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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防盗章啦, 这说明宝宝你跳跃订阅了。  “泠霄!”顾芳樽心焦地叫着, 扒开树枝,伸手去触碰密枝上的雪泠霄, 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树枝上救下, 背着她爬下了老树。

    顾芳樽胸口的伤一阵阵吃痛, 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 而是在老树的掩蔽下检查了一遍雪泠霄的身体, 发现她身上有几处擦伤, 并未有致命的伤口, 待顾芳樽摸至雪泠霄后脑勺时,惊地发现她后脑勺上肿起一处伤包。

    “摔伤了脑袋!这可如何是好......”顾芳樽精通医理, 懂得脑部的伤非同小可。

    顾芳樽将雪泠霄轻放在青草地上,用山芋叶从附近的山涧里掬来清水, 一点一点喂雪泠霄喝下,可雪泠霄仍旧无醒来的征兆,顾芳樽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需要去附近采药给自己止血,可又丢不下昏迷中的雪泠霄, 他担心林子里会有野兽趁他不在时伤害雪泠霄。

    好在太阳快下山时, 雪泠霄终于从顾芳樽怀里醒来,她慢慢睁开眼, 看着面色苍白一身狼狈的顾芳樽问:“这是何处?”

    “我也不晓得我们这里是何处。泠霄, 你可还好?可还记得我?”顾芳樽轻声问道。

    雪泠霄痴看了一眼顾芳樽, 夕阳透过树枝将光影投在顾芳樽肩上, 让他的眉眼显得分外的俊俏,他眼眸中流转的情意甚是惹人心动。雪泠霄明明什么都未曾忘记,却故意作出一副痴呆模样,无助地问着顾芳樽:“泠霄是谁?你是谁?”

    顾芳樽随即面露悲痛,摸着雪泠霄的脸心疼地说:“你摔伤了脑袋,竟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你可还能自行站起?”

    雪泠霄心底升起暖流,暗自想着:“若真失忆了,忘了过往的苦痛,忘了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兴许于我来说是幸事,那样我就能重新活一次,可惜我什么都记得,想忘都难。”

    雪泠霄扶着顾芳樽的胳膊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绕着顾芳樽走了一圈,劫后余生,她不愿将自己逼进复仇的深渊里,她弯腰看着他,想暂时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失忆人,她望着顾芳樽清秀的脸,故作天真地笑着问:“你生得这般好看,又好像格外关心我,难道你是我夫君?”

    忽然被一向冷傲的雪泠霄这般“调戏”,顾芳樽竟有些羞涩,他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不敢直视雪泠霄的笑眼,只是试探着拉住她的手,对她说:“我叫顾芳樽,你名为雪泠霄,你我遭了劫难,落入这丛林里,你的事,我会慢慢告诉你。我这就带你去寻草药,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让你恢复记忆。”

    雪泠霄忍着笑,跟着顾芳樽在林子里采药,傍晚时,他们在林子里的一棵古树下用树枝树叶和艾草搭建了一个草棚,二人歇在草棚中,顾芳樽捣碎了草药让雪泠霄服下,雪泠霄接过草药,趁顾芳樽埋头继续捣药之际,将草药丢在了草棚外。

    顾芳樽捣完止血的草药后,准备脱衣上药,忽而又想起什么,羞涩地抬头看了看站立在他身旁的雪泠霄,轻声说:“泠霄,你背过身去,我,我要脱衣给自己上药了......”

    雪泠霄瞪眼看了看顾芳樽,心里笑叹:“还真是个呆子,不是一心想要娶我做娘子么?我现在又痴又傻,你只诳我说我是你娘子不就好了?这个时候你怎反倒对我更甚客气了?你难道忘了你在将军府中夺走我的初吻的风流事了?”

