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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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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24个小时后可观看, 见谅  那声音……是杜昭华。

    关静好心里莫名咯噔了一声, 上一世太子妃杜昭华可没少找她麻烦, 这一世……还没进太子府,她不会再针对傅卿卿吧?

    “姓关的那个不就是沈修要献给大哥的姑娘吗?她也在啊。”定安瞧过去,又瞥了一眼闻人重芳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倒是想瞧瞧那姓关的姑娘长成什么样让大哥二哥都瞧上了眼。”

    关静好不禁惊讶,这定安公主怎么什么都知道?连沈修要把傅卿卿献给太子都知道,那……杜昭华知道了吗?

    “好。”闻人重芳忽然低声应了她, 低下头来与她道:“我应下了,你现在去请沈修和关姑娘到这艘船来,杜昭华不喜欢关姑娘。”

    沈修带关静好去见太子一事, 杜昭华当天夜里就知道了,他只怕杜昭华会找关静好麻烦。

    关静好看了一眼闻人重芳, 看来杜昭华是也知道了,那必定是不会放过傅卿卿,“成交,将船靠过去。”她也不啰嗦,理了理发髻。

    闻人重芳命人将画舫靠过去, 定安瞧了关静好一眼道:“沈修可在, 你不怕那群爱看人笑话的才女们取笑你?”

    “她们不会。”关静好闲闲的坐着,她了解杜昭华这种身份尊贵又有些才华的贵女, 她们有一种清高的不屑, “她们和李小姐那些不一样, 她们是不会在别人面前失了身份。”

    可还没等她们靠过去,已是来不及了,沈修带着傅卿卿和几位乐师早一步登上了杜昭华的船,那船飘飘荡荡的又驶了去。

    闻人重芳瞧着那船载着佳人远去,有些急躁的拍了一下船栏,沈修是怎么回事?他不知杜昭华这位准太子妃对关姑娘的心思吗?怎么还上船,“跟着那艘画舫。”他吩咐船夫。

    关静好坐在旁边托腮看着他,若有所思,二皇子是当真对傅卿卿动了心吗?还是只是不甘心?如果真是傅晏回说的那样太子日后注定倒台,二皇子会取而代之,那……是不是拿下二皇子才能救下傅家和二公子?

    她的思绪飘远,杜昭华她们的船却是靠了岸,一群谪仙般的贵女相携相伴的下了船,往那湖边有名的湖景楼去了。

    闻人重芳留意到,关姑娘被她们带着一块进去了。

    沈修却是不好与一群姑娘混在一块踯躅着要不要先行离开。

    那杜昭华与沈修道:“沈大人若是有事只管去,我们会好好照看关姑娘的,等一会儿自会送她回沈府。”她伸手牵过傅卿卿的手,瞧着她那张天姿国色的脸笑道:“我实在是喜欢关姑娘这样的美人,想多留她一会儿。”

    傅卿卿有些不自在的往回缩了缩,抬头看沈修开口道:“沈大人,我想回去了。”

    “回去多无聊啊。”那些贵女们拉住她,与她笑闹道:“难得见到关姑娘这样标致的美人,咱们一块说说话喝喝茶。”不由分说的拉着傅卿卿就往楼里去。

    沈修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人已经被拉进了楼里去。

    杜昭华便笑道:“沈大人还怕我们吃了她不成?放心吧,只是一块喝茶。”

    沈修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便劳烦杜小姐照看我这位表妹了。”

    杜昭华笑笑一同进了楼中,这楼上雅间早被她们包下了,本是要一块赏湖喝茶作诗,如今好了,多了个乐子。

    一群人簇拥着傅卿卿上了楼进了雅间,笑闹着各自落了坐,互相谈笑斟茶,将傅卿卿撂到了一边。

    傅卿卿站在那里瞧着那些刚才还亲亲热热拉她进来的人,如今像是无视了她这个人一般,她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等那杜昭华与杜嘉颜相携着进来,瞧她一眼也都落了坐,而后杜昭华才抬头瞧她,笑道:“关姑娘怎么不坐啊?”

