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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乐筠!!!

    就是那个死的比原身还要惨又是被破产又是被强最后还被迫沦落红灯区想死都死不了的女配大小姐?!和大部分女配一样,这位钟大小姐自出场开始就被定义为痴心妄想的想要和女主抢男主为了拆散男女主就使尽各种卑鄙手段的恶毒女配,最终结局自然怎么凄惨怎么来了。

    但事实上, 看了原著的他却觉得钟大小姐虽然手段狠辣但到底还是有着底线的, 她的确利用家世去破坏了女主的各种机遇——尽管每一次都没成功反而促进了男女主的感情,但她的恶毒也只体现在仗势欺人上面,事情也没做到极端,注意分寸点到为止。

    而且追根究底一开始其实是女主主动找上门去的, 当众又哭又喊的跟钟大小姐大谈什么真爱让钟大小姐退让说什么男主根本不爱她让钟大小姐别再纠缠之类的, 这才让钟大小姐羞恼成怒动了手。

    不过无论钟大小姐对女主做了什么,相比女主和男主在一起后的报复简直算得上是小儿科了。如果女主只是借着男主的势力搞垮钟家打击报复钟大小姐的话还说得过去, 但找人轮了钟大小姐逼着钟大小姐沦为了风尘女子,这就太过了。

    当然, 顾泽不否认因为原身的立场对女主颇为不喜, 连带着对她的行为评判也会有失偏颇,但在他还没穿越刚看书时,以上想法就已经成形了,他从不赞成‘圣母’行径,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方为他为人处世原则,但报仇的方式也不能太不讲究不是?三观再歪也得抢救一下嘛。

    其实如果不是在得知轩辕宸的身份前他就和轩辕宸有过几次接触, 并确定轩辕宸和原著之中那个一心只有女主遇到女主开始就跟中了降头似得女主说什么就做什么忠犬的好像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的人有所差别的话, 他会连轩辕宸这个男主都一起心存膈应的。身为炮灰, 他自然会更加偏向于同样是炮灰的存在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在得知眼前女子正是和他同病相怜的钟大小姐时,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孤军奋战的顾泽内心的小人激动的差点一蹦三尺高,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握着这位钟大小姐的手来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对他来讲,小说中所有和女主有仇的都是他想要拉手的同盟,毕竟老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尽管现在他心结已解,但这种想法根深蒂固一时间还没办法改变。

    当然,虽然激动顾泽也没真的蹦起来去拉人家的手求同盟,那样别说结盟了,估计直接被人家当精神病送医院去了。而且想拉同盟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对方又不知道未来结局也不知道他们同是一本书中的炮灰,哪来拉帮结派的心思?说不定人家钟大小姐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呢,毕竟对京城只屈居于轩辕家之下的老二钟家的大小姐而言,小小的顾家真的不值一提。

    但事实其实和顾泽想的相反,对于重生而来的钟乐筠来说,她和那个被韩夕月利用至死却仍旧对韩夕月矢志不渝无怨无悔的顾泽虽然没有交集但无疑是熟知的,且有一点讨厌,毕竟对方爱着的是她的敌人,但又有一点因为对方和自己处境相似而衍生出来的同情。总之钟大小姐对顾泽的感觉十分之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不过到底,钟大小姐因着那微妙的同病相怜对顾泽也没口出恶言,态度说不上热络友好但也算得上中规中矩,她伸出手,“你好,我是钟乐筠。”

    人家都主动自我介绍了,顾泽当然不好不回应,他握住了钟乐筠的手晃了晃后放开,态度周到:“你好,我是顾泽。”

    这样,两个原著中结局悲惨的炮灰就算是认识了。

    钟乐筠来这里的目的显然是轩辕宸,尽管因为上辈子的事情对轩辕宸有了心理阴影,但到底是两辈子唯一深爱过的男人,依然心有不甘,怀着一种韩夕月还没和轩辕宸认识她或许可以提前让轩辕宸喜欢上自己的侥幸来接近轩辕宸。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阴影太深,又或者是真的痛怕了,这辈子钟乐筠对轩辕宸的忌惮更深,她总觉得这一世的轩辕宸比上一世更加来的让她惧怕,只是一个平淡如水的目光都能让她生出一身冷汗。站在一起的时候别说是拉近关系了,就是神色如常的交谈都很勉强。

