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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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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您看到的内容是错误的哦~请支持晋江正版  行至目的地, 刚开不久的缘故, 招牌装潢看起来都很新, 来吃的人却不少,且一眼望去都是些穿着不俗的人。

    任思眠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天下第一楼。

    果然够霸气……

    “两位可是吃饭?楼上雅间请?”

    穿着青色短打衫的伙计十分热情地上前来招呼两人,做这行的自然有些眼力见儿,眼前两位穿着皆是上品, 他当然不敢怠慢。

    任思眠点头, 两人跟着伙计上了二楼雅间,而许柔慧也不负临京二世祖称号,直接连菜单都不看,只让把特色都端上来。

    伙计笑眯眯地应了,给二人上了茶就麻溜儿的下楼点菜去了。

    厢房里就只余下了任思眠和许柔慧以及两人贴身伺候的侍女。

    “真是扫兴, 怎么突然就下雨了呢?!”许柔慧嘟着嘴抱怨, 她可期待了许久, 哪想到居然会突然间下起雨来。

    任思眠倒是无所谓,在赏花和吃饭之间,她宁愿选择后者,起码不用走那么多路…

    “无事, 这样咱们也能多说说话。”

    “算了,不说这个了。”许柔慧不再望向窗外, 看向任思眠, “你最近如何?怎么, 做端王妃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 与往时也并无太大不同。”

    反正她都是什么事情都没做,是何种身份对于她来说差别不大。

    “那可不一样了!”许柔慧撇嘴,不满地抱怨,“你说之前我找你出去哪里还用差人一次次地递帖子,还被母亲责怪,差点都不能出门了。”

    任思眠笑,“不过是刚换了人罢了。”

    在端王府自然是不比在侯府当小姐那般自由,而且她又是刚进府不久。

    许柔慧点头,喝了口茶水,又打量了任思眠半晌,有些奇怪道,“我怎么感觉你今日有些不同?”

    任思眠一惊,暗暗回想自己刚才的表现,抬头自然地笑着回道,“有甚不同?”

    “话少了许多。”

    “……许是身体刚好,精神不大好的缘故吧。”

    任思眠之前为了不引起许柔慧的怀疑,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两人相处时发生的事情,却没注意这种小细节,找了借口搪塞过去,心中更是提高了几分警惕,不要再露出马脚。

    听她这么说,许柔慧想起了任思眠前段时间落水的事情,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听说你之前落水时和任思雨一起?”

    “嗯。”

    “那她心够狠的啊,连自己的堂姐都下得了手。”许柔慧啧啧称奇,目光炯炯地看着任思眠。

    “你怎么知道是她?”任思眠惊讶地脱口而出,明明侯府封锁了消息,许柔慧又如何会知道是任思雨推她下去的?

    闻言,许柔慧差点儿没翻个白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然是靠本小姐的聪明才智。”

    她自顾自地接着说:“你那位三姐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你和端王殿下一起回门,她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啊?”任思眠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跟上对面的脑回路,听得一脸懵比。

    许柔慧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好友一眼,她怎么觉得许久不见任思眠都傻了不少,“她本就看不过你,加上为杜幼清不平,可不得给你找不痛快嘛。”

    任思眠前半句和后一句都听懂了,可是,“杜幼清是谁?”

    “你不知道?”

    她老实地摇摇头,再次确认了原身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其实任思眠所接触的圈子并不大,因为她从小身子不好,经常生病,临京闺秀千金间的聚会也基本没有参加。在与沈珏成亲之前,除了侯府的人,也就只许柔慧一个好友了。

    要说任思眠和许柔慧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许柔慧是国公府年龄最小的一位嫡小.姐,当今皇后的亲妹妹,而任思眠则是素安侯唯一的嫡女。

    当时两人同时看上了珍宝阁的一件很稀罕的首饰,谁也不让谁,差点吵起来,还是店老板怕得罪人出面才解决。

    后来因为这件事两人再相遇总免不了互掐,掐着掐着就不知怎么掐出革命友谊来了。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家端王爷。”许柔慧笑得不怀好意,突然闭口不言,也不再解释。

    任思眠再追问,许柔慧却怎么都不肯再开口说这件事,没法,她只得放弃。

    两人的菜上得很快,满满当当地摆了整整一桌,任思眠尝了尝,味道还可以,怪不得才开张不久就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

    只不过两人实在点得太多,许柔慧更是吃了几口就没吃了,说是最近有些长了些肉要控制饮食。

    任思眠:“……”

    但秉承着能少浪费就少浪费的原则,她还是吃到了最后撑得差点儿走不动道,由杏儿搀扶着慢慢往楼下走。

    “楚王爷!”本还在嘲笑任思眠走路姿势的许柔慧突然看到了前面某个身影,十分惊喜地喊出声,又觉得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彦闻声抬头,见是许柔慧,微笑着走上前来打招呼:“许小.姐也来这里吃饭?”

    走近认出了一旁的任思眠,惊奇道:“这不是三弟妹吗?可真是巧了,居然能在这里碰到。”

    这是楚王沈彦,当今皇上的大儿子。

    他一袭玉白色的锦袍,温文尔雅,笑起来十分好看,待人十分有礼,如果不是知晓他真正身份的人,大概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

    “是很巧,是很巧。”

    任思眠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许柔慧就忙不迭地回答,她目光一直落在沈彦身上,脸上的笑容都明艳了几分。

    任思眠侧眼望她,又看了看沈彦,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经过今天这一顿饭,她大概也摸清了自己这位好友的性子,许柔慧只是养得娇惯了些,但生性直爽,又没甚心机,有什么想法从脸上就可以看出来。

    这姑娘,怕是对这位楚王有什么想法呢!

