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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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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把贾赦贾将军打了。

    这件事迅速地传遍了整个皇宫,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人,反应也各不相同。

    皇帝司徒熙直接就把上好的墨台甩在了地上:“他想做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堂堂一个太子竟然殴打朝廷命官,他眼里还有没有大庆的律法, 有没有朕这个父亲了, ”司徒熙真的是气得不轻,就算贾赦的折子让他不喜, 但是他还没有发话,司徒礽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去, 把太子给朕带过来,”想了想,司徒熙就补充了一句:“把贾赦派人送回荣国府去,再派个太医过去。”

    贵妃甄氏听了这个消息,差点要拍手跳起来,她勾着唇看着自己的儿子司徒祉:“这可是我儿的好机会,就凭着太子现在这般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 皇上也容忍不了他许久了。”

    司徒祉连忙点头应道:“这是自然, 现在的贾赦可是在读书人里面有个好名声,刚好可以加以利用,我想,就算是那些读书人的吐沫星子, 都能让太子吃不了兜着走了。”

    五皇子司徒禩和六皇子司徒禟历来都是好兄弟, 听了这个消息后, 也是眉飞色舞了一般,然后司徒禩就直接找相熟的御史去了,而司徒禟则是通过自己名下的产业,把太子在福安宫里殴打贾赦的事情散步了出去。

    总之,在贾赦被抬回荣国府的时候,朝中但凡是有些本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邢夫人看上贾赦浑身鞭痕的回来,吓得险些站立不住,她靠着王善保家的身子,就开了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快去,给老爷请太医,请太医。”

    史太君坐在荣庆堂里听了下人的话,说是贾赦被人从宫里抬出来了,立马就警觉了起来,她扶着王夫人的手就下了床:“快点,快点派人去把政儿从工部叫回来,这老大受了一身的伤回来,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事呢。”

    没错,在史太君看来,让爵给贾政,本身这件事就是不讨喜的,只要这件事不要涉及到荣国府,不要涉及到政儿身上,让老大一个人挡了灾,那也就够了。

    这边太医还没有请来,贾政也还没有回来,皇上派过来的太医就到了,刚好就是贾赦熟识的王太医。

    邢夫人一看是老熟人,坐在屏风后面开口:“王太医,麻烦你看看我家老爷,这一身的伤,真的是看得我心疼啊。”

    王太医也不含糊,连忙上前查看,贾赦的伤是被太子用鞭子抽的,自然全是鞭痕,看上去虽然厉害,但是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六腑,这就自然是好事。

    王太医立马就开了药方,也留下了上好的金疮药,思及自己和贾赦的情谊,还是提醒了邢夫人一句:“夫人不必担心,臣就是皇帝特意指派来给贾将军看诊的。”

    邢夫人这才明白这个王太医不是自己派去的人请来的,心里的担忧反而放下了不少。

    等王太医离开了,邢夫人这才从屏风后面出来,看着昏迷在床的贾赦,心疼得无以复加。

    “夫人,老太君那边有请。”王善保家的进来,一脸担心地看着邢氏。

    邢氏听了,冷笑一声:“哼,这时候叫我过去,显然是没安什么好心,”说完,邢氏擦了眼上的泪痕,抬起头,站起身:“你留下在这照顾老爷,我过去会会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邢氏说着就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去了荣庆堂,那架势,倒是雄赳赳气昂昂得很。

    进了荣庆堂一看,好啊,这人倒是齐全,除了还在工部的贾政,都来齐了,史太君、王夫人、贾琏、王熙凤,就连隔壁的贾珍也来了,这是干什么,三堂会审吗?

