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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千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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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A市。

    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里,川流不息。

    此时, 正值日落黄昏后, 街道上人群熙来攘往, 华灯初上。

    在城市的中央, 华庭街深处,七零八落的排序着许多已是生意清冷或是关门大吉的商铺。

    在这街道的最里端,有一家较为古朴的商铺,店门大开,却很难被人注意得到。

    这铺子外的大门, 是用两块完整的黑檀制成,门板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一朵朵堆砌,让人一眼看上去, 就仿佛有种看到世外高人大隐于市的错觉。

    铺子里香烟袅袅, 各处的角落, 香炉鼎鼎。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 从里面端着一个紫砂壶出来,迅速挤进了已坐了三人的茶座位上。

    那年轻人脸上杨着笑意, 他不是别人, 正是刚从‘大明界’回到现实世界中的杨千帆。

    ……

    手中茶盏举在半空, 杨千帆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三人,神色得意, “不是我说啊, 你们来到我这儿, 可是有口福和眼福的。”

    杨千帆望着几人,在等他们回馈反应过来,好继续话题,哪知道对面那三人,无一人吭声,搞得他好不尴尬。

    终于,还是烟烟小妹妹比较懂事,顺势问了问:“什么口福,和眼福呀?”

    她今日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这裙子是之前杨千帆替前女友准备的日常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却压在箱底,也还好烟烟的身材正适合这个尺码,就顺水推舟,送给她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那把紫砂壶,说:“这口福啊,就得从我手中的这把紫砂壶说起了。”又说,“可这眼福呢,当然就是我这千帆茶馆里的珍藏品了。”

    据杨千帆所说,他们家祖辈,是做古董生气起家的,甚至在他很小时候,还听他爸说过,早在他们杨家的起始辈的时候,听闻老祖宗还有跟一些魑魅魍魉打过交道。

    但那时候他还是个现实主义者,哪里会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说法,只当他老爸两口小酒喝多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权当在胡言乱语罢了。

    如今想来,却是觉得,也许真的会有这么一些可能性了,毕竟他从不愿意相信的那些怪力乱神的事,现在却都成了现实。

    ……

    杨千帆说着说着,忽然一下子激灵,看着司夏,“咦,司夏你活了这么多年,我们家老祖宗早期也是跟你们这些打过交道,如果真的是这样,说不定,司夏你还认识我家祖宗呢。”

    司夏神情很淡,没有情绪,道:“这世上的人多如牛毛,春去秋来,生老病死,不过是我眨眼之间,别说我不认识了,就算是真的认识,也不会记得。”

    杨千帆瞠目结舌的眨着眼,不可思议这平常冰冰冷冷的女妖怪,竟然因为他随意的疑问,答了这么多的字。

    他真的很是吃惊。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她不是给他个冷眼,就是好不搭理,或者冷冷丢来几个字,哪里有跟他说过这么长一段话?

    杨千帆一边回忆,一边不可思议的数了一下,竟觉得更是不可思议,司夏竟然一口气回答了他44个字?

    还没从震惊中缓和过来,肩上有人一敲,回头就看到烟烟认真的表情,问道:“千帆哥,你这手中这茶壶,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反应过来,“哦,这茶壶啊?”恍然大悟,有些得意,“都忘记是什么朝代的去了,据说是过去帝王用过的呢。”

    烟烟不明白,“什么是过去帝王用过的?”

    在‘大明界’里没有帝王一说,烟烟当然是不知道的。

    杨千帆解释,“帝王,就是过往的皇帝。”

    烟烟还是不懂,“过往的皇帝?”

    这下他真的有些懵了,就听到一旁的逆风悠哉悠哉地道:“说什么过往的帝王呢,再怎么样的帝王,不都已经成了死人吗?”他嘴角荡开一抹笑意,对烟烟,道:“不过就是个死人用过的东西罢了。”

    烟烟露出一副疑惑大解,原来如此的表情。

    “……”

    杨千帆只觉得好不尴尬,手里的紫砂壶本来是可以用来吹嘘一下的,结果感觉倒是成了人人嫌弃的晦气之物......

