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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女匪的无赖军师(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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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堂里只剩下龙锦绣和方云凡两人,她瞧着昏迷的方云凡满头冷汗,想必是枪伤比较严重,疼的厉害,从被抬回来他的手就一直捂着胸口,别真的伤了重要位置。

    龙锦绣皱着眉去解方云凡的衣扣,他虽然未醒,手却紧紧的按住胸口不让动,她硬掰了两下没敢在动。

    出去吩咐人打了盆温水来,给他擦了脸和脖子,想把腰腹上的染上血的衣服解开看看,觉得还是等郎中来比较合适,万一牵动伤口就不好了。

    龙锦绣这会心有点慌,方云凡这么多年还真没受过很重的伤,说他命好也成,说他作战经验丰富心思缜密也好,反正从干爹还在哪会儿,无论遇到多强的敌人,他都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在寨子里就像个不败战神的存在着。

    他不单是寨子里的二当家,而且是在寨子里的主心骨,万一他倒下,寨子以后还不定面临什么情况。

    可犹如精神领袖的他受伤了,那人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有出气没进气的,龙锦绣担心的要命,不停地给他擦冷汗,又把他的手掰了一下,他还是紧紧的捂着。

    不一会,胡郎中背着药箱子来了,刚走到内堂门口,龙锦绣赶忙走过去连拉带拽,着急的说:“胡大夫,你快给二当家的看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让他活着。”

    胡郎中被拽的差点摔倒,稳住身形,上前给床上的方云凡检查了一番,同样也是去掰他的手都没掰开,也不便轻易动他,瞧他捂着的那块地方,衣服上没血应该问题不大,还是先取出腰腹上的弹片要紧,“大当家的,你要不先出去,我得把他的衣服脱了才方便取弹片。”

    龙锦绣一听就急了,“他身上长花儿了,老娘为啥不能看,寨子里谁光膀子我没看见过?马溜得,赶紧救人。”

    胡郎中一想也是,大当家的是在寨子唯一年轻的女人,可没谁把她仅仅当作女人,这女人有的时候比男人还狠,他赶忙敛了心思,反正他也需要个打下手的,大当家就留着吧,叮嘱龙锦绣给方云凡脱衣服,自个儿准备手术的工具。

    因为方云凡手捂着胸口,脱衣服不方便,龙锦绣也怕还有别的伤,对着昏迷中的方云凡喊道:“受伤了,你能捂捂就好了?你他妈的不让胡大夫给你看,是想死吧,放手!”

    也可能是方云凡听进去了,龙锦绣掰了两下胳膊,他这次放手了,她赶紧把他衣服解开查看,从他胸口里掉出来一双女式黑布鞋,刚想骂人,都要死了还给姘头藏鞋呢,却瞧见那双鞋的尺寸,脸一下子就沉了,眼泪差点从眼眶里涌出来。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抹了抹脸,把他剩下的衣服脱完。

    方云凡脱了衣服的身体比穿着衣服时看起来健壮,身上有些许刀伤,都不在要命处,腹部缠着绷带,刚才穿着衣服还不觉得有多严重,这会儿鲜血把白色的绷带全染红了。

    龙锦绣脸色又暗了一下,这仇必须讨回来,等把方云凡救醒,她带人非得干.死那群小鬼子。

    龙锦绣按照胡郎中的意思把绷带拆掉,胡郎中也收拾停当。

    “当家的咱麻药不够,你给二当家嘴里塞个东西,我怕取得时候他咬到自个儿,你把他扶好,万一疼的太厉害动起来就不好了。”

    龙锦绣明白,二话不说上了床把方云凡半抱在怀里,双腿把他的腿压着,瞧了胡郎中一眼,“你动手吧。”

    胡郎中见状一阵肝颤,大当家的你好歹是个黄花闺女啊,这姿势忒不雅观,“大当家的,你看要不要叫人进来。”

    “废什么话,赶紧给弄,我怕弹头再不整出来他翘了,他要受不得这点疼还配当二当家的吗?”她龙锦绣也不是没被子弹打穿过,有什么了不起的。

    胡郎中整了心思,利索的给方云凡清洗了伤口,然后下刀子拉开伤口取弹头。

    一刀下去,昏迷的方云凡终于有了反应,身体抖了一下,龙锦绣死死的抱着他,不让他动。同时,方云凡微微睁开眼,看到上方龙锦绣的脸,本来想对她笑她,但没成功,疼的他抿着嘴皱着眉。

    “你敢把舌头咬伤了,小心我抽你。”方云凡这张嘴可是有用的,能教育弟兄们,能开导弟兄们,会部署战略,会指挥大家伙奋力的生活。话落,她把自己的手硬塞进方云凡的嘴里。

    方云凡宁愿疼着,也只是含着龙锦绣的手指头停在口中不咬,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额头的冷汗顺着他的头发,流在龙锦绣的衣服上。

    “方云凡,你要是疼就咬,可劲的咬,我上回受伤还把你胳膊都咬伤了,现在还有疤,所以你回咬我一下,不丢分,真的。”

    方云凡疼的是有些受不了,可他忍得住,再说了,不是还有龙锦绣抱着他吗,这机会百年不遇,他现在没力气说话,闭着眼睛靠在龙锦绣的怀里没出声。

    噹的一声,胡郎中弹头取出来了,“幸好没打到内脏,要不然可老受罪了。”他一边说一边麻溜得缝合。

    这几针愣生生的把方云凡疼晕过去了。

    等啥都弄好,胡郎中走后,龙锦绣发现他又发烧了,赶紧叫来手下,给方云凡把身子用酒擦了一遍,吴婶是山下的,吃完晚饭就领着外孙女回去了,她又得亲自给方云凡煎药喂药,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大半宿,才趴在他的床边休息。