    “芳樽,以前的我可有婚嫁?可有心上人?”雪泠霄故作无知地认真问道。

    “你尚未婚嫁,不过我也不知你是否有心上人。你背过身去吧,我真的要脱衣上药了。”顾芳樽望着雪泠霄回道。

    “那你呢?你可有婚嫁?可有心上人?”雪泠霄弯腰将脸凑到顾芳樽耳后,轻声问道。

    顾芳樽只觉雪泠霄唇中的热气轻轻拍打在耳根,感觉甚是微妙,让他一时有些恍惚,竟生出要转身抱住她的冲动,他偷偷咽了咽口水,心里暗叹:“泠霄,别靠这么近,你现在记忆尽失,一副不谙世事天真烂漫模样,我委实很难控制自己的欲望,我不想乘虚而入,不想你清醒后骂我是个伪君子......”

    “我,我当然尚未婚嫁!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可我并不晓得你心里是否有我。你听话,背过身去,我身上的伤委实疼得狠,我真要脱衣上药了!”顾芳樽无奈背对着雪泠霄低声回道。

    “你脱吧,我帮你上药。我喜欢你了,既然你也喜欢我,那你就做我的夫君吧。”雪泠霄没羞没臊地走到顾芳樽跟前,蹲在他身前,开始帮他脱衣裳......

    顾芳樽又惊又吓,未料到失忆后的雪泠霄竟变得如此“轻浮”,可他好像盼着这一刻盼了许久,“幸福”突然降临,着实让人喜出望外。

    “你,你,你我才相处半日的光景,你怎就喜欢我了?若你恢复记忆,发现你并不喜欢我可怎么办?”顾芳樽委实慌了,眼看着雪泠霄利索地扒光了他的衣裳......

    借着篝火,雪泠霄定睛看着顾芳樽左胸上的箭伤,他的内衫被血染透,伤口有些脓肿了,这么重的伤却能坚持带着雪泠霄在林子里采了半日的草药,还要先给她捣药治病,再给自己捣药止血......

    “我虽失忆了,可我又不傻。你我虽只相处了半日,可我眼里见到的只有你的好。我不管我以前是否有心上人了,我以后只想跟你在一起。”雪泠霄一边给顾芳樽上药,一边轻声说道,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要对顾芳樽说这番话,她觉得她可能早就爱上了他吧,只是不愿去面对自己真实的情感罢了。

    伤口虽痛得紧,可听着雪泠霄这番话,顾芳樽委实觉得自己吃了满嘴的蜜饯,他淡淡地笑着,痴痴地望着眼前的雪泠霄,她身上还穿着草原的红嫁衣,顾芳樽暗叹:“还好及时找到她,不然她就是别人的娘子了。”

    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后,顾芳樽一边穿着衣裳,一边望着雪泠霄认真说:“等我养好伤就带你走出这片丛林,带你去北境盟军的军营,我师父在军营里,他的医术比我精湛,他定能治好你的失忆症。”

    雪泠霄坐在顾芳樽身旁,看着篝火里跳动的火焰,安抚着顾芳樽说:“治不好也无妨的,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很是踏实。”她只是故意诓这小和尚,想轻松地做几日无忧无愁的好命人,却不料让顾芳樽心忧了。

    顾芳樽严肃地回道:“那不行,必须治好。你好像还未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这是极为要紧的事,我必须帮你恢复记忆。”

    雪泠霄侧脸望着顾芳樽,心里直叹:“如此良善之人,能忧我所忧,急我所急,也不懂得偷奸耍滑,何时何地都一副忠善模样,我雪泠霄在阴谋和仇恨里辗转了十几年,满身心的伤痕和阴霾。可我这又是哪一世修来的福缘,怎会遇见这样如清风山溪般干净纯澈的好男儿?”

    被雪泠霄静静凝视许久,顾芳樽心里又顿生悸动,他望着她微微张开的一点朱唇,竟生了去吻她的冲动,可念及她失忆了,又忍住冲动,只轻声问:“泠霄为何这般痴看我?我脸上有东西么?”

