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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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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住这边向来跟邻居只是面子情,这种来敲门的事一般都没有,如今被这么一敲,她因着这么一惊吓,右手从桌子边缘滑下来,人就失去了平衡度,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这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上面疼,下面未舒坦,这简直真是叫她头疼。

    这敲门声不绝,她还得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顾习。

    她都愣了,“你怎么来了?”

    顾习瞅她一眼,见她脸色微红,又思及她那点见不得人的私事,就晓得她自个关在门里寻那事缓解呢,估摸着是女人家每月的东西要来了——

    他绷着个脸,一个大男人想到这事,总归迈不过去的坎,他一手插在裤袋里,大大方方地冲她说:“房子我买了,现装修,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冯安安站在门口,瞧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进门时还在想这些个东西是谁的,没想到是他弄的,她到是起了好奇之心,往他那新买的房子门口瞄了两眼,“多少一平方?”有钱人在这里买房子,难不成要这里要拆迁了?

    她立马在脑袋里算着拆迁能得到多少钱,顿时有些个欢天喜地。

    隔壁的空间比她这边要大,她这边才六十五平方,隔成两室一厅一卫还将将好,到是隔壁都快八十平方,能隔成三室一厅,还是挺让她羡慕那个大空间,可惜她也只能买得起她住的房子了,如今还每个得还钱呢。

    顾习见她就瞄两眼,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就过来拉她,拿话激她,“想看就仔细看,做什么就瞄一眼?”

    她一拉,冯安安就不想去了,“你有没有问季女士那事?”

    顾习嘴一撇,“没问。”

    这回答听得冯安安头疼,免不了想瞪他一眼,只是瞧着他个今天没戴眼镜,那脸就看得更直白了,脸如刀削出来一般的性格,鼻子高挺,嘴唇并不薄也不厚的恰哈好,只是嘴唇一抿紧,就有些严厉之色,叫人免不了想离得远远的。

    冯安安弄开他的手,人靠在自己家门前,“回头她要是真问起,就说相过了,好吧?”

    顾习忍不住一乐,“凭什么我得替你说话?”

    冯安安被他的话一噎,也来了脾气,“你不说随你!”她转身就往屋里走,把门一关,就将她自己与顾习隔了道门,这不怎么隆起的胸脯也跟着起伏,慢慢地是有了不小的隆起。

    她趴在桌子边缘,好半天才慢慢地缓下来,这会儿,腿也累得直了,瘫在沙发里装死,还没装死一分钟,季女士的电话就不甘寂寞地响起来——

    她一眼屏幕还真不想接电话,可是不接的后果很严重,她还是挺忌惮季女士的功力,待得那音乐响了一次她才去接电话,她才出声,话都没说出口,就听得季女士强势的声音传过来,震耳欲聋——

    她下意识地就将手机稍离了自己的耳朵:

    “冯安安,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谢其赞你不嫁,给你介绍的顾习你又不去,你想搞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还想着谁?一个私生子而已,让你记着这么久?”

    估计季女士很生气,不然也不能这么失态地咆哮出声。

    而句句话就戳冯安安的肺管子,她平时待人也没有多少脾气,可因着季女士,她还是发过不少脾气,“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以为我是谁,那么好的你介绍给我做什么,秦老头不是有两个女儿,你不会介绍给她们?”

    她讲完就不等季女士回话,赶紧把通话给掐断了,顺便还关机。拿着手机、充电器、充电宝,还有化妆包也提走,——想了想还是再带了套换洗衣服,索性将这些都往快积灰尘的行李箱里一放,拉着行李箱,她就打算出门避避风头。

    季女士的发威,她是扛不住哒。

    因为这次培训工作后,她就去市里学习了。只要这两天避开季女士就好了。她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到是顾习还在门口,见着她拉着行李箱出来,多问了一句,“你要旅游去?”

    冯安安摇摇头,“没呢,我出去避避风头。”

    顾习了然,一挑眉,“是季女士?”

    他一说,冯安安就点头,“万一她要人来了,你可千万别说认得我,万一她可能要自作多情以为你特特在这里买了房子来找我!”她想了想还是打上一枚预防针,省得到时季女士想歪——

    不过没等顾习回答,她就好奇地再多问了一句,“你在这块儿买了多少套房子,是不是把小区里能买的全买下了?”

    顾习一眼就看穿她笑意下的强烈期望,“没有要拆迁,就这套是我买的。”

    一句就把她的期待给堵死了。

    这年头,一般人最挣钱的事便是土地征用及房子折迁,她身无长物,也就靠着她爸留下的那点钱付了首付而买的房子,也亏得她买的地段比较老旧,她才供得起来,只是她又想着要是将来她结婚后这房子怎么办。

    她嫌弃地瞧他一眼,“你哪里这里做什么,有钱也不是往这里扔呀。”

    顾习瞧着她,一瞬不瞬的,“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里?”

    被他盯着看,她这个脸皮着实薄呀,一下子就有些烫起来,她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去关门,就躲着她的视线,“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啦,我会当真的。”这种买房子在她隔壁来她追她的桥段,怎么这么叫人动心呢!

    顾习见她背过身去,将她的小心思看得透极了,适时地加了一句,“当真不好吗?”