    傅卿卿站在那里,眼前的座位竟都是安排好的,刚刚坐满,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哦,我倒是忘了安排好的位置,没关姑娘的地儿。”杜昭华笑了笑,命丫鬟去半个凳子来,给她添位置。

    那丫鬟也伶俐,一看眼色,下去没多会儿搬了一张楼下堂中卖艺唱小曲的歌姬坐的凳子进来,“只这一张凳子了。”

    杜昭华没开口,她旁边的一位大学士的嫡女王秋良开口笑道:“这倒是正适合关姑娘,我听说沈大人找了京中最好的乐师和舞姬为关姑娘授课,看来是要把关姑娘调||教成京中最受宠爱的歌舞姬呢。”

    众人便掩着嘴笑起来,杜嘉颜笑着斥道:“秋良妹妹快别乱开玩笑,什么歌舞姬,沈大人不是说了吗,关姑娘是他的远房表妹。”

    “什么远房表妹要私下引荐给太子殿下呀?”王秋良拿扇子掩着嘴,调笑道:“还是这般国色天香的表妹,别是去为太子殿下献艺去了吧?”

    那些人笑起来,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傅卿卿无地自容,她曾因容貌和体型被取笑,那时羡慕极了好看的人,却是没想到不是长的好,就可以万事顺意。

    王秋良说着说着还起劲了,起身过去扶着傅卿卿的肩膀道:“关姑娘可生的真好看啊,可是把咱们京中第一美人的嘉颜小姐比下去了。”

    “你这丫头又胡说八道!”杜嘉颜红着脸拿扇子丢她,“让人听见了笑话,什么第一美人,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王秋良笑着躲开,一把将傅卿卿压坐在了凳子上道:“咱们让关姑娘给咱们唱个小曲助助兴如何?”

    众人皆都应好,闹着让她唱小曲,唯独杜昭华端坐在那里,气度从容的笑着不说话。

    傅卿卿脸色涨红,难堪的抬不起头,低声道:“我又不是唱曲卖艺的!”她知道,这些人就是帮着杜昭华来羞辱她了,她们认为她是要献给太子的宠姬,杜昭华不屑亲自开口羞辱她,与她争风吃醋,而是在借着这些人来告诉她,在杜昭华眼里她就是个任人羞辱的歌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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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楼外闻人重芳带着关静好和定安匆忙下了船赶过来,就瞧见沈修没有走,而是在楼外负袖瞧着湖面发愣。

    沈修瞧见他与关静好在一块还是惊讶了一下,与他行了礼问道:“二皇子怎么也来游湖吗?”他看一眼关静好,“与傅小姐一同?”

    闻人重芳不知道怎么搞的越看沈修越不顺眼,挥手冷声道:“怎么?很意外吗?倒是你在此处做什么?”

    关静好看了一眼闻人重芳,可真能装啊,说自己是跟着沈修与傅卿卿来的是有多丢他的脸面?

    沈修倒是坦诚道:“臣带静好表妹来见乐师,正好遇上了杜家两位小姐,她们请静好一同去玩了。”

    恶心,听他叫自己名字,叫静好表妹,令她想作呕。

    关静好拆台道:“咦?之前沈大人不是说关静好是你的侍女吗?怎么才几日没见就又成了表妹?”

    沈修看她一眼。

    她冲沈修一笑,“沈大人口中半句真话都没有,也是厉害厉害。”

    “傅小姐。”沈修蹙眉瞧着她,“我知道当初拒绝傅小姐的示好令你怀恨在心,我为此很抱歉,但事已过去,傅小姐何必处处针对于我?”

    “怎么说句实话倒成了针对你了?”关静好十分无辜的眯着眼睛瞧他笑了笑,低声道:“沈大人可曾有过半句真话?”有个屁。

    沈修被冲的不好与个小姑娘计较。

    闻人重芳却是没耐心浪费时间,直接道:“外面太热,进去再说吧。”带着定安径直进了那湖景楼。

    正好,那二楼有个雅间开着窗户,那站在窗边的一个男子“咦?”了一声道:“二公子,那不是令妹吗?怎么与沈修在一块?”

    雅间里坐着的傅晏止手指一顿,快步走到了窗边,就瞧见楼下卿卿与沈修不知说了什么,趾高气昂的挥开他进了楼中,而沈修紧随其后也一同进了来。

    “今日好热闹啊。”他的同窗好友一合扇子笑道:“隔壁是准太子妃给准太子宠姬下马威,楼下是令妹与沈大人再续前缘。”

    傅晏止眉头蹙紧,冷冰冰的道:“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

    那好友便笑着闭上了嘴,却又忍不住道:“那二公子如今作何打算?是要去英雄救宠姬,还是要下楼去棒打鸳鸯?”

    傅晏止“啪”的一声合上了窗,力道之大吓的那好友忙捂住了嘴,讨好的笑道:“我不说了,不说了,咱们继续喝茶做功课。”

    傅晏止却是坐不下去了,只听见外面的楼道里响起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他走到门边,将左耳贴了贴门,就听见外面有人小声说:“二皇子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可不是白帮忙的。”

    是卿卿,卿卿为什么会来?

