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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十只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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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终于明白了疯子的用意,他就是想离间我和主人的关系,才编造出来这么天马行空、胡诌八扯的谎言。

    但是我不敢逆着他来,谁知道疯子一极端会不会干出什么事来,他是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我不行,因为我还有主人啊……

    一想到主人我就眼眶酸涩,特别想哭。

    主人,我好想你。离开你的不知道几个小时,都在想你。

    疯子还把我抱在怀里倾诉他和“唐易”的曾经,不知为什么,他的目光对上我因为思念而忍住眼泪的双眼时陡然发亮,激动的难以自持,他抓住我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问:“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不然你为什么会哭?”

    就像怕黑的孩子把握住了光,他的眼神里带着令人不忍打碎的希望。

    不过……我芔?我又哭了?

    不好意思最近泪腺有点不太听从指挥,而且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在听啊摔!我只是在想我的主人而已,你怎么脸这么大往自己身上贴金——当然我没敢说,怕他再用掐我脖子来威胁我。

    “唐易……”疯子的面容比上一次憔悴了很多,他深陷的黑眼圈就像一个吸毒的重症患者,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嚣张跋扈,意气风发。他轻声叫着,微凉的手掌抚摸上我的脸颊,我想躲,但好歹是忍住了。

    不能激怒他,不能跟一个疯子计较。

    疯子忽然笑了笑,唇边扯出的弧度带着深深的幸福滋味,他陷入了回忆里不可自拔,说出的话语絮絮叨叨:“我在孤儿院遇到你的时候,第一印象是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第二印象就是,可爱到忍不住去欺负你,我当时只是单纯的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他的目光放空,失笑道,“后来发现你很爱哭,哭起来眼睛湿漉漉的,就像找不到妈妈的小鹿。所以我就不再欺负你,转而保护你。”

    疯子一改先前的暴戾,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警惕的望着他,疯子却做到了视若无睹。他继续说:“后来我们都被收养了——后来,后来我们又重新见面,重新住在了一起。”

    “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熬,我们没有钱,没有依靠,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他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颤抖的声线在空中划出一个不完美的音调,他低下了头,似乎在掩饰着什么,等到抬起头的时候眼眶又变得通红,嘴唇都在痉挛似的颤抖“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有你。”

    “……对不起。”说出来好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疯子最终还是颤着声音说了出来,一个大男人哭的这么狼狈,也不觉得害臊。

    我也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像下流,可我还是告诉他残酷的事实:“我同情你,可这一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疯子像被谁用闷棍当头一击,僵硬的身体化为一座石头,他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摇头道:“不,唐易,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什么叫跟你没有关系?你明明……”

    “我不是。”我打断他的话,坚定的摇头,闭上眼睛时有泪珠自由的从眼睑一直向下划走。虽然很残忍,但我不得不去打破他的幻想,告诉他我不是他的唐易,告诉他找错了人。“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唐易,我真的不是。”

    疯子却不肯相信,他在短暂的温柔后又成功暴露了本性,他疯狂的把我按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向我吼道:“是不是莫汀之?!他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让你这么信任他!”

    感受到肩膀上钳制住的力道,我被惊吓的不敢再说话,任由眼泪在脸上静静流淌。

    疯子喘了几口粗气以后终于平静下来,不过还是阴沉着脸道:“我嫉妒,我备受折磨,我快疯了——看到原本属于我的唐易在别人怀里,看到你毫无廉耻的叫他主人,看到你……”他又要哭,灼热的泪珠都落到了我的脸上,“看到你主动去亲他的时候,我心脏难受的几乎爆炸。”

    爆炸你去炸啊大兄弟,祝你炸成天边那抹最绚烂的烟花,要死你拉上别人算什么好汉。

    我是在害怕,害怕他一不小心激动就掐住我的脖子,让我还没有圆满的喵生画上一个悲剧的符号。

    那可不行。

    至少临死前,我还想看主人一眼。

    不管他是骂我擅自离开他的视线也好,还是不计前嫌把我拉进怀里亲昵的拥抱也好,我好想好想他,好想再看一眼。

    不止主人,我还想主人的衬衫、主人的领带、主人的眼镜,主人的所有所有。

    我真的好喜欢他,我真的好想他,疯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嘛你?!!

    疯子终于哭够了,他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抚,我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好自暴自弃的任由他抱着。

    尽管忌惮着某疯子的余威,我还是不怕死的问:“你、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冷静下来的疯子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模样,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把我像洋娃娃一样摆弄着,细致的剥离下我的衣服,说是要做什么全身的检查。

    那可不行,有些地方我只能给主人看。

    我又气又急,在疯子解开我衬衫纽扣的时候,惨叫的哀嚎了一声,被吓出来的眼泪刚好当做我疼痛难忍的象征。

    慌张的疯子也顾不得去解我的扣子,手忙脚乱的问道:“怎么了?是哪里疼?”

    “头…头疼……”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言之凿凿的告诉他我的病症所在。

    可能我装的太像,疯子紧张的不成样子,他撩开了我汗湿的额头,指腹在划过不规则的凸起的时候,让疯子犹在絮叨的话语像被无端砍掉了一半,清静的我爽到不行。

    “这个伤疤……”疯子问,“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好奇哦。

    不过我还是发挥着我精湛的演技,把头疼不是病,疼起来不要命这句至理名言诠释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