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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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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那日的集市可叫热闹, 正好西西前些天因萧子凡不回来觉着不满, 家里头便什么也没备下, 小两口赶紧趁着这当儿上街置办些晚上赏月用的家当。自打那几个混混状告萧子凡未遂, 再也不敢出来寻他小吃街的麻烦,是以收益也是越来越好, 两人袋中慷慨, 走得不到半条街便就扛了比头还高的物事往回走。

    当然,萧子凡非得抢着自个儿来扛, 天虽凉飕飕的,也是累得额头冒汗。

    周西西心疼他,从他衣襟里摸出条手帕给他擦擦汗。那绢子织工倒好, 鸳鸯蝴蝶的活灵活现,上头还带着淡淡的秋天梨花的清香,可最大的问题是周西西对它完全没印象。

    萧子凡的样子更是慌慌张张,于是后来不得不站在门口接受审讯:“谁送的?”

    萧子凡从叠高高的各种礼盒后伸出脑袋:“陆姐姐送的。”

    “哪个陆姐姐?”

    “就是洛扬的姐姐, 你也见过的。”

    周西西把耳朵竖起,可不就是那个萧子渊扬言要去跟她过的陆菀风?虽说那时或许只是他的激将法, 天晓得一个表白被拒的人会不会真去做什么偏激的事情。

    想着想着萧子凡来一句:“不是我收的, 那时我在睡觉, 是我哥收的。”

    瞧瞧瞧瞧,还真有几分印证了她的想法!

    “那你还天天揣兜里干什么?”周西西没好气地道。

    “嗯,我不能随便丢他的东西,他也不能随便丢我的东西。”

    萧子凡无辜的眼神真叫人心疼,还是不能对他发脾气。

    这时候凑巧余生和包三娘也过来串门,周西西注意到三娘手上也有条一样的手绢,只是她的用法却相对粗鲁,直接拿来包在装热烤翅的纸袋子外头免得烫手。后来周西西一打听,才发现人家陆菀风根本就不止送给萧子渊一个,但凡平日里跟陆洛扬走得近的同窗人手一条,免费派送。

    这下什么气都消了,甚至还有几分得意,恨不得当即就把萧子渊叫出来好好奚落他一番。离了本姑娘这店,看谁会要你。

    萧子凡如释重负赶紧去开门,没想到他身体才刚触碰到家里的大门,那门立即就被推开,显然是没锁的情况。鉴于昨夜被贼人闯入的可怕经历,周西西立马警惕地绷紧神经,把要迈进去的萧子凡往回拽,又与余生和三娘说起昨夜的恐怖。四人就这么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犹豫着该如何是好。

    里头传出声音来:“一定是少爷回了。”

    认出是华姨出来相迎几个人才舒缓口气,陆陆续续往里边进去。不仅华姨在,萧玥姑姑也在。姑姑这回是换上身宽大的暗红色皮袍,依旧很有武林高手的味道。

    只是萧子凡还是有些害怕他姑姑的样子,礼节性地问候几句奉上茶水之后便就不声不响地坐着,很少主动说话。

    姑姑也不为难侄儿,都忙着与另三人闲聊,时而问西西子凡待她可好,时而问三娘与余生可有遇着什么不快,看着漫无边际侃大山,半炷香下来萧玥姑姑已经摸清大部分情况,闲着饮口茶说出一句:“看来你们县令大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呐。”

    周西西还打算问她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法子,蔡县令就已经风风火火地出现在萧家门前,他可不是一个人行动,带着几十衙役和跟班师爷童怀远浩浩荡荡鱼贯而入。现在大伙儿总算明白华姨不锁门的的缘故,要锁了可得又给他们撞坏去。

    余生指着蔡县令怒道:“蔡大人你怎么不守信用?我爹上次不跟你谈妥了吗?”

    蔡县令呵呵笑着,故作糊涂:“余公子说的什么?令尊与本官谈过什么?”

    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要说了岂不是把余老爷也拉下贪赃枉法的贼船,是以余生也无话可说,只能干瞪眼。三娘自知包老爹还有把柄拉在蔡县令手里,也学会忌惮几分,敢怒不敢言。

    萧子凡还想客客气气跟蔡县令谈谈,便作揖问:“蔡大人,晚生自问并无逾规蹈矩之处,不知你有何贵干?”