    冯氏自己与素安侯爷夫妻和睦,任瑾对她确是一心一意,但她也见多了那些纳妾冷落正房的高官贵人。

    所以比起富贵和名声,她只希望自己女儿能够幸福快乐。

    女儿出嫁之前,冯氏不知道都躲起来抹了几回眼泪,更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她既不忍心见女儿日渐憔悴,又担心若端王一直对女儿无意,以后馨姐儿的日子该怎么过。

    好在从昨日端王体贴地陪着任思眠回门,中途任思眠落水全仗他拼了全力救得及时,今日又亲自上门来接人,可见端王对女儿多少还是有些上心的。

    冯氏现下也顾不得自己的女儿的不舍之情了,拉了任思眠过来,细细叮嘱,“本还想着让你在府中多留一会,既端王过来了,娘也不好再留你了。”

    说着从袖子里拿了一沓银票塞到任思眠怀里。

    “娘,我不要……”任思眠被厚厚一摞银票吓了一跳,正要拒绝,就被冯氏打断了,“傻孩子,你以为王府生活就那么容易?虽说你不用和婆母相处,但麻烦的地方多着呢,怎么着有些银钱在身边也是好的,娘亲也没什么其他的能帮到你。”

    话说到这里任思眠也不好再推拒,只好收下了。

    沈珏是和任瑾一起进门的,身上穿的是隆重的朝服,看来是刚刚下朝就直接来了侯府。

    男子眉眼淡然,玄色的长袍更显他如画的面容,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逆光而立,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恍如神诋,和昨日身着青衫的淡雅又是不同。

    用过午饭,任家夫妇和任文澜把任思眠送到了侯府门口,端王府的马车早已在侯着了。

    任思眠笑着和自家爹爹娘亲和大哥道别,见他们依依不舍的模样也有些触景伤情。

    不论前路如何,起码这世有这般真心疼爱她的家人也足够让她安慰了。

    直到目送着马车离开路口,任瑾才携了妻儿进去,想到方才端王的态度,真不知道当初那件事做得到底对是不对。

    而此时的马车内,沈珏看着自上了马车便不曾抬过头的任思眠,微顿了一下,以为是小姑娘离家伤感,想了想还是开口。

    “端王府和侯府相隔不远。”所以以后你想回来便可回来。

    因为有些伤感而低着头的任思眠一噎,他,这是觉得她太矫情了?

    她不作声,只抬头暼了他一眼,又默默揪手绢。

    安慰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被幽怨地瞪了一眼的某人挑眉,以为她情绪实在不好想要静静,也就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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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府和素安侯府隔得确实不远,毕竟临京权贵住的地方集中也就那么几个,所以只坐了一会马车便到了。

    沈珏大概是还有公事要处理,只留下一句“晚上去你那里用饭”便不见了踪影。

    任思眠乐得自个儿沿路四处看看。

    端王府不比侯府,毕竟是皇帝儿子的宅子,任思眠自认为侯府内的布置已经很漂亮了,可完全和端王府不是一个档次的。

    曲路回折,铺着光滑鹅卵石的路两旁是各种花花草草,名不名贵任思眠是看不出来,只看出料理得很好就是了。

    不仅如此,假山角亭也是不少的,形态各异,也各有各的风味,由中可见主人的品味。

    途中还见了一汪引了活水的湖,湖边细细铺了石头,还亮闪闪的,很是好看。

    任思眠住地方叫作锦苑,听说里面的各种摆设物件都是姚贵妃亲自着手操办的,就是专门为了沈珏成亲。

    不愧是皇家人的手笔,任思眠暗暗咂舌。

    屋子里可见之处无一不透露出精致,素安侯府底子不差,加上她娘亲冯氏原也是大户人家之女,平时有什么好的总喜欢往她房里送。

    所以任思眠的闺房之中值钱的东西也不少,却也比不了这里的。

    任思眠身子本来就没完全好,精神头不是特别好,在马车上又因为有沈珏在也不好意思睡觉,所以一回屋就直接倒头就睡了。

    一觉醒来屋里光线有些暗了,透过珠帘仿佛有个身影坐在桌前,任思眠揉了揉眼,继而淡定地披衣下床。

    为什么每次见沈珏她都是一副不修边幅刚睡醒的鬼样子-.-

    “爷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大概是睡得久了,喉咙有些不舒服,任思眠摸到桌前想倒杯水喝。

    只是有人比她动作快了一步。

    “不碍事。”沈珏执壶给任思眠倒了杯温水,面色淡淡,语调也平平,“左右也无事。”

    任思眠喝了口水才觉得好受了些,瞅了眼天色,突然想起下午沈珏的话,想来他是过来吃饭的,不过她一觉到现在,已过了这时候吃饭的点,他说不定已经吃过了?

    可是她却是真的饿了,摸了摸杯沿,有些迟疑地开口,“爷可用膳了?”

    “未曾。”说完总算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看了眼任思眠,扬声吩咐外面摆饭。

    热气腾腾的饭菜陆续端上桌,任思眠空空如也的胃早就受不了了,等着沈珏拿起筷子之后就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