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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错杀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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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云骇然变色,连忙闪身后退,抬手拈了胸口的血迹,怒目圆睁,瞪着夏宁夕:“你们这些天师,为何总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这要问你自己,为何总是害人!那日在张家村,你连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我怎么能轻饶你!”夏宁夕冷笑一声,再次将剑势一挽,凌厉强劲的剑气直朝绿云头顶劈去。请大家搜索(126shu)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眼珠阴险一转,绿云连忙化作一阵绿芒朝着堂屋门口冲去,站在郑氏面前,装作护着郑氏的模样,冷冷挑眉:“你休想伤害郑夫人!我今日是拼死也要护着郑夫人!”

    “妖孽!你少在这血口喷人!”夏宁夕气的猛一咬牙,掌心旋动,祭出一张火符愤然打向绿云。

    绿云拼力抵挡,同时大义凛然的夏慕瑶和夏慕恒道:“你们先带郑夫人走。”

    夏慕瑶慌了神,连忙近前扶着郑氏,急道:“娘,夏宁夕是想杀你为她娘报仇,咱们赶紧走,去找爹,爹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夏慕恒皱眉,烦闷道:“大姐,三妹不是那种人。一定是这个女妖故意挑唆。”

    绿云眼瞳微微一眯,眼看着夏宁夕挽了剑势再次出招,佯装不敌,连忙收了法力跌坐在地,痛苦的皱着眉捂着胸口。

    夏宁夕骇然睁圆了眼,可是剑势太过狂猛,要收回根本来不及!

    下一刻,郑氏惊惶间一把将拉着她的夏慕瑶推开,横扫的剑势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劈在郑氏胸口正,几乎要将她的胸腔穿透。

    如注的鲜血从郑氏胸口汹涌而出,她浑身一软,颓然跌坐在地,口鲜血也如注涌出,一身素色衣裳瞬间被血染红,触目惊心。

    “娘!”夏慕瑶脸色骤然发白,眼眶的泪滚滚而下。

    她从地爬起来,慌乱的伸着手将郑氏揽入怀,痛哭着不住呼唤:“娘,你别吓我啊!我都说了带你回去见爹,我们还没回去,你一定要撑住,你不能有事。”

    “娘”

    泪意冲眼眶,夏慕恒跌跪在地,伸着手无措的试着帮郑氏止住汹涌流淌的血水,惶恐低语:“娘,你不能有事,我带你回去,带你回侯府见爹,我让爹立刻去宫里请太医。”

    “恒儿,瑶儿,娘不行了,以后,你们兄妹二人一定要彼此多照应,娘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看到你们成婚生子。”

    郑氏边说着,口鲜血大口大口的往外涌。

    夏宁夕怔愣望着自己的手,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亲手杀了郑氏!然而,即使郑氏死在她手,她也没觉得有半分报仇之后的快感,反而觉得苍白且沉重无力。

    绿云眼珠一转,趁着夏宁夕失神的空档,连忙一个旋身钻入土,施展土灵之术逃之夭夭。

    待夏宁夕回过神,绿云已钻入土没了踪影。她眼神一沉,连忙一声大喝:“妖孽,休想跑!”话音落,循着绿云逃跑之处急忙追踪。

    此时,浑身是血的郑氏握着夏慕瑶与夏慕恒的手,双手颓然一垂,双目紧阖,气息全无。

    “娘,娘,你不能死,你醒醒啊!”

    “娘,我带你回府,带你回侯府,你不能死。”

    夏慕瑶和夏慕恒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回荡在农家院落,沉寂的夜,冷风淡淡,他们的哭声和喊声显得格外悲怆苍凉。

    幽篁立在房顶之,一声青袍随风翻飞,怅然摇摇头:“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做人和做妖,到底有多少差别?”

    感慨完,翩然跃身,化作一阵青芒,朝着夏宁夕离开之处追去。

    一路从郑氏的宅院追到城外黑漆漆的山林,依然不见绿云的踪迹,夏宁夕气的一跺脚,负手执剑站在林子,冷哼一声:“别让我再碰到你,否则,绝对打得你魂飞魄散!”

    幽篁旋身落下,施施然走到她面前,蹙眉望着她,忧虑道:“现在怎么办?郑氏死于你之手。且不说夏慕恒,夏慕瑶一定会恨死你。”

    “郑氏死于我之手,那叫死得其所。本来是她害死了我娘,别说我今日是无意杀她,即使我是故意杀她,也权当报仇了,她夏慕瑶还能拿我怎么样?”不以为然的说完,夏宁夕御气跃身树,回往侯府。

    幽篁无奈摇摇头,紧跟着她一同离开。

    夜色深沉,折腾了大半宿,夏宁夕已是困的眼皮直打架,一回房便倒头大睡。

    直睡到次日清晨。

    府一阵悲天怆地的哭声传入她耳,她才懒洋洋从床爬起来,揉了揉头发问刚刚化作人形,帮着她整理房间的白落,不耐烦的问:“是谁哭的这么撕心裂肺的?”

    白落撇撇嘴,叹口气道:“方才幽篁公子出去看了,说是大小姐和二公子在哭,现在侯爷也在前院,好像很生气。”

    睡意一扫而空,夏宁夕眉头一紧,随后故作平静的起身整理了衣裳,走到门口打开门,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神情凝重:“既然人都已经送回来了,我是该去看一眼,总不能等着我爹来问罪。”

    白落站在她身后,担心道:“夏姐姐,侯爷会不会把你当成杀人凶手?送到刑部关押?”

    “如果他把我当做杀人凶手送到刑部,那只能说他老糊涂。他如今左边顶着太子那边的威压,右边顶着成王的威压,还不至于把我送到刑部,把两位贵人都给弄得下不来台。”夏宁夕从容说完,端正了仪态,迈步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主厅,夏慕瑶跪在刚刚抬回来的棺材旁,抚着棺材哭的声音都已经嘶哑。

    抽噎着,她偏头望向凝眉站在一侧的夏侯爷,声声控诉:“爹,我求你,一定要为我娘做主。我娘已经被赶出候府,夏宁夕却还是要赶尽杀绝。算她心有怨,天宸国的律法,难道允许她滥用私刑吗?”

    夏侯爷神情透着悲痛之色,二十年夫妻,虽说郑氏有错,可夫妻情分,也并非说断断。

    紧了紧掌心,他倒吸口气,沉痛闭眼:“慕瑶,算宁夕有错,爹也不能把她送往刑部。她被你娘陷害,丢弃山十年,爹对她亏欠甚多。更何况,她与太子还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