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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搬起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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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段话,建议亲爱的全订本书~一旦有误伤,务必留言给我:)  张任只好手足并用,一双长腿用力夹紧,单手握住一对皓腕,忙不迭地开始抠掌心。

    周唯怡拼命挣扎未果,干脆张嘴撕咬男人的手臂,留下一串血红的牙印。

    “你属狗的啊?!”

    一阵刺痛袭来,张任本能地松开钳制,看看自己的伤口,又看看对方,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鲜血激发了隐藏的兽性,他干脆撸起袖子,做出最后通牒:“放聪明点,别以为我不敢对女人动手!”

    周唯怡没有回应,反倒往地上啐了一口,躲得更远了些,剩下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精光。

    两个人都不再轻举妄动,而是像跳舞一样,围着餐桌打起了转。张任向左,她便向右,张任上前,她便退后,让彼此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男人冷笑:“你不可能一直这么躲下去。”

    “试试看嘛。”周唯怡语带嘲讽。

    张任气急:“把钥匙交给我!”

    “把我家还给我!”

    他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情绪,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却不愿轻易低头:“我不是故意的,要怎么解释你才信?”

    周唯怡反问:“过失犯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吗?”

    “我已经在找人想办法了,保证会把这里恢复原状。”

    “那就等恢复原状再说吧,”她抬手指指桌上的饭菜,“你先吃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任撑着桌角,飞身越过案台,轻轻松松地落到餐厅的另一边,整个人随即下压过来,遮住了所有光线。

    周唯怡吓得张大嘴,还没等发出惊呼,便被他捂住口鼻。

    “再敢乱咬,当心老子给你戴嘴套!”

    张任恶狠狠地威胁完毕,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捞钥匙,无奈却一次又一次地扑空:周唯怡来回扭动身体,像条脱了水的鱼,没有片刻安宁;那小小的金属片也被攥得死紧,她还不忘伸长手臂,试图探向更远的地方。

    男人咬着牙,把膝盖顶在那细滑的腰窝里,直接将对方撂倒在地,双腿同时压向她的下半身,双手紧接着用力。

    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两人终于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大眼瞪小眼地面对彼此。

    张任一边喘气,一边命令:“松手!”

    “不!”

    在绝对优势的力量对比中,周唯怡堪堪落了下风,身体却始终保持紧绷,随时准备反击。张任不敢懈怠,又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对方完全动不了,方才再度发声:“别逼我用强!”

    她紧抿嘴唇,不再发出声音,一双眼死死盯着他,仿佛有无尽的怒火燃烧。

    两人倒在餐桌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缝隙里,身体紧贴、四肢纠缠。急促的呼吸伴随着热气侵袭,将距离越拉越近,就连空气也被加热至沸腾,随时有可能蚀骨焚身。

    经过一番混乱的打斗,女人的发髻早已散落,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撒在地,愈发衬出如凝脂般的雪肌。

    除去眼镜,那双又大又黑的瞳眸里,闪烁着无尽的水光和勃勃生机,只消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张任感觉心跳莫名加速,四肢频频麻痹,就连身体都好像不再属于自己。

    如果说上午换装之后的她令人惊艳,那么此刻的她则是焕发了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着迷。

    被压在下面的周唯怡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自己的老板:细碎的额发垂落眉梢,勾勒出脸部的清晰轮廓,轻启的薄唇吐着热气,催使周遭温度持续攀升。

    喉间干涩,手腕像要烧着了一样灼热,偏偏还不忍叫停。

    张任的头越来越低、越靠越近,试探反复,来回逡巡,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呼吸。

    醒来时,他脑袋枕着软垫,身上搭着薄绒毯,手边还有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透过薄纱窗帘,残阳如血铺洒一地,恍惚地映在眼底,照亮一片清明。

    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继续睡觉,张任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身子。

    来不及穿鞋,就这样光着脚赶出去,却见整层楼里空空如也,只剩走廊的路灯还亮着。

    “操!”

