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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月守族人,宇文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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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风家的地盘后,杨千帆一路背着烟烟前行,虽然对于司夏的做法他不太认可,但好在最终的结果并不如他料想的那么糟糕,司夏虽然没有亲手杀了风易俊,但他终究是自食恶果,也算是为烟烟出了一口恶气。

    黑暗的路途,带着呼啸的风声。

    杨千帆抱着烟烟走着,忽觉的有些不对,回想着刚才她明明是中了一刀,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他转头过去,发现司夏竟不见了人影,回头四顾,在身后数十步的地方发现了正蹲在地上的司夏。

    她的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杨千帆看着心里一惊,却看到她深呼口气,一下子站了起来,仿若无碍地道:“走吧。”

    杨千帆狐疑的盯着她看,虽说她是妖怪之躯,可被人扎心一刀又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呢?心中惊疑地跟在她的身后,却见她走着走着忽然倒地,吓得杨千帆急忙放下烟烟飞奔过去,却还是没有接住倒下的司夏。

    他搀扶着司夏,让她靠在肩上舒服一些,却看到司夏脸色一变,正色道叫他快走。

    “为什么要走?”

    杨千帆惊疑的不明所以,却忽感身旁一阵风过呼啸,竟是烟雾缭绕,四周陷入了一阵白雾,茫茫然什么也看不清了。他拉着司夏,想要带她离开这里,却瞧见她手心一张,一簇小小的火焰在她的掌心里跳跃,那苍白的脸色看得杨千帆心惊肉跳。

    “你怎么了?”见司夏脸色难看,他又急忙道:“先别说话,我带你离开。

    女妖怪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没有用的,现在怕是连你也走不出这迷雾了。”

    “迷雾?”杨千帆惊怔,“什么迷雾?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人了?”他刚说完,就感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千帆哥。”

    “烟烟?”杨千帆心里讶异,想着她不是因为脖子受伤一直昏迷不醒的吗?怎么忽然之间就醒过来了?

    他转过头去想要辨认烟烟的真假,却忽然听她紧张地道:“千帆哥,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杨千帆心中疑惑,“什么麻烦?”

    烟烟道:“你看这烟雾来得蹊跷,一出现就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想必应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

    杨千帆盯着烟烟,忽然觉得眼前的烟烟很是陌生。低头想要问司夏她有没有问题,就瞧见司夏已在他怀中睡去。

    ……

    烟烟在四周细细查看了一番,道:“千帆哥,你背着司夏,我们牵着手一起走,试试看能不能走出这里。”

    杨千帆惊奇的看着她镇定自若的举动,心中惊疑的抱着司夏慢慢在迷雾中摸索着前进。

    烟烟一个人走在最前头,似一点也不担心害怕。他开始胡思乱想,怀疑眼前的烟烟是敌人假扮,但看着被他横抱在怀里的司夏,又觉得或许是他想得太多。

    两人在迷雾中没走出几步,烟烟忽然一下大喊:“千帆哥,小心!”前方便极速飞来一样东西,杨千帆惊呆的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却又听到身后烟烟大喊一声,“小心!”

    他下意识弯下腰,就感觉头顶上唰一下飞过去什么东西,那东西刚一飞过去,身后就有人狠狠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他抱着司夏一个踉跄往前蹭了几步,回头道:“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一人插着腰在迷雾中笑得东倒西歪,看到杨千帆一脸怒色,才慢悠悠走了过来。

    那人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袍子,正是刚才提醒他要小心的“烟烟”。

    杨千帆一头雾水,记得先前烟烟提醒他的声音明明在前面,又怎么会忽一下子忽然到他身后去了?难道她会瞬间移动不成?

    他想着想着,觉得很不对劲,身子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那“烟烟”笑嘻嘻朝他走来,却忽然听到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道:“千帆哥,你在哪?”

