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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上清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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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陵君见谅, 这天下人皆知姜国公子临与我荀缙在一处, 若是他在我手中出了什么差池, 我荀国岂不是不好交待。”

    平陵君, 楚歇。

    辛回手中的剑紧了几分,十分戒备地看着楚歇。

    “呵, 你同你父亲一样, 明明是一条吐着毒液的蛇, 偏生要做出一副光风霁月的虚伪样子来, 小人就是小人, 装什么君子?”

    荀缙躬身不语,只是行了一礼, 便说道,

    “既然荀缙已将人带到,便先告退了。”他显然无论如何都要与姜临的死摘清关系。

    而楚歇只是冷哼一声, 便不再理会荀缙,任由他离开了, 片刻后, 他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围墙上的姜临身上,丹凤眼一扬,笑中带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占有欲,语含轻佻挑逗之意。

    “公子临, 许久不见, 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我?去岁燕国的九曲流觞百花宴上, 我们还说过话。”

    辛回一面在心里骂着变|态,一面脑中急速想着该如何脱身。

    说来都怪自己鲁莽,若荀缙真是存了坏心的,既然能蒙骗姜临这么多年,又怎会是个简单的人。原来他早已识破了自己的心思,就等着自己上乖乖送上门。

    荀缙这招借刀杀人使的漂亮,这番就算姜临死了丢了,也是落到了楚歇手中,楚国势大,自己无能为力,却有了仁至义尽的好名声,旁人也会想,怪只怪姜临大晚上乱跑,这才落入楚歇手中。

    辛回心中冷笑,看这样子,只怕荀国与楚国早已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了的,姜国国主至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的,被荀缙父子骗了许多年,难说此次姜国国灭没有荀国暗中做手脚。

    只可惜这命格向来是要写得言简意赅,往往只简明扼要地写明前因后果便可,姜临这波澜壮阔的一生,于命格簿子上,亦不过三五行罢了。不然辛回也不必这般抓瞎。

    姜临手抚上剑柄,如今这个情形下,自然懒得回楚歇的废话,只是回过头来望了辛回一眼,语含镇定道,

    “莫怕,不多时打斗起来,你抓|住能逃走的缝隙便赶紧离开,知道么?”

    辛回转头,第一次在姜临面前勾唇笑开了眉眼,风带起两缕额发,辛回轻声道,

    “属下自然是惜命的。”

    语罢还不待姜临说话,辛回便长剑出鞘,眨眼间已旋身飞下墙头,手中长剑寒光闪动,剑气如练,只是那几名蒙面的黑衣人,比之辛回、姜临在路上遇到的刺客,功夫只高不弱,招招尽显杀意。

    姜临见状,也不再多思,只是提剑加入了打斗,只是对面人数上便已经占了上风,又都是专业的杀手,两人并不占优。

    辛回一把从怀中掏出两颗□□,靠近姜临身侧,急急说了一句“走”,便见四周烟雾四起,一片混沌,辛回抓|住空隙,拉着姜临便往外冲。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一道强劲的剑气挡住了。

    他们前面拦着一个人。

    辛回认得这股子气息,当时便是这个人逼得自己不得不在荀缙面前现身。是那个与荀缙传话的人。

    辛回一把推向姜临,说道,

    “公子先走,待属下解决了这个人便会跟来。”

    姜临似乎早已料到辛回会这般动作,辛回那般运足了力气的一推,竟没有将姜临推出去半分,反而一眨眼,姜临便到了自己的身侧,近的不能再近。

    “要死便一起死罢,一个人未免孤单。”

    辛回听着近得几乎是擦着说耳朵的一句话,难得怔愣了片刻,而后便见姜临的长剑已经风驰电掣向那浓雾中的人攻去。

    辛回当下顾不得其他,只得提剑相助,又想着要是待会儿姜临被擒住,自己宁可一剑结果了姜临,而后再自尽,也不要叫他落入楚歇那个老变|态手里。

    浓雾渐散,辛回这才看清楚那人,一身玄衣,满面杀气,一招一剑尽是凌冽的戾气。又是一记快招,辛回急忙横剑格挡,终是被剑气震得退后两步,而姜临的身上已经挂了彩。

    辛回暗道,这次恐怕是逃不过了。眼见那玄衣男子的剑便要落在自己的颈脖上,突然一支箭矢裂风而来,隔开了那一剑。

    不过霎时间,便见数十名面带夜叉面具的黑衣人挡在了辛回和姜临的面前。身后传来马蹄声,姜临眼疾手快,抓着辛回便上了马。辛回却挣脱了姜临的手,说道,

    “公子先走,属下还有一事未决。”

    说着便翻身下马,往那院子走去,如今那高手被拖住了,虽不知那些帮助他们的黑衣人是什么身份,有何目的,但辛回知道,此时正是杀了楚歇的好机会,只有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而姜临眉头皱了皱,却还是下了马跟着辛回进了院子,只是一进去,便看见辛回直直奔向楚歇,到了跟前,一言不发便拔剑刺去,杀意毕现。

