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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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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 作为大庆朝太子, 下一任皇帝, 应该是很忙的,不说一大早给皇上、太后请安,但是皇家的自家宴会也是很多的, 哪里还有时间出宫。

    所以,在贾赦看到闹事的人是太子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有一瞬间的愣神的, 脑子里计算了好几次,还是从容不迫地上前,跪在地上给太子请安:“臣荣国府一品将军贾赦, 见过太子殿下。”

    本来今天就是大年初一,来图书馆看书的都是一些穷书生,这些人看到闹事的人穿着富贵, 就以为来人是个权贵公子罢了, 想想这图书馆的老板是荣国府的当家人, 这些书生心里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听了贾赦的话,这几人却是惊掉了下巴。

    什么,来的人是太子殿下?什么, 太子殿下竟然来图书馆闹事?

    尽管心里在震惊, 众人也对着太子跪了下来, 打呼太子“千岁”。

    太子司徒礽眯着眼睛, 看着因为贾赦的一句话而乌啦啦跪了一地的人, 冷笑道:“贾赦,你好,你很好。”

    贾赦磕头谢恩:“臣,谢太子赞赏。”

    谁赞你了,谁他/妈赞你了。

    司徒礽心里不爽,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司徒礽,他是谁,大庆朝的太子殿下,从出生下来就预示这一生不凡,当了太子四十多年,本以为那龙椅稳稳当当的就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可是却发现从小疼爱自己的父亲既然在疏远自己。

    要是寻常人家的父亲,疏远也就罢了,可是他的父亲是谁?大庆朝的乾元帝,一旦他被自己的父亲所厌弃,那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他的心越来越急躁,看着父亲的目光慢慢地放在了他的其他兄弟身上,看着这些兄弟开始一个个暗地里的给他下绊子,他就气得发疯,加上他背后站着的那些世家谋士的出谋划策,他是越来越稳不住了,觉得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心,想要发泄。

    就连昨天,好好的一个除夕夜宴,他那个好大哥都可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他难堪,而他的好父皇却没有帮他。

    今天一早,他却给父皇和太后请安,父皇竟然对他昨晚在夜宴上的表现很不满,还竟然,竟然开口提起了贾赦,说贾赦浪子回头也是个好的,那自己是什么,是连贾赦这个纨绔子弟都不如的人吗?

    司徒礽实在是不服气,心里越想越气,忙让手下打听了贾赦的事情,再听了禀告以后,他终于坐不住了,他就不信了,想贾赦原来风评那么差的老纨绔,能变成什么如玉公子。

    两天的火气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司徒礽带着几个手下就往贾赦的图书馆而来,他倒要看看,这个贾赦有什么厉害的。

    因为一开始就带着火气,所以司徒礽来的时候自然是脾气不好,看到那上来询问的小厮对待他和对待那些穷书生一样,他就火大地一脚把人给踹开,再然后,就闹了起来,有了贾赦的这一跪,也有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事情。

    司徒礽脸色阴沉,冷笑一声:“人人都说贾将军儒雅温和,孤怎么就看到贾将军能言善辩呢?”

    贾赦眼神微闪,再磕一头:“臣,谢太子教诲。”

    司徒礽冷哼一声,坐在一旁的侍卫搬来的椅子上,随手翻开了一本书,看了两页:“都说贾将军开得这个图书馆是造福百姓的好事,可是在孤看来,贾将军自己就学问不高,又何必附庸风雅,去抱文人的大腿呢,省的难看不是。”

    贾赦低头:“臣,谢太子教诲。”

    司徒礽一挑眉,把书摔在桌子上:“孤看着你这里也没什么好书,还放出来给别人看,就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臣,谢太子教诲。”

    司徒礽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你除了谢孤教诲,还会些别的吗?”

    “臣,谢太子教诲。”

    司徒礽一拍桌子,怒喝:“贾恩侯,孤在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是看不起孤吗?”

    贾赦缓缓地抬头,看着司徒礽怒气冲冲的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那太子需要臣说什么呢?”

    “你……”

    “臣确实没有多少文采,但是却有一颗向学之心,难道,错了?”

    司徒礽眯眼:“你想说什么?”