    等顾泽报备结束,方瑶也洗完澡下来了,顾泽就将留宿的事情跟她讲了一下。方瑶不认识男人,但见到男人对顾泽的态度就以为两人是朋友,对这个提议自然没有异议了。再者方瑶虽然谈不上火眼金睛,但对自己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点自信的,她确信男人不是那种需要算计别人来获取利益的奸诈小人。或者说得更加直白一点就是:男人本身就富得流油,根本不屑于算计他们。

    只是很快方瑶就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将男人想得太高尚,而是因为接下去的时间男人继续坚持对她实行目中无人策略,无论是交谈还是其他都只看得见顾泽一人,直接将她冷落在一旁做冷板凳了。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是,男人对顾泽那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太闪了,不知不觉间她有一种被喂了一大盆狗粮的错觉QAQ。

    不想继续被喂狗粮的方瑶无奈间只能自己寻找乐趣打发时间,她看了专心致志盯着顾泽说话的男人一眼,最终还是放弃了上前自找没趣的想法转头去问了佣人是否能够四处看看,佣人大概之前就被吩咐过了,只说了几处禁区外其他地方随便方瑶怎么看。

    等方瑶将偌大的别墅参观了个遍后回来,男人依旧在和顾泽说话,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似得让方瑶觉得牙酸。不过方瑶这次没了再去逛一遍别墅的想法了,因为晚餐时间到了。

    方瑶是参与过顾家用餐时间的,虽说顾爸爸和顾大哥生性严谨严肃,但在顾家的餐桌上并非实行食不言规则的。相反,虽然顾爸爸和顾大哥并不会说很多话但对顾泽绝对是问一句答一句绝不会沉默以对,有的时候还会主动询问顾泽的日常生活,一家人的用餐气氛也十分之温馨,方瑶很喜欢那种气氛。

    但到了这里,方瑶就觉得男人家里用餐气氛应该是严格按照食不言寝不语规则走的,不是说男人老古板,只是方瑶觉得男人身上的气势合该配上这种古礼。但让方瑶意外的是她猜错了,男人在餐桌上非但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相反比顾爸爸和顾大哥还要活跃一些,时不时的会关心饭菜合不合顾泽胃口,态度说不上体贴细致,但绝对关爱满满。

    木着脸塞了一口饭菜进嘴里的方瑶食不知味,她总觉得她吃进去的是假饭菜,要不然为什么会冒出一股浓浓的狗粮味?→_→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狗粮是什么味道的,问她她也不会说的!

    顾泽倒是没啥感觉,只是觉得男人对他的态度比之前要熟稔一些,但也没有熟稔到让他觉得惊讶的地步。若是非要严格丈量的话,也就是普通的见过几次的人的程度吧。至于方瑶说的两人一直交谈,其实话题也一直都围绕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在顾泽看来颇有些担心他尴尬就没话找话的意思在内,让顾泽对男人的看法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虽然高深莫测但社交方面很不错。

    等用完餐又说了会儿话后,顾泽就上楼睡觉去了,他觉得有点儿疲惫。方瑶倒是没觉得累,但要她独自留下来跟男人相处那简直是场折磨,自然也早早跟在顾泽身后去客房休息去了。

    到了房间喝了一杯水,顾泽揉了揉额角,觉得脑袋有点沉身体疲乏就上了床,很快迷迷糊糊的入睡了,呼吸平缓绵长,只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来他睡的似乎并不安稳。

    顾泽是被渴醒的,他躺在床上双眼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楞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发现杯中的水已经没了。他觉得头有点疼,身上也忽冷忽热的,嘴巴干燥渴水,估计淋了雨中招了。

    不过顾泽没放在心上,只是小感冒而已,多喝点白开水然后暖烘烘的睡一觉后应该就会没事。这样想着,又靠着床头坐了好一会儿,顾泽才下床,披上了外套端着杯子出门找水喝。此时,虽然厚实的窗帘遮住了屋子外面的夜色,但那淅沥沥的雨声打落在窗户上响起的噼啪声和那呼啸而过的风声告诉顾泽外面的天气比起之前非但没有停雨,相反愈发恶劣起来。

