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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鸡重重点了点头, 还怕张小丘不相信又加道, “而且愿力只能兑换一个可以计算的东西,你要让那些流民都吃饱穿暖、回到故乡安居乐业, 听起来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这是源源不断的消耗。况且, 那些人对你又不好, 轻易就被别人骗了去, 俗话说, 愚民暴民都是一堆的,你为什么还想要消耗愿力去帮助他们?!他们不一定领你的情,消耗愿力还可能危及我们自己的性命呢!”

    张小丘也不回答它的话, 问道,“那小女孩和她娘和她弟弟在天青阁呆得怎么样了?”

    在流民营地遇到的那母女三人, 张小丘命张虎将他们送到了天青阁,那里赏几碗饭吃还是容易的。

    毛鸡也不知道他咋突然问这个,“司马灵儿还挺喜欢那小姑娘的,母女两人都很勤快, 小姑娘也挺机灵,在天青阁呆得很好。不过你说起这个也直想让我吐槽啊!你说你是圣母心吗?!那里那么多流民,所有的你都救不过来,你单救那个小女孩做什么呢?!别给我说什么救了一个算一个的脑残道理。”

    张小丘轻笑了声,道, “我们身后跟着的各个侍卫都不是吃素的, 那些大人都不敢上前, 这小姑娘为了她娘和她弟弟,能有勇气上来,这是她自己挣来的。而她遇上了我,也是她的运气。有勇气有时运,都是她自己的命,与我又有啥干系。”

    “啧啧啧,说得真像那么回事!”

    张小丘说完趴在案上,一副郁闷的样子,毛鸡虽然时常嘴贱的很,但实际上对张小丘和球球再重视不过了,瞧他不高兴,拿自己的翅膀戳了戳他,有些勉强道,“你也不要不高兴啦!我听尚阳殿里那群老不死的说,现在一切救灾事宜都准备差不多了,粮食的种子、食物、衣物都准备差不多了,还有遣返流民的安排,现在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了。”

    张小丘听得一激灵立马直起了身子,“什么东风?!”

    毛鸡拿自己毛绒绒的翅膀挠了挠自己脑袋,“就是京畿地区从去年冬天至今滴雨未下,没雨水这庄稼就长不起来。如今还没到夏天呢,若是到了夏天天地皲裂了就更要命了。”

    张小丘眼睛里亮了起来,“你有办法?!”

    毛鸡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张小丘激动得准备一把将毛鸡抱在怀里,却被它拿翅膀抵住了胸口,一脸傲娇道,“不过你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张小丘愣愣道,“哪个问题?!”

    毛鸡有些恨铁不成钢,“就那些流民明明那么不领你的情,又愚昧还容易被煽动,能轻易地诋毁你,你为何就算消耗掉愿力还是要帮助他们?!”

    张小丘握住毛鸡日渐圆滚滚的毛绒绒的身躯,半弯着身子,一脸认真地瞧着它,很正经地问道,“你相信他们就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子吗?”

    “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觉得的。他们流离失所,饥饿、穷困,疾病缠身,随时可能失去自己的亲人,甚至失去自己的性命。在这样的境遇下,有人对他们施去了援手,获得他们的信任不是轻易的事吗?如果尹婉的目的和想法不是那么单纯,她的所作所为本就是值得称道的。这种问题本就不该问出来,因为就连你自己都不信。”

    毛鸡别扭地扭过了脸,良久才别扭道,“行啦!就你能说!”

    张小丘轻轻笑了声,“你的办法呢?”

    毛鸡哼哼唧唧了会,才不甘不愿道,“如果只是祈一场雨的话,愿力应该还是够的。不过要怎么祈雨,你得听我的。”

    毛鸡都松口了,这些细节问题张小丘自是一口答应了。

    张小丘特意熬到很晚,到半夜玄溟才回来,他抱着被子半坐在床榻上,实在熬不住睡着了又惊醒好几回,心里挂着事也不敢一下睡死了。等到听到玄溟回来的动静时才突然醒过神来,揉了把自己的脸捡起落到一旁的书装模作样看起来。

    玄溟轻手轻脚洗漱完瞧见他还醒着,不由颇为惊奇道,“往日你都嗜睡的很,朕回来时怎么弄你都不会醒,今日竟能坚持到现在,也是稀奇事了!”

    张小丘瞪了他一眼,作为对他嘲笑的回应,趴到床边拉过玄溟的手让他坐在床侧,边与他宽衣解带边道,“听毛鸡说,救灾事宜基本都已安排妥当,现在就只差看老天了的?”

