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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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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莲生自然能明白莲花大师的用意,不是不说而是时辰未到,莲花大师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没有说的只能是现在还不能说, 她不笨,知道问了也没有结果还不如不问, 所以她没有要莲花大师回答,而是选择了自己去寻找答案。

    在邙山的时候她没有问,那是因为陈话道并没有给她问的机会, 她也不会真的愚蠢的以为陈话道给她那本《大行录》只是作为她两个月辛苦做饭的答谢, 后来没事时她想陈话道是自遇到她的第一天起便打算将这东西送给她。

    修行这种东西若放在普通民众的身上说不定也会有一番不小的成就,况且这东西的传承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传弟子, 不传于外人。对于陈话道而言,自己是十足的外人, 对于莲花大师而言,自己或许是有缘人, 但这缘分也是莲花大师自己找上门来的, 这一切的机缘看似巧合, 实则都像是他们二人故意为之, 至于这二人如此做的原因也只得她自己去寻找。

    想到这么多的事情, 夏莲生自然就想到了李大山,那个救了自己的男人,若说自己在巷道里差点被人杀死是巧合,那李大山救自己就应该不是巧合了,毕竟那个巷道距离老李铁匠铺还有一段路,怎么就偏偏被李大山所救。

    事情越想越多,紧接着,她又想到了每回念力枯竭之时李大山总能“凑巧”的在自己身边,而且每次他的出现,自己的不适感就会减轻很多,难道说李大山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一念及此,夏莲生当即辞了莲花大师,往老李铁匠铺赶去。

    她身上的血衣早已经换了,可趵突寺中并没有女子的衣物,此时,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僧衣,只是僧衣再小也是男子的衣物,她一个还未完全长成的少女穿在身上再怎么束也还是显得无比宽大,由于她奔跑的速度太快,一瞬间,夏莲生只闻衣袂猎猎作响。

    这一路的奔跑,使得夏莲生不得不感叹修行真是个好东西,以前跑个三百米都累得气喘吁吁的,现在一口气狂奔这么久竟一点也不感觉到累,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夏莲生由衷的感叹。

    她慢下脚步,重新梳理一遍自己的思路,越梳理越发觉不对劲。

    “李大山肯定有问题!”她在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回到老李铁匠铺,脚下还没站稳李大山就从里屋冲了出来质问道:“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

    李大山肯定是要生气的,夏莲生出去一整天,他也饿了一整天,吃惯了夏莲生做的饭菜他怎么也吃不下自己做的那些所谓的饭菜了,早上饿了一顿,他想夏莲生中午应该回来给他做饭的,可夏莲生中午没回来,他想中午不回来好歹晚上早点回来,结果夏莲生到此时才回来。

    “趵突寺!”夏莲生并不在意李大山的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

    “酉时!”

    “再过半刻就是亥时了,你说说你不在家做饭我吃什么,你就这么饿着你的救命恩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出也经常的说出这种无厘头的话。

    “你给我闭嘴!”夏莲生就等着他说这茬,现在她终于可以开口了:“我问你,你究竟隐瞒了多少事情?”

    “没有!”

    话音刚落,夏莲生一记手刀劈过去,李大山腰一拧闪了过去,见李大山躲得如此顺利,夏莲生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而李大山的闪躲则显得越来越狼狈,夏莲生见李大山仍旧不愿显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心下一狠,劲随气发,指间瞬间喷涌而出的气劲向着李大山呼啸而去。

    这一瞬间,李大山没有看扑面而来的杀伤力,他看着夏莲生气愤的脸,终于明白了夏莲生愤怒的原因。

    当下,他不再隐藏,只见他轻轻一拂袖,那呼啸的气劲便如和煦的春风般拂面而过,李大山一脸微笑,看着笃自发愣的夏莲生,一缕异样自心头掠过。

    李大山还没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思维便被夏莲生质问的声音打断:“李大山!”

    李大山肯定是要解释的,可他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所以他需要时间思考。

    说来李大山自己也觉得冤枉,他本是要对夏莲生说的,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原本年三十那天已经说到自己,原本他也是准备顺下去说这件事的,可无奈夏莲生那时候的兴致全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也就没当回事,这才导致了今天的一幕。

    尽管思考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可在夏莲生看来这很短的时间也很长。就在夏莲生又要发飙的时候,李大山终于想到了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我错了!”

