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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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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欢环顾茶室, 发现这间茶室的装饰很别致,现代风中带着些古典诗意。

    整个配套都是浅茶色为主,搭配薄荷绿色的瓷碗。

    主体墙上错落地挂着三幅仿的唐朝仕女图。

    下面的长沙发是红木框的, 沙发布和仕女图色调相近, 地毯也是浅茶色,踩上去软软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易欢的目光落在了三幅唐朝仕女图上, 尤其是中间那副, 模仿的是唐朝周昉的某一幅画。

    衣着华丽的贵妇梳着高髻,手里拿着一根逗狗棒,旁边一只可爱的小狗吐着舌头, 被逗的跳起来, 追着逗狗棒末端的流苏穗子。

    易欢打量完这幅画,低头想了一会儿, 忍不住发出一声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冷笑。

    她收回视线,端起自己桌前的茶盏,饮了一口茶。

    她知道时唯一情绪不太好,而自己身份尴尬, 不太适合充当她的情绪调节器, 便说:“既然你现在好多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示意巩珍珠跟自己一起离开。

    结果才刚转身, 就听到时唯一着急的喊了一句:“等等。”

    易欢回首。

    “易欢。”时唯一仰头看着易欢, “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我?”易欢指了指自己。

    时唯一道:“我哥让司机来接我, 可我不想坐司机的车。我哥的司机冷冰冰的,看着就让人讨厌。”

    易欢托腮,若有所思地说:“那热乎乎的我如果推辞了是不是不太好呢?”

    巩珍珠听了,忍不住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易欢竟然敢说自己热乎乎,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呀。她是忘了自己冷若冰山的那两年了?

    时唯一站起来,扶着沙发边缘,道:“易欢,其实……其实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啦,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是挺不方便的,下午我还有事。”易欢扯着嘴角轻笑,“不过如果你家住的不远的话,我可以做一回您的司机。”她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开车真的不怎么样。”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时唯一道。

    易欢蹙额:有必要这么急吗?

    巩珍珠问易欢:“那我们要过去跟雅间里的几位说一声吗?”

    易欢瞅了瞅门外,道:“我看也许不用我们过去说。”

    芷园老板小廖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盘刚洗干净的水果。

    “二位也在?”小廖对易欢和巩珍珠打招呼,“唯一,我给你弄了点水果,如果嘴里没味儿的话,吃点水果。这些水果酒后吃都可以的。”

    易欢瞄了一眼,“对,解酒的同时还能去嘴里的酒气。”

    时唯一走到易欢旁边,小廖说:“廖姐,你不用忙活了,我这就回去。”

    小廖道:“路上堵车了,司机说还要过十来分钟才能到,不着急。”

    “你跟我哥说一声,就说易欢和珍珠一起送我回去,不用麻烦他的司机,回头让司机送他吧,我看他喝了好多酒。”时唯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这样也不用耽误你招呼店里的生意。”

    小廖有些狐疑地看着易欢和巩珍珠:“可是我都跟你哥说过了,要把你安全送到家。要不,你自己去跟你哥说一声。”

    “我打电话跟我哥说一声就好。”时唯一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时兆伟。

    小廖不置可否地笑笑,心想也就几步路而已。

    电话接通后,时唯一简单跟时兆伟打了声招呼,时兆伟嘱托她回家后好好休息,哪里不舒服赶紧叫医生。

    时唯一收起手机,对易欢说:“好了,我们走吧。”

    巩珍珠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欢欢,我们的包还在雅间里。”

    易欢道:“对啊,我驾照还在包里。”她面露无奈,“看来还得过去一趟。”

    瞧着时唯一弱不禁风像是随时能再倒下的样子,易欢让她们在车前等自己,她自己一个人过去拿包就好。

    刚巧巩珍珠也不太像回到那里,总觉得里面气氛怪异,那个时兆伟骨子里透出的凶神恶煞也让她觉得害怕。

    易欢走到拐角处,发现雅间门口站着几个人,时兆伟正杵在门口,脸对着雅间门里,似乎是在给介绍这几个人给沈霃宽认识。她在原地徘徊,想了又想,决定不过去拿了。她还没摸清时兆伟的底,最好不要频繁露脸了,省得真的激怒了时兆伟。

    做了决定后,易欢掏出衣兜里的手机,给沈霃宽拨了个电话。

    沈霃宽接起电话,微微挑眉:“嗯?”

