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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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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侠客终于可以完好无损的回到魔法界了,他在魔术门上镶嵌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精纯贤者之石,穿过之后不必再需要支付过门费缩小身体。

    侠客回来时庄园已经没入黑暗,侠客在草坪上看了会风景,估计庄园里的人都熟睡了,侠客准备上楼去睡觉,楼梯刚刚登上了一半,背后的魔法门发出了开门的“嘎吱”声。

    侠客后背一凉,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冲击直接把侠客撞进了楼梯下面,楼梯随即坍塌灰尘肆散。

    “我的孩子,血缘魔法的含义意味着即使只剩下一滴血也可以找到。”儒略克劳迪亚握着手臂缓缓从地下室的台阶走上来,魔杖的杖端还泛着冰蓝色的光芒,随着木纹波动。

    “……”侠客躺在废墟里衣衫破碎,口吐鲜血,显然是毫无防备的被袭击。

    “儒略克劳迪亚……”侠客盯着那张老人慈爱的脸,不由得冷笑“你打算直接杀死我吗?因为血缘魔法不能作为白塔裁判所的呈堂证供。”侠客呛咳着笑出声“还是……因为你的教女已经被逐出家族只是个平民,她的女儿也只是个平民!不能向我这个贵族判刑?”

    “每个人都有私心,我想要博爱众生,但却不是众生皆值。”儒略克劳迪亚带着慈爱的笑容此刻却无比虚伪。

    “你的教女真的是你的教女吗?”侠客可不相信儒略克劳迪亚会为了教女而打算谋杀了他这个公众人物——世纪难遇的天才。

    “你很聪明,可惜聪明的不是地方。”儒略克劳迪亚欣然点头,魔杖尖顶在了侠客的喉咙“阿西娜是我的女儿。”

    现在侠客可以脑补一场狗血八点档,年轻的儒略克劳迪亚跟阿西娜的妈妈偷吃禁果,或许儒略克劳迪亚不告而别,又或许儒略克劳迪亚家反对两人的婚姻?

    于是阿西娜的妈妈为了防止自己未婚先孕被架上火架,于是嫁给了阿西娜的“绿帽子”父亲,而姗姗来迟的儒略克劳迪亚成为了孩子的教父。

    后来阿西娜的妈妈因病去世,儒略克劳迪亚把自己所有的感情投入到阿西娜身上,甚至想要传其衣钵,可惜阿西娜实在不是个魔术师的料,无奈作罢。

    后来阿西娜私奔生下了佛洛拉……等等等等。

    不过儒略克劳迪亚怎么会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美第奇家族的庄园结界?

    有人给了他“钥匙”……

    “阿西娜的妈妈姓美第奇。”侠客仰头说道,不是问句。

    儒略克劳迪亚叹息一声缓缓点头“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你没有杀佛洛拉……我或许真的会让你成为我的继承人。”

    古老家族的结界通病,即使是侠客修改过一些但本质核心仍然没变,这才让持有“钥匙”的儒略克劳迪亚长驱直入。

    “当年的儒略克劳迪亚已经衰弱,美第奇家族不允许女儿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就是您,现如今的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斯宾塞·埃利奥特·杰弗瑞·儒略克劳迪亚。”侠客擦了擦嘴角的血,虽然灰头土脸但精神很好。

    “于是年轻气盛的你当然不会屈服,不告而别前往阿瓦隆修行,可那时你不知道你的情人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并为了逃脱火刑架而嫁给了博恩霍尔家族的大儿子。”儒略克劳迪亚的一些经历可以在吟游诗人的歌里听到,但剩下的侠客的确说对了。

    “你说的全对又怎么样?我只是想为我的私心结尾……”儒略克劳迪亚的魔杖头开始迸溅出火星,是一个火系魔法……一个人好了太久,一旦堕入黑暗……却会更加残忍。

    儒略克劳迪亚想要把侠客活活烧死。

    “有件事需要提醒您……”侠客弯起嘴角带了一点笑意。

    魔法没有停下来,那魔杖尖的橙红色光芒越来越亮,儒略克劳迪亚发出了“嗯”的疑惑声“你说的是你桌子上的增龄药剂吗?你喝了一整瓶增龄药剂又怎样?它又不会提高你的魔法量……”

    但下一刻,侠客朝着儒略克劳迪亚抛出了一把灰尘,没等儒略克劳迪亚反应,冰冷的匕首已经没入了他脆弱的脖子,他手上的魔杖直接“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儒略瞪着猩红的眼睛,捂住了自己喷射出血液的动脉。

    “我要提醒您的是,法师最怕刺客,反派死于话多。”侠客支着腿坐在废墟里,而攀在儒略克劳迪亚背后的黑发少年人轻悄悄的落地,黑发斜长身材纤细,轻如鸦羽。

    飞坦摊开苍白的双手接下了大量猩红的液体,半张着双目发出了嘲讽似的笑声。

    儒略克劳迪亚倒在地上,即使是捂着不断喷血的动脉,但地面也逐渐晕开腥甜粘稠的红液,喉咙里发出了“赫赫”的声音,不敢相信自己就会这样死在侠客手里。

    “这个身体太差了。”飞坦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哑声道。

    “先将就用吧,刚才暗杀的速度是有点慢。”侠客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而事实上侠客除了衣服身体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侠客活动了一下身体,在感觉到背后有危险的一刻侠客瞬间厚“缠”,除了前肩胛骨有红外完好无损。

