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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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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际闪过红色的朝霞,拉开了蔚蓝的天幕,整个宁城顿时充满了朝阳的活力。

    一大早,柳月就带着顾一念去了市中心的购物商场,想着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天逐渐的冷了,女儿又长得极快,个子长了好一截,得为女儿置办几身衣物。

    因为是周末,华来商场里人来来往往,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柳月与顾一念有说有笑走进一家少女服装店。

    甜美可人的导购一看客人赶忙微笑着招呼道:“两位好,欢迎光临初语服饰。”

    柳月顾一念朝导购笑了笑,便开始挑选衣物。此时柳月拿起了一间白色的上衣在她身上比了比:“念念你试试?”

    顾一念眼前的这件白色上衣,圆领中袖,点缀着流苏,很是青春靓丽,没拒绝自己妈妈的好意,便去试衣间换了起来。

    此时柳月又被一件经典的格子裙吸引,一并又将裙子递给了自己女儿。

    不一会只见一个身着白色上衣,格子裙的少女从试衣间走了出来,柳月顿时觉得眼前的自己的女儿美的不像话。

    白色的色调映衬下让少女脸庞显得格外清丽,甜美青春的格子裙衬的少女的双腿格外的修长白皙,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极为高挑,气质非凡。

    顾一念看着试衣镜里的自己,面露微笑,很是靓丽朝母亲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柳月当即决定拿下这套衣服,朝顾一念笑道:“恩不错,就这套了,麻烦打包一下。”

    导购小姐一听如此面前的顾客如此爽快,立马笑意融融道:“好的,客人稍等一下。”

    接过购物袋,顾一念也换好了自己的衣服,柳月就带着她前往下一家采购,对于女儿柳月很是舍得,那是倾其所能:“念念我们再去下一家吧,给你买件裙子再买件外套,免得冷。”

    顾一念看着自己妈妈一脸兴奋的样子,不好拒绝任着自己的母亲拿着一件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划挑选。

    与此同时江震因为生意的事路过了华来,想着儿子要的手机,鬼使神差的走进了商场。

    柳月牵着顾一念就往下一家走去,而此时也是凑巧,江震恰好迎面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江震顿时屏住了呼吸,不同于十几年前青春美丽的柳月,此时已经三十七岁的柳月依旧美丽不减,散发着成熟的妩媚与温柔,加上书香门第之家熏陶的气质,美得尤其的出众,而身旁的女儿更是继承了柳月的所有优点,极为的漂亮精致,好似画中的仙女。

    “阿月。”江震压不住内心的惊喜,想要确定眼前美丽的女人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柳月此时正在低头跟女儿有说有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

    此时的江震身着西装,一头清爽的短发,刚毅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脸庞,岁月为这个男人添加了不少的魅力,柳月只觉得自己的心慢了一拍。

    想要开口却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眼里早就是千言万语。

    顾一念也随着母亲的视线打量着眼前的人,而男人眼里分明就是深情,她想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外公说的那个江震吧。

    江震先前几步,走到了柳月面前,声音几乎是颤抖的:“阿月,好久不见,你,你还好吗?”

    柳月这时才觉得自己失了态,赶忙扯出一抹微笑:“好久不见。”

    江震听到了柳月的回答,他只觉得还好,她还肯搭理自己,急忙开口:“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厅,我们聊聊。”

    柳月本来想拒绝的,她今天来是给自己女儿选购衣服的,而此时只听见顾一念接下话:“也好,正好我也逛了累了。”

    随机三人走进了附近的咖啡店。

    江震体贴的为柳月和她拉出了凳子,待她和母亲坐好后,自己才回到位置上,拿上了菜单,递给了她:“这位是阿月的女儿吧,想喝什么自己点哦。”

    她接过菜单,冲江震一笑:“叔叔你好,我叫顾一念。”

    一听顾一念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思,江震松了一口气,挂上了微笑:“你好一念,你叫我江叔吧。”

    “好的江叔。”

    看着女儿和江震的互动,柳月也就放松了不少,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了不久服务员,上了茶水。

    江震看着眼前的柳月,十七年了,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可是她和他已经怎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他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会不会打扰到她?

    僵持了很久。

    “江叔叔是律师吧?”