    轰隆隆——

    突的一道雷电乍然响起,如同劈穿地面的巨响让毫无心理准备的顾泽惊吓到了,手中的水杯差点滑落下去。好在顾泽此刻虽然脑子有点迟钝但并不怕雷,第一声之后的雷声就再也没有吓到他,只是那隔着厚厚的窗帘也无法遮挡完全的白色闪光落在寂静黑暗的屋内时,显出了几分狰狞。

    一路毫无障碍的走到厨房,顾泽满满的灌了自己两大杯白开水后,才活过来似得将被子灌满之后转身上楼,边走还边打了个哈欠,刚刚因为惊吓而清醒过来的脑子再一次迷迷糊糊起来,一双眼更是跟涂了胶水似得睁都睁不开,回房认路几乎是靠摸的。

    等终于摸回了房将水杯放在柜子上后,顾泽跟睁眼瞎似得又继续摸摸摸的摸上床了,只是……顾泽摸索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混沌不堪的脑子里疑惑一闪而过:他刚刚是不是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在此时,低低的呻·吟在寂静的房内突兀的响起,那是属于人类女性不甚清醒时被打扰到的不满抗议,这一声抗议呻·吟如同第一道惊雷劈开了顾泽脑中迷雾,让他怎么也睁不开的眼睛一下子就睁的老大,满脸震惊的瞪着那个抱着被子缩在床上的女孩。

    这是……阿瑶?阿瑶怎么会在他的房间?不对,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他现在和阿瑶住在别人家里,这是客房,是……唔,是他走错房间了?

    虽说是惊醒,但实际上头疼脑涨的顾泽此刻根本没办法思考,纵使绞尽脑汁努力思索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来,最终只能以自己迷糊之中摸错房间为结论,继续半眯着眼摸索着往外走,去寻找他住的房间。

    只是,他住的房间在哪里呢?

    脑子里都是糊糊的顾泽穿着睡衣站在走廊上满脸迷茫,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顿了半晌,终于,其中一间房间从未关紧的门缝中透出的丝丝光亮成为了此时的顾泽的指明灯,让顾泽毫不犹豫的就朝着那间房走去,进门、关门、掀被、上床、拉被子闭眼睡觉,一气呵成。

    于是,去了一趟书房的男人一回房就看到自己床上多出了一个人,埋在柔软床铺中的人看着愈发娇小玲珑,睡的脸蛋红扑扑的,两只手还一左一右的捏着被子边边,刚好置于脸蛋下方,姿态看着乖巧的像只肚皮朝天睡觉的猫,让人恨不得过去在肚皮上□□一把。

    男人愣了一会儿,片刻后,从不喜和人亲近的他鬼使神差的从另一边上了床,望着熟睡中的人半晌,长臂一伸,就将人给揽进了怀中。男人动了动,觉得这种姿势十分舒服,怀中之人也暖烘烘的跟个火炉一般烧的他也温热了起来,便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就着拥抱的姿势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她回来了!

    春日的阳光晒的她浑身暖暖的,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真实的感受到这个事实:她回来了,从那个充斥着绝望、痛苦、侮辱、仇恨的结局回到了原点,这一次她不会再输,掌握了先机的她怎么可能会输?

    眼中的死气被燃起的火苗烧的熄灭,女人眼中扭曲着不计一切的疯狂,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她所遭受的□□……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还给那个人,也让她尝尝那种求而不得之后被最恨的人踩在脚底践踏的滋味。

    “我不会输。”

    女人看着咖啡杯中的自己轻声呢喃,语气平静到诡异,在这朗朗晴空下滋生出几丝莫名的阴寒。

    “我会赢。”

    依旧是那毫无起伏的声线,女人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己做出了承诺。然后拿起勺子,将咖啡杯中的自己搅碎,也将过去的自己一并搅碎:从现在起,她会将一切先机都变成自己的,她不会输,她会赢,没人能够阻止她!

    将已经冷掉的咖啡一口饮尽,苦涩的味道从舌尖开始在她的味蕾炸开,一滴一滴翻滚着顺着咽喉流进身体,蔓延至四肢百骸,烧的她心脏闷闷的跳动,一声一声,都在嘶喊着她的渴望——她会成功的将那人踩在脚底!