    尴尬之余,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只能换了一把日常的壶,过来斟茶,才刚倒上一杯,悬在空中的手,却是怎么都动不了了。

    那只手被另外一只手的主人抓在半空,看了半晌,道:“你这壶.....”

    “怎么?”

    “哪里来的?”

    他眨眨眼,看了看着把很普通的泥壶,不明所以的说;“这是我家里的啊。”

    司夏又道:“是从哪里来的?”

    他想了一想,似乎真的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记忆中,这把茶壶竟贯穿了他整个人生岁月,不禁感叹,时光如白驹过隙。

    对司夏说,“这壶应该是我爸的,在我记忆之中,它一直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司夏直接过滤掉了他说的内容,只提取了一句‘它一直就在这里’脸色竟然有些变了又变,抬眼看着杨千帆,道:“你觉得这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嗯。是啊。”杨千帆点头,“这壶我都喝了二十几年,不是什么珍贵文物,也不是什么特殊材质,喝它泡的茶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怎么,这壶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

    当然是有问题的!

    司夏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可以被称为情绪的东西,一时间,终于解开了很多她心中解不开的谜团。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杨千帆可以穿过结界,会去到‘青蛟祠堂’之内解开她的封印。也终于知道,这踏破铁鞋,要找的人,并不是全然没有线索的,这线索,就在杨千帆身上。

    司夏从杨千帆手中抢过来那把泥壶,托在掌心之内,手心上烈焰滚滚,火光遽起,那原本就经历过上千度高温出炉的泥壶,竟然一点点在她手中融化,一点点被烧成灰烬。

    当火焰烧尽最后一把泥时,司夏的手心之中,竟然悬浮着一撮火红色的东西,他走向前去向看清楚,才惊讶的发现,那竟然只是一根,火红色的羽毛?

    ……

    杨千帆,烟烟,两人震惊的望着那个悬浮在司夏手心上的一小戳‘红色’,没想到这茶壶里头,竟然还藏着一根,红色的毛?

    特别是杨千帆,他看着看着,竟忍不住想要做呕,一想到自己喝了二十几年的红毛泡水之后,仿佛这一瞬间整个人都变得很不好了。

    他有些发寒的瞪着司夏手中的那根红羽,不死心的想再确认一遍,“这,这东西,真的是茶壶里面烧出来的吗?”

    她淡淡的看他一眼,“你亲眼所见,还能作假不成?”

    这一句话出口,杨千帆杵了一下,竟忍不住就吐了出来,早上吃过的东西,呕吐的一地,就听到司夏说,“只是根毛,你就要吐了,若是个死人骨头,那你是要挖出肠子来洗吗?”

    杨千帆心里不爽,反驳,“你说得倒是轻松,这么多年以来,每天喝这毛泡的茶水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没所谓了。”

    司夏的脸色很冷,眸子中一点也看不到情绪,“是我让你喝的咯?”

    当然不是。

    闻言,杨千帆就如同一个泄气的气球,他低声道:“但你刚才那话,说的也没理啊。”

    她忽然冷笑一声,眼底都充满着讥诮,冷冷道:“理由?你竟然想跟一个活了几万年的女妖怪,来讲理由?”笑了一笑,“你不知道,哪怕是我年岁中的一个末尾数字,都可以碾压得你毫无还口之余吗?”

    她手往上托高了一些,道:“再说,这也并不是什么寻常的毛,若不是你常年喝着它泡的茶水,想必也进不去青蛟祠堂。”

    “啊?”杨千帆一头懵逼,“这红色的羽毛跟祠堂有什么关系?”

    司夏并不再回答,静了片刻,手心聚拢,那根红羽被她仅仅的握在手中,一转头,眼中的神情,让杨千帆觉得陌生得可怕。

    她一个瞬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凝神地道:“说,你们家这红羽是哪里来的!”

    他这一下子,真的被司夏吓到懵住。

    从前他都是看着别人对阵司夏,也自然不觉得有啥,如今,亲自上阵,才发现她身上这磅礴的气势,还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能招架得住的。

    一时间竟被她吓到支支吾吾,说:“我,我也不知道啊,装着这个羽毛的壶,是我们家一直就有的。”

    女妖怪安静了半晌,慢慢坐了下来,道了句:“跟我说说你们家的历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