    邢氏从容地给史太君请了安,就安静地坐在一旁,那样子似乎是来看戏的,完全不像当事人一样。

    史太君看她这个样子,皱着眉有些不高兴:“邢氏,老大那里可好。”

    “回老太太的话,老爷从宫里受了伤,正在卧床。”

    史太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邢氏也太没大没小了:“既然老大没事,那就好。”

    邢氏一挑眉:“老太太,媳妇就说了个老爷卧床,老太太就听出来老爷没事了,那媳妇还真是谢老太太吉言了。”

    史太君语气一滞:“那你是说,老大不好了。”

    “老太太,”邢氏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声音都扬了起来:“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啊,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了,还以为老太太是多巴不得我家老爷去了呢。”

    “邢氏,注意你的言辞,”史太君厉声道:“我不过是关心关心我的儿子,怎么到你嘴里就左右不是了,那你说说,老大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刚开了方子,正在床上躺着呢。”邢氏撇撇嘴,心里很是不甘。

    史太君听了这话,也不管邢氏的表情,转头看向贾珍:“珍哥,你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倒是是出了什么事啊?”

    原来这贾珍还真不是史太君叫来的,毕竟史太君再厉害也不过是荣国府的一个女眷而已,这宫里刚发生的事情,她有怎么能知道呢。

    但是贾珍不一样,贾珍是个纨绔,但是他还有很多狐朋狗友啊,这些狐朋狗友之间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再加上六皇子司徒禟特意散步地消息,倒是让贾珍先知道了。

    毕竟司徒禟酷爱黄白之物,这京城中的酒楼茶寮、青楼赌坊,可是有不少在他的名下,这不,贾珍刚和一个朋友约了在百花楼见面,就听到了这消息,连忙急冲冲地就赶来荣国府了,连百花楼的新晋花魁柳娘子也顾不上了。

    “老祖宗,这件事可是大事啊,我从外边听说,今天赦叔被太子殿下给打了。”

    “什么?竟有此事!”史太君吓得险些没站起来,她看向邢氏,厉声道:“邢氏,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夫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但是此时她可是不怕什么被太子找麻烦,而是想着,好啊,原来我家老爷竟然是被太子打的,太子他是脑子有病吗?连我家老爷这么翩翩儒雅的君子都动手。

    这一刻,邢氏对贾赦的维护就体现出来了:“老太太,你这说得哪里的话,如今我家老爷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你现在问媳妇,媳妇也不知道啊。”

    史太君皱眉,这件事可非同小可,太子是谁,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贾赦要是惹了太子殿下不高兴,这荣国府……

    史太君不敢想下去,她表情严肃地看着贾珍:“珍哥,这事你怎么看?”

    “这……”贾珍也犹豫了,惹恼太子,可不是闹得玩的:“老祖宗,这件事非同小可啊。”

    “确实非同小可,”史太君点点头,抿着唇看向王夫人,又看了看贾琏和王熙凤,这才说道:“珍哥,昨儿个,老大就已经给我透过话,想要分家单过了。”

    贾珍被这消息惊了一下:“老祖宗,你真的打算让赦叔和政叔分家,要知道,这一分家,政叔就要搬出去了。”他们谁不知道,这史太君素来是偏袒二房的,怎么这个时候却开这个口,难道真的要让赦叔去顶太子爷的怒火。

    史太君摇摇头:“是让爵分家,老大觉得自己的德行比不上政儿,打算让爵给政儿。”

    “不可能,”贾琏先是不干了:“这让爵也要让给我,为什么要让给二房。”

    王夫人偷偷地瞪了贾琏一眼,他们二房怎么了,二房总比你这个不孝子好吧,把贾赦气成那样,爵位留给你才怪。

    史太君看到贾琏这么激动,再看看王熙凤也一脸不甘心的样子,连忙劝道:“琏儿啊,要是这爵位给你,那就不叫让爵了,而是传爵,”说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想想,以你现在和老大的关系,他会把这爵位让给你,好在现在他惹恼了太子爷,我们荣国府为了这爵位能够传下去,也只能把爵位给了政儿一家了,琏儿啊,这也是为了整个荣国府好啊。”

    贾琏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心里对贾赦恨到不行,到了最后,他真的什么都没得到。

    史太君看贾琏被打击地说不出话来,连忙看向贾珍:“这件事,还请珍哥帮忙,为了整个贾家,为了荣国府的爵位,赦儿,是非走不可了。”说完,还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上去无奈至极。

