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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香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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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就像事故综合体,在他身边永远没有风平浪静。

    换了新工作之后,周唯怡在几天内经历种种高低起伏,感觉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很难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田云飞担心的其他问题或许成立, 偏偏荒废掉自己这一点,绝不可能发生的。

    毕竟, 伺候过像张任这么麻烦的老板,她自信对谁都能游刃有余。

    一旦接受了总裁是个逗逼的设定, 秘书的职责就等同于幼儿园教师, 各方面的容忍度也大大提升。

    那天晚上,把客厅和客卫留给某个腹泻患者, 周唯怡独自回到卧室休息。关好门、打开音响, 捧着书本在台灯下翻阅, 任由皎洁的月光洒满一地,就能感受春夜里最美好的宁静。

    第二天清晨, 当她伴着小鸟的啼鸣声睁开眼睛, 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也彻底恢复过来。

    卧室直通露台, 进出非常方便, 好几天没有锻炼的身体,急切地需要恢复正常的生活习惯。尽管看到了花架上的“陈尸现场”,她还是深深呼吸,提醒自己保持好心情。

    沐浴在蓬勃的朝阳中,缓缓舒展身体,自然而然地与环境融为一体,瑜伽动作独特的韵律,再次让人气定神闲。

    回到主卫洗完澡、换好衣服,周唯怡这才拉开门,迎接新一天的挑战。

    然而,还没等她抬脚走进客厅,就被某样东西绊到,差点摔跤,所幸有一双大手及时相扶。

    那双大手的主人十分哀怨:“报应,谁让你这么狠心……”

    排掉对方掌在自己肩上的魔爪,周唯怡皱眉将其打量一番,咽咽口水道:“你被鬼上身了?”

    “什么鬼上身!我这是生病了!”张任双手抱胸,再次蹲到卧室门边,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委屈得无以复加。

    只见那精心打理的发型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乱糟糟的杂草,深陷的眼眶证明了睡眠不足的真相。原本白净清透的脸颊又黄又黑,皮肤也黯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灰。

    “我肚子疼,疼了整整一夜。”他用干涸的嘴唇挤出一丝凄惨的微笑,“你却连问都不问一声……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开心了?”

    “是啊。”

    周唯怡甚至没有犹豫,干净利落地给出答案,直接让对方演技破功。

    刚刚还在装可怜的男人蹦起来,张牙舞爪地指责道:“有你这种秘书吗?!老板重病缠身,直接关上门睡大觉!还一睡睡到天亮!”

    她认真点头:“你完全可以解雇我的。”

    “我不!我偏不!”张任咬牙切齿,“我磨死你,我恶心死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听到赤&裸裸的宣战,周唯怡没有半点意外,相反还松了口气——毕竟,这才是张任的本来面目。

    她绕过客厅,自顾自地步入厨房:“早餐想吃点什么?”

    “不吃!你会下毒!”

    在冰箱里翻翻找找,女人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擅自决定道:“煮粥吧,配上咸菜,正好清清肠胃。”

    张任咬着嘴唇思考片刻,终于弱弱地开口:“……再煎个荷包蛋。”

    刚说完这话,他立刻把头埋进膝盖里,只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居然如此轻易地动摇立场,简直毫无操守可言,活该被人看扁。

    背对着客厅,周唯怡悄然微笑,语气却依旧一本正经:“双面煎还是单面煎啊?”

    身心俱疲,还要面对美食的诱惑,正常人都无法保持操守吧?

    张任为自己找足借口,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双面煎,煎老一点……我想吃两个。”

    “只准吃一个。”关上冰箱门,她的决定毋庸置疑。

    男人愤然咆哮:“为什么?!”

