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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分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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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头男抬起头,目光首先就落到了我身上,然后是我旁边的三角头。

    他突然又警觉起来,拔枪速度快得我几乎看不清。我下意识往前蹿,在分头男开枪之前,挡在了三角头前面:“等等!这是我……这是我哥们儿。”

    我很紧张地说道,刚才那么一路狂奔过桥,直到现在也还呼哧带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没能恢复过来。看到分头男拔枪,心跳更是咚咚咚跳得飞快。

    还好,分头男顿了好一会儿,把枪收了回去。“你哥们儿挺……”他表情复杂地打量了一下三角头,“……潮的。”

    莫尔他们三个人这时候也靠了过来。路过“坦克”瘫在地上,像是一大堆过期肉的尸体时,教练还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玩意儿实在是太可怕了,就连我,也衷心祈祷千万不要再来另外一个。

    “幸好。”莫尔咧嘴苦笑了一下,“我运气不错。这位是?……”

    他对分头男问道,分头男转过身,却在看到他们三个人的一刹那僵住了。

    莫尔他们不明所以,我在旁边也一头雾水,就看见分头男看见了他们三个衣服上那个红红白白的标志之后,就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我一开始遇到他们就注意到了那个标志,想来应该是他们公司,或者是小队的记号什么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会引来这个分头男这么强烈的反感。

    “妈的,怎么又是你们。”分头男有一瞬露出了厌恶至极的表情,又被他强行压下去了,“算了,先离开这里再说,跟紧。”

    他瞟了一眼他的机车,目测也是没办法开了,就直接丢在那里没管,真的很好奇他的机车到底是被他用作载具还是武器。

    莫尔他们刚才试图牵制坦克,子弹打得已经是一颗都不剩了。莫尔崴了脚,必须得让人扶着,这种情况下就算有消防斧也挥不起来。如果不是分头男来救的话,再来一两个丧尸就可以完美地造成团灭了。

    虽然看分头男对他们三个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但是感觉他还不坏,现在的架势是准备带着我们离开这里。

    我倒是不怕,子弹还剩好些,休息一会儿之后体力恢复,斧头也还能抡。关键是三角头在旁边,连坦克都能空手撸,感觉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队伍构成。一个战斗力超强但是感觉很拽的分头男,三个遍体鳞伤的行动队成员,一个一脸懵逼存在感低弱的我,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三角头。

    一路下了桥,分头男走在最前头,那三个人在中间,我走在最后,三角头像有黏性一样一步不离的跟着我。虽然他确实很厉害,但这样子还是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想来他竟然从医院那边一路跟过来,这么说的话,之前我在街角看见的那个身影果然是他。三角头平时对我说话爱理不理,做事情也有时候莫名其妙,没想到智商竟然高到还会玩儿跟踪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种当了大明星被狗仔盯上的感觉。

    可是突然想到,之前在公园我突然一下觉得不适把他甩掉自己跑了,他却一直跟着,又出来救我,除了不好意思之外还有点愧疚。

    现在那种心悸和全身发凉的感觉又消失了,和心悸一样,一阵一阵的,眼下和三角头站在一起,我倒又没什么不适感。

    有关于情绪不稳定之类的,想想应该是因为在寂静岭里面受了太多刺激。我原来倒没有怎么出现过这种情况,如果有的话……应该也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出现的一段时间之内。现在对那段时期印象也不怎么深刻了,听朋友说我只是在回到孤儿院了之后,长时间长时间地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然后反锁上门,拒绝和任何人接触。

    但是那时候竟然所有人都觉得我这个状态是正常的,而且好几个星期,或者好几个月之后,我又自己恢复了。

    医院的电梯坏了,三角头看上去也没有回房间,他的长矛和大刀都没有带,空着手就跟上来了。走着走着,不知道他是想帮我拿东西还是觉得手上不拿点什么武器不舒服,非要来抢我的消防斧。不过我反抗了一阵之后,他就放弃了。

    根本没有其他人,所以就算大摇大摆地从车道正中间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快要下完桥的时候,远方又响起了防空警报一样的声音。

    与此同时,周边的环境也开始变化。地面上成片的血迹渐渐消失,光线也亮了起来。这下子用不着手电筒了,我从胸袋里把手电筒掏出来关掉。

    雾气慢慢重新聚拢,天空上面的红色也褪去了。

    经历了千难万险之后,里世界终于切换回了表世界。

    三角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转回他那个巨大的角锥脑袋——朝着来时的方向,愣了好一会儿。