    “没有,我想亲你一下,可以么?”雪泠霄不羞不臊地问道。

    顾芳樽一下子乱了心绪,不知如何回答眼前这个“不知羞”的女子,可他心中分明狂喜不已,他本就想要她的吻,他一直在强忍冲动,却未料到她会如此主动向他讨要......他瞪着她,说不出话,心里却似有小鹿乱撞,眼看着雪泠霄将脸朝他凑了过来,他心底急急惊叹:“你莫过来啊,莫乱来......莫要看我身负重伤,莫要信我曾出家当过和尚,万一我未能克制住,万一我一时狼虎附身要了你的清白身子,等你恢复记忆,你可莫要怨我啊!”

    雪泠霄将吻送至顾芳樽唇边,可她也不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做,只是笨拙地湿吻着顾芳樽微微发颤的双唇,顾芳樽再也克制不住,双手将雪泠霄擒进怀里,如饿狼猛虎般张嘴伸舌,深吻着雪泠霄,只觉唇齿间霎时电光火石,二人痴缠在拥吻里,各自压抑着身体里四处乱窜的激流,害怕弄疼了对方,他们温柔而缠绵地轻吻着对方,好不陶醉,就连周遭凑热闹的萤火虫也耐不住寂寞,竟停落在他们二人的肩上,这个吻似乎要延续到地老天荒......

    顾芳樽再也不满足只是痴缠拥吻,他渴望从雪泠霄那里索要更深层次的交融,他的手开始拨弄她身上的红嫁衣......

    顾芳樽正欲坐起来,发觉这丛林草长莺飞,花香漫漫,一副春末夏初的好景色,与草原上的冰天雪地大为不同。

    忽然,头顶的树叶上有东西滴落到他指尖上,他低头一看,竟是血!顾芳樽怔然望了望头顶茂盛的树枝,自己扶着手旁的树干从树上站了起来,伸手拨了拨头顶的树叶,才发现雪泠霄就挂在树冠那层密枝上。

    “泠霄!”顾芳樽心焦地叫着,扒开树枝,伸手去触碰密枝上的雪泠霄,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树枝上救下,背着她爬下了老树。

    顾芳樽胸口的伤一阵阵吃痛,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而是在老树的掩蔽下检查了一遍雪泠霄的身体,发现她身上有几处擦伤,并未有致命的伤口,待顾芳樽摸至雪泠霄后脑勺时,惊地发现她后脑勺上肿起一处伤包。

    “摔伤了脑袋!这可如何是好......”顾芳樽精通医理,懂得脑部的伤非同小可。

    顾芳樽将雪泠霄轻放在青草地上,用山芋叶从附近的山涧里掬来清水,一点一点喂雪泠霄喝下,可雪泠霄仍旧无醒来的征兆,顾芳樽的伤口还在渗血,他需要去附近采药给自己止血,可又丢不下昏迷中的雪泠霄,他担心林子里会有野兽趁他不在时伤害雪泠霄。

    好在太阳快下山时,雪泠霄终于从顾芳樽怀里醒来,她慢慢睁开眼,看着面色苍白一身狼狈的顾芳樽问:“这是何处?”

    “我也不晓得我们这里是何处。泠霄,你可还好?可还记得我?”顾芳樽轻声问道。

    雪泠霄痴看了一眼顾芳樽,夕阳透过树枝将光影投在顾芳樽肩上,让他的眉眼显得分外的俊俏,他眼眸中流转的情意甚是惹人心动。雪泠霄明明什么都未曾忘记,却故意作出一副痴呆模样,无助地问着顾芳樽:“泠霄是谁?你是谁?”

    顾芳樽随即面露悲痛,摸着雪泠霄的脸心疼地说:“你摔伤了脑袋,竟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你可还能自行站起?”

    雪泠霄心底升起暖流,暗自想着:“若真失忆了,忘了过往的苦痛,忘了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兴许于我来说是幸事,那样我就能重新活一次,可惜我什么都记得,想忘都难。”

    雪泠霄扶着顾芳樽的胳膊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绕着顾芳樽走了一圈,劫后余生,她不愿将自己逼进复仇的深渊里,她弯腰看着他,想暂时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失忆人,她望着顾芳樽清秀的脸,故作天真地笑着问:“你生得这般好看,又好像格外关心我,难道你是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