    周唯怡一边淘米,一边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你的肠胃还没有恢复,蛋白质吃多了不好消化。这样吧,先吃一个,如果上午半天都没有不舒服,中饭的时候再给你补一个。”

    瘪着嘴,张任依然有满腹委屈,却也没再讨价还价,而是扶着墙缓缓站起身,开始一步步地往洗手间挪去。

    临到要进门的时候,他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你快点做啊!我先洗个澡,待会儿出来就要吃东西的。”

    周唯怡挥挥手,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

    一碗粥、一碟菜、一颗蛋,清淡的味道和醇香的气息润泽了肠胃,也让人的情绪得以抚平。

    虽然刚刚洗净,发梢也滴着水,张任还是将头埋进碗里,确保食物“颗粒归仓”——平心而论,女人的这番厨艺确实值得肯定。

    作为领导,他决定对下属进行表扬,顺便问问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刚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画面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唯怡坐在桌子对面,正一边刷手机一边用餐,神情专注而娴静。

    她起床后还没来得及戴眼镜,淡淡的五官得以完全呈现,竟衬出几分仙气。一身棉布长裙自然垂落,乌黑秀发也披散脑后,显得既慵懒又随意,让人看着看着便挪不开视线。

    白白净净的肌肤保养得宜,尚未留下岁月的痕迹;清清亮亮的目光专注透明,有种独属于成年女性的自信。

    于是,张任想起胖子的那句话:“‘老女人有老女人的好,识情识趣、知书达理,更重要的是风情万种,在床上也比妹妹们放得开……’”

    然后就有了生理反应。

    他被自己的身体吓了一跳,连手中的碗也握不住,“咣当”一声摔碎在地,留下一片狼藉。

    刚想起身收拾,却见周唯怡抬头问道:“怎么回事?”

    张任只好坐回原地,涨红着脸看向窗外,心中匆匆默念日本福岛核污染、刚果大屠杀、金正男遇刺、社会贫富分化以及南海危机……

    “你以为是在喝摔碗酒吗?”她不明所以,眉头微蹙道,“或者只想说饭菜不合胃口?”

    男人抿紧嘴唇,心虚地回答:“不小心的。”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定在原地,指望对方起身收拾残局:周唯怡是想给张任一个机会,用实际行动表达歉意;张任则早已坐如针毡,却根本不敢站起来。

    等了整整两分钟,发现罪魁祸首竟比自己还沉得住气,周唯怡摇头叹息:“真没见过像你这样耍大牌的。”

    说完,她俯下身子,用手地捡起那一地碎片。

    张任刚一低头,就看见女人背部紧绷,棉布衣裙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轮廓清晰的曲线。若隐若现的裙摆下方,露出一截白净秀气的小腿,恰如夏天里的嫩藕,让人忍不住想象那份香甜。

    夭寿啦!

    毫无预兆的,某个地方再度肿胀充血,强度比之前更甚,又痛又快的复杂感受,让他的脸都皱成一团。

    “让一让,”周唯怡踢踢桌角,不耐烦地说,“还有几片在你脚下。”

    深吸一口气,张任勉强劝道:“别忙了,过会儿我来。”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干涸,听起来很没底气,与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似乎真有什么隐疾。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愈发仔细地看过来,却见他手捂肚子,满脸通红,背弓得像虾米一样。

    想到对方昨晚肠胃不适,如今也还在恢复期,周唯怡难免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

    张任捂住眼睛,只求不再看到她,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且还越着急越不得法,肩膀也开始微微抖动起来。

    周唯怡刚要伸手试探他的体温,便看到男人侧身躲过自己:“求求你,让我单独待着好吗?”

    见他这副模样,周唯怡连忙倒退两步,与其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你随意。”

    说完,她又倒退着回到卧室里,轻轻地关上大门,生怕刺激到餐厅里的那个神经病。

    原本紧张的空气松弛下来,就连呼吸也顺畅不少,张任默念佛教的六字真言,终于渐渐平静。与此同时,某种陌生的空虚感袭来,仿佛拳头打在胸口,让人再次无法呼吸。

    “真他妈见鬼了。”

    张任抹了把脸,掏出手机来拨打胖子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那人才晕乎乎地“喂”了一声,旁边似乎还伴有女人娇吟。

    张任感觉很糟糕,态度也极其恶劣:“在哪儿呢?”

    胖子好歹听出了他的声音,勉强打起精神,报出一个熟悉的酒店名称,顺便求饶:“小哥哥,今天可是国家法定假日啊,你就不能让我有点个人生活吗?”

    “闭嘴。”张任估摸着距离不远,果断道,“在房间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临到挂电话的时候,他又补充:“记得把房间清理干净,老子可不想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