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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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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然就是李大山!

    他手里握着夏莲生的短刀,只是刀上仍没有刀鞘。他脚步很轻, 除了开门时发出了点声音外,走路根本没有任何声音,看这情形, 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不知情的人准会以为他是来杀夏莲生的!

    见夏莲生已经醒着, 他走上前将刀放在床头, 说道:“这刀没法做鞘!”

    夏莲生看着他,用眼神询问。

    “这刀似乎有灵性, 它排斥刀鞘, 做了好几个了,都是刚一套上刀鞘就裂了!”李大山说道:“我想请问姑娘是在哪里得到它的?”

    刀有灵性是夏莲生一早就知道的, 可她也没想到这刀还如此有个性, 她忍着疼痛拿起床头的刀,来回在手上摩挲了许久,说道:“捡的, 在邙山里捡到的!”

    很明显, 李大山对于这样的说辞不置可否, 邙山这么大, 一把刀在山里,岂是想捡就能捡的!沉默了许久,夏莲生看着仍自盯着短刀发呆的李大山,说道:“它救过我的命,有点脾气也是应该的,无妨,就让它这样跟着我吧!”

    世间神奇的事情太多,之所以神奇就是因为少见,李大山在心里这么想,他想,就如同女人生孩子没什么稀奇,可要是哪天听说男人生孩子,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轰动全城,但要是一开始就是男人生孩子,也就没人会觉得奇怪了。嗯,肯定是这样。他在心里又肯定了一下。想到生孩子,他的脸便不自觉的红了,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十七八岁的男孩来说,生孩子的过程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当然,他的这一系列心里活动并没有像他想的一样只是心理活动,它红通通的脸颊早已将他的心事表露,至于为什么会在夏莲生面前想起这些,他都怪罪于夏莲生那布满全身的伤口。伤口虽然很恐怖,可伤口下,或者说伤口愈合后的,又或者说有伤口之前,那该是怎样的美好。

    夏莲生虽然不清楚李大山到底在想些什么,可看他红通通的脸颊也知道肯定没什么好的事情,说她不解风情也好,说她故意为之也好,总之,她说话了,而且颇有质问的味道:“你在想什么呢,脸红红的?”

    像是被看穿了心事,李大山红通通的脸瞬间白了一下,这时他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从怀里掏出个小白瓷瓶丢给夏莲生,僵硬的说道:“这个过几天能动了自己涂,我可不想再看见这么多恐怖的伤口。”

    听到这句话,夏莲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很快的自认为明白了李大山脸红的原因,虽然心里明白,可她还是想弄清楚事实到底是不是如此,她不顾疼痛抬手指着李大山,节节巴巴的说道:“你、你、你给我换的衣服?”至于为什么会节巴夏莲生心里也不清楚,她想,可能是因为紧张吧。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难道你想让我爹给你换?”或许想化解心事被彻底看穿的尴尬,李大山的语气透着些许无赖。

    听完这话,夏莲生的心情很复杂,她虽是现代人,可也没开放到这种程度,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抬头看着李大山的眼睛,真诚到不掺杂丝毫情绪的说了声:“谢谢!”

    对于已经即成事实的事情,与其花心思去羞愤,她宁可选择接受,而且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方并不丑,而且很好看。

    又是许久的沉默,李大山终于对“懵”这个字有了十分深刻的体会,在他看来,不管什么样的女子在听到这样的话以后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哭,可夏莲生看上去很冷静;同时他又有些庆幸,庆幸夏莲生没像寻赏女子那样大哭不止,不然他还真保不齐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天色渐黑,李大山转身点上油灯便走了出去,这个时间点,各家各户都在忙着弄晚饭,李大山自然也不例外,夏莲生昏睡了一天,早该饿了,是时候给她熬点弱喝。

    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指着他刚放下的小白瓷瓶,说道:“这药很好,你仔细涂着,以后不会留下疤痕的!”

