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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妈帮她收了个红包。

    钱不多,52块。加上后面的小数点,看起来挺暧昧的。

    可要命的是发红包的人。

    屏幕正上方摆着无比清晰的五个字:拒绝来往户。

    ……这是她给穆赫写的备注。

    宁沐言望着宁妈,眼神有点复杂。

    52块钱不算什么,宁沐言收穆赫一个红包也没多大事儿,可她家母上大人如果知道是自己亲手收了那厮的红包,估计气得拿菜刀剁手都有可能。

    这些年宁沐言一直单着,宁妈一直觉得就是穆赫的原因。每次在电视上看见他,都会气急败坏地换台,还说上几句才满意。

    “咳咳。”宁沐言清了清嗓子,“没事儿妈,吃饺子吧。”

    宁妈眨了眨眼:“真没事儿?”

    宁沐言点头:“真没事儿。”

    “……我不会把你给卖了吧?”宁妈还是有点不放心。

    “……妈!”宁沐言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你闺女就值52块钱?”

    宁妈想想也是,嘿嘿一笑:“当然不止52块钱,怎么着也得520吧。”

    ……520也太便宜了好嘛?!

    懒得理论身价问题,宁沐言咬了一口饺子,给母上大人普及基础知识:“微信红包最多发200。”

    “哦,好吧。”宁妈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思索着道,“那得来十个52。”

    话音刚落,宁沐言就听见从她手机里接连响起了一串微信提示音。

    手机屏幕也亮了,许多个微信红包的消息占了满屏。

    两双眼盯着,宁沐言脸上是大写的尴尬。

    “哈哈,这小伙子不错啊。”宁妈夹着饺子沾了点调料,抬眼睨她,“还挺上道儿。”

    ……你要知道是谁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宁沐言对着母上大人干笑了两声,按黑了屏幕吃饺子。

    得好好补充补充能量,才能去跟穆赫斗智斗勇。

    吃完饭,宁妈边收拾边苦口婆心地劝:“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要是有小伙子追求你,多给人一个机会,别那么死心眼儿。”

    “我哪有死心眼儿啊。”宁沐言端着碗碟跟进厨房,“我这不是放亮了眼到处物色呢吗,难道还要在脑门儿上贴俩字:愁嫁啊?妈,这种事儿得看缘分,多少岁都急不了,得一辈子呢,您说是不?”

    宁妈闷闷地低着头洗碗,叹了一声:“你总是有理,我不跟你争。”

    宁沐言也叹了口气,“妈,大年初一的,咱俩在这儿为个男人闹不愉快合适么?”她搂着母上大人的腰,忍着心头的酸涩嘻嘻笑道:“我保证,明年过年咱家一定多个公的,行不?”

    宁妈神色缓和了些,语气也不那么硬了:“别说这种话,也得是你喜欢的,不然你将来过得不幸福,妈也难受。妈只是替你着急,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宁沐言在宁妈脑门儿上“啵”了一口,“么么哒,我妈最好最可爱了。”

    “去去去,去把脏衣服扔洗衣机,别在这儿闹我。”宁妈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

    宁沐言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路过餐桌的时候,她拿起手机,在阳台上边扔衣服边给列表里的好友们回拜年短信。

    当然,某人的剩余九个红包她是坚决不收。

    洗衣机转起来的时候,宁沐言的手机也响了。

    又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穆赫的手机号她故意没有存,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没看过几眼,偏偏就记住了。

    接?不接?

    宁妈关切的眼神直勾勾望着这边,宁沐言犹豫再三,还是挂了。

    “唔,估计是推销电话。”

    宁妈一脸不信。

    “真的,您瞧。”宁沐言煞有介事地举起手机给她看。

    宁妈见那一串号码没有备注,才勉强相信。

    两人收拾完,就去医院看宁爸了。

    “昨天给你爸爸剃头的时候,看见他眼皮子动了一下,可把我激动坏了。”宁妈坐在病床边握着丈夫的手,“结果喊了医生过来看,白惊喜一场。”

    宁沐言垂着眼,拍了拍宁妈的肩膀,“妈,您放宽心,我爸一定会好起来的。”

    话虽这么说,但她也知道,这些年爸爸的情况没有好转过,还偶尔让母女俩受点儿惊吓。

    重症监护室躺一天就得一两万,是以她虽然挣得不算少,却从来过得拮据,攒着钱以备不时之需。

    “要不是还盼着他好起来,我真恨不得随他去了。”宁妈说完便觉得不对,懊恼地拍了一下嘴巴,“瞧我这大过年的,说这个干嘛。小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来,这是我和你爸爸的一点儿心意……”

    “不用了,妈。”宁沐言赶紧把红包推回去,“我都奔三的人了,还给什么压岁钱。”

    宁妈不容反驳,直接把红包塞进她兜里:“什么时候结了婚,妈就不给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笑着瞪了她一眼,“嫌少也只有这些了。”

    宁沐言哭笑不得:“哪儿的话。”

    她只觉得真不该拿。

    期间主治医生来查了一次房,说是一切指标都正常,宁妈追着问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安抚了她几句,也没给个准数。

    宁沐言在一旁看着,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说你爸爸躺了这么久,怎么就一点儿变化没有呢?”宁妈给宁爸擦了擦脸,唇角溢着一丝苦笑,“妈都老了……”

    “您那是操心太多。”宁沐言胳膊肘撑在床沿上托着腮道,“说了我挣钱养家,您做做饭陪陪我爸就成,非跑去给人当什么保洁——”

    “妈知道,你也不容易。”宁妈摇了摇头,“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打拼,妈可不好意思在家坐吃等死。”

    “呸呸呸,什么坐吃等死,别说这种晦气话啊。”宁沐言扬声道,“您就是闲不下,明年给我种种草绣绣花儿得了,那家政公司不许去了啊,不然咱俩绝交!”

    “……你这孩子!”话虽然不中听,可宁妈知道女儿是心疼她,既欣慰又无奈,“行,明年妈就在家给你们父女俩当保姆,哪儿都不去了。”

    宁沐言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包吃包住,绝不亏待您。”

    见母上大人情绪恢复正常,她才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