    方云凡昏迷了好几天,龙锦绣不眠不休的在床前照顾几天,手下的兄弟喊她去休息,她都是睡在方云凡院子中别的房间。

    直到宋二来问龙锦绣为啥没去赴约,她才想起那天让宋二传话的事,现在时间都过了,她又走不开,备了文房四宝叫宋二给周永生送过去。

    方云凡在小半个月后终于好转,他睁开眼就见到龙锦绣趴在床沿上打盹,嘴角挑起弧度,笑了。

    这伤真值了,他的锦绣就是个心软的人。

    他轻轻的摸了摸龙锦绣乱糟糟的头发,又顺着发髻摸到她的脸上,这样的女子虽说不是最好看的,可他就喜欢她身上那股劲,火火辣辣的劲。

    “好了就起来自个儿喝药,别瞎摸,老娘累的很。”龙锦绣睡的正香呢,感觉有人动她,没睁眼就想是到床上的活死人在动她。

    站起身拢了拢头发,伸了懒腰,去火房把药给他端过来,递到他手里。

    “没劲拿。”方云凡笑笑的看着龙锦绣,觉得这时候不装虚弱,实在对不起天理,再说他实际上也很虚弱,也算不得装。

    龙锦绣一想到他第一次遭这样的罪,把他扶起来靠自个儿身上喂了药,将药碗放好后又让他躺下。

    “你穿我给你买的鞋没?”方云凡轻声问。

    龙锦绣脸上突然热了,她背过身装着收拾碗,“啥鞋?没看见。”

    方云凡也没说话,就盯着她的背影看,见她要走才说:“锦绣,鬼子越发猖獗了,在县城的老县衙里弄起了驻地,装备老样子,一水的歪八子重机枪,弹药充足,他们这次少说也有一个营的人。县城里基本没有联合政府的兵,听说他们前些日子就退出橙县了。”

    小梁山寨在橙县的远郊的一个村,方圆四周都是山,一时半会城里的鬼子也看不上这地方,可一旦他们驻扎时间过长,势必影响寨子的生存,但要一下干掉鬼子一个营,不大可能,人家的武力值不是他们这样的土匪能消灭的。

    但不抗争,是不可能的,他们寨子里的人有一半的人见过鬼子凶残,狗/日的鬼子男女老少什么人都不放过。他们这帮人虽然是匪,可也讲仁义,讲良心,打劫的都是富户,有时候周边的村民穷的生活不下去时,也不是没开仓放过粮。

    说到底,他们虽是土匪,但和那群没人性的畜生有本质上的区别。

    龙锦绣听完眉心能拧出个疙瘩,现在的情况是联合政府放弃了橙县,百姓没了依靠,只有坐吃等死的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转身又回来坐到床沿上,“那你说咱们怎么办?”为大局想,如果按兵不动,鬼子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百姓们就不一样了。

    方云凡给了两个字:“先等。”

    等他们是等的起,可全县的百姓能等的起吗?他们可是小梁山寨的衣食父母,富的劫了白劫,可山外好几个村子的穷人,是拿着嘴里剩下来的粮食求他们保平安的。

    这个问题直接上了忠义堂的议事厅,有的说看情况,反正鬼子没打到他们这里,有的说见过那帮不是人的畜生,一定要死磕到底。

    龙锦绣斜坐在第一把交椅上,翘着二郎腿,挨个把他们看了一眼,袖手旁观的有一部分,激愤的有一部分,她拿个银元在桌子上转,因为方云凡暂时不能列席,她最后决定只要小鬼子不打到他们的范围,这事暂时管不得。

    死拼,你拼的起人家的炮弹吗?给二当家的报仇,现在不是打草惊蛇吗?

    龙锦绣本来是想给方云凡报这一枪之仇的,可时局不合适,要么真像他说的,等,要么就得把鬼子连锅端了,但现在这个县除过跑了的国军,还真没谁能有实力把鬼子一举歼灭。

    龙锦绣下令寨子里的人不能像以前那样进城打牙祭,外出必须报备。这样一来大家就只能勒紧裤腰带安生的过日子。

    局势紧张了两个月,龙锦绣突然收到一封来自周永生的请帖,约她赴未完成的约会。

    这可真是太阳大西边出来了,榆木疙瘩开窍了,龙锦绣一扫忧愁,心里就跟开了喇叭花一样,苦日子终于熬到柳暗花明。

    方云凡卧病在床两个月,龙锦绣见天的在大场那边练兵,见他一时半会死不了,只叫了两个弟兄帮衬着,偶尔过来看他一次。

    好不容易说上话,说完正事,该谈他心里想的事时,人家每次说有其他事情,扭头就走了,也不给他打听鞋合不合脚的机会 。

    问手下的人她最近忙什么呢,差点没把他伤口气崩了,她说的其他事就是打牌斗酒。

    今个儿太阳好,自己下了床出门晒太阳,刚坐下就瞧见宋二拿了个玉佩,喜滋滋的打他门前经过,他冷眼一瞧,那玉佩是王地主送给龙锦绣的,心下拔凉拔凉的,右眼猛跳了两跳。

    灾祸从天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