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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求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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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看的是重复内容, 那么请订购正版  世家大臣们纷纷打听, 这广康伯是何方神圣, 京中何时冒出这样一门勋贵, 他们竟是从未听闻,居然如此幸运,能与摄政王结成姻亲。

    不知他是养出何样的女儿,竟能入得了王爷的凤眼!

    待有心人打探出来后, 洪家祖上三代都让人扒了个光, 没想到竟是一平头百姓,不过是生女有功,被封为广康伯。

    深宅大院里的世家闺秀们绞烂了帕子,摔碎了杯子,哪里冒出的破落户,居然半路杀出来采青, 生生将那荣贵的摄政王妃的头衔摘去。

    也不怪她们诸多怨恨, 孰不知, 当今天子年幼,这些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子们是彻底绝了入宫为妃的念头, 可自小习得的诸般才艺,又让她们无比渴望那人上人的生活。

    若论整个夏月王朝身份最尊贵的未婚男子, 非摄政王爷莫属,不知有多少双痴盼的眼盯着那一直空置的王府后院。

    便是摄政王再冷情, 对女子如何不加辞色, 可耐不住身份高贵, 且年轻玉树,风仪如修竹,世家小姐们无不盼望着哪天能得他的垂怜,迎她们入主王府,别看这些贵女们面上不显,心里都暗地底都较着劲呢。

    一时间,各府中摔烂的瓷器不知多少,只把京中的官窑匠人们忙了大半个月,世家各府里补订的杯碟比以往一年都多。

    可霍风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任人随意诋毁,便是那洪家的出身,也无人敢大声提及,只能把别人羡慕得干瞪眼,半个屁也不敢放一个。

    朝堂之事于市井中人而言,不过是烟花水月,高山云雾,太过遥不可及,便是听见那么三言两语,谁也不会太过在意,仅当是饭后的谈资,杜氏在街市中听闻此事,那好事的婆子说得口沫横飞,直感慨自己为何没有生女儿。

    她笑笑,便是你生女儿又如何,就你那尖酸刻薄的样子,人家王爷也看不上,不过这话她可不会说出口,凭空得罪人,旁边的妇人们艳羡地说起,如生个这样的女儿,恁人生十个儿子都不换。

    生女儿当然好,这话她服,也就跟着点头,附合着与众人一起感慨两句。

    待晚间听见大女儿挑明女婿的身份,以及他们家就是那传言中的广康伯,老两口呆若木鸡般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摄政王……”洪老爹叫起来,他在西市卖豆腐时也听得那一言半语的,都道那广康伯会养女儿,竟攀上摄政王,这摄政王对他们平头百姓来讲,可是比天子更威严的存在,谁人不知整个夏月王朝,现在都是他说了算。

    他晃悠悠地甩下头,只觉得乱轰轰一片,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去点烟杆,可手抖半天,差点把烟筒都烧起来。

    急得他赶紧甩掉烟筒,拼命地吹气,才将它熄灭。

    “这……大丫头,你不是在耍你爹娘吧。”杜氏咽下口水,早就想着女婿应是出身不错,也只当是大户人家的庶子什么的,要不然怎么会一人住在外面,万不想到如此的位高权重,这简直如做梦般。

    莲笙一笑,看向同样呆愣的常乐,“伯府早就修整好,明日就可搬进去了。”

    “真的……竟是真的……摄政王……”洪老爹讷讷道。

    那他不就是那什么广康伯,哎呀,伯爷,天哪,他不敢置信地再问女儿一遍,听见女儿再一次确认后,他紧张得手都不知往哪放。

    伯爷啊!

    他洪家往上三代都是小商贩,还是在他父亲会钻营,这才有点起色,可到他手里又败落,本想着就这样紧紧巴巴地过下去,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天翻地覆,他洪大竟会当上伯爷!