    “臣不想说什么,是臣想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想说些什么,要是太子殿下真的觉得臣有哪里做的不对,何不上楼细细教训微臣,何必坐在这一楼的大堂,即冲撞了太子殿下,又让这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大年初一就跑来读书的书生们跪在这被臣受累。”贾赦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说得话也没什么不对,但是听在司徒礽的耳里,确实实打实的难听。

    司徒礽是什么人?毕竟是经历了四十年的皇室继承人教育的太子,这贾赦话语里的讽刺之意,他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

    好你个贾恩侯,竟然敢说这种话。

    司徒礽眼神微眯,身上的寒气都冒了出来,有些胆小的书生被这寒气吓到,竟是歪着身子瘫坐在地上。

    一下子,众人的目光在那几个瘫坐的书生身上转了一圈,又看向了尊贵的太子殿下。

    司徒礽眯着眼,死死地盯了贾赦许久,突然冷笑:“孤看你这里的书也太少了,不如这样,孤也给你捐点书如何?”

    贾赦连忙磕头谢恩,然后才开口道:“太子捐的书,恐怕多是孤本珍藏,臣害怕一个不慎有所损坏,就不好了。”

    “所以啊,贾将军可要好好的派人管理孤捐的那些书,要是缺个角、少个页的,孤可不扰你。”那话语里浓浓的威胁意味,让赵填书等人给贾赦捏了一把汗。

    “太子殿下心系百姓,臣自愧不如,”贾赦却不慌不忙:“但是太子殿下的捐书太过珍贵,那些读书人一定会争相观看,臣也怕这书被他们一时不慎有所损毁,这样,不只是辜负了太子殿下一番美意,也平白无故的就让这些知上进的读书人遭到无妄之灾啊。”

    一句话,就把毁书的罪责,从自己身上,分摊到了看书的广大读书人的身上。

    司徒礽眯着眼睛,压低声音问道:“那依贾将军所言,应该怎么做?”

    “臣觉得,太子的书籍太过珍贵,直接捐助原本恐怕弊大于利,不若把太子要捐的书籍找人抄录一份,放在图书馆内供人翻阅,也算是全了太子殿下一片为民之心。”

    司徒礽冷笑:“贾恩侯,你倒是乖觉。”

    “臣,谢太子殿下赞赏。”

    我他/妈的真的没有在赞赏你。

    太子笑了笑,开口道:“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你就进宫来我福安宫抄写孤要捐的书籍好了。”

    贾赦一愣,抬头看见司徒礽似笑非笑的表情,态度谦和:“臣,谢太子恩赏。”

    司徒礽大笑:“好好好,那孤就在福安宫等着你。”说完,司徒礽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赵填书这才上前把贾赦扶起来,有些担心地开口:“爷,这,这可怎么办啊?”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怎么能看不出来自家爷是被太子殿下找茬了,但是,那可是太子殿下啊,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那几个书生站起身,踌躇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贾赦笑笑,对着那些书生开口:“你们都不用担心,太子殿下那里必有好书,以后我这图书馆里的书就更好了,”说完,他看向赵填书:“填书,去准备一个红榜,以后但凡有捐书者,都写在这红榜之上,捐书者是谁?捐了什么书?几日捐的?都写得清清楚楚,每七日换一次榜,再把捐书人登记造册,要知道,图书馆这件事,并不是只靠我一人就能够搞得定的,我们也要对那些帮助过我们的人心存感激,,当然了,要是捐的是什么孤本珍本,你就给退回去,就说只要手抄本就可以了,实在不行,我们自己派人去抄也是可以的,”说完,贾赦再看了看四周,笑容温和儒雅:“大家不必惊慌,这是好事,只要有贾某一天在,这图书馆就一定会办下去的。”

    一时间,那些来看书的书生,突然觉得贾赦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

    贾赦自己在图书馆的二楼包房里思考了很久,就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太子给盯上了。

    说实话,就连一开始,自己被雍郡王盯上,他都觉得有些巧合的成分在里面,毕竟雍郡王盯上自己的时候,是自己下扬州去接黛玉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可是完全没想过去抱那个贵人的大腿,只是在想着如何更加了解这个世界而已。

    可是现在,自己在综合了各方面的实力以后,反而觉得跟在雍郡王的身后最保险,就算最后雍郡王登不上皇位,也足够到自己的大金腿了。

    今天却冒出来一个太子殿下,难道是自己最近拼命地提升名声,碍了这位太子殿下的眼了吗?

    这么一想,贾赦再想想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突然觉得,以为的提名声也不行,还是要让外人看看自己的可怜无奈坎坷才行。

    想通了这一点,贾赦终于舒心了一点,起身交代了赵填书几句,就回来荣国府。

    毕竟今天只是大年初一,还是留在荣国府里表孝心比较好。

    哪知本来只是想要回去换身衣服,就去给贾母请安,却在踏入院子后就听到了从邢氏房里传来的怒吼声:“这明明是我母亲的东西,凭什么给你这个填房,你当你自己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