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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公主每天都在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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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宫里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沈辞裹着手,基本上干不了粗活。她便乘空闲时干起一些琐碎小事。

    沈辞用左手拂过猫的脑袋。平时确实娇纵了些,可安分下来还是很讨人喜。软软的毛摸着确实舒服,沈辞似乎有些明白芸锦为什么喜欢揉这猫的理由了。猫咪眯眯眼,打哈欠似的张大嘴,发着娇弱的声音。

    “——喵”猫咪不安分的推开脑袋,似乎有些不满。

    沈辞看着猫不确定道,“你是饿了?”

    猫肯定是不会说话,但沈辞从猫那抓耳挠腮的样子里,大致猜到了。看来这猫确实是饿了。沈辞有些束手无策,她不知道猫吃什么,但这猫身份不一般,应该是有人喂的。

    “想不到我们现在是同病相怜了,我也没东西喂你……不然带你去找别人问问?”沈辞失笑,感叹般的连连摇头。

    她一把揽起猫咪,把猫垫在了右手上,右手因为受伤不怎么方便,就垂在了一旁。猫咪像个球,爪子牢牢抓在沈辞的袖子上。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一展雄风,在一个踉跄下放弃了这个举动,老实窝在沈辞怀里。

    沈辞抱起猫,想要去找个下人提提这事。她刚转身,就看见了芸锦。芸锦就在她后面,说是特别近一点也不夸张。

    沈辞还没来得及惊愕芸锦为何会在此,就止住脚步准备带着怀里的家伙行礼。

    “”

    “见过公……”还没等沈辞的话说完,芸锦就插道:“你是手是怎么回事?”

    沈辞顺着芸锦的目光,这才发现芸锦正蹙眉直勾勾盯着她的右手。

    “回公主的话,属下行事笨拙,不慎打翻了米粥。稍微烫到了点。请公主放心,不会妨碍耽误到您。”沈辞低着头,谨慎的构思着措辞道。

    “……哼,不会妨碍耽误到我?”芸锦闻言,突然而然的冷笑起来,语气怪里怪气。

    “你这是要去哪儿?”不等沈辞接话,芸锦又把眼神扔向沈辞手臂上的猫。

    沈辞道:“应该是丫鬟事多,忘了喂这小家畜。它一上午没吃,看样子饿了。属下正打算把它带去丫鬟那进食。”芸锦走近,一只手拎起猫放下地,芸锦眼睛都没抬就道:“是我吩咐饿它一天的。你不满意?还是说想代替它受了?”

    “是属下多管闲事,要罚要受,全由公主定夺。”沈辞任凭芸锦提走猫,没有吐露一句不满的意思。

    芸锦像是听到了很有趣的笑话,渐渐扯开嘴角“呵,你就把我想得这么狠恶?你未免太夸张。”

    “属下口拙,绝无冒犯公主之意。”沈辞又欲跪下认错。

    芸锦先行一步开口道:“够了,你手上这是‘稍微烫到了点’?如此之重,未免太过谦虚。”

    知道沈辞又会推托,芸锦换了个婉转的方式。“宫里后日就要出门狩猎,本公主自然要去。你作为我的贴身侍卫,岂有不去之理?到时候落在别人眼里,像是看了场好戏。背地里数落我这当主子的没心肠,在宫中不但不受待见,还喜欢虐待下属。”

    芸锦不紧不慢道:“这还叫没有耽误?跟本公主走,随我去处理一下。宫里不缺你那点药膏,何必如此拘谨。”

    沈辞犹豫了下,芸锦的话并无反驳之地。找不到理由推托,她也只好跟上芸锦。

    芸锦喊玉竹拿来了个药箱。黄花梨药箱上面沾着一层灰,玉竹擦拭了番打开锁。“公主,您今日怎么想到开箱了?”

    整个皇宫的下人都知晓,平日里芸锦若是有挂到划到的皮外伤,她是从来不肯让下人帮她上药。

    从小时候就开始,每回哭着吵着要皇后来哄她给她敷药。除了皇后,任谁也不行。

    皇后认为芸锦无理取闹,号称日日繁忙,抽不出身。从此以后,殿里的药箱就上锁了——因为根本用不上了。

    芸锦何尝不明白玉竹的意思,她唇边的淡笑有一瞬消失殆尽,眼神闪烁接着又黯淡下来。“还想在我这待下去,要学会不该问的就别问。”

    玉竹没得到答案也没遗憾,心里直后悔自己多嘴,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她像是不敢再停留似的,胆怯的赶紧退下。

    沈辞僵硬的站在远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连在沈府时,别人为她上药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勉强算是对这很陌生,她实在不知晓该如何回应。

    芸锦从药箱里拿出一盒粘稠的药膏。,拍了怕宽大的床铺。“你愣着干什么?坐过来。”

    沈辞的耳垂一点点蔓延上绯红,“公主,这有失规矩!下人如何能坐到您的床上,岂不是毫无礼数!”

    她只是一个下人,而芸锦却是公主。光身份就是云泥之别,如何能让芸锦动手!

    芸锦不动声色的将沈辞狼狈且尴尬的模样收进眸底,好笑的看着沈辞,想要逗弄沈辞的想法不禁油然而生。“规矩?四下无人,独处的时候我就是你的规矩。皇宫里的礼数不过是废纸死契,一切我说了算,你这样是打算抗命吗?”

    和她说规矩未免太过可笑。纵使是这种东西,也不能束缚住她的一举一动!

    沈辞老实坐在了床榻上,只觉得坐如针毡,步伐从未迈得如此艰难。沈辞道:“属下不敢!”沈辞手忙脚乱的胡乱撸起袖子。“伸手过来。”芸锦自己都没发现的是,她的嘴角在不自觉的一点点翘起。

    沈辞把手抬了起来。芸锦握住她的手腕,拆下了之前沈辞自己弄得简陋的包扎。

    沈辞任由芸锦在她的手上折腾着,一动不动的坐着。她想说,算了吧,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何必这样浪费时间。可芸锦强硬的态度直接让沈辞放弃了劝阻,她就算说了,芸锦也不会同意吧。

    芸锦专注的上着药,握住沈辞的手一点也没有要放松的架势。

    沈辞只能看着芸锦的侧脸,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其实芸锦,似乎并没有下人们想得那么刁钻。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冷漠。芸锦只是……生错了地方。这个没有善意的朝廷之中,谋朝篡位的残杀纠葛中,不适合把芸锦牵扯进来。

    她们真像。

    沈辞看着手上的绷带,不知怎么就感觉眼眶一片酸涩。沈辞自小历练时受的伤不少,大部分早已结疤,留着暗暗的淡痕。

    上一次有人给她包扎,是什么时候呢?

    沈辞只能告诉自己,她必需亲手把芸锦的后路一点点断绝。她得亲手将芸锦拉入万丈深渊。这是沈家之女的责任,沈辞的宿命。

    芸锦突然敲了下沈辞的脑袋,似乎是不满意沈辞的走神。沈辞静默的闭上眼,再睁开时扯出一抹淡笑。这辈子,算她欠芸锦的。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护你百岁无忧。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