    李大山低着头说得很诚恳,他记得以前大师父喝闷酒的时候经常说:“女人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对付她们,不管你有没有错你都要认错,而且必须认错!”

    面对李大山的突然认错,夏莲生有那么一瞬间的无所是从,她想了好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这一种可能,不过既然他都认错了,自己在斤斤计较也未免显得太过小气,她摆摆手,决定不和李大山计较。

    ……

    对于夏莲生来说这一天算不上平静,若算上昨天夜里,那她这一天还算过得惊心动迫,拜她所赐,宇文白和方显这一天过得也不平静。

    一夜失去联系的卢谨在巳时被家丁发现死在城南的山道口,身上还有一件女子的血衣。准备报官的家丁却被方显拦了下来。

    方显看了眼宇文白,两人意味深长的同时点了点头。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大厅的气氛仍旧很凝重,几乎只听得到宇文白来回走路的声音,沉默了许久,方显终于开口道:“宇文先生,这事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和方总管一样,总之这事先不要声张,不过主子那边我看有必要请示一下!”宇文白看着地上卢谨的尸体幽幽的说道。

    宇文白实在想不明白,夏莲生才不过不惑初境,而卢谨已经在洞玄的边缘,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前胸和膝盖的伤口虽说看着恐怖,但与性命无忧,颈间的伤口才是致命伤,而且看这伤口,完全是在卢谨不能反抗的前提下造成的,一个不惑初境如此轻松的杀死了一位将入洞玄的高手,这怎么也说不通啊,难道那丫头的修为又提升了?

    “主子那我会去说,只是这丫头太过器张,丟下件血衣看上去像是怜悯亡人,可我倒觉得他这是在示威和警告!”方显精明的目光又是一闪,转念问道:“她倒真不怕有人去报官?”

    宇文白叹道:“她是分析得很透彻,真不怕呀,第一,这大过年的,百姓们大多走亲访友去了,这几天那条山道基本没人会经过,我们既然派人跟踪她,那我们就必然有一整套对于她的情报系统,情报若突然中断我们必定会去寻找情报的来源,这样,发现卢谨尸体的就只能是我们的人;第二,我们既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杀她,说明在这洛阳城里我们必然有所顾忌,有顾忌就有弱点,若她被抓住必然就会牵连出我们,我们不会冒这样的风险;第三,即使被别人发现报了官,出于第二点,她也敢肯定我们会尽力压下这件事情,不让她有丝毫牵连到我们的机会!”

    “这丫头当真是七窍玲珑的心思啊!”宇文白感叹道:“若换作是我,说不定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得这么周全,现在我倒是对那丫头越来越好奇了!”

    ……

    夏莲生依旧每天都会去趵突寺,李大山专门买了辆马车供她每天来回,那辆不起眼的马车坐起来却是十分的舒服,她知道李大山肯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一切如夏莲生预想的一样在发生,当然也有她预想不到的。

    莲花大师收了个关门女弟子的事情在年初三的时候如长了脚般跑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数十年前,莲花大师大师也曾扬言说今生不收女弟子,可就在这段时间,莲花大师讲座后的第二天却凭空冒出个女弟子,一时间,人们纷纷猜测这个女子的身份。

    不知道□□的永远都是小老百姓,对于上层社会的人来说,这却不是什么秘密,而夏莲生的身份也早已被无数人核实过无数次。他们除了对这个女孩的机遇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好奇,能让莲花大师赏识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对夏莲生而言,除了隔壁的张大婶问过她几次关于那个女弟子的事情之外,她没有感到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准确的说,她对莲花大师的弟子这一身份并不感冒。至少,目前她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个身份有所不同。

    几天前她杀了人,世人不会考虑她是不是受害者这一事实,世人眼中看到的永远都是结果,而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有人被她杀死了,在一些人眼里,她也就该死,特别是卢谨的家人。当然,知道她杀了人的人还是极其少的,否则这段时间她也不能相安无事的每日前去趵突寺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