    关静好托着晕乎乎的脑袋忽然笑了,扭头看了一眼巧莲道:“我没事,我好的很,不必叫沈,大,人。”

    她的语气和笑眼令巧莲发毛,她生的妖艳如今这样笑的勾魂动魄更不像个好人,“那……那奴婢扶关姑娘回房。”

    “不用。”关静好扶着她的手站起来,瞧着那茫茫夜色下的林子道:“我有块帕子好像掉在半路了,你回去找找看,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这么晚了……”巧莲有些不情愿,“不如明日奴婢再来……”

    “好啊。”关静好打断她,对她笑道:“我使不动你,那我自己去找。”

    巧莲哪里敢得罪她,如今她可是正得沈修宠爱,便忙道:“奴婢去奴婢去。”她满心的怨言,却还是又原路返回进了林子里。

    等她一走,关静好快步往林子里去,真是机缘巧合啊,没想到歪打正着回了自己的身子里,但如今还是要先找到伊月婉,不论是用什么法子,也不能让二皇子瞧上伊月婉。

    一路进了林子,她不知是不是刚回到身体的不适应,又晕又恶心,扶着树四处看了看,在那林子深处看到了灯光,那应该是湖边,湖边有人?

    她朝着那灯光快步走了过去,在快要靠近湖边的时候听到了说话声——

    “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在这湖边哭?”

    是闻人重芳的声音,关静好心里一沉,快了几步就瞧见芦苇微微摆动的湖边二皇子闻人重芳站在那里,身边的侍从拎着灯笼,他手中还提着一袋盈盈发光的东西。

    而闻人重芳目光所落之地正是伊月婉,她正坐在湖边的大青石上低低哭着,听见声音惊得猛地回头,就与闻人重芳目光相遇。

    完了完了,还是让她们相遇了!看对了眼!

    关静好站在那林子里生起气了,就差这么一点!

    就听那伊月婉惊慌失措的起身叫了一声:“二皇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被吓到的小鹿。

    闻人重芳的声音明显温柔了下来,问她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一人在这里哭?”

    伊月婉瞧着他眼圈一红,低头泪就滑过两腮,盈盈动人,我见犹怜的道:“回二皇子的话,我是傅家的,是随着我外祖母傅老夫人一块来的。”

    “傅老夫人?”闻人重芳想了想笑道:“哦,傅小丫头家的姐姐啊,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多谢二皇子关心,我没事……”伊月婉边哽咽边道:“只是我因一些事闹了笑话,惹得李姐姐、杜姐姐她们取笑,我一时羞愧难当才……”她说不下的又垂泪起来。

    好一副可怜的模样,将关静好气的,男人就吃‘被众人欺负的小可怜’这一套,我见犹怜,这伊月婉倒是真厉害,一下子就成了需要被保护的小可怜。

    不行,再这么下去二皇子还不得越看伊月婉越可怜,越需要人怜悯吗?就算遇上了,她也得生拆了伊月婉的台,不能让她跟了二皇子报复傅家。

    关静好站在那树后抬手将面纱摘了,夜风吹的她黑发散在眉眼之间,她知道自己这张脸又白又美又骚气,这可是她唯一的利器,活着全靠这张脸了,狐狸精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她将碎发一撸,扭着腰就要上前去,却没仔细看脚下绊在烂藤条之上劈头盖脸就摔了下去,那一声惊呼就惊动了湖边的几个人。

    “谁在哪儿?”二皇子的随从提灯照过来。

    关静好摔的浑身生疼,手腕火辣辣竟是被划破了,骂娘声简直要脱口而出,那灯笼就照在了她脸前,晃的她眯眼抬手挡了一下。

    那随从没看清脸只看到是个摔倒了的姑娘便禀报道:“二殿下,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摔了一跤。”

    “是吗?”闻人重芳只看到灯光下的一身白衣裙,心中还纳闷,怎么这样晚了闺秀们一个两个往湖边跑,“还不将小姐扶起来。”他没有过去的意思,又去了伊月婉,她已收了眼泪,低着头在擦脸上的泪痕,瞧着可怜,“太晚了,我送……”

    还没说完,就听那随从又道:“二殿下,这位小姐受伤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那伊月婉便柔声道:“二殿下咱们过去瞧瞧那位姐姐吧。”

    倒是个善良的小姑娘,闻人重芳点了点头,与她一同走了过去,就见那随从蹲在那里关心切切的问着地上坐着的那人,“小姐伤的重不重?你流血了啊……”

    “流血了呀?这般严重?”伊月婉忙问,俯身去瞧那人。

    闻人重芳只见那纤细的身影坐在一堆枯叶之中低着头,瞧着自己流血的手掌,也不知是不是在哭,便也俯身问道:“小姐可伤了别处?能不能站起来?”