    “我在走廊的拐角处,准备回去了。”

    “好。”沈霃宽扬起嘴角,看了一眼正和时兆伟讲话的石宽磊,“我知道了。”

    “所以……”易欢捏着手机,抬头看了看依旧在门口的那几个人,“想请你帮个忙。”

    “愿为代劳。”沈霃宽心想,最好是让他带句话给石宽磊,最好是说俩人不合适这样的话。

    易欢道:“把我和巩珍珠的包拿给我,就在放你外套的那个柜子旁的包架子里。”

    沈霃宽:“……好,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沈霃宽有些郁闷地收了手机,站了起来。

    时兆伟见势,赶紧走过去问:“沈总怎么了?这是要走?酒没尽兴,怎么能走!”

    沈霃宽道:“有事,我出去一下。”

    “什么事,我陪你去。”时兆伟自告奋勇,“这里我熟,去哪儿我闭着眼都摸得到。”

    沈霃宽想,我又不是要去洗手间,就算要去也不是找不到路。他拒绝道:“小事,你们先聊,马上回来。”

    时兆伟知道沈霃宽说了回来,就肯定会回来,于是安心地松开了拉着沈霃宽胳膊的手。

    沈霃宽走到衣柜处,拿出易欢和巩珍珠的包,走了出去。

    门口那几个人毕恭毕敬,纷纷目送他朝易欢走去。

    易欢见他过来,早早就伸出手,等着沈霃宽把包交到她手上。

    沈霃宽走到她旁边,却把自己的手放在她手心,然后朝前一步,反手握住她的手,拽着她就绕到拐角另一边。

    墙完美地挡住了门口那些人的视线,包括时兆伟以及也走到门口观望的石宽磊。

    石宽磊脸色潮红,此刻已是微醉。

    时兆伟面带微笑地拍着石宽磊的肩膀,说:“兄弟,话呢,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体会吧。”说完,他招呼门口的人都进来坐下。

    这边,沈霃宽将易欢禁锢在自己墙边,低着头,冲她脸上呼气。

    易欢别开脸,嫌弃地说:“哎,一嘴酒气,真难闻。你要喝多少才算完?”

    沈霃宽笑问:“难闻吗?”

    易欢点头:“当然,熏死我了,你再呼两口气,我就跟着醉了。”她想,我酒量一杯,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霃宽还是不听话地哈出了一口气,自己也用鼻子嗅了嗅,颇为赞同地说:“酒味确实大了点,一点都没有你香。”他再次低头,盯着易欢的眼睛,似乎有话要说。

    易欢被他盯着心虚,移开目光,说:“沈总你这样把我按住墙边意欲为何啊?不觉得不太合适吗?”

    沈霃宽微微眯眼,威胁地欺近过来:“沈总?”

    “包给我。”易欢仰起头,并不怕他的威胁,反而语气很强硬地威胁沈霃宽,“大庭广众的,沈总您注意点影响啦。就算你不怕影响不好,我还怕呢。”

    说完她还哼了一声。

    然后她就被沈霃宽按住墙上吻了半天。

    她的威胁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触发了沈霃宽的占有欲。

    她真是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要用挑衅的语气跟沈霃宽说话了。

    沈霃宽用行动告诉易欢,自己到底意欲所在。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易欢,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问易欢:“吃饱没有?”

    易欢道:“已经撑着了。你再亲我,我就吐出来,全吐你身上。”

    沈霃宽手指摩挲这她的脸颊,道:“又不是没吐过。”

    “……”易欢躲开他的手,“我真的要走了,下午还有事。”

    “什么事?”

    “无可奉告。”

    “那我能去找你吗?”沈霃宽揽住她的腰,不愿意松开她。

    易欢重申:“我说了下午有事。”

    “我是说晚上去找你。”

    易欢:“……”

    沈霃宽笑着把包挂在她肩上,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不许跟别的人鬼混,更不许再弄什么相亲。”

    “哦,我从来不鬼混。”易欢笑了笑,心道,你猜我会听你的吗?

    “那我过去了。”沈霃宽我这她的手,脚还黏在原地,依依不舍。

    易欢看着他眼里的绵绵情意,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嘱托了一句:“十几万块一瓶的酒,你悠着点喝。酒喝多了伤身。”说完,脸色浮起一层红晕。

    “嗯,我知道。”沈霃宽抬手摸着她的眉眼,发自内心的喜悦在眼底漾开,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无比。

    他告诉易欢:“路上当心,晚上等我。”

    易欢挣脱手,拿着包低头快步离开。

    她在心里腹诽,沈霃宽真是有毒的人,老想害自己偏离她设定好的轨道。