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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来了。手机端 om”徐川把纸笔往暗室的玻璃茶几一丢。
“这么快？才不到五分钟。”许亭拿起纸，皱眉：“又是郑海市？”
“嗯。这是个小喽啰，知道的只有这点，而且他不是很确定。”徐川撇撇嘴。
“你的审问技巧是什么？”
“保密。”徐川道。
“每个hkr都只负责做自己的事，算是同事也要保密。所以这个人只知道这点很正常”许亭放下纸张起身，“19号带几个人把浴室里的人扭送到警方那里，其他人备车。”
这一圈折腾下来徐川着实有点吃不消，他在去郑海市的车困得睁不开眼。由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在车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云州和郑海市虽然是挨着的，但之间隔了许多郊区村落，要到目标地点足有三百公里左右。徐川一觉睡醒，发现车子正被堵在高速路。
“还没到？”他坐在后座看一眼窗外，天都黑了。
“年底。”副驾驶的许亭道，“正常。”
徐川点点头没再说话，他次过年还是在十几岁的时候。
“家族没有给我调取郑海市资源的权限，所以我们得靠自己。”正说着，许亭手机响了一声，他点开，是封电子邮件，“喔，有意思。”
徐川疑惑。
许亭回头看了徐川好一会儿，把手里的电子邮件给他看：“我对你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徐川抖抖身的鸡皮疙瘩，接过来看。
“徐川，男，29岁，未婚，国籍华夏，初毕业后无任何资料。”只有这么一段简短的字。
“许家无权查看的资料不多，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许亭拿回手机。
“我是。”徐川笑了。
到郑海市的时候已经是晚八点多了，高速路足足堵了两个小时。徐川看一眼许亭的黑眼圈：“不休息？”
“休息过了。”
由于除了地点其他情报一概不知，行动自然越快越好，一辆迈巴赫一辆悍马径直朝目标地点驶去。
不到半个小时到了地方，十几个人陆续下车。这里是个贫民窟，严重的私搭乱建。那个hkr交代出的地点是这儿，方圆将近两公里的贫民窟，再加各式各样的建筑错综复杂，搜索范围非常大。
“次你怎么找到我那辆车的？”徐川问，“你既然能从郑海不凭借监控录像找到一辆车，在贫民窟里找到两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找到的时候车在路口停着。”
“哦”徐川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拐杖，本来靠着他变态的恢复能力都已经有点不用拐杖能走路的意思了，今天可好，一顿追车，把伤口给撞裂掉了，至少今晚还是得用它。
说来也怪，只要是当年那支特殊部队的特工，伤口的愈合速度都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不光是这样，反应速度和耐力之类也都参与这个部队之前得到了巨大的突破。陈叔只说这是因为他们的训练方式很特殊的关系，虽然很不靠谱，但是既然陈叔这么说，那也只能是这么回事了。
许亭递给徐川一个耳麦：“需要说明书么？”
“不需要。”徐川戴。
“好，彻查这片区域，用耳朵和眼睛，不要用嘴巴。”
许亭的确有经验，如果挨家挨户去问的话很可能会走了口风。这种贫民窟的人和外界的人区别很大，非常排外。徐川听一个老渔民讲过，捕蟹人的桶里只有一只螃蟹的时候必须把盖子盖，不然螃蟹有可能会爬出来跑掉。
但如果是两只或者两只以不用盖了，不管哪只想要爬出去，其他的螃蟹会手足并用，不惜一切代价把它给扒拉下来。这里的人也一样，在没有受到过教育的情况下，节俭如果变成了一件不得不做的事的时候，人性恶的一面会完全展现出来。
徐川在贫民窟里慢悠悠地走着，这里仍然有些人处在衣不蔽体的状态，严冬腊月只能靠火取暖。房屋也大多破败，不遮风不避雨，与一公里以外的地方相，全然是两个世界。
徐川的感官非常敏锐，再加贫民窟里的建筑几乎没有几个门窗齐全的，查探起来很方便。不过十几分钟，他查过了七八间破败平房，有的里面没人，有的里面睡着流浪汉。像样的桌椅都没一样，别说可以藏人的地方了。
这个贫民窟范围太大，他们加徐川也只有不到二十人。搜索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往前推进了大概两三百米，随着时间越来越晚，空气的寒意渐渐重了。如果以航拍的角度来看，整个贫民窟到处都燃起了点点火光，不管是废报纸，书本还是木料，在这里都只是供人取暖的燃料而已。
耳麦的频道不停响着保持联络，一无所获等词汇，徐川懒得参与这种没营养的汇报工作，把衣领紧了紧之后继续搜索。
刚转过一个角，他看到一个男人正把脚下堆着的一件件东西往半人高的铁桶丢。桶的火越来越大，徐川搓了搓手往那边走去，想稍微暖一下身子。
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到那堆燃料有个东西很眼熟。
那是他亲手从公寓里带给陆飒的衣服，过程被当成变态不说还挨了一枪，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那件淡绿色的羽绒服已经被扯烂了，面还带着已经干涸的大片血迹。
徐川只扫了一眼没再看，装成过路的人烤着火。等那个男人准备把这件衣服丢进去的时候，徐川看了衣不蔽体的他一眼：“这么冷的天，这种衣服烧了多可惜？”
男人抖抖索索：“沾血，不吉利。”
“你鞋跟好像也有血。”徐川指了指。
“烤你的火，别多事。”说着，他情不自禁地看向下方，似乎想确认一下。
在这一瞬间，徐川从口袋迅速掏出甩棍甩开，猛地抽在了对方脸。这根甩棍是许亭给他的，别人都有枪，只有徐川是一根甩棍，看来许亭对他果然还是没抱多少信任。
但这也已经足够，算给徐川一小团棉花，也许他也能想出办法怎么用它杀死一个人的。
那个男人如同一个麻袋般倒在了地，周围的几个拾荒者只是往这边瞥了一眼冷漠地扭过头去。徐川扶着拐杖弯腰摸了摸男人的身，找出了一把没有消音器的土制手枪。扒开衣领，果然。
“hkr”
“徐川，有发现？”许亭的声音从耳麦响起。
“没有。”徐川扯下耳麦扔进了火堆里。
“不好意思，我一直喜欢单枪匹马”徐川望着男人背后黑洞洞的小屋，一步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