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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聋的,你说让我拆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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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澜一行人终于走至宅院前,便说是宅院,其实是一座淡雅的青石小屋,只不过,透过缠绕藤曼的竹篱笆往里看,满是四月盛开的各色鲜花,以及刚从泥土里钻出的嫩芽芽。手机端 om

    那时,一灰袍老人右手持葫瓢,正在及嫩芽芽浇水,背影看,确是位风姿绰约、精神矍铄老者。

    众人几许激动,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生死搏击,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人便有这种心理,在未达目的之前,总觉得目的地是何其的伟大,让人遐想连篇,可堪堪到达目的地之后,又略带失望。

    简澜及慧儿算得最为激动的,可更为激动的,便是凯西,当年他便心底谜团未解,始终觉得遗憾,那份解不开的心结始终及他郁郁寡欢,甚至..至今未娶。

    “爹爹——”慧儿如小鸟儿一般,飞奔过去。

    尽管她声音不小,可那老人仍如未听见一般,自顾自的浇水。

    直觉有人狗熊一般将他抱个满怀,他方才转身,声音几分沙哑,道“死丫头,你去哪了?留我老人家一个人,你真忍心?外面野兽诸多,你是如何逃离险境的?”

    他负气的将葫瓢扔进满是水的木桶里,‘咚——’地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那老者五十有余的模样,只下巴根根黑色胡须清晰可辨,剑眉英挺,鼻梁高翘,可想而知,少年时,定是一英气小生。

    “是他们,是他们救下了我。”

    慧儿伸手,指向简澜一干人。

    那时,择元已然踱着步子,走向他们。

    便是五十郎当岁依然健步如飞,倒堪堪让人不能小瞧。

    他止步,扫视了众人一眼,刚欲拱手谢恩,见到凯西时,恍惚了半晌,似是记忆,似是回味,似是..

    凯西那时突然失控,瞬间跪在择元大师面前,连及眼眶都红了,哑声道“大叔,你倒告诉我..告诉我择司如何死的?”

    择元见他睫毛间摇摇欲坠的泪珠,心下一沉,连连摆手,道“我耳朵背,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这位公子,还是先行起来吧!”

    他说着话,双眼烁烁闪躲,似掩饰心底那一抹早已封存的伤痛。

    择司,那人还未将你忘记?若然当年你嫁于他,如今亦是幸福圆满。

    亦不至于常年黄土下相伴。

    “凯西,先起来吧!”

    慧儿前搀扶,“我爹爹耳背,便是我也一般,有事时便同他大声说话,亦得贴着他的耳朵,这般的毛病,已经许久了。”

    “择叔,我是凯西,凯西..”他几许癫狂的踉跄起身,一把拽住择元的衣袖。

    “什么?往西?”择元右手拢成喇叭状,贴在耳畔,微微皱眉,焦急且不懂的模样倒堪堪几分滑稽。

    简澜当下皱起眉头,便是跋山涉水,经过万般险阻来到他面前,谁知这传说若神嫡般的择元闹半天是个半聋子。

    “爹爹,是凯西。”

    慧儿贴在他耳畔,拼尽全力扯着嗓子在他耳旁大喊,好家伙,若然没有一出漂亮的小嗓子,这老头还真听不见。

    “哦!哦!哦!凯西啊!”择元一颗头若小鸡啄米一般,点个不停。

    不多时,众人纷纷进屋,依次落座,里面摆设倒显葩,除了八仙桌雕刻得精美细致特,旁的座位全全都是石头雕刻,虽是简洁寻常的石凳,可堪堪面雕得图案各不相一,有放鞭炮捂耳朵的孩童,有吟梅图案外加八字题词。

    慧儿便自豪的说道“全全都是爹爹闲来无事时雕的,这雕工技艺可还不错?”

    简澜讶异点头,不管古代亦或是现代这能人才俊可谓层出不穷。

    择元已然是半截入黄土的残烛老人,因此,生平阅人无数,面前黑色狐裘的倜傥男子英俊无双,那份气质如王者霸天下,孤傲且一番正气凛然。

    这些许年,他还尚未见到这般的,让人一见不仅是惊艳绝伦,风华绝代,而且有种望而生畏,且在他面前,恭敬谦卑,甘愿俯首称臣。

    面前的男子堪堪一副帝王之福相,

    他倒明着问过“这位是?”

    “这位是华爵国二皇子华爵天,这位是七皇子华爵澜。”慧儿郑重介绍。

    虽说仅是皇子,可择元仍半信半疑,他眉宇间的帝王之相已然尘埃落定,不可能只是皇子如此简单,可如今以些许年远离世外尘嚣,倒不想管许多无关紧要的。

    至于那七皇子,一副柔弱女子的无骨模样,分明是闯祸惹事之徒,在这方面及男儿还胜三分。

    “此番二位皇子前来?”

    当下,择元便满脸疑惑的问,便是华爵国的皇子,如今冒着危险,跑到这里来做甚?

