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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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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如果看到这, 建议往前多买几章~~  “Harfe小姐, 手术安排在下午四点, 等会您过过场子就好。”王特助轻声提醒。

    英夏点了点头,眼睛依然看着文件。她是个工作狂, 即使怀孕生病, 也不耽误事业。

    室内有些干燥, 王铭起身将加湿器打开, 因为上司住院, 他现在的办公地点也转移到病房。

    房间安静了一会,英夏突然放下笔,抬头吩咐:“你等会去找个营养师。”怀孕需要多注意饮食, 她没有经验怕吃错东西。

    王铭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老板对这个孩子蛮在乎的。

    任务传达下去后, 想到某事, 他犹豫一会,才问:“项季那边怎么办?”

    经提醒,英夏才恍然想起这个问题,之前只顾提防英斯和李仪薇, 既然把项季给忘了。

    合上文件, 英夏拧眉思索, 看情况这家伙是不会负责了, 也好, 她正好不想让孩子跟他有瓜葛。

    想了想, 抬头朝王铭吩咐,“你现在准备一份解约书。”

    王特助动作很快,十分钟就把协议书整理出来了。

    “您看一看。”

    英夏浏览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把文件递了回去。

    “那个……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王铭将文件收好后,好奇心起,“您有没有想过打掉这个孩子?”毕竟是意外怀孕,不在计划范围了,她又不喜欢小孩,没必要受罪。

    “打掉孩子?”

    英夏惊异地念了一遍,思索几秒,正准备说话时,就听到“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地撞到墙壁上,声音大的连带着整个房间都跟着颤了颤。

    英夏和王铭闻声望去,就看到项季煞气十足地出现在门口。

    “不准打掉孩子。”他声音重重地吼了声,随即情绪激动地走到床前,皱着眉头,又说了一遍。

    英夏出生豪门,从小到大有谁敢这样朝她大吼,这个态度顿时让她十分不爽。

    但在她发怒之前,项季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连忙软下语气,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气冲冲地闯进来,有没有吓到你,吓到宝宝?”说着,想伸手摸摸英夏的肚子,被她重重地打了下去。

    项季尴尬地收回手,抓了抓头发,表情好像低头认错的小孩。

    英夏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不是吓跑了吗?”这个怂包听到她怀孕,跑得飞快。

    闻声,项季赶紧摇头,解释:“我没有跑,我回家取东西。”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本本,摆在床被上,一一介绍:“这是我的房产证,这是我的存折,还有车钥匙。”

    英夏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东西,抿唇没说话。

    项季停顿了一会,突然单膝跪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戒指,举在人面前,表情郑重又真挚地说:“英夏,嫁给我。”

    他很高,即使蹲着,依旧高出床沿不少,存在感不可忽视。他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英夏,瞳孔纯粹的可以从里面看到眼前的倒影。

    这是英夏见过最low的一次求婚,没有豪华游艇、没有鸽子蛋、没有鲜花,只有眼前一个连钻石都没有的金色圈圈。

    英夏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眼后,就将视线转到旁边的小本本上。

    勾起其中一个小本本,这是朝阳别墅的房产证,又看了一张存折,里面有将近八百万的存款。

    面前摊着的房、车、钱全部加起来估摸两千万左右。

    没有表态,英夏将目光重新看向他。

    项季被她看的很紧张,心脏跟打鼓似的,砰砰直跳。

    蓦了,他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夏夏,嫁给我……我来养你。”

    话刚落音,英夏一个没忍住,当即笑了出来。

    养她,拿两千万?这是她听过最逗的笑话了。

    旁边的王铭也没忍住,压着声音憋笑。过了几秒,实在忍不住,插话道:“项先生,Harfe小姐一年的服饰费用就两千万。”

    英夏的衣服、鞋子、包包、首饰都是高级定制,每个季度都会请时尚大牌设计师,亲自上门为她设计,每件服饰都是独一无二,没有重样。

    “还有小姐酷爱赛车,每两年都会选购一两辆800万到2000万的顶级豪车。”王特助继续补充。

    听到这些数字和花销,项季面色窘迫地低声嘀咕,“不需要这么败家吧。”

    声音虽小,但英夏还是听到了。败家?这些都是她凭本事赚到的,她花的起。

    “你连我一年的衣服都买不起,项季,谁给你这么大的信心,大言不惭地说要养我。”

    存折和房产证被人丢了回来,项季听到脸皮巴拉巴拉掉地上的声音,但幸好他脸皮很厚,掉了一层还有好几层。

    蓦了,他收回戒指,换了副脸色,笑着说:“那你养我吧。”老婆能赚钱还不好。

    英夏白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在说“做梦”。

    又被拒绝了,项季干干地摸着下巴。

    没有话题可谈,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一护士敲门提醒。

    王特助应下后,正准备说话时,突然接收到英夏投来的眼神。

    他跟着英夏好几年,老板的一眼一瞥都能心领神会。

    顿了几秒,他敛下神色,声音正经地说:“Harfe小姐,人流手术时间到了。”

    听到“人流”二字,项季立马站了起来,脸色焦急地说,“你不想嫁给我可以,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掉它。”说话间,他眼神不自觉地瞅了瞅英夏的肚子。

    英夏被他看得不自然,拢高被子遮住小腹。沉默一会,没好气地回答:“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他是孩子的爸爸,项季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愠怒。

    门外的护士又催了一遍,英夏起身下床,因为没有穿高跟鞋,她站在项季面前显得有些娇小。

    在床边顿了一下,就准备离开,被项季抓住手臂。

    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紧紧皱着眉头,语气里带有些祈求,“取消手术好不好?”

