱怨。”贾琏换上常衣,问道:“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王熙凤斜眼瞧他,冷哼一声道:“没了。”

    贾琏凑近,“怎么会没了,太太给你时不还有七八十万两的盈余?”

    “哎呦,我的二爷,这些日子买什么不用钱?随便一事少说都要几万两银子,上上下下几百几千项,百万之财也不够。”

    贾琏压低声音问道:“不是还有林妹妹和义忠亲王那两笔?”

    王熙凤瞧见四处无人,又打发平儿去门口守着,这才开口:“这两笔早就动了,不然账上怎会凭空出现那么多的银钱?”

    “你如何能知晓?这银子说不定是太太和老太太的体己钱。”

    王熙凤冷笑道:“放你娘的狗屁!太太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纵然老太太贴钱,那也是极有限的。”凤姐凑近贾琏耳边说道:“那日林妹妹进园子,不知怎么的脸色难看得紧,我瞧见没敢和老太太提。平儿和她屋里的雪雁好,晚间才弄清白缘故。原来园子里面的不少器皿都是林家之物,她瞧见亲爹的遗物能不伤心吗?这既然已经动用,太太会只拿些摆设?”

    贾琏叹道:“竟便宜他们!话说回来,这两笔都是人血馒头,太太竟然大胆到如此地步。林家的便罢了,横竖林妹妹都是咱们家的人。义忠亲王的金银财宝她都敢动,也不知道老太太知不知道这事儿”

    “不管老太太知道不知道,横竖咱们当不知道。”王熙凤想了另一件事儿,扑哧一笑:“你不知道,前些日子薛家那个丫头竟然每夜坐着小轿子到各处巡视。瞧瞧,这可是正经奶奶的样子,还是待嫁闺阁的小姐,怎么就敢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

    “这有什么难猜的,二太太怕是想撮合她和宝玉。”

    “老太太想着两个玉儿一嫁一娶,那今日动用点林妹妹的嫁妆倒说得过去。二太太一边用着林家的东西给自己贴金,一边又撮合自己的侄女和宝玉,呵呵,最毒妇人心!”

    “行了行了,快歇息吧!别人毒不毒,我不知道,反正你倒是挺毒的!”

    王熙凤气得揍他,却被贾琏抱个满怀,红被翻浪,一夜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