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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余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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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疯的马儿跑得飞快, 松林中的泥土路面又因下过雨变得湿滑, 马车一直摇摇晃晃,好几次险些翻掉。

    待得苏轻言和许酒稳住身形跳下马车的时候,马儿已经行驶了好长一段距离, 正到了一处斜坡。

    斜坡坡度还是有些大,坡上又满是一些带刺的野月季,苏轻言见状, 不着痕迹地用手臂将许酒护住, 二人在斜坡上滚了好些圈才停下来,周围再没了那些带刺的野月季。

    因着许酒本来酒量就浅, 喝过那果酿之后,便有些醉意,再加上这一路颠簸,头越发的昏沉, 晕晕乎乎中, 只听得苏轻言闷哼一声, 而她正趴在苏轻言身上, 头还被他的手臂护得好好的,脸也埋在他的怀中, 身上竟无半点伤口。

    她挣扎着从苏轻言怀中抬起头, 入眼便是他张清俊的脸上那一道道被刺划破的伤口,伤口处有鲜红的血溢出来, 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醒目, 分外触目惊心。

    许酒的酒意霎时消散了不少, 她忙从苏轻言身上爬起来,却见他身上也有多处被划伤,担忧道:“你受伤了!”

    说着,便要拿出帕子替苏轻言擦拭。

    三名黑衣人看着苏轻言和许酒二人跳车滚到坡下,趁着他们没有防备之际,当即一齐拉起弓弦,便就朝着二人齐齐射了出去,丝毫没留情。

    “我无碍。”

    苏轻言话音还没有落,便听到弓弦的颤音,当即又将许酒拉入怀中,抱着她翻滚了好几个圈,躲过了远处射来的利箭,而后白色药丸从他手中飞射而出。

    那三人正在拿箭,却见得有白色药丸朝着他们飞来,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将那药丸挡了开。

    其中一人轻蔑道:“雕虫小技。”

    说罢,三人又各从背后的箭框中抽出三支,三个人,九支箭齐齐朝着许酒二人射了过来。

    “铮~~~”地一声,九支箭被突然飞过来的一柄折扇劫下了八支,而另外一只也被折扇打得偏了方向。

    此番他们是接了死命令,要对许酒和苏轻言下死手。

    见得箭在半路被折扇劫落,那三名黑衣人立马从背后的箭篓子里抽出箭正欲再射,可此时手却像是被什么毒虫咬过一般,痒的挠心挠肺。

    手掌心以肉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箭还未发出,便已痒得受不住,几人当即丢掉手中的弓箭用另外一只手去挠,可另外一只手刚一碰到那块红肿,便也像被传染似的,同肿了起来。

    很快的,三人连手臂也开始浮肿。

    其中名黑衣一人看着逐渐肿起来的手臂,一脸扭曲道:“不能碰。”

    而另外两个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手臂已经无一处完好的黑衣人看着那个脸色扭曲的黑衣人,痛苦道:“什么不能碰?”

    那个说不能碰的黑衣人将两只手撑得开开的,不让它们接触到任何身体部位,痒到受不住,却不能挠,他的脸色比刚刚还要扭曲几分,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种毒的名字就叫‘不能碰’,”如清泉般的嗓音在此时响起,几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却见得松林中缓缓走出来一名身着红衣的青年,他约莫二十三四岁,身形修长,一张脸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却又不会被人误认成女人,他弯身拾起地上的折扇,细细看了看,确定折扇无损,才抬首,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薄唇轻启,“中此毒者,绝对不能再触碰任自己身上的任何部位,一旦碰到,便会立马红肿,并瘙痒难耐,而此毒最为凶恶的是,无药可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上红肿腐烂,露出森森白骨,唯一的解法便是削骨挖肉,去了中毒的部分。”

    那三个黑衣人脸立马变成菜色,惊恐地看着那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却是转过头,笑看着和苏轻言,道,“我说的对吧?苏大人?”

    苏轻言此时已经扶着许酒起了身,额头正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淡淡点了点头。

    却原来是那□□的名字是便叫“不能碰”,毫无疑问,也是苏轻言研制出来的。

    那人见苏轻言点头,才又转过头看着手臂已经全部肿起来一脸不知所措的三人,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声音依旧带着笑意:“还不滚,是等着苏大人来给你们解毒吗?”

    让苏轻言给他们解毒,不就等于等着被苏轻言分尸吗?那三人哪敢啊,当即飞逃离去。

    见得三只蠢货离开,那长得好看的红衣男子才走过去,问苏轻言和许酒:“你们没事吧?”

    只是他离苏轻言隔了一段距离,这人全身都是毒。

    苏轻言打量着对面的红衣男子,一袭红衣,眉目风流,左手握着折扇无意识地拍打着右手。

    很显然,刚刚便是他用手中的折扇替他们挡住了那箭,也不知那扇子是用什么材质所制,竟是毫无损毁。

    苏轻言朝他道了声:“多谢相救。”

    经过连翻刺激,许酒的酒已经彻底醒了,被苏轻言护在身后,也探出头行了个礼,道:“谢谢相救。”

    那男子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轻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两位客气了。”

    苏轻言又开口问道:“敢问公子贵姓?”

    他确定不管是苏轻言还是苏迎都不认识此人,而他却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甚至知晓他的身份,着实可疑。

    “啊……倒是忘了介绍自己,”那人郎爽地笑了笑,才对着苏轻言和许酒拘了一礼,道,“在下余松,京城人士,早便听闻苏大人的大名。”

    苏轻言却眯了眯眼,道:“余公子是要去哪儿?”

    “灵州啊,”余松没有丝毫隐瞒,坦然道,“家里有些产业在灵州,正想着开春去巡查一番,刚好路过这小林子,听到这边有动静便过来看看,却不想这么巧遇见了苏大人,这可不是缘分嘛。”

    许酒:……

    他的话唠程度丝毫不亚于顾恒。

    那余松却是毫不在意他们的反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苏大人此番也是去灵州吧?在下刚好一人,不知能否同苏大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