    “你要回去吗?”我也听了下来,余光看到前面的四个人已经走远了。三角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不过他只是顿了一会儿,就重新转回来继续走。

    下了桥之后有一个收费站,本来我们准备直接略过的,可是那个带队的分头男竟然一头钻了进去。

    我有点好奇,于是跟进去看。发现他竟然在里面检查各种抽屉柜子,还打烂了角落里堆着的两只板条箱。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搜刮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抱着手臂,尽量用轻松的口气来问他。虽然他确实将我们从危机之中救了出来,但是他对莫尔他们奇怪的态度,让我始终非常不安。

    突然看见他打烂的板条箱中,露出了一个瓶子,正是之前在医院有的那种,胶水一样的疗伤药水。想到莫尔的脚伤,我一个箭步就扑过去,从分头男的手下抢了过来。

    “你对别人提问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吗?”分头男收回了手,瞥了我一眼,目光凌厉。

    我被他噎了一下,有点语塞:“我叫泽维尔。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现在在帮忙调查一些事情,就这样。”我摊开手,首先向他示意我没有敌意,但实际心里还是不爽。

    分头男再次打量了我一遍,然后才道:“里昂。我也是来调查一些事情的。劝你一句,如果别想被越卷越深的话,别跟那几个人继续干合作。”

    我愣住了。又是这样?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让我小心他们?

    我向他提出了我的疑问,里昂还是一边翻找东西一遍回答我:“你看见他们那个标志了?那公司水\\很\\深,怕不是你能淌得过去的。”

    我刚还想说些什么,他就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板条箱残骸之中翻出了一盒手/枪弹药,拿出来在我眼前顿了一下,放进口袋,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他的态度实在让我难以接受,可是一想到他们那一整车军火、各种生化武器一样的装备、还有那个公司过河拆桥的做法,不得不承认,里昂说的话是对的。

    可是我也没办法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完全放下莫尔他们,毕竟一路同生共死杀过来。我拿着那瓶药走出收费站,径直走到莫尔身边。

    他的脚踝高高红肿了起来。这瓶药两次治好了我的手伤,我相信它会有用。

    “放松一点,你可以坐下来。”我对莫尔道。

    薇薇安和教练扶着他靠墙坐下,我的余光瞟了一眼前面的里昂,他虽然跟我们还保持着一大段距离,但是也只是停在了那里,没有走远,观察着我们的行动。

    后面三角头也没有跟上来,我从刚才就发现,莫尔他们对他一直保持着畏惧的表情。我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服他们接受一个连我自己都还不能完全接受的怪物,于是就不白费力气了。万一三角头在他们面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那我更是不如直接跳湖。

    我卷起莫尔的裤腿,拧开瓶子将药水倒了下去。

    他的伤不如我前几次深,药一淋下去,就可以看到红肿处立刻消肿,半瓶药下去已经恢复如初。

    莫尔赶紧拦着我,不让我继续倒:“好了好了,我觉着我已经没事了,你快省着,这药这么神,别浪费。”

    我将信将疑地放上盖子却没有拧紧:“你走两步先?”

    薇薇安还想伸手扶他一把,莫尔却冲她摆了摆手,自己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然后小心走了两步。

    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靠,真的没事了!”

    看到他又连续跑跳了几步,我才放心地拧紧了盖子,将药随手丢进背包里。正准备继续走,就发现前面的里昂这下子调头朝我们走了过来。

    “这里的事件又是什么种类的病毒吗?”他表情冷漠,单刀直入地对莫尔问道。

    莫尔脸上的喜悦马上消退了:“我、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认识尼克?”

    薇薇安愣了愣:“他、他是我们的联络员……”

    “那就没错了。”里昂抱起手臂,轻轻挑了一下眉毛,“就是他报的警。说有三个人下落不明,应该就是你们了。现在看来,这边的事情不是你们公司搞出来的?”

    看起来薇薇安的重点并不在里昂的重点上,她焦急地问道:“尼克怎么样了?那边的人不会……”

    里昂有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特工在保护他。你们只需要回答我,这边的事情到底和保\\护\\伞公司有没有关系?”

    “没有。”莫尔尽量冷静地回答,“我们最开始也是为了采集样本来调查的。现在和公司的联系已经切断了,他们应该觉得……我们活不下来吧。”

    里昂斟酌了一下:“看来采集现在也没必要了,但是你们三个,”他用手又指了指薇薇安和教练,“跟我录个口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