    他以前听项碗说过一些有关业力的故事,堕胎相当于杀生,是一种业力极重的行为,它会给堕胎者留下深深的阴影,就像被乌云笼罩似的,久久不能摆脱。

    项季虽然不信这些,但他真的不希望他和英夏之间发生这种事。如果真的做了,这个孩子就会像条裂痕,横亘在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愈合。

    英夏没有说话,视线扫了眼手臂,声音冷冷地说:“放手。”

    项季没有放,而是更紧地握住,就好像拽着救命绳似的。

    最后英夏被他弄烦了,重重地将他手打下,而后转身,毫不留情地说:“王特助,把解约书给项先生签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听到这话,项季脸色终于崩不住了,浑身的气息都跟着冷冽起来,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力度大的可以听到骨头格格的声音。

    听到命令,王铭利索地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然后还很“贴心”地递上笔。

    没有看文件,项季眼神狠厉地直直锁着英夏的脸,好似要将其看穿。

    过了很久,久到王铭以为他不会签时,手里的文件猛然被人抽了过去。

    顺势望去,就看到他龙飞凤舞地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写完后,项季眼带恨意地横了英夏一眼,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英夏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右手放在小腹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扯了扯嘴角,耸肩说,“走吧。”

    “怀孕五周还剧烈运动。”

    “再晚来十分钟,孩子准没了。”

    戴着老花眼镜的妇产科胡主任是一位四五十岁正处更年期的女医生,话多脾气有些暴躁。

    “造什么孽,遇上你们这种没常识的父母。”怀孕前三个月还行房事。

    胡主任扶了扶镜框,抬头白了一眼站在旁边呆若木鸡的项季,“发什么愣,去交钱啊。”

    她粗暴的声音终于将惊吓过度的项季扯了回来,身体怔了一下,他指着旁边的的英夏,不敢置信地问:“医生,你说她怀孕了?”

    听到这种质疑专业的问题,胡主任皱眉,一脸不悦,“怀孕五周,不信拉倒。”

    五周?也就是35天。

    项季掐着手指计算,35天前不就是……想到某一点,他猛地抬头,然后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速度快得像风一样。

    “诶……单子还没拿啊。”胡主任晃了晃手中的医疗单,大声吆喝,而项季并没有停下来,依旧跑的飞快。

    坐在床上的英夏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遇到事情就只知道逃避,不负责任。幸好她也没在项季身上放多少心思,指望他负责,下辈子吧。

    深吸口气,英夏抬手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了,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记得和项季做的那一天,明明是她的安全期,不会这么倒霉一次就中吧?

    心里有些疑虑,英夏问:“医生,安全期也会怀孕吗?”

    胡主任摘下眼镜,锐利的眼睛带有些怒意地盯着对方,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碰到一位以为安全期不会怀孕的人了,她坐诊二十多年,遇到过无数因为这个原因意外怀孕的女孩,也不知道这些想法是谁灌输的,害人不浅。

    “安全期不安全。”胡主任难得耐心地问:“你的例假准不准?”

    英夏摇头,她偶尔会练瑜伽,月经有时候会推迟,这次没来大姨妈,一开始以为是延迟了,没想到……

    “你例假都不准,算的安全期当然是错的。”胡主任一脸不争气地看着人,“而且在安全期期间行房不带套,已经有数据显示20%的女性避孕失败。就算男人带了套也可能怀孕。要想真正不怀孕,只能男人结扎或……不行房。”

    胡主任瞥了人一眼,继续说:“你现在的情况不好,险些流产,最好住院半个月。”

    听到这话,英夏眉头紧紧地蹙起,脸色更加难看,她现在根本没有当妈妈的喜悦,有的只是烦恼与愁思。

    突如其来的孩子,就像一根棍子,打乱她所有的生活节奏,英夏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突然袭击的感觉。

    思索一会,想的额头凸凸的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好奇地问:“医生,请问多久可以知道孩子的性别。”

    听到这个问题,胡主任放下手中的笔,在医院工作久了,什么问题没听过,很多家庭还很传统,重男轻女,知道孩子性别后,有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保不保的住还是个问题,有什么想法身体好了再说。”

    听出医生不想回答,英夏也就没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