    西西瞧瞧子凡紧张却认真的模样不由莞尔,看来他是真的在努力模仿萧子渊的冷静处事,虽然有些画虎不成,也算是小小的进步。

    萧玥姑姑好像也对侄儿的长进很是喜欢,颇有兴致摊着手要看着他如何应对。

    蔡县令可不陪他练习气度,童怀远更迫不及待,直截了当甩出来意:“有人向官府投帖,你们家勾结盐枭贩运私盐。只是例行公事,望萧兄不要见怪。”

    “私盐?我们家没有私盐。”萧子凡被他这么说着就放松警惕,竟不阻拦:“那童举人随便搜好了。”

    周西西捂脸哀叹,哪能让他们随便搜,就算家里没有难道他们不会当场放几包然后当作搜出来的诬陷你的吗?她不住用眼神示意萧子凡不能让他们这么干,谁知萧子凡竟没想通这个口,愣是一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天真模样。

    不过说来奇怪,经验老道的萧玥姑姑和华姨也是一声不吭,任由他们里里外外搜查个遍。捣腾半日衙役们回来跟县令和师爷禀报:“并无寻到什么异常。”

    蔡县令忙追问:“前院再细细找,掘地三尺!”

    周西西这才想起前院的地里还埋藏着昨夜那些个凶犯遗留的血迹,即便没挖出私盐挖出血迹来,也是件颇为麻烦的事情。

    果然那些个衙役们挖着挖着还真有发现:“大人,地里有血!”

    萧子凡急忙辩解:“那是昨晚有人……”

    不过很快哎呀叫了句后就哑然失声,萧玥姑姑笑眯眯地看着他,接过话头:“我这侄儿读书读多了,嗓子不大好。我来替他说吧,昨夜我侄儿和侄媳妇听闻我要过来,便杀猪来为我接风。不过猪血罢了。”

    童怀远闷哼一声:“可也有人来报案,说昨夜你这附近有人高声尖叫,还有兵器打斗的声音。今日县衙也在河边发现几句无名尸首,恐怕让人浮想联翩。”

    三娘已经窜上前去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又用鼻子嗅嗅,起身道:“真的是猪血。一来猪血艳红而人血暗红,不易混淆;二来猪血身上带着浓烈的臊臭味,这个是人血绝对不会有的。”

    蔡县令只白她一眼:“你与她相识,证词不足为信。”

    谁知衙役里头也有几个家里是在乡下杀猪的,纷纷支持包三娘的说法,弄得蔡县令好不难堪。

    童怀远却懂得利害:“不管是猪血人血,既然万般证据都指向你家,须得先将萧举人收监审理再行打算。”

    周西西真不知道他所谓的万般证据是哪几样证据,就凭着几封空穴来风的群众线索便能把人收监?不幸还真是如此,若是父母官存心与你过不去,随便编个理由也能让你进去,蔡县令和童怀远还算是给足面子。立马有一对衙役上来架着萧子凡,要将他扭送到牢里。

    余生这时候才想起他爹手里还留着几个证人来,顾不得许多搬出来要与蔡县令谈判:“蔡大人,你要再这么咄咄逼人,可莫怪我也不给你情面。”

    蔡县令面有愠色,童怀远出来压低声音与余生解释道:“余兄弟勿要恼怒,我们此番前来,自是得了余老爷的经许。你若不信,尽可回去问他。”

    余生立即懵了圈,怎地好端端地他爹又倒向那头去了。

    萧子凡还是一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中二劲,倒吸口气佯作镇静地安慰大家:“无妨。反正我没做过。便是开堂审理我也能安然无恙。”

    周西西才意识到萧子凡学的是他哥的淡定,至于智商则完全没学到半分。想了半天自己也没啥好主意,看来还得逼萧子渊出来才行,只好牺牲自己:“大人,我家相公不可能害人。昨夜他在春秋堂内温习功课,同门弟子都可为他作证,只我一人在家。便是要抓,也该抓我才是。”

    这法子果然让萧子凡着急起来:“不是西西。”

    “那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在温习,是不是没有出过春秋堂?”

    “是,可是……”

    “可是什么,谁干的叫谁认罪,你不要当别人的替罪羊。”

    萧子凡无话可说,神情有些愣住,看样子是在脑海里跟萧子渊求助,周西西等着他眼神陡变的那一刻。

    结果萧子渊没有出来,现在睁开的依旧是萧子凡那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他摇着头对周西西说:“也不是他。”

    周西西登时来气,这个死家伙昨晚耍帅那么自在怎么今天竟成了缩头乌龟,再说出来替不谙世事的弟弟挡挡抢还能掉层皮?她却不知是萧子凡听得萧子渊否认后立马把门锁紧,根本不给他出来的机会。

    童怀远不知道萧子凡在打什么哑谜,只是踌躇满志地下令:“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