    杨千帆诧异的盯着前面的“烟烟”心知这人肯定是假扮的了,他假装没有听到身后真烟烟的呼唤,面不改色的往身后再退了几步。

    “千帆哥,你后退了做什么?”那假烟烟笑嘻嘻一步步靠近他,杨千帆只觉得全身的寒毛耸立,朝她大声喊着“烟烟”,那假烟烟被他一声喊得怔住,眨着眼不明白的看着他,“怎么?”

    “千帆哥。”身后有一人忽然冲出来,一下子面前竟出现了两个烟烟。杨千帆厉色看着正前方的假烟烟到:“你到底是谁。”

    那人插着腰哈哈大笑了一番,却看到她身后忽然出现了几排月守族人,恭敬地站在她身后,就听她瘪瘪嘴道了句真没意思,便转身离开了。

    她走开后,那群月守族人便冲上前来,一步步逼得杨千帆节节后退。

    ……

    杨千帆看了一眼怀里的司夏,只祈祷着她快些醒来,却看到身旁闪过一道身影,烟烟忽然冲出去同那些黑衣人打做了一团。

    他惊怔的望着,不可思议到烟烟什么时候竟有了这样的身手?

    ……

    前方激战不已。

    杨千帆满面惊呼,烟烟以一敌十竟也没有落得下风。

    看得他忍不住要替她拍掌,却忽感身旁掠过一阵风声,一把刀已经冷冷的架在他的脖颈。

    那人举着刀,对烟烟道:“我给你三息的时间,要么你就束手就擒,要么你就看着他人头落地。”

    杨千帆惊恐的看着烟烟,心里既期盼她不要投降,又害怕自己丢了小命,犹豫之时,却看到烟烟稍稍迟疑后,竟还是选择束手就擒。

    ……

    很快,数十人架着她,把她压到了杨千帆身旁。

    那带头的男人阴沉的脸,似有些畏惧的对杨千帆道:“把你手里抱着的女人给我放下去。”

    杨千帆心头一震,自然是不愿意放下司夏,但瞧着眼前这情况,只能小心的把司夏放在地上,就看到那带头的人将手里的刀指向司夏,一脸冰冷的似要朝她砍过去。

    “等等!”

    那刀被架在空中,离司夏的脸只有一拳之隔。

    杨千帆一声大叫喊等等,月守族众人被他叫得齐齐回头,就看他讪讪地道:“我说,这么好的材料,你要是把她的脑袋砍了,那多浪费。”

    “哦?”那男人收回了手里的刀,似认真的看了司夏一眼,觉得他言之有理,冷笑一声,道:“你竟然愿意让你的朋友被我练成尸傀?”

    杨千帆尴尬了两下,“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她要是被你把头给砍了,就死透了。”又道:“若是被你练成尸傀,至少还能留个全尸。”

    杨千帆看着这人,一边同他说话拖延时间,一边在心里祈祷着司夏司夏你赶快醒来啊!!!

    那带头的男人饶是有趣的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一番说法,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人?来我们黑夜之城做什么?”

    杨千帆陪着笑脸,把烟烟推向前去,“我们是明族的人,您应该也知道,我们那里终日都是白昼,因为没有见过黑夜,才想来黑夜之城涨涨见识,看看黑夜到底是什么样子,哪知道刚一过来,就运气不好的遇到您了。”

    那人仰头一笑,道:“遇到我怎么会是运气不好?遇到我算是你的好运气才是。”他又笑道:“先前,我看到那疯疯癫癫的风易俊时,还惊讶着到底是谁,竟然能把风家的天才给逼疯了,没想到却是你们这一些外来的明族之人。”

    杨千帆脸色尴尬,不知道应该是应了这话,还是否认这话,犹豫之余,就看到烟烟站出来同那人道:“风家在黑夜之城内名声显赫,也不是我们想跟风家为难,只是他风易俊欺人太甚,不得已才使出的自保手段罢了。”

    那人笑着一把将风易俊的脑袋丢了过来,大笑道:“所以说你们遇到我才是好运气,至少我不会想要把你们杀了,更不会想要把你们练成尸傀。”

    杨千帆有些不敢置信,问道:“为什么?”

