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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浪荡子vs深沉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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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朝阳姑娘···”路总管跑得满头大汗,话到嘴边,却看见子言在身侧伺候,硬生生刹住了口,端晔瞥她一眼,姜子言心下一颤,正想着自己主动回避,便听到端晔毫不在意,轻飘飘地一句:“说。”

    路总管略有犹豫,却还是开了口“朝阳姑娘想来王府见您一面。”端晔不耐烦,按了按眉头“她要过来,这里的小祖宗还不撕了我。不准。”

    “······朝阳姑娘还说,您要是不答应,她也不,不欢迎您到引香楼去,谁,谁怕谁呀。”路总管本着敬业精神硬着头皮把原话带到。

    姜子言心下一动,引香楼,南城最著名的红楼深巷销金窟,又忆起前言,不由得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呵,有点意思啊,罢了,今晚去引香楼看她。”端晔轻笑一声,显见得是极宠她的,连那样的不敬之词也当做是撒娇般无关痛痒。

    姜子言在心里暗暗揣测,心下便有了定夺。

    “那,沅姑娘那里该如何交代。”路总管小心翼翼措辞。

    端晔蹙了蹙眉,“自然是瞒着她了。”说完瞥了姜子言一眼。姜子言忙垂下头来,“子言不会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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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靖王府笙箫依旧,宴会上官盖云集。正是觥筹交错、群情高涨之际,突有一人高举酒盏,遥敬王上。靖王夺目一瞧,原是何炎,正不知其何意,便闻他开口道:“臣今日百无聊赖之际,外出游玩,见那万户楼台下,二月梨花飞,又有桥头美酒新酿,果真是天地人和,王爷何不趁着月辉,踏上金舆,携众位同僚,赏玩一番,也不枉这旭旭春光、靡靡夜色了。”

    靖王闻之意动,大笑:“炎虽为武将,今日却有此雅意,岂敢不从耳。”

    部下皆附和群会不提。

    待得众人备好车舆,又过了一个时辰有余。却因近日月圆,虽是夜色茫茫,伴着月色清辉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众人且走且停,不多时便到了这钦州府最为热闹的街道,周身皆是贩夫走卒,靖王觉得有趣,下了轿撵,也不命侍卫开道,只是伴着几个部下信步而行。

    行不多久,却是有些乏味困倦,队伍中有个名为张中衡的,是为钦州府典乐,平日里最擅玩乐之事。见此提议道:“王爷,臣瞧着众位大人似乎有些乏力,闻得那引香楼新酿的玉堂春甚为甘美醇和,不若设了雅座,畅饮此酒,于高处凭栏而望,既可一览这钦州盛景,又不至于为路途所累,岂不妙哉?”

    那引香楼有三绝。一绝为这香腮雪,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二绝为这锁魂香,金蟾啮锁烧香入,袅袅香云断续开。三绝便为这沉香阁,春日迟迟卉木萋,风景这边独好。专为贵客所设。

    因而虽说引香楼为风尘红月地,亦不失文人雅趣。是以靖王对着张中衡微微点头,并不反对。

    一行人上了这引香楼,自是定了那沉香阁,一时间酒酣面热,好不快意。却此时,闻得外面传来些许争吵声,靖王略一皱眉,“何事喧哗。”何炎最是暴脾气,“我去看看。”

    却被张中衡拉住,“派个小厮过去得了。”边说边示意立在一旁的小厮“尚武,你去。”

    尚武领命回来,却有些期期艾艾,说不出口,何炎不耐烦,“别叽叽歪歪的,快说。”

    “原是大公子不知王爷在此,想要借此阁,说到最后一句又开始结结巴巴,“与,与美同乐。”

    靖王既惊且怒,“长进了。倒是让老夫看看,这美人是如何勾了他的魂。”说完拂袖而起,径直走到门口,众人吃惊,赶紧跟随,一探究竟。

    门口只立着一个姑娘,确乎生的冶容多姿,却并不见端晔踪影,靖王压下怒气,“那逆子呢,”又想起她为这香楼女子,多加了一句“端晔何在?”