    他眼直直地盯着手里的烟杆,竟不敢抬头,生怕自己一抬头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莲笙嘴角微扬,轻笑道,“是呢,爹以后就是伯爷,娘是伯夫人,常乐可是伯府二小姐,咱们一家人以后身份可就不一样了。”

    “伯府小姐,是我吗?姐姐,那我可不可以天天吃肉啊,我可是听春杏以前说过,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以天天变着花样吃肉呢?”常乐说着,口中有晶亮的涎水滴下来,她用嘴一吸溜,吞咽一下。

    杜氏跳起来,一点她的额头,“就知道吃,以后让你天天吃,大白肥肉顿顿有,看你腻不腻。”

    “嘿嘿,我才不会腻呢。”常乐傻笑起来,靠倒在洪老爹的身上。

    洪老爹似想什么般,不自在地搓着手,“大丫头,那……”

    女婿身份如此显贵,那女儿日后……

    “爹娘,他的为人自是可信的。”莲笙猜到洪氏夫妇的担心,宽慰道,“你们就放心吧,看有什么可拾掇的,等圣旨一到,就可马上搬家。”

    “诶。”

    杜氏喜得立马去翻箱倒柜,莲笙在一旁制止,“娘,衣物都不用带,府里都早已备下。”

    她看着手里那补丁布满的荆裙,心里想着,倒也是,哪有伯夫人衣服上还有补丁的,干脆放下,翻来翻去,竟无一件可以带走的衣物。

    莲笙看着,突然有些心酸,这个家里,除了她以外,怕是都许久没有添置过新衣吧。

    她按往杜氏关节粗大的手,“娘,那我们衣物什么的都不用带,到时候都穿新的。”

    “好,听姑娘的。”

    常乐听见有新衣,也嘿嘿地傻笑起来。

    一晚辗转无眠后,明黄的圣旨就到了,董方早就守在洪家,只等那传旨的公公宣完,便上前塞进一个大红包,把那公公吓得连连摆手,这红包他可不敢接。

    还是董方坚持,他才小心地将红包揣进袖子里,对着洪家人深鞠躬后告辞离去。

    等公公走后,围观的人群才敢出头,这下整个后端门都轰动起来,只见男女老少将洪家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乡邻们议论纷纷,有那平日里与老爹关系好点的,都壮着胆子上前攀交情。

    有那冒酸水的,小声地说着不知这洪家祖上烧了什么高香,居然能有这样的好事,以前他家大姑娘跟侯府订亲时,他们还只是嫉妒,如今转身要嫁进王府,他们是连不忿都不敢有,只能笑着也上前去露脸。

    为了巴结新上任的广康伯,大部分街坊们都送来贺礼,虽然都是些鸡蛋点心之类的常见之物,但洪老爹一一道谢,往日里被整日劳作累得微驼的背,都挺直不少。

    有那稍大胆些的说道,“伯爷好福气,生女当如洪莲子。”

    洪大对着那人笑道,“当真如此,我洪大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婆娘给我生了两个女儿,这是你们有儿子的人羡慕不来的。”

    众人附合大笑起来。

    那柳氏也在人群之中,见着春风满面的杜氏,满脸的气愤,听闻洪家女婿竟是当今的摄政王爷,嫉妒之余不由得细想,这一想不要紧,只把她吓得一身冷汗,她是混过大宅门的,深知权势的厉害,联想到绝户的春家,再想到自己突然的失声,越想越心惊肉跳。

    那春大娘被哥哥接回家后,听说转手嫁给山里的老光棍,不出二月就折磨死了,春家大哥什么都不做,整天使唤去势的外甥干活,稍有不顺非打即骂,只把那原来白胖的人折腾得剩一把骨头。

    由于儿子去世,他深感生活无望,越来懒惰起来,成日里无所事事,两舅甥很快吃光用光,祖屋都变卖掉,也不知如今流落到何方。

    恍惚听人提起,有人在小倌院里见过那春氏的儿子,至于那春家大哥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前几日春杏得空回来一次,听她说工部侍郎府里最近也不好过,侍郎大人不知所范何事,贬为侍中书,还多亏少夫人娘家周旋,因此原由,少夫人重新得势,一众妾室都受到打压,连带着春杏的日子也不好过,以后想出门都不易。

    这么一串通想着,只觉脚底生寒,也顾不得失礼,连忙跑回家。

    冷汗津津地回到家中,她赶紧将院门紧闭,一头栽在炕上,浑浑噩噩地睡去,当夜发起高烧来,不出半月,便瘦得形销骨立,往后,终日里闭门不出。

    朝堂内,大臣们议论纷纷,摄政王自新婚后,已多日未露面,这朝中大事,都挤在一块着无人处理,小皇帝利眼将这些臣工们一扫,心里也是欲哭无泪,听说叔父最近几日连王府大门都没出过,这奏折都积压一堆,在案台上堆砌如山。