    “你们月守族人不就是喜欢把人练成尸傀、任人操控吗?”

    他笑得有些古怪,反问道:“谁跟你说的月守族人全部都喜欢练尸傀了?”

    “那东西又丑又恶心的,还每天吃饭睡觉都要带在身边,木纳僵硬又不会说话,就算是养一条哈巴狗都比它强,我练了那玩意做什么?”

    杨千帆听后,惊了又惊,问,“可你们月守族人,不是都崇尚绝对的实力吗?修炼尸傀,是提高你们体内尸气的一种方式,而多一个尸傀助手,战斗中也更多一份胜算。”

    他仰起脸看着杨千帆,眼神有些古怪,道:“你好像对我们月守族人,挺了解的啊?”

    杨千帆干笑两声,“哪有啊,不过是两族之间离得近了些,故事听得多了一些,知道的也就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那人不在意的哈哈一笑,“无所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你说的也是事实,不过只是一部分事实罢了。”

    “一部分事实?”

    他道:“我月守族人虽说是崇尚实力,但每个人对实力的增长方式都不一样,又怎么会有统筹一说呢?有的人喜欢修习困术,有的人喜欢傀儡之术,有的人喜欢武力提升,却并不一定是所有人都会去修炼傀儡之术,毕竟那玩意阴森湿冷僵硬木纳,还长得丑。”

    那人说“还长得丑”时,脸上的厌恶之感让杨千帆觉得这人应该是真的很讨厌尸傀,而他的言语之间坦坦荡荡,倒像是个君子。

    “既然如此,那你们月守族人,怎么用死人的尸油点灯?这一说法,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仰起脸打了个哈欠,转身道:“虽说每个人提升实力的方式各有千秋,但从骨子里来说,我们终究还是月守族人,先祖所赐予我们的东西,是从生下来那一刻就带来的,这改变不了,就如同我们不能见阳光是一个道理。在黑夜中我们必须视物,可身为月守族人,是不能见光,不能见热火。”

    “不点尸油,又能点什么?”

    两个人一番谈论下来,杨千帆忽然觉得对月守族人有些改观。

    他本以为所有的月守族人都如同妖魔一样的存在,动辄就要杀人嗜血,现在看来也不尽全然,就好似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他想了想,觉得这人还算是落落大方,于是道:“我们来带黑夜之城,本是想瞧一瞧这传说中的黑夜,哪知道刚一进来,就遇见风易俊。他想要杀人夺尸,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动手自保,可一番打斗下来,他受不住那落败的刺激,所以他才疯了。”

    那人听着觉得他言之有理,笑道:“失败这两个字对于风易俊来说,确实是最大的耻辱。那家伙从出生起就是个传说,一身鬼气同辈之中无人敢惹,百年以来,他在黑夜之城里几乎都是横着走的,就从未感受过败是什么滋味,也难怪他会受不了刺激,发了疯癫。”

    他又笑道:“反正我瞧他不顺眼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今日能这么顺利割了他的头颅,也全部要归功于你们。”他指着地上的司夏道:“想必,就是你这位朋友跟那风易俊一番激斗的吧?”

    杨千帆点头,“是的,她心口中了风易俊一刀,受伤不轻。”

    那人点点头,“你赶快把她抱起来,我在这附近有个别屋,带着她去那边养养。有我的人守着,至少能保你们暂时的安稳,等到你这位朋友好了,也不会怕被人欺凌或斩杀了。”

    他又道:“虽说我们月守族人尽不相同,但难保你不会遇到练习傀儡之术的人,先把你朋友的伤养好,再做打算吧。”他转身带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我叫宇文卓,是风易俊的死对头。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若是你们以后再来黑夜之城,找我便是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