    那姑娘却似乎吃了一惊,“王爷····您怎会在这。”

    靖王闻言眯眼打量她,却发现有些眼熟,这女子,倒像是王府中人。因而更为恼火,“那逆子何在。”

    姜子言似乎惶恐不安,斟酌半天,才慢吞吞开口,“公子今日心头郁闷,想要借酒浇愁,故才来这香楼,找朝阳姑娘一叙,还望王爷体恤。”

    靖王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她,早有堂侍屁滚尿流滚过来带着一行人往朝阳香闺而去。

    到了门口,靖王却是有些踟蹰,思虑再三,就要开口把身后之人遣散了去。姜子言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先声夺人,“公子···”

    靖王瞪了她一眼,只怕被那混小子逃了去,敷衍性地扣门三声,便直推了门进去。

    只是这朝阳姑娘的香闺之中,紫砂观音熏炉里燃着袅袅的锁魂香,一美人背对落座,闻得声响,缓缓转过身来,有那等没定力的,亦忍不住惊呼一声,盖因此女姿容,真可谓皎若朝霞,灼若芙蕖,真真不负这朝阳之名,也难怪这大公子···只是,这大公子呢?

    靖王同样心底疑惑,眼神瞥向那阖得严实的花梨木窗,暗自琢磨着什么。姜子言心下震动,同样看向那窗户,嘴中却道:“朝阳姑娘,公子···”

    不成想那朝阳姑娘却是理也不理她,慢条斯理站了起来,对着王爷行了个再周正不过的礼,又轻声吩咐侍婢:“束童,看茶。”礼数周到,倒把为首的靖王搞得尴尬不已,语气也缓了下来:“是小王唐突,情急之下,多有冒犯。”

    姜子言咬唇,想要说些什么。

    朝阳却微微一笑,接过了话头,“既是如此,朝阳承了您的礼。不过这满屋子官家,是认定朝阳这房中藏污纳垢不成?”

    靖王微怔,这姑娘神色坦荡,倒不像是有些什么,便看向了姜子言,眼神已经有些冷峻。

    姜子言忙跪下,却对着朝阳说,“朝阳姑娘与公子二人自是知音神交,怎会有苟且之事,姑娘误会了。”

    朝阳轻笑一声,慢慢踱步到她跟前,弯下腰来,巧笑倩兮:“这位姑娘,从方才开始你就一直明里暗里提到那位大公子,似乎硬是要把朝阳与他绑在一起,不知是何居心呢?”姜子言猛一抬头,见她笑靥如花,却觉得遍体生寒。

    话已至此,也没有退路,便又咬牙说道,“姑娘又何必掩饰,王爷宅心仁厚,姑娘若是据实以报,王爷定不会为难于你。”

    话毕见朝阳无动于衷,便转了话头,对着靖王说道,“奴婢确实承了公子之命去定沉香阁雅座,却不知这位姑娘如何否认?”

    靖王此时脸色已经有些不辨喜怒。只是看向朝阳。

    朝阳饮了口茶,才皱了眉头,轻启丹唇,“哦,我想起来了,朝阳倒是确实认识府上的公子。”

    姜子言虽不知她为何改口,却是松了口气,靖王的心却提了起来,脸上有灰白之色。

    却见朝阳往那花梨木多宝匣上一探,寻出一个镶白玉宝盒,递给靖王,“王爷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朝阳已知雅意,还请王爷将此物转交予溯一公子。”

    姜子言大惊,“你怎可信口开河。明明是···”

    靖王却已忍无可忍,“够了,回府。”那匣子里的墨玉珏,便是溯一七岁生辰自己所赠,又怎能认错。

    姜子言此时神思恍惚,却知道自己只能跟着回府,好好交代来龙去脉,尝试转圜余地,便只得深深看了朝阳一眼,转身离去。

    “朝阳”立在窗边,看着靖王仪仗渐行渐远,微微一笑,扯下脸上薄薄的一层,“束童,回天机楼复命,顺便替我祝贺刘起即将新官上任。”

    束童咧开嘴甜笑,“是!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