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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的生活才不会出现自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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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我这里……”

    我微笑着,坐起身来,慢慢将双手伸向这只不幸的海燕,轻轻将它托起。

    它的羽毛看上去很漂亮,灰黑油亮,羽毛的边缘还带有一丝墨绿,喙小小的,镶嵌在浑圆可爱的鸟头上,让我不禁地想去触摸,可爱到不行。。

    面对着我,它显得有些不自然,到底还是大自然所生养,与人类始终有隔障,在恋萌心的驱使下,我将右手的食指放到了它的头上,感觉暖暖的,头骨的硬度我能清楚的感触到,不过在我将食指放上去的时候,这个小小的身体微微一颤,我从它的眼神中,读出了它对人类的畏惧,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现状的无奈。

    我慢慢将食指收回,它的身体却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为什么呢?是害怕?是寒冷?是疼痛?

    或许都有。

    重要的是它现在很痛苦吧!

    意识到这点,我想我必须尽快缓解它的痛苦,家里有药箱,还有纱布可用,所以,为了这只海燕,我现在需要将它带回家。

    轻轻地将海燕放入怀里,希望能带给它一丝温暖,好缓解一下它的痛苦,它没有反抗,出乎意料的温顺,或许,它已经虚弱到不能挣扎了吧。

    “一起回家吧!”

    我慢慢向公路边单车停放的地方走去,骑上单车,正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感觉心中一悸,那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让我不禁再看向大海。。

    那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女孩?她在干嘛?为什么要淌着海水往前走?她现在在想什么呢?自杀吗?让冰冷浩瀚的大海吞噬自己,还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

    我要救她吗?

    答案是肯定的,我必须救她!

    “不要……快停下!”

    我迅速放下怀里的海燕,拼命冲向这个不幸的人,究竟是什么驱使她这么做呢?我不敢想,也来不及想。

    听到我的阻止,她惊愕地回头,回身的同时,一袭美丽的金色长发被海风所拂弄,飘舞在风中,舞动这她的不堪,在我看来,她的脆弱不配她所拥有的美。

    此时海的爪牙已没过了她纤细的小腿,我淌着刺骨的海水,跌跌撞撞,全身湿透,但我眼里只想尽快接近她……

    我冲上去抱住可她,当时什么也没有多想,只是单纯地想阻止她这愚蠢的行为,不再让她再前进彼岸一步,不再让她看上去冰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冲她嘶吼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就如同昙花一现,我绝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轻易践踏宝贵的生命。如实说,我曾也因为孤独自杀过,那时候世界在我看来是灰色的,死亡对于我来说是种解脱,至少不用再去考虑别人会怎么说我,但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姐姐抓住了我的手,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她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脸上,滑落到我的嘴里,那个泪水是苦的啊!不为自己考虑,也至少为爱自己的人考虑啊!自己的离去,她们会有多么的伤心?爱你的人一直都在,只是我们一直选择了忽视……记住,别让爱你的人为你伤心!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令人羡慕的浅蓝色眼睛,只是绝望的泪水让这双美丽的眼睛暂时失去了原有的光辉。

    “放开我……”她疯狂地在我怀里挣扎着,愤怒地表情出现在了这骄人的面孔之上,细长的睫毛也随着挣扎而不停抖动着。

    “我不放!”

    我不可能放手,这可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她有些急了,竟丧心病狂地用嘴咬向我的右胳膊,狠狠的,不留任何一丝余力。

    疼痛瞬间侵入我的大脑,开始动摇我的意志。也许放手了,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了,至少会好受些吧。但只要一想到松手之后的后果,一个美丽年轻的生命会怎样?所以——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还能够坚持,只要她平安无事,这点痛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终于,疼痛使我的胳膊失去了知觉,大脑也开始麻醉我的神经,向我的臂膀灌输着无力。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你会好好活下去!”我痛苦的说道。

    我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放,绝对不能放,除非……

    “傻瓜!”

    她终于松口了,眼泪依旧像掉线的珍珠一样流下,只是眼神中的那丝空洞不再。

    “你就当我傻好了,但我就算再傻,比起一个傻到轻易放弃自己宝贵生命的人来说,我现在可聪明到不行。。”

    “哼~你又是谁?凭什么对我说教,又凭什么来管我的死活?”

    “我不是谁!我只是一个想帮助你的人!”

    “别假惺惺的,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还不是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可恶……在家里有家人的陪伴,在学校和生活中,有朋友们的关心,他们也从来不会轻易背弃你,而我呢?就算我死了,我的父母只会忙着计算葬礼该发多少钱,该请什么样的人。而所谓的朋友,她们只会叹息就这样少了一棵摇钱树。你说说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嗯?反正也没人真正在乎过我,我也不在乎,你就让我消失好了!”面前这个少女歇斯底里地朝我咆啸着,嘶哑的声带里夹杂着痛苦地泪水。

    “就因为这个?”我也冲她咆哮着,“你不在乎,我在乎啊!”

    “你……在乎我?你凭什么在乎我?”

    “啪!”

    没错,我送给了她一个耳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我却没有半点愧疚,因为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是清醒!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凭什么让别人去爱她?你痛苦,你委屈,你孤独,那你就大声说出来啊!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变啊!与其默默地死掉,还不如像只野鸡一样绚烂地活着。”我接着冲她吼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一股被压抑许久的力量一下被释放开来,我很生气,不是对她,而是对这个世界,对这个让洁白染黑的世界,这个让有爱的人流泪的世界,这个不与我们交好的世界。。

    你痛苦吗?那就大声说出来,说给天听,说给地听,说给海听,说给不爱你的人听!

    “……”她捂着脸,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说出来?说给谁听?她们只会不停地嘲笑我,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痛苦?”一下她瘫坐在浅海里,双手捂住流泪的双眼,此时的她是多么的无助,在我眼中,她竟和从前的我十分相似。

    “那你就说给我听啊!我的确不知道你现在所经受的痛苦,那你就通通告诉我啊,让我来分担你的痛苦!”说着,我慢慢向她伸出右手,示意让她重新站起来。

    “……那你,爱我吗?”

    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我爱她吗?我该怎么回答?

    “……”我沉默了。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