    这山间老虎凶猛食人,野狼群居围阻,再者蛇虫鼠蚁更是数不胜数,因此,他便不常出去,便是出门,也采购许多回来,用品能用半载有余。

    他自是不敢晚出门,便是一次,白天出门时,远远遇到一只猛虎,幸得他反应机灵,爬到一棵千年古树树顶,一直及老虎耗了整整一日,方才将老虎耗走。

    “便是请择元大师帮一个忙。”简澜当时极端的认真,且直言不讳。

    “啥?”那老头将耳朵伸过来,打岔道“你问我忙不忙?”他忙摆手,眉宇舒展道“现下不忙。”

    “没有,我说让你帮个忙。”简澜不死心的提高了一个声调。

    “啥?你说让我拆堵墙?”

    择元一句话说出,众人瞬间‘噗嗤’一声的笑了,这人啊!老了便是老了,甚至练耳朵都生锈了。

    “我没说让你拆墙,我说让你帮忙。”简澜偏头,重重的叹息一声,双手一摊,这老头,完全没法沟通,慧儿正欲前,‘他’便一把拦住她,再次提高五个分贝在择元耳畔大喊“我说让你帮忙。”

    “哦!你没说让我拆墙?”简澜心下大喜,对头,是这句,看来他听清了,然后第二句,让她一个趔趄,险些扑倒“你说让我出去忙,没事,我现在没事了,在这里招待你们,花草已然浇完水了。”择元竟憨憨笑了。

    不仅他笑了,屋内的一干人便也实属没憋住,咯咯得笑起来。

    “哎!这老头,无药可医了吗?”简澜自顾自的嘀咕,众人倒也没在意。

    倒是择元,及她吹胡子瞪眼道“谁老头?谁无药可医了?你这小子?”

    简澜撸起袖子,正欲发飙,确见慧儿一把拉住‘他’的袖袍,道“殿下,不要同我爹爹生气,他这耳聋的毛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你小声说话他便能听见,不好之时,你即便贴着他耳朵大吼,他都听不清。”

    那时,华爵天站出来,及慧儿说“择元大师可识得字?”

    简澜当下茅塞顿开,对啊!她怎的将这个茬给忘了,便是完全的聋子若然识得字,便可交流。

    哎!关键时候,还得指望她二哥。

    “识字。”慧儿点点头“爹爹识字。”

    晾了半晌的凯西便也不急于问择司的事,且先紧着两位殿下,正事要紧。

    于是,慧儿寻来有丝泛黄的宣纸,许久未用,面些许尘土,她掸去面尘埃,又不停息的寻来墨水毛笔。

    这些都是尘封在一处红木漆盒子里,精致的花纹锁落定。

    她一边拾掇一边道“便是许久未用,如今红木盒子泛旧,莲花锁都不灵便了。”

    简澜倒尚未开口,先拿着蘸好墨的狼毫毛笔,虽然右手些许颤抖,紧握着笔如同一根木棍,旁人见她拿笔的姿势都强忍着憋住不笑。

    但还是觉得可笑的紧。

    画了一张,简澜横看竖看只觉连及一横都是弯的,废话,现代的时候,又是圆珠笔,又是碳素笔,亦或是铅笔,画笔,至于毛笔,她从未用过。

    你让她用毛笔作画,这似乎不太牢靠。

    一张画完,众人横看竖看,一双眼睛堪堪都愈长到纸,偏是看不懂那横条竖条是何玩意。

    简澜干笑一声,挑眉,小心翼翼道“你们都能瞧出来这是何物件?”

    那时,便见一众人拨浪鼓一般齐刷刷摇头,如同一起犯了癫痫之症,场面既壮观又可笑。

    “便是这般吧!”爵天沉稳向前迈了一步,越过简澜,直奔那张雕刻精致的八仙楠木桌,帅气撩袍,坐落,那张风华之姿的脸蛋依然崭露头角,帅气绝伦,高冷孤傲。

    他抽过一张泛旧宣纸自木桌展平,又伸出那只纤细好看右手,及简澜道“将狼毫笔拿来。”

    简澜耸耸肩,撇撇嘴,瞧着手已然脏了的墨渍,又挑挑眉毛,似乎及旁人的眼,她总是那般不务正业。

    华爵天的话如同一道圣旨,如声鼓钟駸浑厚低沉泛着极强的魔力漩涡,简澜双脚顿觉身不由己,不得已时,自己已经来到他面前,乖乖交出手毛笔。

    “日后,你该多学学,”他接过她手毛笔,又优雅的自砚台蘸了蘸墨水,白了她一眼,呐呐道“握笔姿势不对,及初学水平不够,平日里习字太少,这次回宫之后,我当多教教你,说吧!”他摇摇头,默默叹息一声“你想同择元大师说何事,我一并写下来,至于图案,你只说明白其大意,我便能画下来,如此,可好?”

    “嗯。”简澜点头“甚好。”

    接着,她便说明及择元大师的请求,譬如:她说道“我想做的名唤‘牙刷’,其功能便是晨起揩齿,清理牙齿的功效增加,且愈加便捷,不像柳枝子那般咀嚼清齿。”

    提及‘牙刷’形状,她便又说“牙刷头部为方形,且方形面穿孔两排,每一孔绑竖马尾毛,这马尾毛是立挺的,且有一个刻着花纹的牙刷柄,牙刷柄同刷头是连起的,方便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