    说到此玄溟额头不禁皱起来,“毛鸡消息倒灵通的很。的确,如今种子、食物、衣物,遣返的安排都已安排妥当,但京畿地区迟迟还未有雨下,就算再种上庄稼上去也活不了。”

    张小丘手指迟滞了下来,想着怎么说好,自从都和玄溟坦白后,这人对他们的愿力数值比他还上心,几乎是想着法地替他们收集,却不让他们花出去,跟变成了个只吃不吐的貔貅似的。

    玄溟以张小丘和球球名义在整个苍玄国广施善举,也都没让张小丘知道过,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些收集到的愿力值也实在有限,与张小丘原先在天青阁收到的也没多多少。

    玄溟看着张小丘微微低垂的侧颜,在他衣带上似解非解良久未动的修长手指,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即使近来都超负荷连轴转,可一到这时候整个身体还是兴奋得不行。

    他弯下身一把抱住张小丘,眼看就要狠狠地吻上去,张小丘却像受惊似的,连忙双手抵住了他,微带着些恼羞成怒急道,“我有正事和你说呢!”

    玄溟就着抱着他的姿势也不放,即使自己憋得起火,脸上还是带着纵容的笑意道,“什么正事?”那“正事”尾音轻轻上挑,带着几分戏谑调笑的意思,言外之意仿佛是现在要做的事不是最大的正事了不。

    “嗯,其实,我和毛鸡可以帮助下一场雨的说。”

    张小丘只觉抱着他的胳膊骤然收紧了,微微抬起头,玄溟果然脸色瞬间变得黑沉黑沉的,周身气势外放,转眼间好不容易脸上才放松些不想吓到张小丘,装作几分玩笑意味道,“朕倒不知,小丘和毛鸡竟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转眼一脸正经严肃道,“但这是用所谓的愿力换来的吧?”

    张小丘只觉心跳骤然加速,被吓的,心道这人变脸功夫真是越发炉火纯青啊,简直跟后世的四川变脸一样。

    不过他向来撒泼耍赖的功夫一流,如今在玄溟跟前也照旧跟个小油条似的,装作一脸沉重道,“玄溟哥哥,我怕你担心,有件事没告诉你。”

    玄溟心里明知这小滑头十有□□都是开涮的,可是心还是控制不住跟着小揪了一把,担忧道,“什么事?!”心念电转间,更是划过了成百上千种猜测,被自己一吓唬,肾上腺素成倍升高。

    张小丘装模作样扭了扭自己身子,别别扭扭道,“自从大旱后颗粒无收青黄不接,京畿流民聚集城外以来,毛鸡那里收集到的愿力数值竟再往下跌。玄溟哥哥近来本就政务繁忙,再加上你向来又把这个看得很重,我就没敢告诉你。”

    “今日我出城去了流民聚集最多的西门外,才发现流民中对我有颇多怨言。玄溟哥哥你知道,这个愿力实际上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对我们这些外来者的接受和喜爱程度,喜爱愿力数值自然便会上升,厌恶自然也会下降。就算为了我、球球还有毛鸡,尽快解决这场旱灾也是必要的。”

    张小丘没有坦白的是,实际上这个掉落的愿力数值其实很有限,虽说这个世界的人的厌恶和怨恨会减少他们的愿力数值,但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和玄溟天子身份的加持,再加上玄溟暗中为他做的那么多事情,即使这次的流民怨言,但影响也很小。

    在张小丘心中还有一个猜测便是,可能愿力数值的计算相对来说是比较客观科学公正的,这次流民中的怨气,实际上多还是因谣言和天灾而起,与张小丘关系并不大,所以减少的数值比较少。如果张小丘、球球或者毛鸡真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怕就不是这么不痛不痒的了。

    不过果然如张小丘所料,玄溟听了此事也不是一味的反对了,拧着眉头认真思索起来,良久又问道,“那如果祈一场雨需要消耗多少愿力数值?”

    这点其实毛鸡也没和他说得太清楚,他克制住眼神的闪躲,睁大着眼睛显得特真诚道,“毛鸡说过,如今的愿力数值相当于我原先那个世界首富的程度了,只是祈一场雨的话,根本没啥影响。”

    玄溟沉吟半晌,心里还是打着将那只毛鸡捉过来好好问问才是。他一把将张小丘压到床上,迅速盖上了被子,满心满眼地不满道,“若的确如此,朕也不会阻止你的,毕竟也是有利社稷民生的好事。不过还得从长计议,以后慢慢再说。”说着用行动表示了现在该干啥,趁着机会将张小丘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放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