    说完也不待夏莲生反应就赶紧走了出去,将夏莲生的一声“多谢”淹没在关门声里。

    不多时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夏莲生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她现在唯一不疼的只有脖子,唯一的乐趣就是扭头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烛火仿若催眠般又让她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昨晚的那一幕,在她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然而却都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她摇摇头将杂念摒弃,然后闭上眼睛按《大行录》中的指引开始感知。这昏睡的一天一夜里,她感知到很多,可是那感觉很奇怪,最终她将那些归结于:幻觉。

    不知过了多久,夏莲生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她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她体内流淌,虽然细小,却真实存在,然后逐渐散至全身各处。不一会儿,她仿佛感受到屋外有气息的波动,那是一颗腊梅,在房屋的东南角,这时节腊梅还未盛开,才长出个小花骨朵。一阵北风吹过,一朵朵花骨朵站在枝头在风中沉吟,像极了声情并茂的朗颂者,又像极了舞池里翩翩起舞的芭蕾舞者。

    腊梅树下是枯黄的小草,虽已枯黄,可依旧是鲜活倔强的生命。

    不远处是一个蚁洞,里面住着成百上千的蝼蚁,各自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隆冬做着十足的准备。

    夏莲生很欣喜,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实体有形的东西,虽然还很有限,但对她来说这是一次重大的突破,从无到有的突破,这种感觉也第一次让她觉得修行这东西可以触摸。

    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妙。

    任何气息的波动都是能量的波动,而捕捉到这些能量的波动当然也需要消耗能量,夏莲生感知这些也不例外。

    自身元气不断向外抽离,不过片刻,夏莲生原本稍显红润的脸颊又苍白了下去,继而躺在床上都有头晕的感觉。

    适时,李大山推门进来::“粥来了!”

    不知是不是“粥”这个字太暖人,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李大山的话语令夏莲生如沐春风,不适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身心又升起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如同她刚刚感知时的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十多天过去了,夏莲生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下地行走已是无虞,这日午后,夏莲生自己上药,想到这些天都是李大山给自己上的药,她面上仍是一红,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秀气的打铁匠手上的皮肤竟也很是细腻。

    刚开始那几天夏莲生只能躺在床上,稍微一动身上便如万刀相割,那时候是李大山坚持给她上的药,每天三次,直到三天前,夏莲生才有所好转自己上药,但后背够不到的地方仍是李大山代劳。

    这段时间,夏莲生每天喝粥,每天喝白粥。

    第六天,夏莲生看着实在难以下咽的粥,忍不住出口问道:“怎么每天都是喝粥?”

    李大山表情很为难的挠挠头,说出了一个十分无可奈何的答案:他只会煮粥。

    任谁每天吃着同一种食材都会厌烦,即使它再香,也经不住每日三餐餐餐相同的味道,况且若真的香倒也罢了,或许夏莲生可以多忍受几天,可李大山的粥每天不同,只是此不同非彼不同:不是今天稀了就是明天薄了,要么后天就煮糊了,夏莲生怎么也想不明白,在她看来很好煮的粥,到了李大山这里怎么就这么难煮好。

    听到这个消息夏莲生很崩溃,她看着帐顶心中一阵悲凉。

    此后的几天里,夏莲生更加发奋的研习《大行录》,除了吃饭睡觉上药,她的时间全部都用来研习《大行录》,因为她的动力又多了一个:赶紧好起来,不用每天吃不同的粥!

    这天,她决定给李大山露两手,让这个小铁匠知道知道自己的手艺。当然,她还有个目的,在这里打挠了好些天,如今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走了。至于要到哪里去她还没想好,总之,她要走!

    ……

    世间不如意,十之□□!

    也就是这天,方显看着桌上的情报,很不如意:夏莲生,户籍不详、师承不详、…不详、…

    方显觉得事情越来越棘手,十多天过去了,他手下的人还是只查到了那女子的姓名,这种情况在过去的许多年中都不曾有过,只要是他经手的人或事,从来没有如此查不出丝毫头绪的,这是头一遭。而且,这十多天那女子就像蒸发了一样,以宇文白之能都没有找到。

    方显皱着眉,焦虑的看着桌上的情报,思绪很乱。

    “方总管,找到那女子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些天方显命人暗中查访,总算是有了进展。很明显,听到这话,方显的神情立即缓和了许多。

    近身侍卫张士进来禀报,看到方显的神色他继续说道:“下午的时候,有侍卫在菜市口见到了那名女子,然后一路跟过去,发现她进了城北老李铁匠铺之后就没有再出来。”

    “确定没有看错?”方显向来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