    结了账,女人将几缕溜到胸前的自己烫成大波浪卷的黑色长发往后拨了拨,拎着短柄包包走了出去,高跟鞋敲落在地面,一声声若擂鼓般拉响了属于她的战争。

    突的,刚走出咖啡店的女人睁大了眼看向了因为红灯而刚巧停在她面前的那辆车上,半落下的车窗内,一张熟悉的脸让她怔愣当场。蓦的,女人疯了一般的冲了上去,不管不顾的伸手想要拉住男人。

    “宸大哥!”

    车里的男人因为女人的动作一惊,反射性的就躲开那只手,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因为红灯转绿而启动的车子也因此而猛的偏了轨道直直冲向了人行道上,幸而因为车子才启动速度不快,男人又反应快刹车的及时,这才避免了一场惨祸的发生,但还是擦到了一位避之不及的行人身上。

    男人皱了皱眉,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也没管那个像是吓傻了的罪魁祸首直直走到了被自己擦伤跌倒的无辜路人身上,待他看清了路人的脸后,男人脸上的不快愈发明显了。当然,这股不愉针对的是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女人。

    压下了脸上的情绪,男人伸手将人搀扶了起来:“没事吧?”

    那个倒霉的无辜路人正是好不容易摆脱了阿加阿益各种看护偷溜出来的顾泽。本来他的心情是很好的,阳光灿烂天气晴朗,春天的日头又不似夏天那般炙烤的让人胸闷,微风吹上来,夹杂着一点点凉意愈发让人耳聪目明心旷神怡起来。

    但谁料到真被顾爸爸和顾大哥给乌鸦嘴了,才独身一人出来走了没几步就遭受这无妄之灾,幸好对方停的快,要不然他不死也残。但问题是,他走的是人行道啊人行道,不是那种同处一个平面高度用护栏隔了一下的人行道,而是比车道要高出二三十厘米的专门用褐红色小砖铺成的人行道,一般而言除非是酒驾,普通人哪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冲上来?嫌车轮太牛逼想表演飞车技能么?

    为自己已经跌出字母表的幸运值哀叹,顾泽揉了揉跌下地时因为冲撞力而摔疼的腿和臀部就想站起来,这时就听见了对方的那一声询问,虽然语气平板但没任何负面情绪,奇异的安抚了他内心的恼怒。同时他觉的左肩上一重,一只手绕过他的背后揽住了他的腰,微微用力,自己就在对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没事……嘶……”刚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就猛的倒抽了口冷气,顾泽皱起眉头挽起了左臂上的袖子,发现左手的小臂上有一块赤红色的伤痕,已经破皮了,泛着血丝,斑驳的沾染到了他的衣袖身上,画面效果有些凄惨。

    顾泽动了动手,虽然一开始很疼但缓过神来后就不觉得什么了,只是他发现自己这只手真是多灾多难,之前的伤还没好透呢又二度创伤了。“没什么大事,下次开车小心……是你?!”

    刚抬起头看向肇事者,顾泽就惊讶的喊了出来,顿时,豆大的报应二字就沉甸甸的从天而降压到了他的脑袋上:“上次在商场我撞了你,这次大马路上换你撞我,这还真是……有缘啊。”

    男人似乎觉得顾泽的话挺有意思的,嘴角微勾就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很浅,但绝对帅气到闪瞎狗眼:“的确挺有缘的。”

    男人的声音依旧很好听,但顾泽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的气场太强,那个有缘二字落在顾泽的耳朵里就比常人说的多了一份意味深长。

    看了一眼男人,顾泽微微低垂着头:也许这只是他想多了吧?毕竟无论他把两人交谈的几句话怎么翻来覆去的找都找不到任何深层含义,最多就是带上几分啼笑皆非的无奈感罢了。

    他其实很不习惯和这种类型的人打交道。这种人不会时刻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也不会整天笑眯眯的装温和,更不会暴怒着像要随时扑过来一样,笑着不是开心冷脸也非发怒,似笑非笑阴晴难定,整个人就跟摸不着底的深海,无法捉摸的危险。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两人脑思维不在同一平面上,他完全摸不透对方究竟是喜是怒,也就无从判定自己需要怎么做才能不惹对方不快。而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真惹毛了对方,那么受罪的绝对会是己方成员。

    见顾泽低下头后一个劲的玩沉默,男人手下稍稍用力,本就靠男人扶着的顾泽就靠的愈发近了,从旁人的角度看起来就像是被男人半搂在怀中,尽管两个都是男的,但这样的姿势却依旧能够让人产生一些暧昧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