    贾珍的表情有些为难,但是心里也真的害怕太子之后找他们麻烦。

    正在踌躇之际,邢夫人冷笑一声:“老太太,你大概忘了,这让爵的折子老爷可是呈上去了,皇上还没批,你们就敢动。”

    “现在是非常时刻,自然要便宜行事,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史太君瞪了邢氏一眼,不满之际,真是,这个大儿媳妇太没眼色了。

    “老太太,你大概不知道,之前有太医特意过来给我家老爷看过了,说是皇上亲口嘱咐的,”邢氏环视了几人一圈,脸上的讽刺之色明显:“你们怕惹了太子爷不高兴,难道就不怕惹了皇上,要知道,现在这天下可是皇帝的。”那气势,倒是看上去唬人地不行。

    贾珍看着架势,为难地不行:“老祖宗……”

    史太君眯眼看着邢氏:“邢氏,休要胡说。”

    “老太太,这是不是胡说,自然有宫里的太医作证,要不要媳妇再把人给请来,”邢氏一甩帕子,捂着嘴角,不怀好意地看着几人:“就怕现在那太医要去给皇上复命,没有空啊。”

    “那,”贾珍为难了:“老祖宗,这件事,还是再看看再说吧。”

    史太君没开口,定定地盯了邢氏半晌,终是不甘地点点头。

    邢氏站起身,头还是抬得高高,颇有些蔑视一切的感觉:“还有啊,之前老太太你们签的契约可还在媳妇那里放着呢,媳妇就想着,这让爵不让爵的事情,老爷说了不算,皇上说了才算,现在折子递上去了,这事就只能等了,但是,契约上说的,有关家产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清点起来了,要不然,等到时候有了消息,可就耽误了。”

    史太君和王夫人自然知道邢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都一脸警惕地看着邢夫人。

    贾琏被打击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呆愣愣地坐在一边,倒是王熙凤,来来回回地看了几人好几遍,却难得聪明地没说话,这件事,还是回去弄个清楚再说。

    “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清点?”史太君没好气地开口。

    邢氏笑笑,挑眉瞥了王夫人一眼:“当然是把荣国府的财产清点清楚啊,我家老爷说了,这该是荣国府账面上的财产,就一点都不能少,之前虽然抄了些不安分的奴才,但还是有好些东西对不上号,想着是不是有些人一个不小心,错把这公家的东西当做自己的东西了,毕竟契约上有说过,这私房可是由个人支配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贪墨公家财产了。”王夫人气得上前一步,指着邢氏就责问道。

    “这贪没贪,查了才知道,”邢氏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夫人:“弟妹你也不要不服气,毕竟这管过家的,不是你,就是你侄女,都是你们王家的人,我可是半点插不上手啊,”说着,她看了看一脸灰白的贾琏,继续道:“还有那张氏留下的东西,既然说是留给琏儿的,自然算是琏儿的私房,我家老爷说了,这私房,可是归各人的。”

    那句‘我家老爷说了’,让已经愣神的贾琏回过神来,他是真的不懂,不懂他的亲爹为什么帮个外人也不帮自己,怎么都要把爵位给二房,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却想着要把他娘的东西给他讨回来,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一时间,贾琏迷惑了。

    邢氏可不管大家的态度,看向史太君就笑:“老太太,这件事,怎么说已经是我家爷吃亏了,明明是你的要求,却让我家爷被太子爷给打了一顿,我家爷这么忍辱负重的,你还不履行之前的约定,是不是有点太不道德了。”

    史太君被邢氏明目张胆地嫌弃气得仰倒,可是现在确实还不明白皇帝的态度,要是皇帝一气之下直接把爵位给了政儿而处罚赦儿,那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不是吗?

    这么一想,史太君点头了:“好,既然这样,你就先开始清点吧。”

    邢氏笑盈盈地应承了下来:“老太太果然如我家爷所说,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啊。”

    史太君突然就觉得牙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