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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chapter 52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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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弥思绪驰骋起来,腾云驾雾一时间想不起自己有什么R的印记,但是联想起来从前在天降诸神和之前光着屁股面对柏之笙的时候,那些人的吼叫,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青白交接半晌恢复不到正常状况。

    齐文轩一挑眉:“不知道么?你洗澡的时候没有看过自己的身体吗……好可怜……”

    “大概是……屁股……?”

    “唔……”齐文轩将视线转向了相弥的屁股上,相弥惊慌地往后一退,这才发觉已经被接近了这么多,若是齐文轩有那个意思的话她早就被拧断脖子去见革命导师了。

    “我也……不是很肯定,你的这个会不会有副作用什么的……”相弥指了指那明晃晃针头,有些瑟缩,虽然是勇猛地拍着胸脯承担了去寻找柏之笙活着的渺茫的希望,但是好说歹说这些也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很复杂很可怕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硬着头皮也没人会顶在她前头,半晌,没说话,沉沉地望过去,齐文轩默然。

    “会有副作用啊……”更加惴惴不安了,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此刻就跟在跳舞似的不安分地撞击着胸口,齐文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偷出了从前的资料研究后研究的这份试剂,也没有别人可以用来尝试,所以你应该——”

    是小白鼠。

    相弥拍了拍额头:“这么,你别离我这么近乍一看以为是壁咚我,挺慌的,容我想想,行不行?”

    “可以。”

    “所以你帮我是为了啥?只是为了赎罪这种安慰人心的东西么?”

    齐文轩后退几步,把针剂重新放了回去,看着就像电影里的高科技有些玄乎的感觉,直到现在相弥都有些晕只好当作是进入电影当中身临其境地参与了这场冒险,除了柏之笙生死未卜这种情况让她感觉现实在牵动她的神经,其他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在做当做的事情一般,她比划着问了一句,心里掠过了那次天降诸神众人的喊叫声,那么没错了,丢失的针剂就在天降诸神这个邪教组织里面,不知道这个消息齐文轩是否知道,她把这个消息握在自己手上权当是一个筹码可以换取更多的真相,她莫名地想到,如果如今的柏之笙和那个五天来一次的柏之笙是两个人的话,那可以知道真相的柏之笙到来之时,说出的东西会和这个齐文轩说的一样么?如今相弥已经明白了柏之笙从前所说的一些话的含义,只是感觉依旧有些事情没有浮出水面。

    如果柏之笙说的和齐文轩说的不一样的话,她会相信谁呢?

    应该还是柏之笙吧,齐文轩太陌生了,她下意识有些害怕陌生的东西,尽管面前的男人年轻而温和,虽然不是很帅气但依旧相貌端正,看着不像是反派,面目也平和带着些戏谑,俗话说相由心生,她一时间也有些忐忑。

    只见齐文轩开始解衣服,相弥往后退了一步,捂上了眼睛。

    “喏,你看这里。”齐文轩的手有些好看,手指修长像是弹钢琴的手一样,指了指他胸口的一个红色胎记,“连着心脏有一枚炸弹,是他们放给我的,在那里的科研人员都有这个,如果我们说出了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东西,或者是逃跑了,或者是忤逆他们的意思,就会被引爆。”

    “可你——”

    “我没有死,是因为我在研究第三批试剂的时候,给自己注射了一支较为成功的,但是能力有所下降,恢复能力也不怎么样,所以我能够有身体条件去给自己拆除它。”齐文轩微笑,“我已经四十五岁了,这个仇恨我是不会忘记的,我想让这些都被利用的不被当人看的孩子们都能够去看见这个组织有多恶心,从而毁了它,让它完全消失。”

    说得字正腔圆有理有据相弥不好反驳什么,就算齐文轩指着她的心口说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在她这里也放了个炸弹她也会惶惶不可终日怀疑自己随时会挂掉,没说什么,都这样说了,她虽然是留个心眼但是脑子里对齐文轩已经勾肩搭背成为革命战友了,一时间也信了,感觉已经达成了战略同盟,因此面色缓和了一些,齐文轩介绍道这里是他避身的一座小楼,平时最好不要出去,隔壁的工地莫名其妙出现了R组织人的尸体,因此被顶上就不好了。

    相弥登时脸上就挂不住了,犹豫了一下说起了那些人是惊蛰砸翻的事情,把之前惊蛰的怪异状态说了一下。

    齐文轩有些诧异:“咦,惊蛰没提这回事,不过也无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哦,那我去想想。”相弥一甩手就要走,齐文轩拉住她嘿嘿一笑,指着另一边的房间示意那是她的房间,相弥没做声,闷葫芦似的推门走进去,齐文轩收敛了笑容,迎头看见惊蛰有些惶然地站在相弥门口不做声,站了个内八字。

    “千错万错你不该把柏之笙推回去的。”齐文轩默然说道,“柏之笙对我的意义比相弥重要,不过现在她也并不认识我……”

    “可是平时相弥姐姐很讨厌她,我怕逃走的时候她会拖后腿。”惊蛰讷讷地说道,“她生我的气了么?”

    齐文轩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头没动静,就跟坟墓似的悄然无声,齐文轩一咧嘴:“相弥?”

    “没事。”相弥在门后轻声说道,“只是我想救她,如果她活着的话。”

    “那你原谅我么?”惊蛰忙说道。

    那头沉默了半晌:“不。”

    惊蛰登时眼泪溢满了眼眶,啪嗒啪嗒掉下泪来如同初见相弥时候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齐文轩摇摇头,敲了敲门:“相弥,她是战友,我们要互相帮助才能达成目标。”说着,想推门而入,犹豫了一下,瞥了惊蛰一眼,细细打量了一番,心里梗着些东西,是满溢而出的情感流露出来,像沉入水缸里一样,握紧了拳,有些困扰自己如今的处境。

    惊蛰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情,把柏之笙至于一个全然不知的境地,到底是从他身上脱落的相对参照,连行为也像是镜子里外相互临摹,血液中淌着的因素是一模一样的,惊蛰在他身侧眼神有些哀伤,他想她会愿意自我救赎并救赎他的。

    如果七年前的他不是那么懦弱的话。

    心里绸缪了许久许久,有些愧对相弥,侧耳而听,相弥的声音有些涩。

    “我又不认识你们,我只是不想柏之笙因我而死。”相弥瓮声瓮气地答道,似乎还带着些委屈的哭腔,齐文轩被噎了一下,没能说话,看看眼泪汪汪的惊蛰,又看看关得严严实实撬都撬不开的门,感觉颇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