    关静好又气又疼,抬起头来便有些语气不善的对闻人重芳道:“站不起来了,腿摔断了。”

    那灯笼里的烛火‘荜拨’跳动了一下,映亮关静好的眉眼,白的像鬼魅一般,闻人重芳竟生生的愣了一下,他不是没见过绝色美人,却依旧被眼前这张脸惊着了,又艳又媚俗,微微蹙着细眉,含着怨气嗔他,让他想起聊斋中写的那些魅惑小书生的多情狐妖。

    伊月婉也愣了一下,她第一反应先去看二皇子,果然瞧见二皇子眼睛的惊艳之色,不禁气闷,这个姑娘出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却稳住心神温柔的蹲下身去道:“姐姐伤着腿了吗?那可耽误不得。”仰头对二皇子道:“不如劳烦二皇子的随侍先将这位姐姐背回去,快些找大夫瞧一瞧?”

    “谁是你姐姐?”关静好知道伊月婉这是要支走她想单独跟二皇子接触,休想,“我又不认识姑娘,这样晚了姑娘让个陌生男子送我回去,到底是好心,还是要害我?”

    伊月婉被呛的尴尬,闻人重芳却笑了,这美人脾气还挺大。

    “姑娘别误会,我只是……想帮姑娘。”伊月婉又笑道:“姑娘若是不放心,那……不如我送姑娘回去吧。”她伸手扶住了关静好的胳膊。

    “痛!”关静好低叫一声,收回胳膊往后一缩,托着流血的手腕眼眶就红了,委屈的嗔道:“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我不知姑娘胳膊也伤了。”伊月婉缩回手更尴尬了,看着那张娇嗔的脸心中愈发的气,哪里就弄疼了,分明就是装的!

    可一旁的二皇子却蹲下了身子道:“还是我来吧,不知这位姑娘伤到了哪里?胳膊也扭伤了吗?”

    她的手腕流了许多血,流的她满手满身都是,瞧着闻人重芳眼眶发红,“都很痛,我想是要摔残废了。”

    闻人重芳笑了,“不会的,姑娘别怕,我先抱你到那边亮堂的地方瞧一瞧,好吗?”

    关静好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就得罪姑娘了。”闻人重芳像是怕吓着她,蹲着身子过去,轻轻的伸出手臂抱她,感觉她不抗拒的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乖顺的靠在他怀里,不知为何心就软了,她好轻,身上有股勾人的香气,说不清是什么香。

    闻人重芳抱着她坐到了那边的大青石上,伊月婉站在原地瞧着闻人重芳俯身为那女子查看手腕上的伤口,眼神温柔又耐心,气的牙根发痒,这人到底是谁?长的一副狐媚相,怎么就这么正好的出现打断她与二皇子!若不是这人的出现,二皇子如今温柔以待的人就是她!

    她不甘心的走过去,柔声道:“二皇子,还是我来吧,别把您的衣服染脏了。”她上前去笑着要去捧关静好的手。

    “我不要。”关静好抓住闻人重芳的衣袖往他身旁缩了缩,对伊月婉道:“我知道姑娘是好意,但我这人怕生,实在难以信任不认识的人。”

    伊月婉气的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那姑娘就认得二皇子吗?怎么与二皇子不怕生?”

    关静好仰头瞧着闻人重芳,眉眼一弯的笑了,“我先前见过二皇子,二皇子怕是没印象了,但我对二皇子十分钦慕。”

    不要脸!伊月婉从未见过哪个姑娘家家如此直白大胆的说出这样的话!半点矜持没有!

    “还是我来吧。”闻人重芳却瞧着她笑了,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可真好看,他低头耐心的为她包扎手腕,问道:“你何时见过我?如果我们见过,我一定对你有印象的。”这样的绝色,他不可能没印象。

    关静好笑道:“二皇子怎会对我这个凡夫俗子有印象。”她抽回手,瞧着用帕子包扎好的手腕,轻叹一声道:“能在今夜遇到二皇子,已是我今世的福分。这个帕子,二皇子能送给我留作纪念吗?”

    伊月婉看着她那狐媚的模样就气的胸闷,她分明就是存心在勾引二皇子,二皇子怎么可能看不透?

    可闻人重芳十分受用,一个这样的绝色美人有意讨好自己,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情,“你若喜欢改日我再送你一条新的。对了,还不知姑娘芳名,你是哪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