    姜临没想到辛回折回来是为了杀楚歇,且是非杀不可的架势。而楚歇既然敢亲自来拿姜临,除了近身的高手如云外,还因为他自己也身怀武功,而且不弱。

    不过辛回心中早已认定,没了方才那高手保护,他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一边想着一边剑气如虹尽数奔腾而出,楚歇果然有些不敌,原本冷静的神色有了几分松动,辛回等的便是他的这份的松动,当下抓住时机,不管楚歇刺过来的剑势,只是一心直取楚歇的心口处。

    不过瞬间,便见辛回肩胛出染开了一朵殷红的花,而楚歇却颓然倒地,他的心口处赫然一柄长剑,长剑倏地拔|出,犹嫌不够一般,又在楚歇颈脖处补上了一剑,看着楚歇彻底没了气息,这才收了剑,转身离开。

    辛回一转身便看见了身后的姜临。

    姜临没说什么,神色也犹自平静如常,只是向前两步拉着辛回往外走。辛回看着那只拉住自己的手,却看见了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把姜临的手也染红了。

    辛回这才下意识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裙也早已是满身血渍,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这件衣裙,是昨日姜临送给自己的其中一套,丁香色的颜色,自己很喜欢。

    夜色如水,寂静安然的长街上有快马疾行,马蹄阵阵,刺破这片静谧。

    辛回一手紧紧揪着姜临的衣角,一手提着剑,警惕地望着身后的动静,见无人追来,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只是这心还没放到实处,便听见一声长哨,马儿闻声而嘶鸣,生生改变了方向,往左侧的街道跑去。

    辛回心中又警惕起来,抓着姜临的手也紧了几分,姜临倒是从容得很,轻声道,

    “这人既然救了我们,自然应当见上一见。”

    片刻后,那马儿便停在了一处园子前,牌匾上龙飞凤舞书了“愁眠阁”三个字。

    园子前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树,树下一匹雪白的骏马正打着响鼻老神在在地嚼草,而树上隐隐约约坐了个蓝衣少年,姜临施施然望向那树上的人,语音清越,

    “燕殊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便在我这愁眠阁住下罢,想住多久住多久,这里他们是不敢来搜查的,想来明日我们便要离开荀国,届时再随我们离开荀国岂不更好。”

    左右一番思量后,姜临还是住了下来。

    将那醉倒的人背回了房间,姜临还在恼着,抬眼看见了她肩胛处的伤,心情很是复杂,这不是小伤,却一路上忍了这么久,便吭都没坑一声,又想到她击杀楚歇时的狠厉与拼命,完全看不出是个怕喝苦药的姑娘。

    不过这姑娘醉后倒是难得的乖巧安静,只是埋头大睡。还不待姜临夸奖完,便见床榻上的姑娘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姜临被突然“诈尸”的辛回吓了一跳,见她眼睛睁着,便问道,

    “你没醉?”

    而辛回只是缓慢地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循声转过头来,看到是姜临,便咧开嘴展开眉笑了起来。

    见她突然这么一笑,姜临又想起了今夜在墙头上辛回那一笑,不禁有些怔愣。

    而就在这怔愣的空空档里,辛回一手勾住了姜临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一带,霎时鼻尖抵着鼻尖,四目相对,两人离得近得不能再近了。

    “我认得你,美人公子。”辛回说出的话还带着酒气。

    姜临眉头微皱,微微扭头避开辛回吐出的酒气,又抬手捏了捏辛回的脸,自言自语了一句,“还醉着?”

    辛回却听到了这一句,不依不饶问道,

    “谁醉着?”

    一边问着还一边四下张望,可是房间里除了他们二人便没有别人了,然后辛回便双手勾着姜临的脖子,额头抵着姜临的额头陷入了沉思。

    姜临无奈,便去掰辛回的手,不曾想她醉着的时候气力这般大,竟然拉不动,又不好硬拉,便沉声说了一句,

    “手先放开。”

    辛回却有了反应,听到这句话,虽然眉头轻皱显得不情不愿,还是立马乖巧地“哦”了一声,依言放了手。

    姜临奇道,辛回平日里清醒的时候,总是阳奉阴违,凡事不管她愿不愿,都是答应得干脆,转眼便又随心所欲起来。这下醉了倒是乖得出奇。

    “你要是平日里都这般听话就好了。”

    辛回仰头,满脸疑惑道,

    “我平日里难道不听话么?”

    姜临挑眉,抬了抬眼皮道,

    “何止是不听话,还总爱骗人。”

    辛回仿佛吃了一惊,讶然道,

    “我竟是这般讨人厌的么?”说完嘴角便瘪了下来,大有一副“你敢说半个是字我便哭给你看”的模样。

    姜临哭笑不得,安慰道,

    “怎会?你这般讨人喜欢,哪里讨人厌了?”

    辛回半信半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