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最后的疯狂

作者:小猫不爱叫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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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颗种子, 而且还是原身记忆中并不存在的品种。下面有附有一张手写的卡片, 标注了种子的名字:两生花, 来自上古遗迹。

    曲径轻轻触碰种子, 感受到蕴藏在其中的能量源远绵长, 不似凡物。而那张卡片上的字也同样让他十分在意。

    宫廷花体平素最以华丽繁复著称,可这张卡片上的却格外雍容大气, 字里行间皆隐隐透着上位者的杀伐决断。

    所以到底是谁要送他这样微妙的礼物?

    曲径有些犹豫,他仔细回忆了遇险时的情景,确定当时并没有皇室之人在场, 那么这份礼物到底从何而来?

    可一旁的曲谦昭却毫不客气的将盒子塞到他怀里。他看了一眼送东西来的侍从,语气也十分熟稔随意:“既然是那个人送的, 直接接下就好,他不会害你。”

    说完, 他便带着曲径上了马车,返回曲家。

    而在洛特庄园顶楼,太子殿下正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直到曲径乘坐的马车离开,他才收回视线。

    现在见面, 似乎还太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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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特庄园宴会结束以后, 曲径之名再次在帝国贵族之中引起波澜。

    一个刚刚通过精神力鉴定, 甚至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雌性, 仅凭借天赋便能同时控制数十名陷入异能□□中的雄性, 这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可偏偏之前数年, 都背负着帝国废物的骂名,再加上那四次退婚,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觉十分蹊跷。

    曾经关于曲家家主介入曲径婚事的传言又再次被人提起,然而这次却意外的没有引起什么过激的言论。包括傅家这个当事人在内,对此皆保持沉默,讳莫如深。

    然而对于曲径来说,这些猜测和赞誉都暂时与他无关,因为在他的面前,还有另外一件更麻烦的事情需要处理。

    帝国第一学院的补考。

    重点是,他必须通过,否则就会被退学。而现在距离考试时间,只剩下八天。

    将之前宴会上西洛给他的信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补考科目是植株培育,内容十分简单,只需要在放假期间培育成熟一颗名叫斯力达安的植物,品质达到a+以上,便可以通过。

    斯力达安,最常见的药用植株,是很多基础药剂的原料之一。

    这听起来似乎并不困难,曲径按照记忆,在卧室中寻找原身在正式考试失败时培育的那个器皿,打算将里面的药草直接催熟了事。可当他从角落将培育皿找到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过天真。

    培育皿中,的确稀稀落落的生长着几颗瘦弱的幼苗。看似同幼苗期的斯力达安相同,但实际不过是一种长相类似的杂草。

    接着,他又翻了翻原身剩余的种子,果然,没有一颗正确的。用这样的种子培育,恐怕就是真正的兽神降临,也没有办法通过考试。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做出手脚,目的为何不用细想便能清楚得知。有人希望他被帝国第一学院勒令退学。只可惜,他注定无法如愿。

    曲径本身就是草木花妖,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植物。更何况,傅臻是帝国第一学院的教授,要想快速将他攻略,近水楼台便是最佳捷径。所以这次考试,曲径势在必得。

    八天时间已经足够,只不过他要先找到正确种子。曲径想着,决定去种植师协会一趟,那里应该能够满足他的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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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法尼亚街区

    作为帝都最古老的街区,博法尼亚的规模不大,但却被称为神明福佑之地,有着最闻名遐迩的美誉。

    据传闻,兽神在创造大陆之时,曾把最中意的珍宝隐藏在此。而后,帝国第一任大帝在知晓这个传说之后,又把独属于雌性的种植师协会安置在此,为了暗和珍宝之意。

    因为当时的种植师协会创办人就是帝国王后。

    神秘、浪漫,忠贞不渝,这样的形容词造就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博法尼亚。

    曲径坐在马车里,惬意的看着窗外,好似在欣赏着这里同帝都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风景,可他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落在着马车角落中的毯子上。

    那里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边缘处却有白色的绒毛随着马车的行进若隐若现。若是细细观察,还会发现毯子的中心比平时要鼓出一些。

    藏在里面的是变成兽形的曲慕离。

    从曲径出了房门开始,他便偷偷跟在后面,而后一起上了马车。

    曲径知道,小孩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站出来说和他同去,多半是因为那个太过别扭的骄傲性子。