    “各位臣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夏天宸起身往内殿走去,由小太监引着,朝着太后所住的寿安宫走去。

    寿安宫内,一位凤冠褚袍的女子坐在上座,淡雅的眉眼,恬静的五官,温情地看着走进来的一对璧人。

    待走得近了,终是见着那女子似被花露滋养过的绝世容貌,心道怪不得风弟愿意娶为正妻,这仪态风姿,站在风弟身边,竟是半点不见失色,两人并肩行来,宛如璧人!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金安。”

    “好,赶紧赐座。”

    太后仔细端详着,只见她一身浅紫翟纹亲王妃袍,内着束腰白色十二幅褶裙,追云单飞髻上斜插一只四尾玉凤簪,行走间裙袂流动,幅裙上的金丝凤鸟栩栩如生。

    近前看来,越发明艳照人,面似芙蓉唇若蕊,碧潭似的双眸带着万般的风情,却无一丝媚态。

    好一个美人儿!

    怪不得风弟这千年铁树要开花,太后暗思,这不负春光的绝美容颜,怕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当下便是赏赐一大堆。

    莲笙微侧坐在春凳上,双手叠于腹前,秀气的背挺得直直的,下巴微含,眼睑半垂,不宠不惊地与霍风同坐着。

    她也不露痕迹地看着座上夏月王朝最尊贵的女人,五年未见,皇嫂似是别无二致,除了多些富态,还是一样的温和谦雅。

    “怪不得我们的摄政王动心,真真好相貌。”太后夸赞道,尤其是这行坐间,说不出的清逸灵动,礼仪半点不错,真不像是个市井中长大的姑娘。

    她身后的嬷嬷也点头,听说宫氏现在是王妃的嬷嬷,那宫氏是侍候过泽芝公主的,礼仪自是拔尖的,这新王妃看来是用心学过的,一番动作下来,竟带着天然的贵气,莫怪摄政王对她另眼相看,这心窍就比别人玲珑。

    “太后过誉,承蒙王爷不弃,洪氏定当投之以李,报之以桃,与他相携共进退。”

    “好,哀家心甚喜。”太后高兴道,她出身诚国公府,与先帝青梅竹马,霍风当先帝伴读时,两人结下异姓兄弟,是以她对霍风也以弟称之。

    这些年来,辅国公府中半点人气全无,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主子,想着他与泽芝的过往,劝过几回,奈何他死心踏地不娶。

    京中多少女子盯着他,便是那鲁国公府的蕴雪县主,乃是先帝的表妹,三天两头的来陪自己解闷,但她可瞧出来了,人家的心思都在风弟身上,愣是拖到如今二十有五都未出嫁。

    说来也是孽缘,当年风弟心仪泽芝,从未在意过身为公主伴读的蕴雪,而蕴雪身为泽芝的表姐,更不可能与其相争,三人不为人知的纠缠除了外人,局中人竟是从来不知,把她都看得难受。

    泽芝也是个不开窍的,至死都不明白他的情意,她几次想说破,都忍住,因为说了只是徒增烦恼,泽芝注定不是长寿之相,自小便是药罐子养大,根本不可能嫁人生子,说句不中听的,泽芝那身体怕是风一吹就倒,哪能经得起男人的闺房之事。

    等泽芝故后,谁也不会想到,风弟竟是扶着灵位拜了堂,蕴雪心中虽苦,却也无法与一个死人相争,在背里不知抹了多少泪。

    本想着,便是再深的情意,时日久了总会淡去,她也一直是这样劝着蕴雪。

    谁知,这洪家姑娘倒是入了他的眼,风弟看她的模样如稀世珍宝般,怕是不出两年,辅国公府就要后继有人了。

    太后一边替蕴雪惋惜,一边看着坐下的两人,错眼一看,那新王妃与泽芝有三四分相似,心中叹口气,难怪!

    “母后。”

    少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等小皇帝进来,众人又是一番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