    “他手臂上的纹身怎么办?”飞坦踢了踢儒略克劳迪亚的手臂问侠客。

    “没事……魔术刻……”侠客突然感受到了屋外逐渐接近的亮光,虽然只是是一盏烛台的弱光但在黑夜里无比清晰。

    是珍!侠客看着地上还没咽气的儒略克劳迪亚拽了一下飞坦,两个人站在儒略克劳迪亚的前面,正好挡住了门口进来的人的视线。

    门开了,是穿着睡裙披着披肩的珍,她举着烛台望向侠客和飞坦“我听到这边好像有很大的声音,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楼梯被虫子蛀……”侠客拍了一下飞坦让他把沾了血的手背到身后,飞坦发出了“啧”的一声却也照办,侠客转而对珍微笑,话刚说了一半,一道黑夜里的亮光穿过了狭廊,珍手里的烛台滚落在地上,那火苗沾在冰凉的地板上“噗”的熄灭,紧接着珍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即将倾倒,脸上温柔的笑容定格在脸上,额头则多了一个黑色的小洞,伤口焦黑没有一滴血流出。

    “珍!”侠客瞬间扑了过去,一把抱住珍倒下的身体……然而美丽的修女已经没了气息,一招毙命,笑容永远凝固。

    侠客连珍的一句遗言都没听到。

    “珍。”侠客抱着还温热的修女轻轻摇晃“你……你……”侠客的舌头仿佛都撸不直了,绿色的眼睛在眼眶里乱转,他抱着珍的肩膀狠狠地搂在怀里。

    侠客整个人藏在黑暗里,背对着月光,在银辉倾撒的地板上多了一滴无色的液体。

    侠客放下了珍,慢慢走过来,接过飞坦递过来的匕首,拽着儒略克劳迪亚的舌头直接割了下来,紧接着是手筋脚筋,最后,侠客一匕首捅进了儒略克劳迪亚的肚子,抠出一枚透明的球状物体,沾着黏泞的血液被侠客扔到一边。

    侠客把匕首一扔,从收纳袋里拿出了一瓶药剂直接灌进了儒略克劳迪亚的嘴里,男人直接呛咳起来但侠客下手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灌完了整瓶药剂,儒略克劳迪亚身上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

    “飞坦!他交给你了……”侠客平淡的说。

    “死了怎么办呐?纹身不要了?”飞坦弯腰拎起儒略克劳迪亚的后领子,金色的眼睛里冷漠异常。

    “玩死了也无所谓,儒略克劳迪亚家族跟美第奇家族有姻亲,他死了……魔术印刻会自动转移到你的身上。”侠客对着儒略克劳迪亚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露出八颗惨白的牙齿“毕竟是最近的血缘关系者,魔术印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侠客慢吞吞的走回珍的身边“噗通”一声跪下,膝盖跟地面接触的声音让人耳朵都痛,他的声音很小很低“反派死于话多……该死的是我才对,呵。”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露珠在草地上像琉璃一般美丽,那天蔚蓝的宛如国王冠上的宝石,一位黑衣服的神父手捧圣经,在众人面前,站在墓地前缓缓念道:“仁慈的上帝,感谢你创造了天地万物,你又拯救我们脱离罪恶和死亡,使我们获得了永远的救恩……这墓穴能再度成为你荣耀复活的见证。以上所求,是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们。”

    那一捧一捧的土落在棺木上,逐渐连那漆黑的棺盖也看不到,,那土一层一层覆盖,什么都不剩。

    侠客盯着十字架形状的墓碑发呆,侧头看去珍的旁边睡着米勒夫人,或许他们在天堂可以相遇。

    墓碑上只有一句神爱世人,冰冷的像是困在泥浆里的烂骨头“珍,估计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你死后会去天堂吧?”

    侠客挠了挠脸颊,轻轻发出了一声笑声“而我既不信仰你的神,也不是个好人,如果真的有天堂……我也该去地狱,那才是我的家。”

    “你会想我吗?我会想你。”侠客沉默了片刻轻飘飘的说。

    侠客在珍的墓碑前挖了一个见方的小坑,把怀里的木盒子放了进去,随后埋上了土“肖克莱去陪你了,不会孤单的,珍。”侠客的盒子里,是他那件满是鲜血的衣服。

    “我……”侠客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说话。

    “说一句话不丢人。”飞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侠客身边,他把自己藏在斗篷里,用肩膀顶了一下侠客的后背,声音低哑。

    “不,侠客不会说这样的话。”金发的少年摇摇头,慢慢勾回了笑容“肖克莱会替我说的。”

    “那走吧,我要换身体。”飞坦抬眼瞄了一眼侠客,把半张脸又埋进了古怪的斗篷里。

    “走了。”侠客随即转身迈开了步子。

    他头也不回,身边跟着漆黑却猩红的蜘蛛,墓碑上那朵白玫瑰被柔和的风儿抚摸,就仿佛那位白裙子的修女正坐在那里,温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