    曲径想着,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故意装作寒冷的模样,曲径牵起毯子的一角搭在自己腿上。在手指碰到毯子的瞬间,他几乎能够看见下面曲慕离由于害怕被发现而一下子变得浑身僵硬的模样。

    好,好萌。

    努力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笑意,曲径继续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还体贴的将毯子拢高,让藏在下面的小孩有更大的空间。

    距离种植师协会还有一小段路程,马车依旧在不紧不慢的行驶着。似乎走到了什么颠簸的路面,车厢有轻微的晃动,而座椅上的毯子也因此下滑,眼看就要掉落在地。

    要不要让它掉下去?曲径有些犹豫,可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小爪子突然从里面伸出,迅速的抓住了毯子边缘,试图将它拉回原地,可偏偏爪子太小,角度也有些略偏,虽然成功的遮住了脑袋,却露出了毛茸茸的小尾巴。

    欲盖拟彰,曲径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伸手将那块毯子完全掀开,果然,在毯子打开以后,一只白色的长毛奶猫正蜷成一团躲在下面,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森冷的寒意自心底滋生,沿着血液冰封了整个身体。曲径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几位,心中的绝望足以灭顶,将他整个人压垮。

    好似连站着都失去了力气,他靠在曲谦昭的怀里,不在看傅臻一眼。至于刚刚的梦幻与甜蜜也如同潮水般褪去,不留一丝痕迹。

    “傅先生真是好心机,不过那么点露水姻缘的旧情也能利用的这么彻底。”曲谦昭说着,故意把曲径搂得更紧,扣在腰上的手甚至还刻意往下挪了挪,停在更危险的位置。

    “哪里能和曲小家主相比,您的心思恐怕更不干净。”傅臻的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他鲜少如此同人争辩口舌之快,可如今曲谦昭对曲径如此亲密,却让他觉得碍眼到难以忍受。毕竟是他看中的人,如何能容他人觊觎?

    “呵。”曲谦昭轻轻笑了,他没有回答傅臻的意思,反而低头轻吻曲径的头顶:“看看你爱的男人,他现在满眼写着算计。”

    “知道他为何一直逼问你流言的事情?”数枚记忆晶石出现在曲谦昭的掌心,而后被他一点一点碾碎成粉末:“因为他要利用你的回答当做曲家妄图坑害你的铁证,逼你背叛,离开曲家。然而实际上,你一个未成年的雌性,资质又是独一无二,一旦失去家族庇佑,后果如何,想必你自己也清楚。”

    “不用再说了。”似乎已经可以找回理智,曲径用沙哑的嗓音打断了曲谦昭的话语。他抬起头,仔细的看着傅臻,墨色的眼眸有着一种奇异的冷静。

    他推开曲谦昭抱着自己的手,慢慢走到傅臻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询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傅臻一时间说不好要如何回答。曲径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看着沉稳理智,可压抑在内里的却是足矣毁灭天地的爆发。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依旧要用这般自虐的方式得到明确答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傅臻看着眼前执着的少年,那种强烈的破坏欲瞬间盈满了整个心脏。而他停留在曲径身上的视线也完全舍不得移开。

    至于曲径身后的曲谦昭也同样凌乱了心跳。这个小骗子戏弄人心的模样太过真实。分明心里没有一丝情意,却能把至死不渝的深情扮演的如此酣畅淋漓。若不是他知道真相,恐怕也要被玩弄于鼓掌。

    真的太过危险,可同样也亮眼的让人欲罢不能。

    “不用多问,证据不是都摆在眼前?”曲谦昭适时开口配合,然而却被打断。

    “我和傅臻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曲径回头,拔高的声调看似盈满怒意,可眼底深处的漫不经心却像一把钩子,将曲谦昭轻而易举的带着入戏,好似在对他说,嘘,安静,看我来表演。

    曲谦昭的眸色变深了许多。

    而傅臻却皱起眉,隐约觉得不好。曲谦昭太敏锐,不过三言两语便将他的打算拆穿。可他心里并不是十分慌乱,因为他明白,对于曲径来说,他和曲谦昭相比,他始终是被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即便曲径现在因为他的欺骗痛不欲生,可只要他招手,曲径依旧会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当然不是,这些人和曲谦昭说的话我都并不知情。”傅臻快速的思考,而后他决定将深情挽回的人设继续保持:“我来找你,只是因为我想你。”

