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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盲眼贵女vs流刑王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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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寿宫,清秋殿。

    “姑姑。”着白衣的女子低眉垂首,立在一旁。

    宁后见她面上顺从,却还是倔强着不肯低头。轻轻叹了口气,挥退左右,“你以为他是真心待你好当年姑姑跟你如今这般,相信他,以为他是真心相待,而今你看看我落得个什么下场,你等着吧,他一旦得势,便会把人弃如敝履。”话说到后面已经带出几分愤恨。

    顾锦榆想到宜妃,没有说话,只怕钟萃宫今夜又是灯火通明。

    她知道前路迷途,只是一旦为情所困,即便是迷途,也义无反顾。

    “罢了罢了,再给你些时日好好想想吧。”宁后揉揉眉头,作出一副困倦之色。

    顾锦榆告了安退下,扶着听音的手出了永寿宫宫门,“我懒怠回宫,扶我去转转吧。”

    听音会意,对着后面跟着的小丫鬟道:“我陪着娘娘,你们不必跟着了。”

    待得屏退左右,听音小心地搀着她,“娘娘,可还是去夕颜殿?”

    顾锦榆似笑非笑,“恩,夕颜殿。”

    夕颜殿本不叫夕颜殿,叫做明光殿,是先帝宠妃瑗贵妃生前的住所,今上登基后,便换了名字,也锁了这宫殿,不让人进去,想来是存了睹物思人之意。

    守门的侍卫见是韵妃,赶忙行礼,往常这夕颜殿进出的除了洒扫的宫女,也就只有皇帝与瑞王二人了。可近来皇帝却准许韵妃进入走动,又惹起一片猜忌,不知皇上这是何意,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倒是后宫上下独一份了。因而侍卫态度恭恭敬敬地,听音留待宫门前,顾锦榆一人进了殿门。

    夕颜殿景致清幽,在这炎炎夏季也觉不出一丝燥意,顾锦榆信步走来,院里有三两梨树,瑗贵妃最爱梨花,当年明光殿里每逢初春便是风动花落,如雪初降,不过现在这个时节早已芳菲落尽。

    瑗贵妃生前虽得万千宠爱,宫殿布置却不极尽奢华,反而有如平淡小调,同寻常人家般温馨。皇帝将这里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保存,大概是可以凭此想见一二斯人昔日的音容笑貌。

    那边的桃木桌上还放着张绣花绷,绣工精致,还未绣完全,不过可以看出来是兰花模样。顾锦榆有时会想,姑姑恨了这个女人一生,可是也许她不曾在意这宫里宫外的一切,就如同夕颜殿一般,只管偏居一隅。

    侧殿是先帝为其专置的琴室,上面金丝的楠木匾额题着风雅涧三字,是为先帝所写。海清石的琴桌上还放着瑗贵妃当年常弹的焦尾,顾锦榆走上前去,轻抚琴身,一时心有所感,闭上双眸奏了一曲蝶恋花。

    曲音刚落,就闻得一声轻叹:“韵妃这琴声切切的,让旁人都耳不忍闻了。”

    顾锦榆抬眼笑笑,“让瑞王爷见笑了。”

    苏景钰眯了眯狭长的双眸,取笑道:“佳人心有不甘,偏偏正主不在,我该拉来皇兄让他听听,也才能了了韵妃一厢愁思,是也不是?”

    顾锦榆语气淡淡:“瑞王爷既然知道,又何苦来嘲笑。”

    苏景钰挑了挑眉毛,压低声音,“我若是说,我在吃醋呢?”

    顾锦榆退后一步,“瑞王爷不必顽笑,我虽在深宫,却不至于耳目闭塞,公主府的苏小姐也还是知道的。”

    苏景钰眼神一柔,而后浑不在意地扬眉“是嘛?诶,不好玩不好玩。算了,原本还想跟韵妃娘娘好好话话衷肠,而今看来是不行了,我倒也怕她使性子呢。”

    顾锦榆不理会他话中的真真假假,只低下头来,“瑞王爷请便。”

    苏景钰笑着转身,原本想着配合皇兄好好把这出戏演下去,没成想这中间出了个变数,虽然这变数他乐见其成也就是了,想到这又轻轻一笑。而今这戏总算被拆穿了,他也不必两头子不是人,只好明日去给皇兄赔个罪。

    顾锦榆坐在琴案前,这瑞王的态度,时远时近的,她一直抓不真切,近来却是带着一股马马虎虎的漫不经心,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但她也算明了,两个人之间间那丝牵连也变就此作罢。说来他们之间关系也是奇怪,像是盟友,又不太像,爹爹让她尽力拉拢瑞王,只是她自己心意摇摆不定,不能下了决心,再来这瑞王也一直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她猜不透,也不敢轻易交心。因而虽相知时日甚多,却无法深交。如今算是由他作结,她也不必再为这事郁结,爹爹那边也算是有所交代。

    顾锦榆只道这样是两全其美,却不知自己这么想着,便是把心偏向了帝王那边。

    ······

    翌日夜晚,月色空蒙,星辰遍布,兼之凉风习习,正是难得的好天气。

    望湘楼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对弈。相似的眉眼,只是黑衣服的更为冷肃些,有些不苟言笑,白衣的更显温柔些,眉梢常带笑意。

    “皇兄,你也思虑太过了些。”,白衣之人见对面的人一脸慎重,手指拈着一枚白子迟迟不肯落下,有些不耐,直起身来闲闲倚在廊柱上。

    黑衣之人似乎确定下来,将棋子准确落下,神情也舒展开来,挑眉:“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能那么闲庭散步的。”

    “呦,这话听着不是酸我呀,还有那么点向往是不是。”白衣人重新落座,也不迟疑,略微思索便落了子。

    对面之人又拧起眉头,开始思考下一步。

    白衣人觉得有点惆怅,狡黠一笑,双手一摊,落在棋盘上,随手一拨,乱了棋局。

    黑衣人:······

    ······

    黑衣人也不说话,双眼直直看向对面的人,倒有股不怒自威在。

    白衣人无所谓耸耸肩,“今儿来可不是陪你下棋来的,抱歉通知你一声,大概计划落空了。”态度随意,看不出一丝抱歉的意思来。

    黑衣人索性一颗颗捡起白棋,收回棋篓里去,“你故意的?”

    白衣人看向楼外那轮明月,想起那日在摘星楼里的烛火幽微,“算是吧。”

    黑衣人静默半响,“知道了,与那位苏小姐有关?”

    白衣人捏住黑棋,丢回棋篓,“恩,你别管了,老弟提醒你一句,那位顾大小姐,估计是对你落了真心的,你别殃及池鱼了。”

    黑衣人似是想起了什么,手中一顿:“我自有分寸。”

    白衣人看他神情动作,深深一笑,“是不需要我多操心。走了。”说走便走,把未收拾的残局全都交予帝王处置。

    黑衣之人却是失了神,手中无意识地抚着棋子。半响之后才喃喃出声,似是自语:“如此,便收了这棋子吧。”

    隐在暗处的高德忠应声,埋下头,开始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