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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醉说罢朝一旁候着的两名潜山卫招招手。
“将这双手脚拿去喂狗。”她道。
两名潜山卫领命上前，从谢南醉手中接过右手，又抱起腿朝着外面走去。
楚西宸眼底划过一抹绝望，似乎下定决心，蓄积着力量张嘴就狠狠朝着自己的舌头咬下去。
裴阙好似早料到他有此举动一般，抄起一旁擦血的脏布就塞他嘴里。
“嘿嘿，帮你把下巴接回去，就是为了看你做无用功呢。”
坏心思得逞，裴阙脸上露出了狡黠坏笑。
楚西宸口腔被属于自己的血腥味充斥，甚至从鼻腔中呛出。
他胸膛剧烈起伏，早已流干了泪的眼角，再次泛出泪花。
被人戏耍的屈辱，与对未来的绝望让他无法控制眼泪。
谢南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落泪，“别着急哭楚西宸，这才刚刚开始。”
她的声音犹如从恶鬼，让楚西宸止不住打颤。
曾经何其高傲的人，此时此刻心中居然冒出了乞求的念头。
然而嘴巴里被塞着一块破布，他所能发出的一切声响都变成了呜咽声。
这何尝不是大大的刺激了人的施虐欲。
谢南醉拿起刚刚擦手的帕子，轻柔的擦拭着他的泪水。
在确保楚西宸的视线没被眼泪模糊，可以看清东西之后，她伸手拿起了工具台上的钳子。
楚西宸双眼瞪圆，好似猜想到谢南醉要做什么一般，拼命的摇晃着脑袋。
“你知道一个断了四肢的人，唯一一种可以自行结束生命的方法是什么吗？”
谢南醉幽幽问道。
楚西宸自然知道，因为刚刚唯一的方法已经被他用了，只是他没想到裴阙是故意的。
故意给了他自以为能够结束生命的希望，然后彻底断了他自杀的可能。
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让人绝望的。
他无法回答，谢南醉也并没有打算等他的回答。
她伸手随意将楚西宸的下巴再次卸下，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拿出。
紧接着，手里头明晃晃的钳子抵在了他牙齿上。
“答案是咬舌自尽，想要阻止这种方法唯一的处理方式，便是将这人的牙齿一个接一个全部拔除。”
话音刚落，楚西宸止不住牙齿打颤。
就在这一刻，谢南醉手中的钳子无情地钳住了一颗牙齿，用力拔除。
“唔……啊！！！”
尖锐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得整个地牢都为之颤抖。
鲜血几乎瞬间充斥他的口腔，他额上青筋暴起，痛到两眼翻白，身子止不住抽搐。
谢南醉随意将他的牙齿丢在一旁，一手固定住他的脑袋，一手握住钳子，再次伸上前去拔下第二颗牙齿，
紧接着便是第三颗、第四颗……
裴阙一开始还需要帮着谢南醉固定挣扎的楚西宸。
到后来楚西宸已经没了力气，如同一只死狗般，任由谢南醉处置。
喉咙时不时发出嘶哑的声音，却也是含糊不清。
直到最后一颗牙齿被拔出，谢南醉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将手中钳子随意放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为了方便自己拔除楚西宸的牙齿，原本用于抵住肉，锯骨头的工具被她用在了楚西宸的嘴上。
拔除牙齿的过程中不免误伤，工具划破楚西宸的口腔导致流血，好在他血流的也够多了，这点血不在话下。
不知何时地牢中，所有牢笼里的囚犯都在盯着这边看。
他们亲眼目睹了楚西宸被折磨的全过程，一个个止不住打颤。
相信明天一早，不必等人审问，他们便会将这些天以来一直没有说出口的一些事情告知。
地牢大门再次被人推开的声音响起。
裴阙伸了个懒腰望去，就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惊喜喊道，“卓老这么晚还来呀？”
“顺路过来看看。”卓平与裴阙关系还算不错，毕竟他这双手脚都是裴阙为他做的。
他朝着裴阙走去，在其身后还跟着过来一人，正是章南。
二人皆是见过世面的，此刻看见楚西宸这副模样，倒也没多大反应。
章南手里提着个药箱。
走过来之后从药箱里取出药物，开始为楚西宸治疗，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多说。
跟着二人一同进来的潜山卫走到谢南醉身边禀告，“主子，马车已经在大门前候着了。”
“好，我知道了。”谢南醉微颔首，摆手示意潜山卫退下。
裴阙闻声望来，“要走了吗？”
作为谢南醉的手下，谢南醉的安排，她自然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谢南醉微颔首，“我走之后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将南漓的事情处理干净，楚西宸的命章南会保住，小阙得空的话去安抚一下秦泱。”
秦泱刚刚受到的冲击太大晕了过去，已经被潜山卫抬回了云庭居。
裴阙笑吟吟应下，“遵命。”
确定一切都安排完毕，谢南醉没有在地牢过多停留。
出了地牢，将手中的脏污冲洗干净，谢南醉带着人马朝谢家大门而去。
马车早已在门前等候多时。
开门声一响起，马车里的人立即掀起窗帘望来。
一双清澈的眼睛落在谢南醉面前。
正是梅间月。
“姐姐来了。”
梅间月朝谢南醉一笑。
谢南醉上了马车。
此次秘密返回西澄，她的计划里原本是没有梅间月的。
原本她打算让梅间月跟着虞次安一同去中溯。
届时虞次安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梅间月也多少能派上用场。
只不过在她意料之外的是，当她将跟着虞次安回中溯的事情告诉梅间月后，他却拒绝了。
谢南醉没有问他理由，梅间月并不是她的手下，他的意愿是自己的。
他不愿跟着去，那便留下。
他想跟着她，那便跟着。
坐上马车，梅间月眼里还写满憧憬，“跟着姐姐走过北渡、东池、南漓，如今又要去西澄了。”
谢南醉微颔首，并未说什么。
倒是梅间月，眨了下眼，好奇问她：“姐姐不好奇我为什么不跟着次安哥走吗？”
“你虞次安要去中溯，而我会去西澄，选择我，无非是因为西澄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谢南醉知道他这是打算说，所以也将自己对此事的分析说出来。
闻言，梅间月语气赞叹，“姐姐好厉害，不过我不是想要什么东西，我是去见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