    她的心都狂跳了起来,除了年少时对徐立人的心动之外,这会儿,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的话给轻易地勾引了,这人嘛,开始那么个蛮不讲理的人,如今到还能追到她这个地步——

    她一时也将昨晚上他将扔在半路上的事都给忘到脑后了,人嘛,孤单久了,总有点想望,她又顾忌自己所在的单位,不想因着有什么古怪的传言,树活一身皮,人活一张脸,这脸她还是要的。

    也不是没有或有意或无意地撩过她,她没应下,好好地剖析了一番,这大概跟人选有关。比如顾习这样的男人,让她的忍耐度大了些。

    她当下就道:“我当真了,你不会苦恼吧?”

    顾习见她面上微红,就知道她有意了,就是不知道这有意是面上的还是打从心底里的,凑得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子清淡的香味,若有似无地往他鼻子里钻,钻得他有些心火旺盛,“苦恼个什么,相亲再进一步相处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冯安安瞬间就明白了,她只是情商不行,但读书是行的,所以她智商也是有的,“以结婚为前提?”

    顾习反问她,“你不想结婚吗?”

    轮到“结婚”这两个字,到让冯安安有些个犹豫了,“处了才能结婚吧。”

    顾习见她犹豫的样子就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她上辈子嫁给他时,心里还记着徐立人呢,“怎么你还记着我侄子?”

    冯安安顿时就结巴了,“你胡说什么呢,人家都要结婚了!”

    顾习却是面色微沉了起来,“我们要是处了,你要是心里头还惦记我侄子?”

    冯安安有点尴尬,“……”

    顾习盯着她,视线落在她光洁的脖子上,那脖子极为纤细,她虽有些肉,但不至于长到脖子上,他还清楚地记着扒开她衣物的感觉,“你会不会?”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那肯定不会的,我又不会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

    顾习哪里能信她,视线往下,落在她并不怎么显的胸前,“那得实际行动。”

    冯安安觉得也是,到是觉着他的视线有些不礼貌,好像落在她胸前,但是她仔细一看,见他又似乎收回了视线——她还有点纠结,“我们的事,别跟任何人说行吗?”

    万一没结婚,说出去多没面子,更何况,她也没想着跟他结婚呀,这年头,没谈过恋爱总要谈一回,她最近是孤单得慌,想找个人陪陪。动机不太纯。

    顾习瞪她,“我见不得人?”

    冯安安立马摇头,她将钥匙放入自己包里,“你是太见得人了,跟你在一块儿,大约是明天就能上报纸头条,我还不想出那个风头呢。”

    顾习想着那些年,两个人虽结婚了,他到像个地下丈夫一样,别人就光结婚她结婚了,谁也不知道她丈夫是谁,跟他一离婚,转身就投入徐立人的怀抱里,到打了辞职报告,简直就是差别待遇——

    他到是知道秦家老头子想让他跟他女儿相亲,没想到会是她。

    秦老头子脸皮也够厚,刚想暗中黑他的公司,这会儿又想拉近与他的关系,他家老头子也是还真的听了秦老头子的话,让他去相亲!上辈子的婚事,也是由着秦老头子一句话,中间季女士又插了一手,人选就由秦老头子的亲女儿变成了冯安安这个继女。

    顾习还是同意了,视线落在她身上,“也成。”

    至于真成还是假成,得看以后情况。

    反正主动权得在他手里。

    他拉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拉竿,“打算去哪里避风头?”

    冯安安摸摸鼻子,也由着他拉走行李箱,反正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这么干,她一点都没觉得不适应,反而跟着他后头,慢吞吞地说道:“去培训那地方边上的宾馆开个房间就是了,应该不贵吧?”

    顾习走到台阶那里就将行李箱提了起来,穿着短袖的手臂充满了男性的力量,“对我来说是便宜,对你来说,我就不知道了。”

    这种话,比她还直白。她忍不住乐了。“住个两天也没事,我还是付得出去。”好歹游戏号卖了点十分之一的本回来,暂时还能供她挥霍些日子,她向来不委屈自己。

    顾习点头,晓得她是惯爱享受的人,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范围就乱挥霍的人,跟他结婚后她依旧与他保持着距离,到不见她亏待她自个,在她自个能力范围内享受。“到了地方跟我报个宾馆?”

    冯安安点点头。

    到了楼下,她自他手里拉过行李箱往小区外头走。

    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顾习脚步加快了几步,就追在她身后,“你怎么不去谢其赞那里,平时不是常往他那里住?”

    冯安安一听这个话,顿时就有了防备,看向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顾习满眼含笑,“那里还不花钱呢,省点钱不是很好?”

    冯安安听到这个,就除了戒心,“他那里不方便。”

    谢其赞这些日子影子都没有,估计是鬼混去了。

    她朝他挥挥手,真走了。

    顾习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瞧着她被衣服紧紧包住的臀部,还有那两条腿,他甚至还清楚地记着她那两条腿怎么紧紧夹住他的腰,只这么一想,他似乎起了——

    真把人给办了!

    但她特别的烦人,必须婚后才行!

    所以还是得结婚呀。

    这辈子她要是再想离婚,他是不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