    听到顾一念这样说,虽然不清楚阿月女儿对自己的态度,但是就现在来看应该是接受自己的。

    “是的。”

    “那正好,我爸妈要办离婚手续,既然叔叔是妈妈的朋友,这忙叔叔能帮吗?”顾一念调皮的朝江震眨了眨眼。

    柳月一听,立马开口阻止道:“念念,别胡闹。”

    江震一听立马顺着顾一念的话说道:“肯定的,阿月你别和我疏远。”

    柳月喝了一口茶,又盯着茶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变,他应该结婚了吧,应该还有一个漂亮善解人意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孩子,想着就觉得她和他之间最好还是不要再任何有联系了。

    她瞧着自己母亲的模样,想着母亲肯定是在乱想什么了,也是时候给母亲和这位江叔叔一点单独的世界了。

    “江叔叔,妈你们先聊着,我去趟卫生间。”说着顾一念就溜走了。

    柳月的手指敲着茶杯,略微有些颤动,这是专属于她的小动作,是她紧张的表现,这么多年她还是没这么变。

    “怎么多年你过得怎么样?”

    “你过得怎么样?”

    几乎是同时出口,柳月尴尬的笑了笑,江震道:“你先说吧。”

    “你也看到了,我有个那么大的女儿了,过得还算幸福。”说完柳月又喝了一口茶水。

    江震观察着柳月的表情:“我也结婚了,有个儿子。”听到这一句柳月收紧了手指,紧扣在被子上,屏住了呼吸。

    “不过上天可能觉得那些年,我确实做了不少错事,惩罚我,孩子的妈难产死了,这些年我也一直活在内疚中。”江震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柳月的反应。

    他妻子早逝,现在还是单身,自己是不是可以?可是怎么多年,不,不能,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可能,又怎么能在一起,她是不是太贪心了?

    “阿月对不起,是我当年对不起你。”江震低下了头,似乎眼眶处溢出了晶莹。泪无声滑落,当年是他不够勇敢,不然这么会失去他最爱的阿月呢?

    这一幕刺激着柳月的内心,柳月顿时触景生情哽咽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只是缘分不够罢了。”

    此时顾一念刚好回到了位置上,柳月只觉得自己太失态了,赶忙擦了泪:“念念回来了,时间也不早了,谢谢你啊江震,我们先走了。”说着柳月站了起来准备转身离开。

    江震连忙道:“阿月,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柳月冲江震礼貌的笑了笑:“谢谢你啊。”她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太狼狈了,拿起包就先去卫生间整理自己。

    江震痴痴的望着柳月的背影。

    “你要是喜欢我妈,就努力点,也让我相信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她当然看得出来这个江震跟母亲之前肯定有一段过往,而这一份感情似乎现在也没有消散,这个男人眼里满满的都是对母亲的爱,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江震怔住了,瞪着眼前看着眼前的顾一念,他没想到自己能够先被她的女儿接受,立马超顾一念鞠了一躬:“谢谢你,念念。”

    确实看的出,这个江叔叔人品还不错,只希望他能够早日把自己母亲拿下,顾一念点了点头,在越过江震的时候,停了一下:“你加油。”

    江震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简直就是跟他亲生的一样。

    柳月收拾好仪态出了卫生间,牵着女儿就离家了。

    走了很久。这时候她停了下来,柳月正是好奇,她盯着母亲的眼睛,极为认真开口的问道:“妈,你有没有爱过顾泽?”

    柳月看着顾一念认真眼神,不禁皱了皱眉,握住她的手似乎在给她安慰,却又极为真诚的说出了这样一席话:“对不起念念。”

    顾一念顿时懵逼了,前世她不知道的就是母亲居然对自己的父亲一丝爱意都没有,那为什么会跟父亲顾泽结婚呢?

    柳月当然看得出顾一念的疑惑与震惊,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用了一种极为冷清的语气将事情的缘由缓缓道来:“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很疯狂的人,只可惜却看错了人,失了心,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你也知道妈妈那个年代观念很保守,虽然你外公能理解我,但是为了掩盖一些事实,母亲因为一些利益嫁给了你的父亲,一年后意外的生下了你,抱歉念念,妈妈不想让你难过的。”话道这里,柳月红着眼紧紧的抱住顾一念。

    而顾一念则在消化这些事,意外?跟江震有关?

    “和刚才的那个人?”难道自己看错江震了。

    “也不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柳月仿佛陷入十几年前的回忆之中,只觉得难过极了。

    “妈妈,我不怪你,反而特别感激你,把我带到这个世上,还让我拥有了如此美丽的母亲,和蔼的外公。”说完顾一念回抱着柳月,仿佛在给于柳月传递力量。

    柳月顿时觉得内心感动极了,不禁热泪盈眶哽咽道:“谢谢念念,念念妈妈真的好爱你。”说着柳月在顾一念的脸颊留下一吻,仿佛在回应女儿对自己的理解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