    “是吗?”曲径看着他,沉静的眼似乎在衡量傅臻话语的真意。然而傅臻眼中除了情深似海的缠绵,再也没有别的痕迹。

    十分完美,只是可笑的是,无论是他还是傅臻都清楚的明白,这不过还是个骗局。

    淡淡的疲惫在清透的眼底氤氲开来,而后变成了冰冷的决绝。

    “傅臻,”曲径再次和他对视,然而这次,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在心中盘算了数次:“你之前一直想要答案,那我也给你一个答案。退婚的流言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不信……我想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精神力聚集成丝,附着在指尖,曲径神色肃穆,隔空用手指一笔一笔画下繁复的铭文。

    古老而神圣的符号在夜色中染上神秘,可而后那种庞大的誓约之力也随之散溢。这是神明降下的神谕,即便只有一丝,亦足够人心生敬畏。而曲径沐浴在这份荣光之下,郑重的立下誓言:“兽神在上,曲径若是做过任何对不起傅臻的事,都会死于非命,不得全尸。”

    曲谦昭和傅臻同时睁大了眼。在这个世界,兽神庇佑是真实存在。曲径的誓言太过狠厉,竟是连性命都一并赌上。

    只是他们俩的重点不同。

    傅臻的惊讶是因为曲径的情真,那份果决让他的心跳开始失序。可曲谦昭却是敏感的嗅到了不同的味道。他注意了曲径的用词,很微妙,他用的是曲径这个名字而不是我。

    曲谦昭猜的没错,曲径誓言中的名字指的正是已经死去的原身,而不是他本人。

    绝对的静默,这样的情景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傅臻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于曲谦昭,也同样保持着沉寂。因此这次率先开口的,是曲径。

    “傅臻,再也不见吧。”他的语气极为平静,好似心如止水,再也不会泛起一丝波澜。而后便转身离开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半分留念。至于曲谦昭,也跟着一起离开。

    而留在原地的傅臻则独自面对一地狼藉,心里滋味五味陈杂。

    原本导演好的戏码非但没有得到曲径的配合,反而错手将他越推越远。可即便这样,傅臻却依旧没有失落和遗憾,反而更加兴奋。

    因为曲径最后发下的誓言,他说,他永远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即便伤透了心也不会背叛。

    永远这个词,多么美好,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只是现在看来,他需要换一种方法。硬碰硬他敌不过曲家,但是他却能够攻心。

    曲谦昭揭穿他假装深情故意利用,那他也同样可以让曲径看到曲谦昭道貌岸然下的心怀不轨。都是衣冠禽兽,谁又有资格指责谁?

    傅臻想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有翅膀扇动的嗡嗡声传来。

    莹兽,上古遗迹中最新发现的虫兽,生命力极短,只追寻最熟悉的味道,一旦与雌性碰到,便会立刻死亡化作灰烬,但留下的味道却能够让周围的雄性陷入疯狂。

    而这几只,是他在来之前,就为曲径特意培育好的。

    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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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曲径和曲谦昭刚离开傅臻的视线,曲谦昭就抓住曲径的手把他扣在自己怀里。

    曲径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顺势抬起眼看他。和在傅臻面前时截然不同,现在的曲径卸掉了所有伪装。依旧是温柔澄澈的眼,可褪去佯装的隐忍之后,潋滟之色便逐渐自眼瞳深处释放,丝丝缕缕,缠绕人心。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纤长的指尖轻点领口处的领结,而后收紧,勾向自己。

    “不是你对我更满意?”曲谦昭没有拒绝,而是驯服的跟着他的动作低下头。

    “所以你在和我讨赏?”曲径轻笑。

    “如果是呢?”轻柔的吻落在素白的手背,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随着呢喃的话语,曲谦昭的舌尖划过那一片肌肤,蜿蜒而下,留下湿润的痕迹,最终在指尖停留,将之束缚在齿间。

    交融的气息,近在咫尺的距离,还有令人意乱情迷的味道,所有的一切完美的变成了眼前这个诱人的少年。曲谦昭感觉自己会越来越沉迷。

    “下一次,不要让他碰到你。”压低的嗓音带着危险的警告之意。他很在意,刚刚这只手曾被别人握紧。

    “可以。”曲径答应得痛快:“只要你来的足够及时。”

    有意思,曲谦昭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渴。可随后,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将头轻轻搭在曲径的肩膀上,戏谑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你的前小情人儿似乎还有些手段。只是可惜了,这么下三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