    骂了个脏字,张任跑回办公室,翻箱倒柜地寻找衣物,又手忙脚乱地穿戴完毕,再出门时,已是华灯初上。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提前把野马车的钥匙收在保险柜里,下到停车场,那辆红色小怪兽还乖乖地停在原地。

    捏住鼻子拉开车门,又耐着性子擦净座椅,张任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将油门踩到最底,红色野马一路风驰电掣,再次来到周唯怡家楼下。

    南塔楼五楼的露台和窗户一片漆黑,那根临时搓成的逃生绳索已经消失,墙壁外立面还没有清理干净,路上的垃圾统统不见踪影。

    回想起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左顾右盼半天,确认没有异常,方才悄没声地走下车来。

    没关系,张任安慰自己,那女人还没到家,一切都来得及。

    拉高外套衣领,他遮着半张脸到超市转了一圈,随随便便填饱肚子,拎起一把冲击钻和锁具就去收银台结账,很快回到小区里。

    同一单元的住户很多,楼道也频繁有人出入,张任故技重施,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周唯怡家门口。

    深灰色的精钢门板棱角分明,边边角角严丝合缝,看上去的确无懈可击。

    张任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超B级锁’是吧?敢让老子出不来,老子就让你进不去!”

    垫着脚,拔掉楼道内应急灯的插座,他将刚买的冲击钻接通电源,弯下腰在周唯怡的家门口忙碌起来。

    锁具附有安装说明,操作方法非常简单,张任很快完成了任务。

    巨大的噪音消失,楼道里尘埃落定,周唯怡家门口立起一部车位锁,紧贴着需要向外打开的门板,不留丝毫缝隙。

    扔掉冲击钻,张任将车位锁竖起,又把钥匙收进口袋,用手拍了拍,感觉非常得意。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斜靠在电梯间的角落里,双手抱臂、长腿交立,凹好十足的造型,耐心等待自己的猎物归巢。

    万家灯火点燃,楼道里不再有人声喧嚣,凡尘俗世的种种,随夜风一并散去。

    用毛巾擦拭长发,周唯怡低头走出电梯,凭着印象朝家门口走,却见一双皮鞋出现在视野里。

    “周秘书,你终于回来了?”

    男声故意压低,试图营造出阴暗的气氛,却因为那沙哑磁性的嗓音,破坏了整体效果。

    她抬头,疲惫地叹了口气:“张总,还没玩够?”

    被蚊子咬了一脸的包,张任勉强绷住表情:“我是认真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随便你。”

    说完,周唯怡将运动背包甩上肩头,绕过他,继续朝自家走去。

    刚从健身房出来,挥汗如雨一个小时,大脑分泌的内啡肽足以让人心情愉悦,她不想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结果却看见那莫名其妙的东西。

    “想进门?想回家?想休息?”某个贱兮兮的声音靠近,像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鸣,“你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好心情顿时消失,只剩下烦躁和焦虑,想到这样的麻烦还要持续一个月,周唯怡强迫自己深呼吸。

    “我这个车位锁也不便宜,防撞、防拆,还会报警,就连钥匙都是无线遥控,也没有锁孔,是不是很神奇?”

    冲击钻的后坐力太大,震裂了他掌心原有的伤痕,汗水染在血肉里,引发火辣辣的疼痛感。此刻,张任轻揉指尖为自己做着按摩,却依然觉得十分惬意。

    将长发撩至耳后,周唯怡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己的上司:“你就是要玩,对吧?”

    她刚洗过澡,身上有沐浴露的淡淡香气,失去标志性的眼镜遮挡,目光也显得更加清亮。张任愣了愣神,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对啊。”

    放下包,周唯怡站在路灯下,清清喉咙道:“我当年高考失利,念了一所很差的学校,所以决心要考上NJ大学的研究生,并且从大一开始准备。三个室友一开始只想看热闹,后来发现我是认真的,觉得很不爽,就常常排挤我。”

    张任不确定对方的目的,只好乖乖听讲。

    “到大二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人再跟我讲话——最长记录是一个月,我几乎完全不开口,嘴巴都是臭的。”她勾起唇角,淡然道,“到了大三,我还在早出晚归地上自习,室友反而绷不住了。大四那年,全寝室陪着我一起等考试成绩,其他人甚至比我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